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揽七夫

第73章


平日里,无病还要滋阴养血,以丰肌肉腠理,容颜发肤。若非病情需要,轻易是动不得大阳大热之物的。即使生病,一般病人也只是采用温补,而不能壮炽。特别是皇夫,乃宫中娇养之人,体质本身就比常人弱上几分,这壮炽之物,更是严禁之物,一个不好,有可能造成壮热破血血崩经乱,那可是有性命之忧的呀。
  正思量间,内侍宣召,楚泠月携着溟月走进正殿。
  皇夫在上位坐榻上端坐,芳景倚在他的身后,含笑而立。
  楚泠月施礼跪拜,司徒溟月也跟在她身后跪下行礼。
  皇夫先是含笑让楚泠月起身,她正欲转身扶起溟月,却被皇夫制止。楚泠月意外地望向芳景,见对方含笑摇头,知不是什么祸事,也就走到一侧安心侍立。
  她这一番动作,自是落在了皇夫眼中,心下感叹,脸上仍旧带着温和的微笑,淡淡地向着溟月嘱咐了些相敬相携,好好辅助妻主之类的话,随即,有宫人端上一杯茶,递到司徒溟月面前,司徒溟月迟疑着接了,双手捧茶跪行奉到皇夫程清秋面前,恭声道:“溟月给君上敬茶!”
  “嗯……”程清秋却并不接茶盏,简单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疑问。
  司徒溟月有些不知所措,又在茫然中有些恐惧。虽然芳景没有难为他,但作为芳景爹爹的皇夫,对他这个争宠的来个威吓甚至,将来动用皇家势力暗暗让他消失,都可以说是情理之中的事啊。毕竟,平常官宦人家这等事尚且不少,更何况是天家!
  要知道,从来娶了皇子的人,是不许三夫四侍地,楚泠月这样一个二个往家娶,还都是御赐指婚的,不说开天辟地,本朝三百多年来,这可是头一份儿的。
  司徒溟月想到的,楚泠月自然也已经想到,她这里盱着眼睛偷偷打量,就见皇夫虽然未接茶盏,脸上却一片温和安详,并没有什么雷利风暴之色,心下略安。
  那边司徒溟月背上已是一片冷汗,高举着茶盏的双臂已经酸麻,尽力克制之下,仍旧免不了开始微微颤抖……
  “呵呵,”众人战战兢兢之际,皇夫突然展颜一笑,柔声道,“我想等着你这孩子主动叫声长辈,还要等这么久啊……”
  长辈?
  楚泠月和司徒溟月都惊讶不已,两人目光相会,看到的都是意外,随即又与芳景的目光交会,芳景点点头,转身挽住皇夫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撒娇道:“爹爹,月儿弟弟刚刚进门儿,哪里懂得您这心思……您也别考量他了,就直接告诉他吧!”
  “瞧你!我看人家溟月贞淑柔顺,不知比你这猴儿样子强上多少!”皇夫点着芳景的脑门儿笑嗔一声,转而对着溟月道,“你既进了这个门儿,怎么着也该跟我叫声爹爹吧?”
  司徒溟月又是一阵惊讶,急忙转眼去看楚泠月,见她几不可见地点头,这才恭敬地将手中茶盏往上举了举,垂首道:“溟月给爹爹敬茶!”
  “嗳,好孩子,这就对了。”皇夫喜不自禁,伸手接了茶盏,也不喝,随手搁在一旁的几上,另一边早有贴身内侍捧上一个盖着红绸的传盘来,皇夫示意,送到司徒溟月手中。
  “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不要嫌弃!”
  司徒溟月也不敢打开看赏赐何物,双手将赏赐接了,放到一旁,又恭恭敬敬叩了三个头,这才听到平身之语,捧了赏赐起身到一旁侍立。
  楚泠月对皇夫要求皇夫称呼爹爹,虽有疑惑,却并未多想,见礼成,随即将带回的土仪礼物奉上。与那皇夫说了些一路所见的趣事,见皇夫渐渐露出疲态来。
  楚泠月从进得殿来,就一直暗暗注意皇夫的神情,开始见皇夫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还暗庆幸那药是刚刚用上,对皇夫的身体伤害不深,此时,再看到皇夫渐渐灰败的脸色时,她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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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
  第一百一十三章
  “皇父,泠月离京这么多日子,一只心里挂念您的身体……”楚泠月跪在皇夫身前,一脸坦然地迎视着皇夫疑惑的目光,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恳切道,”今日孩儿进宫,还恳请皇夫能让孩儿给您请个脉……呵呵,我那里得了几种养身的方子,景儿和月儿他们试过了,都说好,让孩儿察一下您的身体,也好做出适当的修正。”
  说完,看皇夫的神色已经缓和下来,露出了细细的微笑,急忙给旁边侍立的芳景和溟月打个眼色,芳景撒娇,溟月也说了几句凑趣儿,皇夫被三人痴缠的不行,笑着抬起手:“行啦行啦,算是服了你们这些猴子了……不就是请个脉嘛,用得着一个个嘴巴和抹了蜜蜂屎似的?”
  芳景和溟月都被皇夫说的笑成一团,芳景更是扯着皇夫的袖子痴缠着,顺手地就将皇夫的衣袖挽起,有贴身小侍将请脉用的枕头拿上来,溟月接了,放在皇夫身侧的小几之上。
  楚泠月见两人给皇夫收拾利索了,随即给皇夫叩首起身上前,手指扶上皇夫的手腕脉搏,初探肌肤壮热如蒸,继而,大热之下竟是一片空空……
  楚泠月大惊!
  皇夫的脉象竟是被炽热药物掏空了!精血津液竟已面临耗竭!若是那药物再用下去,至多月余,皇夫就会津血耗尽,亡阴而崩!
  届时,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只不过换史书上一句:“皇夫暴病而亡”这么几个字吧!
  心中感叹着,楚泠月开始筹措着如何向皇夫开口说明,如此危重病情,一般人遽然之间只怕承受不了,这就先现代人对待癌症患者,一般都是善意地隐瞒实际病情的……只不过片刻,楚泠月就决定对皇夫实言相告。
  面如如此遽变,一般人承受不了,但皇夫毕竟不是普通人。他的身体虽然娇养,但长居深宫之中,楚泠月相信他的心理绝非普通人可比,甚至朝堂之上的重臣只怕也难有几个能够与他强悍的心理承受力相比拟。若非如此,只怕他在这个黯黑重重的深宫之中,早已被人剔骨剥肉,尸骨无存了。
  看着楚泠月抬起手,芳景和溟月上前,伺候皇夫整理衣衫,将请脉枕拿下。皇夫心情颇好地笑问:“如何?老头儿这身子骨可还能将就着活着看到我的孙儿?”
  芳景身子一颤,眼中仓惶,急忙看向楚泠月,在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深重时,顿时白了脸。
  楚泠月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字斟句酌对皇夫道:“皇父,恕孩儿妄言,您的身子骨真的有些不妥……您这段时间可曾服用什么药物?若有方子和未进之药,还请拿给孩儿一看。”
  “本君近日并未服用什么药物,不过是平日里用的些调理补品罢了……”皇夫含笑而语,却仍旧是吩咐宫侍将近日所用之药呈上来,供楚泠月查看。
  不多时,几名内侍将皇夫日常所用的补品药剂统统呈列上来,楚泠月一一细看下来,却并无不妥之物,心下犹疑,也就一笑挥退,又稍稍谈笑几句,即告辞皇夫,携二夫出宫回府。
  回到家,芳景即将楚泠月叫入房中,司徒溟月心知他心中疑问,也不打扰,自会东院休息。
  这里,楚泠月刚将皇夫实际情况说明,芳景就变了脸色。他惨白着脸,拉着楚泠月颤声问道:“爹爹……他……你一定可以救他的是吧?”
  楚泠月一手扶住芳景的腰,一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带他稍稍安抚之后,方才开口道:“此事只怕不那么简单。”
  “啊……那……那该怎么办?难道,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爹爹……呜呜……”说到这里,芳景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痛恐惧,伏在楚泠月怀里,呜咽出声。
  楚泠月安抚着怀里的人儿,心里也在合计对策。只是,她心中为何也有一股锥心的痛楚……就像,某一个与她血脉相连之人即将罹难一般……
  好半晌,感觉到怀里的人儿哭声渐渐低下去,她也将心中那股痛楚压抑下去,这才抚着芳景的背,柔声道:“莫哭了,此事,我绝对不会束手不管的。”
  今日,观皇夫神态,只怕用药之事,他极有可能知晓,甚至,他自己用药也不能排除……不管他故意如此还是被人暗害,楚泠月都得进一步查访。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好了。皇宫的夜路,她可是走熟了的。更何况,那位折香楼的漓洛公子所提的百晓生,她还没用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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