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揽七夫

第74章


若是她夜探查不到什么,不妨就动用他一次好了。
  芳景在楚泠月怀里哭的渐渐睡去,楚泠月将他抱到床上,亲自打水替他擦洗了,安置好,这才回房换了一身深青色衣服,悄无声息地飘出房间,飘上屋脊,一路离去。
  是夜,凤藻宫。
  楚泠月轻车熟路地在凤藻宫正殿东暖阁顶上停下身形。时值盛夏,夜晚酷热散去,置身殿宇高脊之上,清风徐来,很是惬意舒适。
  但楚泠月却没有闲暇顾及这些,她在踏入凤藻宫范围之时,就已经察觉到,今夜的凤藻宫比往日不同。单单暗处潜藏的暗卫就多了不止凡几。
  那宫外的巡逻也比往常森严了许多,两列护卫明抢执戈,来回列巡。这些人楚泠月还不放在眼中,倒是那些多出来的暗卫,让她平添了几分小心。因为,从那些人细微的几不可查的气息来看,这可都是一些决定高手,只怕放眼天下也算得上一等一的高手了。凤藻宫一下子添了这么大内高手,楚泠月心里戒备的同时,也暗暗想到一种可能。
  她无声地伏在屋脊阴影之中,将自己的气息完全融合到身外的自然气流之中,她若是不动,就仿佛一棵长在那里的树,甚至就想房顶多出来的一片瓦,没有人能够察觉到她的存在。
  隐藏好自己,楚泠月就将耳朵贴在了屋顶的琉璃瓦上,细心探听房顶下的声息……
  这一听之下,楚泠月登时蹿红了脸——
  房中细密缠绵的吟哦喘息之声……楚泠月并不陌生——那是人类繁衍千年生生不息的源泉!
  女皇竟然留宿凤藻宫!
  楚泠月尴尬万分,却不敢就此离去。
  记得她第一次夜探凤藻宫时,皇夫对女皇的态度不可谓不冷若冰霜,而她明明知道,皇夫心中之人是那画像中人,绝非当今女皇。如今,为何皇夫如此忍辱承欢?这其中,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由?
  稍息,房中缠绵之声如潮汐渐至顶端,随之渐渐停歇。再随之,房中响起两人的喁喁私语。
  “秋儿,你真好……我真想从此让你停在我的怀里,永不分开!”女皇情意绵绵的声音甜的流着蜜,那字句间的细细喘息,证明了之前运动的激烈……
  “皇上……”皇夫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略带沙哑的声线,却分外地魅惑性感。这一声喃喃的呼唤,竟再次勾动女皇的欲/望,房中呢喃声再起,吟哦喘息之中,战火重炎……
  楚泠月擦把冷汗,悄悄起身……再听下去,她也该在屋顶暴血而忘了。
  皇夫对待女皇的态度迥然不同,其中必有蹊跷!
  月影西斜,凤藻宫中之人终于累极而睡。
  西暖阁中,一袭素衣如雪,窗棂中,月光如水漫延而入,映照着那倾城容颜,苍白的肌肤仿佛渐渐透明,下一刻就要消失而去……
  他的面前,案几之上,一轴画卷,并未打开。
  素衣之人,颤抖地伸出一只手,似要抚上那画轴,却在指尖即将触及画卷的刹那,那素白的犹如白瓷的手指突地一颤,宛如触电般,僵立在空中半晌,终是颓然垂落。
  倾城绝世的容颜之上,已是泪落千行……
  “阿溪,大仇将报,咱们的泠月孩儿也以成人,更是心怀仁义,德才兼备,有她接掌天下,必会成为一代明君……”说到此,程清秋的声音,戛然而止,泪水落得更急——
  只是,九泉之下,再也无颜见故人!
  默立良久,程清秋终是决然转身,从案几下的暗格之中,取出一只瓷瓶。他脸上的戚色已经收取,只换上满眼的决然。瓶塞打开,一缕幽香缓缓溢出,一枚赤红色的丹丸被倾在白瓷般的掌心,滴溜溜转了几个圈儿,旋即被送进那淡的几无颜色的唇瓣之中……
  楚泠月呆呆地木在屋檐之下,连呼吸和心跳似乎也停止了一般。
  那声“泠月儿”让她如遭雷击!她只感到一阵荒谬,一阵诡异……
  知道,那颗丹丸被程清秋纳入口中,她才如梦方醒,身形未动,手指轻弹——
  程清秋一声呛咳,口中的丹丸随即咳出落地!
  咳声歇,程清秋再一次颤抖着手去取案几上的瓷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将那瓷瓶掠走!
  程清秋大惊抬头,就看到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地望着他,双眼中无波无澜:“不管有什么事情,请告诉我!否则,我不会答应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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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四章重揽大权
  第一百一十四章重揽大权
  夏初,骄阳渐炽,但比这夏阳更热的是朝中新晋内阁大臣楚泠月的府邸。
  翰林街,实至名归,乃为前朝皇帝顾怜翰林清流清寒敕建的养廉房,既然为养廉,自然规格有限,却也每所两进,正房厢房倒厦门房颇为得宜,不失小巧精致。
  至今朝,天下归心,四海升平,朝廷俸禄相对前朝也优厚许多,朝廷也未顾及养廉房这一块,这片前朝敕建的养廉房,渐渐地不再单纯未朝廷清流所有。又因此处临近皇城,地理位置优渥,渐渐地就有朝中重臣在此选址兼并联合,或翻新或推倒重建,竟也聚集了不少重臣的大宅,新晋内阁大臣楚泠月的府邸,也算是无意中赶了一个潮流,只是相形之下,只有兼并四所宅第楚府,在大宅林立的翰林街,反而不甚显目了。一见之下,有人暗自赞叹清廉,有知晓内情的也会腹诽这位楚大人心机深沉,深懂韬光养晦之术,不一而足。
  只是,这几日,不事张扬的楚府门前,却车如流水马如龙,乘车坐轿骑马的文武官宦,流水般出入,竟有将小小楚府当了乾正殿上朝的架势。
  如此盛况,原因无他。
  楚泠月出巡回朝,一纸圣旨将其调入内阁,初起,朝臣探得圣旨只提入阁,并无实职,还都暗暗揣测,这楚泠月入朝时日不过两年,不但品阶升迁如驾青云直上,还包揽了户部和内苑两处极重的差事,若是就此政绩平平也就罢了,偏她还处处得意,经手之事,无不大出彩头,这风头太劲之下,还不得惹了上头那位的忌讳!但是,这厢朝臣隔岸观火,静等看戏之心刚刚起来,转眼,楚泠月销假入朝当日,女皇就令下特旨,擢楚泠月总领内阁,参赞户部、兵部、吏部!
  朝中顿时哗然!
  乖乖,如此泼天的权利,就是当朝丞相安思粟,也要屈居其下了。至此,楚泠月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傲视三公九卿,稳成朝中权势最盛的显贵,风头无两!
  又恰逢楚泠月迎娶契国皇子婚期临近,这朝中大小官员,哪里还能不闻风而动,恭贺新婚为虚,实则是上赶着来抱这位新晋显贵的大腿!
  无数珠玉珍玩流水价送入楚府,更有暗自揣摩内阁大人历任肥缺,又连娶嫡皇子、倾国之富两位夫郎,金银俗物定难入眼,历尽万难倾心搜罗了那古书画名品孤本奉上,虽然银子不少花,表面看起来却风雅不俗。
  如是这般,锦上添花,烈火烹油,不一而是。楚府当家主夫嫡皇子芳景,每日里迎来送往,也是忙得脚不沾尘。
  那些朝臣大都是打着巴结楚泠月之意前来,意外地只见到主夫接待,碍于男女之防,又因这位主夫乃皇家出身,心里自是有了一份顾忌,自然不好使巴结之意太过露骨,勉强说笑几句,只得告辞。
  这其中,倒也不乏异类。
  原内苑衙门戴静华和欧阳靖明就是其二。戴静华家境清寒,但其人擅书法,特别以隶书见长,在内苑衙门时多次受到楚泠月赞赏,此次来贺,干脆手书一副六尺长卷奉上。欧阳靖明更是有趣,探得那契国皇子离乡远嫁,必思念家乡,索性送了一幅戈壁大漠画卷,画中戈壁黄沙,绿洲点点,竟是将偌大一个西疆浓缩于咫尺画幅之上。
  如此熙攘四五日,楚大人大喜之日来临。
  虽然楚泠月并不是第一次娶夫,但奈何对方也是一国皇子,不管是契国大使还是大楚朝廷,无一不是给足了面子。其嫁娶仪仗规模,竟不比迎娶大楚嫡皇子时稍减。更加之,契国特异的送嫁风俗,反而让整个娶夫过程,多了许多趣事轶闻,一时传为美谈。
  也就是楚泠月迎娶之日,女皇突感圣体不适,不能亲自主持婚礼,只得委托大皇女楚云寻、二皇女楚云年代表女皇道贺。
  婚礼顺遂隆重,当贺客饭饱酒足辞别之后,那本该春宵一刻的洞房之中,却是别一番天地。
  两名契国内侍早早地就被主子遣出来,楚府的小厮也被楚泠月打发出了院子。一时,知情之人只当楚大人顾虑新人羞赧,也有人思及可能是契国独特之风俗,并无人怀疑,更无人置喙。
  只是,那红烛高燃的洞房之中,此时却是空无人影。
  当夜,女皇寝宫刺客侵入,刺杀失手之后,被大内侍卫刺伤之后逃脱,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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