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你不知道的

第56章


  他嘴角含笑,两眼深深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食言了,没有很快更,但是……好吧,不找借口了。……狗血没有到来,因为有人呼吁要甜一甜,那就甜一甜吧。在终极虐到来之前,甜一甜吧。这是个狗血文,大家要切记。我很怕结果一出来,会把你们雷翻,所以一再的打预防针,任何狗血,你们都要和我一起抗住!抗住啊……
48  纵情盛宴
  连着三天,方圆都被苏南拉着来练车。
  自从两人的关系明朗化以后,她八小时上班之外,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余的,仿佛都归苏南所有了。中午要陪他吃饭,晚上要练车,当然还是要陪他吃饭。
  三天下来,方圆发现自己省了不少钱。
  这天从一家湘菜馆出来,又被他拖到了练车场,胡师傅送他们来的。现在他已不催她,随她怎么开,他只在边上陪着。方圆绕着场子开了几圈,速度已比第一天快了许多,心里有点小得意,扭头去看苏南,却见他歪着脑袋已然睡着了。
  他倒是很放心她,一点也不担心她有可能再开着车向前直冲。
  其实三天练下来,她的手感真的熟了不少,一见他睡着,脑子里还没反应,车速已减了下来。她慢慢地在场内转着圈,四周岑寂一片,只有几盏明亮的大灯,八九点钟的冬天夜晚,夜空是深海的颜色,一弯清亮的月,挂着邃远的天际,也许因为是在市郊,今天晚上的星星,看着格外的多,仿佛漫天都是细碎的钻石,忽隐忽现的。
  她把车停住了,关了发动机,也闭上了眼睛。
  最后是胡师傅叫醒了他们,他按约好的时间来接他们,半天不见他们出来,就进来寻人,却看见两人正睡得香甜,一只手还交握着,搁在调档位上。
  从车里一下来,她就打了两个喷嚏,苏南戳了下她的脑门,“让你来练车的,谁让你睡觉的?”
  她回嘴,“是你先睡着的。”
  胡师傅在前面回了一下头,“这样睡觉要感冒的,车里没开暖气,现在是冬天。”
  苏南瞪她,她不争气的又打了个喷嚏。
  结果上到胡师傅的车里,车里暖气很足,冷热一交替,苏南也连打几个喷嚏,把她乐得直笑。苏南抬起头看她,眉皱着,脸上的神情很清楚,要不是顾忌胡师傅在,他一准就扑过来了。
  第二天她还是有点小感冒,起床以后想给苏南打个电话的,问他是不是也感冒了。后来想着中午便会见到他,就把手机又撂下了。
  一上班却接到他的电话,说他今天要出去,中午回不来了,下午还要去一趟医院,让她下班的时候等他的电话,他来接她一起吃晚饭。
  方圆听他说去医院,就连忙问他是不是昨晚着凉了,苏南说不是的,就去检查一下脑袋,看脑震荡后遗症什么时候能消除。
  她想着他时不时发作的头痛,便“哦”了一声。
  五点半下班,她便留在了办公室等苏南的电话,六点多整个中厅就剩了她一个人,她在台灯底下拿着最新的时装杂志看着,看到后来很无聊,便上网找电影看。
  2012,说世界会毁灭,唯一能拯救人类的几艘诺亚方舟,在中国。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她以为是苏南,拿起来一看,却是吴锡。吴锡问她,“方圆,你是不是还在办公室?”
  她说:“是啊,我在等苏南。”
  吴锡在电话里说:“那你下来吧,我在楼下。”
  她立即起身关灯,走出办公室,廊里安静得有点怕人,万籁俱静,唯有她的脚步声。
  吴锡的车停在大厦楼前的空地上,她走过去,却没在车里看见苏南,她拉开车门坐上去,吴锡看着她,“苏南回家了。”
  她有点意外,迟疑了几秒,问道:“他是不是又头疼?”
  吴锡没说话,她心里便有点不安,看着吴锡,等他回答。
  吴锡过了好久才开口,久到她脑子里渐渐地产生出许多不好的联想,所以等他说话的时候,她只敢静静地听。
  “那时候他爷爷让我去美国陪他,我走到他面前,他在轮椅里坐着,不认得我。我告诉他我叫吴锡,是他大学上下铺的兄弟,他看了我半天,说,你叫吴锡,是江苏的那个无锡吗?”他抬眼看向前方,“他眼睛那会儿还有视力。”
  “我在大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问我的。后来我陪着他复健,又教会他很多忘掉的东西,刚开始他失忆得很厉害,连A市在那个省都记不起来,可他去知道无锡是江苏的,我对他说,你记得无锡,是因为你有一个好朋友叫吴锡,他大笑,说可能吧,从那以后,他又把我当好朋友了。”
  “在美国的两年,我每天从早到晚地陪着他,他忘记什么,我就告诉他什么,他很聪明,忘记的东西只要过目一看,就能联想起来。医生向我解释,说那些东西其实他都是记得的,后来他真的恢复得越来越好,你不知道我的那种心情,就像带大一个自己的孩子似的。”
  吴锡的声音从来没有那样的平静,可却像波涛滚滚。
  他嗓音哑了哑,“我对蒜瓣都没这样用过心。”
  方圆的心越收越紧,也许是感冒,也许是因为天冷,她觉得手脚冰冷,牙齿都像在打颤。
  “苏南到底怎么了,你还没告诉我。”
  吴锡取下眼镜擦着。
  “他脑子里长了个瘤,必须开刀动手术,医生说,除了意外,一般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他肿瘤发生的部位就在他以前脑外伤的部位,那里靠近他的记忆中枢,所以医生又说,搞不好,又会损伤他的记忆神经。”
  车里霎时寂静无声,方圆看着远处的十字路口,一条条闪亮的车灯交织地晃动着,仿佛像不真实的梦境。许久,她听见自己说:“他的肿瘤是因为车祸引起的吗?”
  “还要复诊,医生只是说,车祸前他是健康的,隔了两年多在同一个地方发现肿瘤,有可能车祸是诱因,但还有待确诊。”
  她呆呆地坐着,听见吴锡在安慰她,“方圆,你不用太自责。”
  过了会儿,他又说:“这次我不想管他了,刚才老爷子又找我谈话,说要赠送我苏泰的股票,要我再陪着苏南出国,我拒绝了……老爷子说可以让我把孔灰和蒜瓣也带着,我还是没答应。”
  “我不想管他了。”吴锡低声说道,“他又会不认得我,我不想再从头来一次。”
  吴锡再没有说话,她也默默无语,把她送到小区门口,她下车,吴锡向她点了下头,就驾着车离开了。
  这是方圆第二次看见吴锡的那种表情,沉重,沮丧,无能为力。
  上一次,是孔灰要和他离婚。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进了家门,她就在客厅里呆呆地坐着,以前难过的时候,她就干活,洗衣服,拖地,擦墙抹窗户,今天,她却只会呆坐着。
  不知道坐了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她几乎不敢接,接起来,说什么呢?看看墙上的时间,已快十二点了,她“喂”一声,听见苏南说:“我在你楼下。”
  她“蹭”地站起来,呆了几秒就冲向阳台。冬夜瑟瑟的寒气里,果然看见他在楼下站着,穿着一件短大衣,路灯的光从很远的地方照过来,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听见声音,他抬起脸看向上方,两人都举着电话,暗蒙蒙的视线里,方圆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知道,他们在互相望着。
  她怔了片刻,便转身进屋,向门跑去。
  把脚塞进鞋里,她一路向楼下奔去,声控灯一层层亮,直到一楼,她推开铁门,喘着气站在了苏南面前。
  一月的夜晚,没有风也很寒冷,两人只是对视着。
  许久,苏南才做了个动作,他敞开大衣把她包进了怀里,低声问道:“冷不冷?”
  方圆眼眶一热,把脸贴在他胸口,“要不要上去?”她说。
  苏南停了会儿才回答她,“知不知道叫我上去意味着什么?”
  “知道。”她说,“我们以前就做过。”
  感觉苏南的手臂用力地收了她一下,他说:“陪我去买包烟。”
  方圆抬起脸看他,“现在哪里还有店开门的?”
  “你们小区门口就有一家。”
  方圆半信半疑,任他牵着手向小区门口走去,到了外面,左右看看,除了那家二十四小时药店,那还还有店开着?她正要对苏南说买不到烟了,苏南却松开了她的手,独自向药店走去。
  她忽然就明白了过来,他根本不是来买烟的。
  果然不一会儿,苏南手里握着个小盒子出来了,她脸烧了一下,嘀咕了一句,“……没有这个也可以的。”
  苏南牵着她往回走,不动声色地说道:“我可不想让你当未婚妈妈。”
  她脚步滞了滞,“未婚妈妈也没什么不好。”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苏南却听得很清楚,他回身看向她,“……想当妈妈?”她不作声,苏南又说:“那你等我回来,回来我们就结婚。”
  她站着不动,只看着他。
  苏南也不动,久久地望着她,隔了好一会儿,他才笑道:“快走!我等不及了,这一盒有十二个,不知到明天早上,我们能不能用完?”
  十二个太多,是不大可能用完的。后来她学着帮他戴,只是看苏南戴的时候很容易,一搓就上去了,可到了她手里,却只停在半截。她背上出了层细汗,手忙脚乱的,那套子却就是戴不好。
  手指上让她脸红心跳的东西颤抖了一下,苏南终于忍不住了,把她一板,放倒在自己的臂弯里,两只手交握在她胸前,揉捏着,吻住她,又用腿把她紧紧地绑着,她动弹不了,胸口酥麻又胀疼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遍她全身,她脚趾都绷紧了,身子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只是挣不脱,苏南的一只手臂就桎梏了她,嘴又被他堵着,还不让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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