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王爷淡定妃

第40章


巴图鲁不是一个人吗?”鄂敏有点弄不懂了。
  “呵呵呵呵,‘巴图鲁’是主子奶奶身边的侍卫的统称,首领是额尔赫大人。王爷身边有另一支侍卫队,叫‘噶博西罕’,首领是阿克敦大人。”
  “噶博西罕”在满语里,也是“英勇”的意思。
  “主子奶奶说今年还要开什么‘运动会’,比赛跑步、举石头、爬树、泅水……听说每个项目的第一名就能进王府接受‘巴图鲁’或者‘噶博西罕’的训练。听说,‘巴图鲁’和‘噶博西罕’都是由主子奶奶亲自教授,学的东西就跟孩子们大不相同。估计我那小兔崽子就是为了这个事儿急着找大人们讨教的。……三位老爷,前面就是学堂了,老汉就不送了。”
  还有运动会?这个兰玉,花样太多了吧?不是说她书念得不好吗?怎么这会儿还能亲自教学生呢?
  “那谢谢老伯。”乾隆三人轻轻地走进这个简陋的学堂,就看见兰玉挺着个大肚子,正在台上教大家“杠杆原理”。
  她准备了三个不一样大小的沙袋,一块木板,一个秤砣,还有一块被劈成三棱柱的木头。
  “你们看,中间这个支点的位置,是不是会影响我们用的沙袋啊?支点越靠向称砣,沙袋越小,越靠向沙袋,沙袋就越大。谁能告诉我,我们生活里有没有这样的例子?”
  好半天,一个小男孩举了手,站提来答道:“有,我跟妹妹玩跷跷板的时候,我就得往前坐,不然,我就一下子把她翘到天上去了!”
  孩子们哄堂大笑!兰玉也笑了,夸奖道:“对!说的很好,举例很正确,还有别的吗?”
  又有孩子举手了,是个小女孩。她站起来说:“有。那天我爹爹和哥哥在田里搬石头,石头嵌进地里头,哥哥撬不动,后来爹爹找了一块小石头垫在扁担下面,哥哥就能撬动了。”
  陆续还有其他孩子举手,有举得对的,也有举得不对的。兰玉一一作了点评。然后说:“好了孩子们,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一次我们要讲滑轮的用处,你们不是一直想知道水坝的大闸门是哪个大力士举起来的吗?我们明天见哦!”
  下课了,孩子们呼啦一下全围到了兰玉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秋叶跟额尔赫只能忙着不让孩子们太过靠近,毕竟兰玉有孕在身,马虎不得。
  傅恒看到这一幕,对乾隆说:“皇上,臣从来没上过这么有趣的课程。”
  乾隆沉思着,“傅恒,朕发现,兰玉的举动里,都是些利国利民的好东西啊!如果整个国家,都像这个庄园一样,你说,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那些主管农业的官员真应该来看看,好好学习一下。也许朕的江山,也会像这里一样美丽如画,朕的人民,也会像刚才那个老伯一样过上好日子。”永琪最近的奏折里,也提出很多新颖的好办法,看来跟兰玉也有很大关系。兰玉,你是上天派来兴盛我大清的吗?
  傅恒跟鄂敏连连称是。
  我随着孩子们出来,这才看见站在学堂外的皇上与傅恒、鄂敏三人,忙见了礼。引至堂屋看茶不提。
  “兰玉啊,身怀有孕,不能太操劳了,要好好休养知道吗?”乾隆叮咛道。
  “是,儿媳省得。”
  “朕一路走来,这庄园是稻海金黄,瓜果飘香,人们都安居乐业,看起来日子都过得不错啊!”
  “那是因为皇阿玛统治有方,天下太平,国泰才能民安,这一方小庄园的农户才能过上好日子。”看皇上乐呵呵的不答话,我于是问道:“皇阿玛,已近午时了,现在赶回宫里用膳一准儿会饿着肚子。要是皇阿玛不嫌弃,儿媳就在庄里给您准备些午膳可好?”
  乾隆正是等这句话呢,忙说:“也好,也好。”
  不多久,秋叶等人就陆续端了新鲜菜色上来了。青瓜炖黄鳝,南瓜蒸百合,葱油走地鸡,子姜炒嫩鸭,豆腐鸡丝羹……
  乾隆瞧着这些菜色,卖相是没有大内的厨子做得好看,但是贵就贵在它的“鲜”。尝了一口鸭子,这筷子可就停不下来了。傅恒与鄂敏也连声赞叹好吃。一顿饭下来,乾隆觉得好久都没有这样舒坦过了。
  知府设宴雅萃阁
  扬州城的知府衙门里,荣亲王永琪正悠闲地品着扬州有名的“绿扬春”,慢条斯理地拨开面儿上浮起的茶叶子,轻轻抿了一口。清香袅袅,渊远婉约,果然有江南的味道。
  扬州知府谢玉生毕恭毕敬地安排仆人呈上茶点,又吩咐衙役把扬州府历年的案卷、账本搬了出来,以便这尊贵的荣亲王随时查阅。这荣亲王,可是当今天下最年轻的一个亲王!皇帝对他的信任程度、宠爱程度那是前所未有的!只要把这尊大神伺候好了,让他在扬州玩得高兴、吃得高兴,然后再送些金银珠宝美女佳人,只要他老人家回京以后说说自己的好话,那自己这辈子就算是走了鸿运了!
  谢知府看了看身旁的陈师爷,陈师爷不着痕迹地点点头,他的心里稍稍放了下来,于是说道:“王爷,您驾临扬州,是我们扬州百姓之福啊!自学生上任扬州知府以来,扬州城内百业兴旺,歌舞升平,老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这都是托了皇上的洪福啊!”
  永琪也笑着回道:“也是谢大人治理有方的成就嘛,不必过谦了。”
  谢知府忙忙就是一揖,“王爷金口,学生不敢居功。王爷一路风尘迢迢,学生特在扬州最好的‘喜年’大酒楼设了晚宴,给王爷接风,还请王爷赏个薄脸……”
  “哎呀,那就有劳谢大人破费了。”
  衙门后院的暗室里。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东西都转移走了,关键就是看今晚。要是第一计不成,还有第二计。第二计不成,还有第三计。总之,他查不出任何东西来!他要是真的查到点什么,我们就叫他有来无回!”
  “你那女儿真的靠得住?”
  “老爷,知画您是见过的,您还不知道吗?”
  “也是,除了知画,扬州城找不出第二个如此美貌又有才气的女子了。好,事成以后,多给你一成!”
  “多谢老爷,老爷您就放心吧!兴许那‘暗影楼’根本就用不着呢。”
  “喜年”大酒楼的包厢里,觥筹交错,酒斗正酣。而一旁,一个汉装美女正十指翻飞,朱唇轻启,琴韵深深,余音绕梁。
  这个汉装美女,正是这扬州府陈师爷的独女——陈知画。年方十六的她,正是梦幻爱情,憧憬幸福的年龄。她时不时偷偷注视着那席间贵气逼人,俊雅沉稳的荣亲王,只觉得心跳加快,双颊绯红……喜欢他的人,一定很多吧?
  若是,若是能成为他的女人,那会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想着想着,她的脸色酡红,情不自禁唱起了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凤求凰》——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谢知府一听,赶紧斟满酒杯向荣王敬酒,哈哈大笑道:“哎呀!真是没想到!这扬州第一美人陈知画,终于有让她倾慕之人了。这下子,不知天下会有多少青年才俊心碎啊!学生在此,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永琪也回敬一杯,答道:“不敢当此厚爱,不敢当啊。陈小姐才艺双馨,貌美如花,乃名副其实的‘扬州第一美人’,呵呵呵呵。陈大人,我们干了。”心下却是在嘀咕:当众唱出这《凤求凰》的,太不矜持。
  知画站起来福了一福,垂脸羞道:“知画,谢谢王爷赞赏。若是王爷不嫌弃,知画还可以为王爷唱些别的曲儿。”见永琪含笑点头,她心中更是像灌了蜜一般甘甜。可是看见他身后立着的两名美婢,又有了一股子酸溜溜混杂在这甘甜里。是啊,荣亲王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样的美人要不到?她陈知画,不过是庸脂俗粉罢了。
  站在永琪身后的喜眉却暗暗着急:这不是明摆着要把这个大美人送给王爷吗?难道侧福晋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欣荣做着丫头的打扮站在永琪身后,并没有做声。只是时不时给永琪把空了的酒杯斟满对了酒的水。王爷收不收妾室,她没那资格管。能管的人,现在在王府里大着肚子呢。王爷不收,那是最好。王爷收了,跟她也没啥关系。虽然临走前她千叮咛万嘱咐,希望自己在路上就跟王爷把“事情”办了,可是这一路以来,王爷到了晚上都是独自休息,她哪有机会“办事”?
  视线转回北京,我们来看看被送回八阿哥府上的于淑媛。
  为了防止于淑媛逃跑,两个噶博西罕把马车的窗子钉上了木条,一个赶车,一个坐在车外看守。于淑媛不是没有试过逃跑,但是她哪里知道她知道的逃跑伎俩兰玉也知道,自然噶博西罕也知道,更知道怎么对付。她要是方便,就在马车里放上马桶。她要是需要吃饭喝水,自有人送进马车来。反正就一个原则,不准出马车就对了。
  “你们简直就是虐待我!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你们……我要跟皇上告状!治你们的罪!”于淑媛在马车里高声骂道。
  “你们是聋子还是哑巴?你们除了对付我一个小女子就没别的本事了吗?”
  “你们的师傅没教你们生活常识吗?你们怎么可以让我在这马车里又上厕所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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