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跃龙门

第50章


  我正在盘算着如果在玉棠楼专治心病能需要多久能挣够五千两,被她这么一打断,忍不翻起白眼,跟她怎就说不明白?“原则,懂吗?卖鸡蛋我会。卖笑,不干!”
  “不是卖笑,是卖艺!”
  “哎呀你不懂!”我不耐烦地摆摆手,她以为我不想早日解脱吗?可我是已婚之人,是汤莬之妻,是堂堂知府千金,他们虽然都不要我了,但我也不能做对不起他们之事,有损门楣有损清誉的,我小虾米万万不会沾。
  外面锣鼓鞭炮震天作响,我甩掉满腹心事,把脑袋探出窗外,只见大人小孩沿着街道两旁站着,兴致勃勃地仿佛等着看什么热闹。从人们交谈的内容看来,应该是围观皇后来了。算算日子,李安今天登基立后了。我无力地叹了口气,虽然并不在乎他娶谁,但是作为朋友,才这么一天就被遗忘难免失落。
  晓春丫头见我如此,以为我还在对李安抱有“非分之想”,也跟着摇摇脑袋,“姑娘,别想这么多了。听说皇后是个福泽白虎国的吉人,前段时间太子,哦不对,是皇上遭楼兰大军暗算,差点全军覆没,好在有夏皇后及时出手,一曲仙音将贼人吓退了……”
  她还在说什么我没听见,原本听李安成婚我就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如今总算找到症结所在,难不成,宫里还有个夏米儿?
  这话很快得到验证,当皇后步撵随着人流越来越近,那张幸福灿烂的笑脸越来越清晰,我渐渐长大了嘴,那个皇后,竟长得与我一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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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传这么多,凌晨差不多三点,再写我怕会写砸,明日(28号)二更补回。PP、评论、收藏多多益善、少少不拘啊!
  第六七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2)
  对着凤冠霞帔笑靥如花的“夏皇后”,我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甚至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痛意袭来,我嗷嗷嚎了两嗓子,彻底无语。没眼花,也不是做白日梦,那个人的确生了张与我全然无异的脸,就连下巴尖上的痣,位置都分毫不差。默默看着人群远去,我抽搐着嘴角,破口骂了句:“靠!”
  这种被取而代之的感觉不好受,很不好受。我在屋里入定了一个时辰,幻想着那个顶着我的脸的女人做出种种或猥琐或阴险或伤风败德之事,终于按捺不住打了寒颤,起身钻床底。
  “姑娘,您这是?您真要逃?逃不出去的!”晓春丫头见我翻箱倒柜就急了,那里面藏了简单的易容之物,都是我撺掇她一点点从外面弄回来的。没错,我是要逃,打算从厨房旁边的狗洞钻出去。“姑娘,晓春在玉棠楼这么都年,从来没有欠债的姑娘能从这里逃出去的,您还是安分过日子吧!您若是不想卖身,就同晓春一般,当个丫头慢慢还就是了,青夫人也不会为难你的。”
  “嘘——”我见她越说越激动,还呜呜直哭,忙捂着她的嘴巴。估计她是想起她服侍的前一位主子,听说那位姑娘是个大家闺秀,爹爹好赌家败了,欠了玉棠楼一屁股债,只好拿她来抵债,玉棠楼倒没逼她接客,但她因为害怕逃跑了,后来被逮回来饿了两日,她自觉走投无路抹脖子上吊了。阿弥陀佛!希望她来世别这么想不开。“你还不相信我吗?放心,我福大命大,定无事的!”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爱哭了些。
  安抚了晓春,我换上男装,脸上用棕黑色的粉末涂匀,再粘上两撇小胡子,哼着歌儿若无其事般晃到靠近厨房的围墙,四下瞧瞧无人,便猫着身子钻起狗洞。这时候我突然对玉棠楼里几只成日流哈喇子大狗起了几分好感,话说若非它们长得如此伟岸壮硕,我也不见得能从这了出去。啊!屁股出去了,我嗅了嗅舒爽的秋风,终于自由了!
  “这位兄弟,你这是做什么?”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身子僵了僵,已经钻出的大半个身子又被人拖了回去。
  眼前一双金纹鹿皮长靴,我咽了咽口水嬉笑着抬起头,英挺的身形映入眼底,而后是棱角分明的脸庞,尖尖高高的鼻梁,鹰隼般锐利的黑瞳……我愣了一盏茶的功夫,把看到的东西拼凑在一起,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萧尝宁?!惊甫未定,又一个熟悉的声音把我的寒毛都吓得立了起来。
  “萧尝宁,怎么出来了?回去继续喝!”李茂仁兄身上带着酒气,玉面微红,走近来看我跪在地上,不由皱了眉,神色冷了下来,“哪来的混小子?不像是玉棠楼的!”
  “大、大、大爷饶命,饶命!小的是、是是头一回,下次再再也不、不敢了!”哭丧了脸频频磕头,想着小虾米能屈能伸,磕得那叫一个落地有声。这话我在肃阳的时候跟人学的,当时肃阳有个名捕,屡屡抓获小贼,小贼被抓了往往就是这么个开头,我自觉学得有八分像。
  “都干了什么?”李茂漫不经心地踢了我一脚,语气半凉。
  “没,没……”我就势滚到一边,爬起来哆哆嗦嗦抓他的鞋子,下巴又挨了一脚。其实这时候我一点都不生气,真的,我想笑。以后没准可以靠唱戏为生。
  “说!”
  “就、就是看了石榴姐一眼,真的!就一眼,小的什么都没敢做!”我又开始给他磕起了头,这会儿什么矜持都是浮云,只要不让这两个勾结在一起的兽类认出我,改日小虾米定烧高给佛祖叩头谢恩。
  石榴姐是西大院的厨娘,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的老姑娘。李茂的性子我很清楚,只要顺着他的意,换句话说,只要在他面前狗奴才,他多半不会为了芝麻绿豆的事大动干戈。不出所料,他听了我的话后连骂都懒得再骂,与同样意兴阑珊的萧尝宁出了院子。
  被人从大门扔出去,我揉揉生疼生疼的臀部,嘿嘿直乐,笑得围观者直道我疯子。虽然道路曲折了些,好歹,咱出来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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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城外十几里地得天山上,有一方湖水冰凉沁人的镜湖,坐落在峰峦叠嶂之间,碧湖蓝天连成一片,周围芳草萋萋,絮絮白云触手可及。这个地方汤莬带我来过一次,当时为了我的伤能早些好,他连着好些天带着我来泡水,归有田说这水疗伤的效果就是上好的药材也未必能及。后来我嫌池水太冷,即便有汤莬输内力护体,也不肯再来,倒是汤莬,自己差三岔五来一趟。此处由于山路难行,又藏得极深,因此鲜有人至,我雇了脚夫,也只能在离镜湖几里外的地方自己绕进去。
  皇宫是进不去了,我只能来此碰碰运气。穿过层层叠叠的翠绿,偶尔遇见恣意飞翔的水鸟,我在朦胧的阳光的指引下,穿过密林,眼前顿时开阔,雾气缭绕中,我瞪大眼睛急切地环顾着,直到看见一抹柔美颀长的男子裸背。
  “汤莬。”我惊喜地唤了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生怕那不过是自己思念心切而产生的幻觉,“夫君。”
  站在湖边的身子僵了僵,慢慢地转过身,我抿着嘴,打算给他一个最美的笑,表情却在看到那张脸时定住了,好,好丑的脸,好丑的人啊!
  “夫君?”半阴半阳的声音从那张长相媲美鼠类的男人口中传出,他的绿豆眼越过我看向身后,“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把她带走,不要让她见到任何一个熟人。”
  “是,宫主!”凭空跃出的三条人影齐齐应声。
  我一阵警觉,直觉这人和“夏皇后”有关,无力翻了个白眼,深深唾弃了一番自己的“好运”,没等那几人起身,我便撒丫子跑了起来。
  约莫两刻钟过去,正当我躲在草丛里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瘟神再一次眷顾。一条小蛇嘶嘶飞快往我脚上咬了一口,探着脑袋用凶狠的目光警告了我一番,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
  “啊——”我僵着脖子等它走远,后知后觉地从喉咙里蹦出一个高音,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醒来的时候我身在一个大浴桶中,身边一个身手老练的嬷嬷在我白花花的胸脯上卖力地搓啊搓地,完全无视我的怒目相对。
  “瞪老身也没有用,你已经卖身给咱们万花楼了,今晚开苞夜,你就等着被人好好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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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更大概是零点到一点之间上传。
  第六八章 怎一个乱字了得(3)
  万花楼,我了然地默默点头,这个世道果然无处不在竞争,早上还在玉棠楼,晚上就被抢来万花楼了。我正琢磨会不会有第二个像玉棠楼这么具有高尚情操的青楼,忽闻砰砰几声闷响,四周的丫头打手们仿佛喝醉一般软着身子晃了几下纷纷倒地,嬷嬷见状虎目圆睁,叉腰在屋里气急败坏地转了一圈没见下手之人,很有胆量地喊了句:“何方贼人,有种出……”“来”字含在口中没说出口,因为她的舌头上被一枚银针射中了,随着一阵微微的地面晃动,那嬷嬷躺在地上的身子扬起一溜尘,她翻了个白眼,昏倒时仍保持着“来”字的嘴型。
  我反射性地往房梁处看,不出所料,那里闪出了几个灰衣人,不过还没落地,听到一声冷冷的“出去”的指令,刷刷几下又齐齐没了影,只留我对着微微颤动的窗户兴叹:果然是高人!
  “还看,你这模样想让人瞧见,嗯?”这话刚出把我吓了一跳,我把视线从窗户收回时,蓦地发现眼前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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