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无声留春住

20 未宴结先起


几天后,十四爷不知怎么的,又出现在了沚湄的餐桌,桌上摆着沚湄喜欢的菜,当然,奴才们也摆上了十四的。这次两人各吃各的,饭桌上清清静静,倒也相安无事。唯一不同的是十四老用探究的眼神,时不时盯上沚湄几眼,沚湄在美食当前的境况下直接把他给无视掉。不然,不就是自己找罪受吗?
    吃完饭,用茶漱了口,蕊寒递过一杯开水。刚吃完饭就喝水,沚湄还真适应不了,就让蕊寒改成开水,消化不良可没马叮林帮忙。
    沚湄的杯盖转了一圈又一圈。这十四爷今儿还真失常,不走就算了,话也不说,时不时看看沚湄,眉头纠结成一个疙瘩。
    沚湄耐性用尽,睡意上涌,放下可怜的杯子,在蕊寒的搀扶下准备请安告退:“爷,妾身身子不爽,得歇息了。爷自便,妾身告退!”说完正准备往后屋走。
    “你等等……”沚湄站定,转过身来等着十四爷说话,可半天没蹦出个字来。
    “爷有什么事儿直说,沚湄真的有些乏了。”这直来直往的爷儿们今天真是吃错药了不成?
    “这……,湄儿没什么事?”十四爷一副循循善诱的架势。
    “恩?妾身能有什么事?”
    “真的没有?”十四快长成型的眉头一副疑问重重。
    “蕊寒,我有什么事儿吗?”沚湄眼看着这十四爷不打破砂锅不罢休,只好向她的万能丫头求助。
    “啊……”蕊寒真没想到福晋这个时候会问自己。“哦,回福晋,福晋就是注意养身子,没什么事儿。”奇了怪了,福晋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待产吗?
    “回爷,妾身真的没什么事儿。”沚湄这些确定了,郑重的回十四道。这一家之主吃错药了,就一起吃错吧……
    “你——”十四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别人家的事儿,自个儿不关心,他在这里操心,算了。“你备份寿礼,爷明儿陪你回趟完颜府。”
    “什么?寿礼?完颜府谁过寿?”沚湄吃惊不已的问了出来,眼睛看向蕊寒。
    “福晋,老爷过寿。”是了,老爷过寿。可关她家福晋什么事儿?她们可重来没准备过寿礼,也重来没去拜过寿啊。难不成……爷要陪福晋去贺寿?蕊寒看着沚湄,以眼传意,显然沚湄这个时候也想到了。
    “这……,爷您贵人事忙,这拜寿的小事儿,妾身自个儿去就成。”切,她才不想去呢。不过,这嫁人了,不去……,似乎不好,说不过去啊,回头让蕊寒备个寿礼吧。
    感情人家重来没想过要让自己陪着去,十四心头起火,他好心相陪,还不领情,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前甩了句话:“明儿等着爷。”声音从风中传来,人已经失去了踪迹。
    “蕊寒,我没听错吧。爷说让我等他?”等他干嘛?拜寿?
    “福晋,您没听错,爷说让你等他。”蕊寒莫名的重复,爷是这么说的,难道福晋没听清?
    “他要陪我回府拜寿?”
    “是这个意思没错。”蕊寒继续单调的重复。
    “你家爷原来没吃错药呀,不就是说要陪我拜寿吗?他怎么会难以启齿?吃饭的时候老盯着我,害我以为今天脸上是不是长了个豆豆起来。他老人家不会直说呀!真是……”沚湄对这小破孩还真没辙。
    “福晋,可能爷觉得,这事儿,该您开口求他。”
    “开口求他?求他陪我去?算了吧,我还不想去呢,干嘛求他呀。”不过……,回去陪陪额娘倒是不错。想着额娘的点心,沚湄口水快下来了。
    “福晋,府里的主子都会求爷陪着去的。”
    “哦,闹了半天,他在等我求他?”沚湄走回屋子,躺在床上,眼睛舒服的闭着,终于想明白十四的反常。
    蕊寒对自家福晋无语,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人情世故。“福晋,您不能这么说爷。”怎么着这爷也是皇子,可到了福晋这儿……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她家福晋倒好,搞得跟爷强迫似的,算了,见怪不怪,习惯就好。
    “蕊寒,你说是玫瑰酥好还是千层酥?要不都做点吧。”沚湄想起吃的,来了精神,嘴馋不已的望着帐顶。其实也没要蕊寒答话。
    蕊寒直接无视,搭好被子,就和冷香出去了。
    “蕊寒,外边怎么这么吵?好像还有小娃娃在哭。”沚湄迷迷糊糊的睡着,被烦躁的哭声吵醒,心里万分不爽。
    “福晋,各位主子来给您请安了。”
    “什么?请安?大下午的来请安?”这帮子女人没毛病?
    “估摸着……是听说爷要陪您回府拜寿,来……巴结您了。”爷好多天没来,都以为爷会忘记这个失宠的福晋吧。没想到爷会陪福晋回府,舒舒觉罗主子可是求了爷好多次,爷都没陪她回去呢!蕊寒虽然觉得过瘾,可是自家福晋没心没肺的样子,真是……
    “你确定是巴结?不是奚落?恩……,”沚湄清了清嗓子,绘声绘色的学到:“那女人,跟母猪似的,爷也就去了一次,都让她给……怀上了,我呸!得意个什么……劲儿?”沚湄边学边笑了出来。“寒儿,你说,她们是不是这样说我?”
    “福晋,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不会啊。”自己天天跟着,福晋怎么可能见到。不过……“福晋,您乐什么呀,您该生气才对。”
    “生气?干嘛生气?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折磨自己。我犯得着吗?怎么一直在哭?那什么舒舒的,就不管管它自家儿子?这样对嗓子可不好。”不就是逼她出去吗?“走吧,出去会会府里的各位主子。”
    “狗奴才,还不快想想法子,让小阿哥不哭?没用的东西,真不知道养你们干嘛,要是把福晋吵醒了,仔细爷回来,撕了你们的皮。”还好没把女儿带出来,不然还不得哭死,这个死东西,哭什么哭?又不是哭丧?玉芙心里烦躁头顶,没想过,这哭闹的小娃娃还是她自己从舒舒觉罗那儿弄过来挑拨离间的呢。
    “哟,今儿可真热闹,把咱府里的仙女都吹这儿来了。小阿哥怎么哭了?快过来让额娘瞧瞧。玉芙啊,你刚出月子,该多将养将养才是。”还真是仙女呢,一屋子脂粉味都快把人熏得升天成仙了。
    “多谢福晋关心,妾身身子没什么大碍。倒是月婵姐姐身子不利索,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风寒,头晕的厉害,出不了门,就让玉芙带着小阿哥来给您请安。”玉芙一个劲的说着月婵。
    “就是,她身子还不足两月呢,正是该小心的时候,满三月就好了,妹妹我也是听额娘说了才知道。这次回来额娘和各宫娘娘还赏了好些补药呢,回头让蕊寒给月婵姐姐送去。小阿哥哭什么呢?”弘春眼泪汪汪鼻涕邋遢的,如果不是一身光鲜的服饰,沚湄快以为这是哪儿冒出来的小乞丐了。
    抽抽搭搭的看了沚湄好一会儿,弘春时不时用右手碰碰左臂,好像很疼的样子,眼睛悄悄地看了玉芙几眼,停止了哭泣,倔强的摇摇头。
    沚湄把几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笑着说道:“蕊寒,快和小阿哥的教养嬷嬷一道去给小阿哥收拾收拾,瞧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福晋我打他了呢。玉芙姐姐,小格格可还好?爷给启名儿了没?”
    “回福晋,启了,叫淑雅,贤淑的淑,雅致的雅。”玉芙笑着回到,脸满意。还好爷还算喜欢小格格,毕竟是长女呢!
    贤淑雅致?天了,做淑女好累啊……,沚湄心里不敢苟同,可面上直道恭喜,希望小格格以后莫要辜负爷的厚望,玉芙姐姐好好教导什么的。
    “玉芙姐姐,月婵姐姐身子不爽,爷给请太医了没?女人家身子弱,可半点都拖不得。”玉芙老扯月婵,沚湄没奈何,也只好一路“问候”、“关怀”。
    “怎么会没有,爷这些日子可是夜夜守着月婵姐姐,哪个院子都没去。就福晋这儿时不时还来坐坐。前天爷在姐姐这儿歇着,可刚三更月婵姐姐就又不舒服了,差小喜过来叫爷过去了呢。”玉芙满脸善色的说着,可沚湄还是听到了里面的咬牙切齿。不然也不回拉着小阿哥过来,借力打力,让沚湄去压月婵呢。
    而这月婵,恐怕有示威的念头,你福晋了不起啊,我的小阿哥是长子,都两三岁了,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沚湄这么想着,笑了起来,看的玉芙莫名其妙。
    “妹妹……,妹妹……”玉芙叫着。
    “哎哟,瞧我,妹妹近来精神不好,老走神,姐姐别怪才是。”沚湄面带羞涩的说着,怪不好意思的。
    “怎么会,孕妇就是这样,姐姐是过来人,也是知道的。妹妹好生将养,姐姐先回去了,小阿哥就由妹妹差人送回去吧。”玉芙说着要走,其它妻妾跟进。
    “也好,各位姐姐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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