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一阵木樨花

80青梅竹马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 突然翻滚绞痛著 不平息
    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 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
    事到如今 终于让自已属于 我自已
    只剩眼泪 还骗不过自己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 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
    为什么你 带我走过最难忘的旅行
    然后留下 最痛的纪念品
    我们 那么甜那么美那么相信 那么疯那么热烈的曾经
    为何我们还是要奔向各自的幸福和遗憾中老去
    突然好想你 你会在哪里 过的快乐或委屈
    突然好想你 突然锋利的回忆 突然模糊的眼睛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最怕回忆 突然翻滚绞痛著不平息
    最怕突然 听到你的消息 最怕此生 已经决定自己过
    没有你 却又突然 听到你的消息
    回忆突然翻滚绞痛不平息,黑暗的包厢中没人看到他在流泪,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这么没出息,他心里反复地告诉自己,真的是最后一次!
    火车穿过大平原进入丘陵地区,天色愈亮,东篱接到王生的短信之后离开车厢去打电话。
    “喂?”
    “喂,家树……”她已经很累了,声音疲惫,蹲在车门的地方。
    “家树,奶奶走的时候留了一栋房子,王生哥给卖了,有两百多万,他说今天早晨叫人拿给你。”东篱说了一个地址,没有听见家树说话。
    “那是奶奶留给你的……”
    “什么?”东篱心里一惊,怕是他已经知道了院长奶奶过世的消息。
    “以前奶奶跟我说过这事儿。”家树回答她,其实她不知道,从他们感情越来越好后,奶奶有一次突然说起这件事,说要把海边的那套房子留给东篱做嫁妆,那时候他知道奶奶其实是在告诫他不要对她产生不恰当的想法。
    家树听见她轻笑,如释负重的样子“我毕业后是要回榴园的,这房子对我一点用也没有,你先拿着,先把钱凑齐再说。”她知道他一直等着上面的人来补这个空子,可是这种事情是不能等的。
    “恩……”家树答应了,问她“你在哪里?”
    “阳台上。”东篱用手划着车缝的地方,下面轨道上的灰色石子一闪而过,快速连成一条平滑的绢带,她不知自己怎么了,忽然问了一句“家树,你喜欢过我吗?”
    家树笑了,她却突然清醒过来,但却没有羞涩感,她不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吗,这会儿把以前不敢说的话说了,反而不再害怕。,
    “我想问你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先喜欢上我……”她很好奇,他们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他没有先爱上自己呢?
    车速依然,但东篱却觉得它像是一个汲了不合适的鞋子的老妇人,脚步迟缓,听上去“咔……啦……咔……啦……咔……”
    “我忘了……”
    他说什么?
    风呼啸着,从车的缝隙间吹进来,如此张狂。东篱转过身去倚在车壁上“恩……”
    “我也忘了……”
    她也忘了,忘了很多事。能忘掉的美好不再叫美好,能忘掉的悲伤也不再是悲伤,她总算知道文隽姐为什么总说自己忘性大,她是不断地在催眠自己,忘掉过去。
    从此以后,她也是个失忆的人,是一张没有涂写过去的白纸,干干净净,毫无负累,心头,却空荡荡……
    暖风琴行坐落于学院路的最边儿上,平时往来的人不多,正是练琴的好地方。H市的上午,有海边特有的纯净与高旷,阳光直射,女孩子撑着花伞从门前路过,不禁被里面的吉他声吸引。从落地门前望去,一个男子抱着吉他,轻声弹唱,似有些莫不经心,但就是这份儿不在乎劲儿让他更加吸引人的目光。她再看,哎呀,侧脸那么好看!剑眉浓密,鼻梁高挺,紧抿着薄唇,额前一点碎发剪得很短,眼神没有焦点却愈显得深邃,一双手轻轻摆弄,指法娴熟,或急或快,但还是那股子不在乎劲儿……他是哪里的,S大?H大?电大,体院还是艺术学校的?看他的样子,倒不像是艺术生,只是只是……
    哎呀,要不要进去问一问啊?!她心里还在犹豫可是一双手早就不听使唤,轻轻把门推开,有些羞怯。
    假装围着四周转了一下,再偷偷地回头望两眼,她指着墙上的吉他问“老板,这个……这个多少钱?”
    外行人。
    文聿轻笑,继续拨他手上的弦。
    “这个300。”
    “那这个呢?”
    “这个500。”老板耐心地回答她。
    “那这个呢?”
    “这个就贵了,得小一千吧……”
    “那他这个呢?”老板还没说完,就见眼前的小姑娘气势十足,指着文聿手上的那把吉他说。
    “额……”老板无奈地笑“他这个你就不要想了,很贵很贵很贵很贵……”他一连说了那么多“贵”字让女孩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嘀咕一声“能有多贵啊!”
    “要是我在这里买吉他,你们会不会送免费的课程?”
    “指导指导是可以的,但是要专门学的话,得交学费。”老板还是那样笑眯眯的。
    “那他来教吗?”女孩又指着文聿说,老板哭笑不得,连连摆手“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问问他,看他收你多少钱你能不能学的起……“他说得全是实话,自己屋里所有的吉他加起来都不赶他手上的那一把,你能请得动就请吧,我可不管!老板抱着看好戏的想法把问题推给文聿。
    “老师,你能教教我吗?”女孩倒也真诚,一双眼咕噜噜地看着他。
    “你真想学找谁教都一样。”脸变得太快了,放下吉他,转身去了柜台后坐着,女孩望了一眼,只看得见他修长的腿和脚。
    他那双鞋很贵吧?我一定要把这吉他学了!她暗暗发誓,对老板说“我下午提了钱就过来,再见!”真是小孩子,一脸的硬气,一看就知道没受过苦。
    “又一个被你伤了心的人。”隔间的帘子被打开,一个长发女子走了出来。
    “别抽了,再抽你会死的!”她看了一眼倚在墙边吸烟的男子,踹了他一下,坐在他旁边。
    “猫猫姐,你为什留这么长的头发?”文聿问,她也留长发的,又直又亮,却很少放下来。
    “这个啊……”被叫做猫猫姐的女子手扶着脸颊“一开始是因为没钱理发,就放任它这样疯长,后来……后来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你试过理光头吗?”他又问,闭上双眼,像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呢?
    “光头倒是没有,不过以前头发很短,像是男孩子。”
    “猫猫姐,你为什么出来流浪?”她跟他说过,青春的黑夜挑灯流浪,一把吉他浪迹天涯,天真又浪漫,却很少有人真的能做的到。
    “因为……”她想了想,推了他一把“你这个人太讨厌,自己不高兴非得把别人弄得也哀戚戚的。”
    “别抽了!”她抢过他手里的烟,按灭,扔进垃圾桶里,“难得还有女的把你折磨成这样。”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恩……”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妈妈第一次给他读这首诗的时候他很纳闷,“那我和家树算是青梅竹马吗?”
    “你们?”妈妈笑“宝贝,家树是男孩子你也是男孩子,你们是发小。青梅竹马就是小男生和小女生一起长大,然后变成大男孩和大女孩,然后变成男人和女人。”
    “啊?”他拖着长长的腔调,极不情愿“那我岂不是和陶呆瓜……”
    妈妈笑“对啊,她是青梅你是竹马,你们是一对儿。”
    “什么是一对儿?”他十岁了,可是这方面迟钝地可爱。
    “一对儿……”闵怀戚继续逗他“一对儿就是我和你爸爸这样,每天睡在一起,然后有了文隽又有了文聿……”
    “啊?”他张大嘴,那他不是要和那个呆瓜生小孩儿?惨啊,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像她一样笨死了,关键的问题是,他们生的孩子是该叫“小文聿”呢,还是该叫“小呆瓜”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他好长一段时间,以至于他为了弄得清楚,不得不屡次地在放学的路上截住她,骑着自行车围着她转,逗她气她欺负她,他跟那三个说这叫“文聿骑车来,绕圈逗呆瓜。”
    真是个乐子,可是后来怎么逗着逗着就变味儿了呢?
    “哎呦,想起什么了这么个美啊!”那个叫猫猫姐的女子去推他,真是妖孽自有妖孽磨,她可是真的想见见那个被称为陶呆瓜陶呆呆陶笨笨的女孩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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