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一梦千年

19 接二连三


——十九——
    我把手仔细地洗干净,在身上擦干。低头看看胸前的血迹,不禁郁闷,这刚买的衣服恐怕是不能穿了,不知道这没洗衣粉的,洗不洗得干净。正好有水,趁着血还新,先洗洗吧,这样想着,我解开衣衫。
    “啊~~”岸边的那群女子个个捂着眼睛,大叫连连。
    我满头黑线,这古代的女子也没比现代的矜持,老是鬼喊鬼叫的。
    我脱下外衫,就着流水搓洗。看着水中的身影,我立时明白过来,啊呀,我现在是一身男子打扮,难怪我当街跳脱衣舞会惹得一旁的女子们花容失色。
    我赶紧从包袱里翻出一件新衣披上,又转头朝那群女子问道:“请问。。。”
    “啊~不知,我等什么都不知。。。”说着,那群浣衣女便惊慌地跑走了。
    喂,不是吧,我只是要问个路,不用都跑了吧。。。我狂汗。
    把洗好的衣服挂在树枝上晾晒,我坐在水边发呆。这四下无人的,只能朝刚才那群女子逃走的方向看看还有没有行人了。
    我看着这哗哗流水,不禁叹道:“逝者如斯夫。”
    “既叹逝者如斯,又何以在此蹉跎?”一个轻扬飘逸的声音飘进我的耳畔,是何等的熟悉。
    我身体僵直,手不觉嵌进泥土里。他不是去历阳吗,怎么跑这来了?
    那个声音渐渐飘进,带着一袭麝香,“这位公子,何以孤身一人在此感叹?”
    我沉默,在心里咒骂,还不是你害的,不然我怎么会到这鬼地方来!什么公子公子的,在现代叫小乔不知道叫得多欢,可现在他还偏不认识小乔,也更加不会认得我。哎,我到底是不是跟他上辈子有仇啊。。。
    “呵呵~公子既不喜与人交谈,在下亦不便多言。”
    “等等!”我条件反射地出声。
    他但笑不语,幽幽看我,等候下文。
    我抿抿嘴,不爽地问道:“此去舒县如何走?”
    “噢?在下亦往,何不同行?”
    同你个头!不说算了,我等衣服干了,自己去问人。
    不见我回答,他轻笑着,缓缓道:“此去舒县尚有二里。观公子一身儒雅,想来并不尚武,然此乱世,恐有流寇。在下不才,略习武艺,保二人平安足以,公子意下如何?”
    我默然。他的话也有些理,短刀已经没了,要是再碰上打劫的,可就真是要人财两空啦。
    我撇撇嘴,无奈地点头。
    “在下周瑜,字公瑾,庐江舒县人,未知尊驾?”
    “。。。乔晓,呃,庐江皖县人。”我现在除了舒县也就只知道皖县,只得瞎掰道。
    “不知乔公子往舒县所为何事?”
    “嗯,乃为投宿。”
    “噢?乔公子欲何往?”
    “青州。”
    “青州路途甚远,须过扬州、徐州,乔公子一人上路恐甚凶险。”他闻言,皱眉道。
    跟那绝世美女一个调调,“我意已决,周公子不必再言。”
    “如此,在下仍须告之,近日北上寿春恐有战事,若乔公子不欲疾行,可暂居。。。”
    “急、甚急!”我知道他要说什么,忙出声打断。
    “如此,乔公子可与在下同往。不日,在下亦往寿春。”
    我无语,他下套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一流,我在不知不觉中就着了他的道。
    “不必!”我坚定地拒绝道。我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纠缠,不想,一点也不想。
    “呵呵~既如此,瑜便不多做强求。”他莞尔,缓缓道,“观公子已及冠,然乔公子尚未告之在下字为何?”
    我傻眼,字,我可没这玩意。。。只能临时现编一个了,“呃,知言,在下字知言。”
    “呵呵呵呵~知言,晓而知言,令尊必是个谨言慎行之人。”他笑得一脸戏谑,看着我说道。
    “啊哈哈哈。。。”我尴尬地打了几声哈哈。这人太敏锐了,再跟他待着,我男扮女装的事肯定要被他拆穿。
    “在下刚及弱冠,未知知言几何?”他的声音又飘了过来。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亦然。”我不耐地答他。
    “噢,不想我等竟同岁,未知生辰?”
    喂,你是古代调查户口的吧。。。“四月十三。”
    “噢?恰刚过,若不然,瑜自当邀知言畅饮一番。”
    我顿住,停下脚步,直直看着他,还是熟悉的面容,不过现在更有英气,那双曾深情望我的褐眸此刻似乎带着不明的探究。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这样毫无征兆地闯进我的世界,总是这样自说自话地靠近我。我不喜欢,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感觉。
    舒县。
    “知言,城西周府乃在下居所,若知言不弃,可。。。”
    “不必了,我居客栈便可,明日也好早些上路。”我抢白道,“在下告辞。”
    他浅笑不语。我无视他,说罢赶紧扭头就走。
    舒县比起皖县来要小很多,市集只一条街,几个小贩,客栈也只有一家,找了个遍也没见城中有打铁铺。询问之下,才得知舒县本就城小人疏,男丁又多被增调从军,因此城中老幼妇孺多以纺织浣洗为生,要铁铺也没用,实在不行便去皖县购置。
    我不禁挠头,这可怎么办呢,没有个兵器傍身实在是危险,但总不能拿走农户家里的锄头吧。
    我在城里绕来绕去,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周府”两个大字闯入视线。
    周瑜是个习武之人,家里总该有件兵器吧,现在只能找他借了。
    “嘭嘭”
    “请问这位公子找谁?”一个丫环开门。
    “呃,在下乔晓,欲见公瑾兄。”我拱手道。
    “乔公子请~”那丫环像是知道我要来一般,直接将我领到后院。
    周瑜正在亭子里抚琴,见我到来,起身行礼,轻笑道:“瑜在此等候多时了。”
    “你怎知我会来?”我诧异地问。
    “呵呵~”他神色自若,娓娓道来,“知言白日于河畔浣衣,想是途中遇匪寇,衣染污秽,一身士人穿着却无佩剑,必是与贼匪搏斗时遗失,然则舒县并无铁铺,如此知言惟有求借于在下。”
    我无语,难怪刚分开的时候他一脸得意,原来早就料到我会自动送上门。
    “既知,公瑾可有兵器否?”
    “然,瑜早已备好。”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精致的青纹匕首,“此物乃袁术将军所赠,今转赠与知言。”
    我抬眼看他,想要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现在我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为何要将如此贵重之物送给我?
    “在下与知言一见如故,知言不必推辞。”似是看出我的心思,他说道。
    “如此多谢了。”我接过他手中的匕首。匕首上还留有他的体温,细看下刀柄上刻着“公瑾”两个字,刀身轻巧而锋利。我将匕首好好收在衣袖里,撇头却见他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目光深有探究。
    我咽了口口水,含胸拱手道:“呃,多谢公瑾,在下还需置些细软,就此别过。”
    “呵呵~如此瑜不便多留。知言,后会有期~”他起身朝我回礼,笑意甚浓。
    “。。。后会有期。”我被他的笑搞得毛骨悚然,赶紧开溜。
    我怀揣着周瑜的匕首,一早便按客栈老板的指引往寿春方向而去。走了大约四、五里便听见前面有打斗声。我大囧,不是吧,又碰到劫匪?!
    我沿着路边的树林慢慢向前挪去,见两个壮士正在路上打得正酣,周围还围了一大圈人,个个都是彪形大汉,打扮像是官兵。
    只见其中一人身姿伟岸,一身银铠银盔,手拿长戟直直刺向另一人的坐骑,那人也反应神速,腾空翻身,一把拉住对面的人,齐齐滚下地,翻了好几圈。手持长戟之人爬起就是一插,那留着胡须的壮汉也不示弱,微微侧身,只手夹住插来的长戟,死死钳住,两人你来我往,死命抢夺长戟。忽而,那身着银铠之人长臂一伸,夺下胡须壮汉背后的手戟,欲戳向他,那壮汉一个扭身,一手摘下对方的银盔,戳来的手戟嵌进头盔中。
    “哈哈哈哈哈~”身穿银铠的人忽然大笑不止,停下搏斗,将手戟丢还给壮汉。
    那壮汉也将银盔归还,愤道:“哼,今日得幸,来日汝必败于吾之手。”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大笑,“策恭候子义。”
    那壮汉正欲离去,却见他的坐骑已倒在血泊中。
    “子义,此良驹便赠汝。”说罢,亲自将缰绳交到壮汉手中。
    “多谢!”那壮汉拱手接过缰绳,策马而去。
    这时一个年过不惑的长须人在一边不满地道:“哼,那太史慈好生无礼,竟口出狂言。”
    “哈哈哈哈~公覆,太史子义乃大将也,若能得之吾之大幸。”说着,将头盔丢给一旁的小卒,跨上一匹白马,“吾兴甚高,欲行猎一番,卿等先回。”
    “诺!”周围的人纷纷驾马离开。
    待四周无他人,那银铠之人转头看向我的方向,我赶紧躲回树后。
    “何人?还不出来!不然立叫汝人头落地!”
    我心狂跳,这人不会真要杀我吧。“出、出来,马上出来!”我赶紧先伸出只手,颤颤兢兢地走出树林。
    我低头走近他,双手举过头,说道:“在下只是过路之人,壮、壮士饶命!”
    “过路之人?欲何往?”
    “青州。”
    “青州?”他语气满是不信,“去青州为何?”
    “呃,去、去,去寻家兄。”我瞎掰道。
    “哼,一派胡言!汝若欲往青州,为何不取水路直上,而走陆路途经寿春?”
    啊。。。因为我晕船啊,大哥。
    “汝定是袁术那厮派来的细作!”说罢,一把将我揪起,横绑在鞍前,驾马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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