穿越之纨绔

第19章


方瑞两辈子加起来也没多少哄女孩子的经验,这时不管他说什么,都止不住青兰的眼泪,直到急得连声咳嗽,青兰才停了哭泣,惊慌地去抚他后背。“公子,奴婢错了,公子千万别生气伤了身体。”
  方瑞摆了摆手,“我没事,”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青兰梨花带雨、泪湿两颊的脸,“青兰,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妨说出来。”
  青兰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幽怨,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自己下去再考虑考虑吧。”方瑞只以为她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也许细想想,便想清楚了。但这时,旁侧里却冲出一个身影来,跪在地上,“公子,求您别让青兰姐嫁人,青兰姐她——”这人正是青竹,她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被青兰死死捂住嘴巴,剩下的话含含混混说不出来,只好先去掰青兰的手。
  “好了,”方瑞叹了口气,真不知这两个小姑娘在搞什么,“青兰,你先放开青竹。”
  两女听到他发话,动作都顿了下来,但青兰的手仍紧紧扣在青竹嘴上。
  “青兰,你再不放开她,她可要窒息了。”方瑞故意吓到,青兰闻言,果然立刻松开手,去看青竹脸色,见她好好的,哪有要窒息的样子。
  “青竹,你要说什么,大胆说下去,有我在这里,没人敢拦。”
  青兰脸色一白,望向青竹,眼神中满是乞求,那青竹此时也犹豫了,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开口道:“公子,求您收了青兰吧!”
  
  方瑞房里青竹一语惊天时,方颐正走出开封城名气最大的酒楼醉仙楼,一个年近五旬、大腹便便的人与他同行,看着他手上拎的一个小纸包,开口打趣道:“方大人你不地道啊,我老耿好不容易请回客,你想吃什么便点嘛,何必非要自己买来打包!”此人正是河南布政使耿学林耿大人、那曾与方瑞小有过节的耿泉之父,他与方颐,倒可并列为这河南两大巨头,只是不知他们在这醉仙楼共饮,是商议公事,又或私下交往了……
  “耿大人说笑了,”方颐拎了拎手中纸包,“方才出门才想起,家弟恰爱吃这家的鹅脯,实因想起来太晚了,不然就让耿大人出这份钱了。”
  “哦?哈哈,方大人果然长兄如父,对令弟爱惜的很啊。对了,听说令弟前些日子遭人绑架,不要紧吧?我也该寻个日子去探望一番。”
  “耿大人挂心了,家弟不过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不敢劳耿大人大驾。”方颐淡淡回道。那耿大人听了,眼底闪过一道精芒,却很快掩去,口中仍与方颐互相客套着。
  
  耿学林回了府上,仍是若有所思,那耿泉见了,凑上前来问:“父亲何事苦恼?”
  耿学林脑中一亮,“泉儿,你与那方瑞可熟识?”
  耿泉一皱眉,“熟识谈不上——”
  “也不需熟识,认得就好,”耿学林打断儿子的话,“泉儿,你今后就替为父多盯着那方瑞一些。”
  “盯着他,为什么?”
  “这你不需管,只管盯住他行踪就好。”耿学林并不跟儿子解释,事实上,他也只凭一个模模糊糊的直觉,觉得这方二公子必是方颐的一个软肋,这次请他吃酒,也未套出什么话来,握住他一个软肋,说不定,关键时候便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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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方颐拎着鹅脯到了方瑞房间,那鹅脯还留有余热,方瑞直接下手抓了两块吃下,眯起眼睛,露出一股心满意足的神情来,看得方颐一笑。他还要下手抓时,方颐已将那纸包收起来,“有些凉了,不宜多吃,尝尝鲜就好。”
  方瑞遗憾地看了一眼纸包,终究不敢违逆方颐的意思,何况,他还有正事要与方颐谈。
  “大哥,是不是,若女子与一个男人有了肌肤之亲,便不能再嫁其他人了?”
  方颐眼神一凛,心中一阵不安,“你想说什么?”
  方瑞本就有些惴惴,见他脸色一寒,后面的话更有些说不出口,咬了咬牙,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那个,大哥,我收了青兰吧?”
  
  方颐听了这话,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口中却自动吐出一道平静的声音,“何处此言?”
  方瑞见他未像想象中那般发怒,稍稍安下心来,说实话,他自己对自己这个决定都感觉突兀,何况是方颐。
  “大哥,青兰服侍我这么多年,我与她,我与她——”
  “你与她,已行了房中事?”方颐的声音仍然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平静下隐藏的狂风骤雨。
  “没有!”方瑞的否认脱口而出,随即就后悔一般捂住口,本来就是准备让大哥这么认为的,怎么事到临头,嘴巴又不听使唤,急着撇清剖白自己呢?!
  方颐心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稍稍松下来,“小瑞,我知道你该娶妻了,你放心,大哥定为你择一桩门当户对的亲身,至于青兰那狐媚子——”
  “青兰不是狐媚子!”“狐媚子”这词儿太有侮辱性,方瑞不由出言反驳。他原本也有些忐忑,觉得这个决定太过鲁莽,听到方颐提起“娶妻”之事,又觉得这决定再明智不过了——与其娶一个陌生女人为妻,不若纳了青兰为妾,既全了青兰的心意,今后成婚的事也有了借口拖延。此时他又想起方才情景,仍有些后怕——那时青竹跪在地上,说:“公子,求您收了青兰吧!青兰姐早有了心上人,那就是公子你啊!”她这句话说完,方瑞有些愣怔,青兰却脸色煞白,一头撞向屋内梁柱,鲜血当场顺着额头流下——好在她气力小,否则果真血溅当场,岂不叫方瑞抱愧终生。命人将青兰伤势好生处理之后,方瑞担心之余,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脑海:自己本也不打算娶亲,不若名义上纳了青兰,房中有人,也好掩人耳目,免去别人说三道四,而生活还是保持现状,不过青兰多了个名分,她若有一日想开了,自己随时可“休”掉她,安排她好好嫁人便是——这才有了他与方颐一番对话。
  
  “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竟叫你处处维护?”方颐声音中一丝怒气,已经渐渐压不住了。
  方瑞自然不好说她未给我吃迷魂药,只是闹了回自杀……他只有盯着方颐寒风凛冽的眼神,故作轻松地说道,“总要娶亲的,娶谁不是娶呢。”
  “荒唐!胡闹!”方颐一下子从床榻上站起来,在屋内暴躁地走了两圈,他觉得心里仿佛燃起一股邪火,却不知因何而起,又如何才能灭,他重新走到方瑞身前,自上而下逼视着他,“你真要纳了她?”
  方瑞的薄唇抿了抿,犹豫了刹那,便吐出一个字来:“是。”
  “好,你好!”方颐恨声说道,他盯着方瑞淡粉色薄唇,忽然觉得不咬上一口不足以泄恨,他这么想,便真这么做了——俯下头去,唇上一凉,心也是一凉,那漫天邪火,仿佛就此熄灭……
  方瑞嘴唇忽然覆上一片温热,他错愕张大双眼,身子却条件反射性的抖起来,方颐立即察觉,被火烧了一般抬起头来,双脚连连后退,脸上一派惊惧,“小瑞,对不起……”
  “大哥,你今儿喝了酒,快回房休息吧。”方瑞低垂着头,方颐看不到他表情,心头更是惊惶愧悔,但此时留下亦无用,只令气氛更加尴尬,“小瑞,我确实醉了,你不要多想,保重身体,好好休息,我,我先走了。”
  
  方瑞在他离开后才缓缓抬起头来,双眼满是惊悸之色,但他惊悸的,却不是方颐的行为,而是方颐这番行为,竟让他产生异样的感觉,那感觉无法形容,至少不是憎恶……
  
  最终,方瑞还是纳了青兰为妾。前世父母失败的婚姻,使他并不怎么相信爱情,而是更相信责任,他不爱青兰,也不希望自己是青兰最后的归宿,但青兰为他自戕,就算为保全她的性命与名声,他也不得不给她这个名分,或许不爱她还娶了她是另一种残忍,但顾此失彼,方瑞也只能作出这样的选择。
  
  青兰听到这个消息时,却是喜极而泣,她并不求方瑞能爱她——她甚至不清楚什么叫爱情,她所求的,不过是留在方瑞身边,照料他,服侍他,时不时能在背后凝望他一眼——这便足矣。
  
  因为并非正式娶亲,仪式搞得很简单,也未宴请好友亲朋,只是全家吃了顿饭,确定下来青兰的新身份。
  朱氏在后院安排了一间屋子给青兰,青兰却未怎么去住,仍和以往一样,与青竹等人住在方瑞房间隔壁的耳房,朱氏觉得不合体统,私下与青兰谈了几次,未能使青兰改变主意,却得知小叔从未与她同房。朱氏将这件事同方颐说了,想请夫君帮忙拿个主意,没想到方颐吩咐她不必管了,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说过这件事后,夫君那阴霾了许多天的脸似乎突然放出晴来……
  
  兄弟二人有意无意,都忽略了那晚那个吻不提,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照常过着日子。中秋时,兄弟二人齐去外公府上拜贺,遇到林笃,林笃笑呵呵告诉方瑞,林家商队又要往滇贵一带去,问他可有兴趣同行——他自然有兴趣的很,一来云游四海本就是他目前的“人生规划”,二来游历在外的日子十分精彩,让他欲罢不能,三来,他在家中,与方颐之间气氛隐约尴尬,或许离开一阵子,再回来时,他们之间的尴尬便消弭于无形了。
  
  问清楚了路线、日子,他当即与林笃约定,商队出发时一定要捎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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