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多妖娆

72 身份几重缘几重


    的娘亲,还跟她一样是个穿越人,虽然她一直念叨着不喜欢陌惹尘,但事实上,美人爹爹如此深爱的人,她怎么可能会讨厌呢?如果没有离世,她们两个老乡必定比任何人都要惺惺相惜,搞不好这个世界也就她们两人能说上几个另一个世界的人才会明白的体己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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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小落在书房转悠的时候,月宸镜与月宸洛正在园子里转悠。
    两人逛到离书房有些距离的地方,月宸镜才问出心底的疑惑:“你让落儿找到了你,是有了新的打算是吗?”
    虽然月宸镜与云逸子都选择了帮小落找月宸洛,但真正能决定是否被小落找到的还是月宸洛自己。
    月宸洛浅笑了一下方道:“是。我当初选择断了音讯离开风语是因为那个时候落儿还未真正做选择,我想最后再推她一把,如果落儿她那时候能与凤寐修得正果……我会痛苦但绝对祝福。落儿很聪慧,总是能一眼就把别人看透彻,唯独懒得深入思考自己的心意。我也想用我的不告而别让她静下来整理自己的思绪,深思熟虑自己的抉择。但她来找我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抉择,命途的岔口已经走过去了……”月宸洛摸了下陌小落咬得那个牙印道,“她既然最终选择了我这条姻缘,我自然也不会再退让,我要尽我所能让落儿觉得做这个抉择没有遗憾。”
    月宸镜:“洛,你能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吗?”
    月宸洛顿住脚步,沉思了一会儿才道:“父亲,你知道我是如何修改命途的么?”
    月宸镜摇头:“这个恐怕连云逸子也不知道吧?”
    月宸洛笑:“我很小的时候找过几个与落儿命格很相似的人,我发现通过碰触所能看到的那些画面其实就是影响命途选择的关键,只要我改变了那些画面的结果,那么本来注定好的抉择也会跟着改变。我依靠这一能力的指引,将落儿与南宫修的那条明途转成了暗途,然后将凤寐的转成了明途。”
    月宸镜:“这与你们的未来有何关系?”
    月宸洛笑容变得有些寥落:“落儿选我这条姻缘的话……她的命途我只能看到十七岁……而且这中间没有任何零碎可供我改变的画面……”
    月宸镜:“这……”
    月宸洛:“也就是说落儿会在十七岁殒命……没有可以改变的转机。”
    月宸镜有些油然而生地哀愁。
    月宸洛笑得苦涩:“也许我觉得改变了命运,实际上只是把落儿十五岁的劫推迟到了十七岁而已……”
    月宸镜叹了口气:“落儿能多一条姻缘,没准吉人天相……”后面却怎么也续不上话了。
    天相天相……月宸洛窥探的本就是陌小落命里注定的天相……又哪里还能指望这些呢?
    半晌,月宸镜才满面痛色地道:“其实……两年也好啊……”说完后,这个贤德英明的镜王爷居然有些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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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府。
    鬼面侍卫跪在南宫修面前已经很久了,却是不敢站起身来。他刚刚向宫主汇报了月梵大祭司将与镜王爷的女儿陌小落成亲的消息之后,新任宫主就没有再发一言,只是浅勾着唇笑,那笑容真是让人胆颤心慌。
    跟前的人真的是那个温润如玉,千阙宫历来最为善良柔弱的主人么?鬼面侍卫暗忖。
    为何与传闻中的南辕北辙,就好似是两个人一般……
    几日前,所有的鬼面侍卫都还以南宫罹马首是瞻,也不知道这新任宫主进千阙宫与她说了什么,便将所有权势进行了交接,从此之后,千阙宫易主。
    南宫修成为千阙宫真正的主人。
    许久之后。
    南宫修漠然开口问:“我让你们寄得信笺可有成功送达?”
    南宫修湛蓝的左眼闪着冰凉的光芒,也不知是不是这蓝色过于强势与夺目,连带着他墨黑色的右眼也被渐渐吞噬,隐隐泛着蓝。
    鬼面侍卫手心汗湿,莫名觉得很紧张:“回宫主,所有寄给陌姑娘的信笺只要一进入月梵就会被拦截,无……无法送至陌姑娘手上,而且月梵大祭司殿下好像暗中派了很多高手在陌姑娘身边,我们的人无法近她的身。况且月梵毕竟不比风语,我们没有足够的人手与人脉,许多行动都受到了限制……”
    这是新主人对他们鬼面侍卫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初听闻的时候觉得难度不大,要知道每一个鬼面侍卫都是身经百战,武艺高强,抢个人送封信本该不费吹灰之力……但谁料到对方严谨布局,权势能力完全不逊于千阙宫,他们一进入月梵就遇到了阻挠与追杀,还没到陌小落方圆一里内就已经死伤大半,根本无法继续前行。
    “退下。”未等鬼面侍卫细细解释,南宫修便有些不耐烦地挥手让他离开。
    他不想听借口与过程,他想要的只是结果。
    大祭司?……算你狠。
    既然我不能把小落骗回来也不能把她抢回来,那,我只好先毁了月梵,把你用来阻碍我的力量全都拔除了。我不是那个只会卑微地站在原地等人回头看一眼的南宫修,所有我想得到的我都会自己去争取,并牢牢抓在手里,永不放手。
    南宫修轻抚自己右眼的眉心,相信我,用我的方法一定可以达成你所有的愿望,到那时候,你一定要把身体完全地让给我!
    墨色的右瞳好似又蓝了几分。
    南宫修对着虚空命令道:“去找上官柳。”
    暗卫跪地领命,瞬间消失无踪。
    暗卫刚离开,大门就进来一个白衫的少年,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而睿智。
    南宫夜虚行了一礼后道:“宫主是想进皇宫面见当今皇上,并想助风语打败月梵么?”
    上官家是千阙宫所有势力中唯一与朝堂有交流的,再加上上官柳“微雕之匠”、“风华神眼”等名号响彻风语,经常被请入皇宫帮忙辨别雕刻做工,器石真伪,出入皇宫十分自由。
    南宫修一手支额:“你想阻止我?”
    南宫夜轻笑:“那要看此刻你我二人究竟是以何种身份讨论此事了。你是南宫修,我是南宫夜,那我自然会阻止你,毕竟祖上有遗训,千阙宫是不能入朝堂参与战事的。但如果你是宫主,我是护法,这是个命令的话,那我也绝对服从。”
    言下之意,只要是命令,他南宫夜绝对不会违抗,哪怕要逆祖训而行。
    南宫修“哈哈”笑了两声:“夜,你在向我表忠诚是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南宫夜笑而不语。
    南宫修:“你与凉身上都有蛊,我随时都可以要你们的命,护法的事情总要有一个人来做,凉又没有定性,你担心我越来越倚重上官家的话,你的价值就会越来越淡薄,那我舍弃你们的时候便会毫无留恋。”
    南宫夜执扇行礼:“我定全力助宫主达成所愿,只求宫主事成之后……可以帮凉解蛊,放他自由,绝不勉强逼迫他做任何违背他心意的事情。”
    南宫修挑眉:“只解了他一个人就可以了么?”
    南宫夜直身,毫不畏惧地注视着南宫修道:“是。只解他一人便可,而我将永生为你护法,任凭你差遣。”南宫夜勾唇笑,事不关己一般继续道,“如果宫主仍觉得有疑虑,你可以在解开凉身上蛊之日,在我身上种噬心蛊。”
    噬心蛊,只有在母蛊宿主与子蛊宿主两者都心甘情愿的情形下方能成功,种上之后,子蛊宿主将不能做任何损害母蛊宿主利益的事情,只要存了歹心,就会遭受噬心之痛,而且一次比一次剧烈难熬,就算武艺再高强也经受不起三次这样的折磨。
    南宫修低笑几声:“噬心蛊?……倒是很诱人的条件……但我觉得留凉在身边……再拿他威胁你可能效果会更好……”
    南宫夜闻言面色白了几分,但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笑答:“但宫主……那样的话,我很可能会竭尽所能找其他办法帮凉解蛊,你真的觉得阳奉阴违比必须忠诚的噬心蛊好么?”
    南宫修静默了一会儿,方道:“夜,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我很庆幸你不是我的敌人。南宫家重诺,我帮凉解蛊之日就是你种噬心蛊之时。”
    73
    73、身份几重缘几重(二) ...
    风语皇宫正殿。
    熏香袅袅,一道珠帘隔着,皇上慵懒地坐在后面阖目养神,侍从站身侧轻轻地打扇。
    风语的皇上名为风湛,生性多疑,还有些孤僻怪异,相传他从不留妃嫔在身侧过夜,哪怕云]雨巫]山如何缠]绵难分,恩泽之后必定派遣护卫送妃嫔回各自寝宫。
    床榻上有其他人,他就会难以入眠,就好像这些前一刻还承]欢的佳人,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取他性命一样。也可能是风湛这种疑神疑鬼,对谁都保留几分的个性,所以时至今日,膝下也只有皇后得了一子一女,而且还不亲厚。
    偏偏这样的一个人却长了一副好皮囊,可与魅惑之名远扬的凤寐试比高。
    风语的上一任君王,也就是风湛的父亲,有着武将之魂,经常御驾亲征,与凤安二人拓宽了风语的边疆,贡献卓著。但去掉帝王与功绩的光环平心而论,先王相貌并不出众,风湛能有这样出众的样貌恐怕要归功于其母妃——原凊幽。
    原清幽是风语曾经的天下第一美人,单论长相的话,她是为数不多可以排在陌惹尘前面的人,但她不会武,而且嫁入深宫后就音讯不详,所以江湖影响力远远赶不上陌惹尘。
    但非要说这两人有什么共同点的话,那就是红颜薄命,年纪轻轻就去世,留下先王唯一的一个孩子风湛。
    此时,殿里走进一个侍卫俯身通报:“皇上,上官柳求见,说是有两个万分重要的人想要引荐……”侍卫咽了咽口水,才继续道,“他说,这两人来自千阙宫,皇上一定会想见的。”
    风湛没有什么动作,反倒是打扇的侍从听到“上官柳”三个字的时候手几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风湛抬眼警告意味地看了眼他。
    侍从有些请求地朝风湛摇摇头,风湛垂眸想了想,却是不管侍从的慌张淡淡开口道:“宣。”
    声音略显沙哑。
    前些日子凤安将军战亡,凤寐处以极刑之后风湛大病一场,各个太医轮番上阵都束手无策。
    众人都言,恐是凤安将军的死对皇上打击太大,日后与月梵抗衡失一王牌,实在不妙,心过焦,形自然也消。
    连日高烧不退的结果就是风湛身形消瘦了不少,嗓子也哑了。
    风湛平日里行迹本就有些怪异与反复无常,大病之后开始喜欢隔着珠帘示人也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上官柳带着南宫修与南宫夜觐见。
    上官柳按着宫里的规矩行了面见君主的大礼,而南宫修与南宫夜却纹丝不动站于身后,没有行礼的意思。
    侍从怒道:“殿中站的何人?为何见了当今皇上却不行礼?!”
    南宫修未语,抬眸凉凉地看着打扇侍从的方向,冰蓝色的左眸有着让人心悸的力量,侍从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这无形的气场压得没了下文。
    明明垂着珠帘,外面看不清楚里面……可侍从仍旧因为方才南宫修那略带些寒意的目光而有些无措没底地看风湛。
    风湛仔细地将南宫修、南宫夜打量了一番,不慌不忙地浅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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