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戏?真做

第48章


  
  “你冷静点儿,孩子、注意,你是孩子的妈妈,亲爱的!”
  
  “孩子,屁孩子,你没看见吗?他绑着未已,他妈的凭什么绑着未已!啊——”
  
  “她不是未已。”祁苌楚冷冷地说。
  
  谭嘉儿这才发现,自她进来,商未已一直都没说过话,这会儿回过头来更发现到事情的不妙,沙发上躺着的那个女人明明长着商未已的脸,可是她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她、确实不是商未已。
  
  “怎么会这样?”谭嘉儿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BEN揽揽她的肩说:“我们去那边说,苌楚找我们来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祁苌楚却没立即就出去,他把一块用冰块浸过的毛巾敷在商未已的额头上,商未已头一转让开了,祁苌楚并不放弃又捡起来再敷在她额头上,“听话,不要让嘉儿笑话你。”他自顾自说着,明知道商未已不会有分毫动容,却还是细心地把她脸庞上的乱发拢到耳后,“安静会儿,让未已累着了,我真就想这么永远绑着你,你说我敢吗?”
  
  祁苌楚的表情很温柔,声音却分外森冷,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还是被他的话吓着了,商未已真的闭上眼不再挣扎。
  
  祁苌楚领着BEN和谭嘉儿道阳台,把事情的经过说给他们听,“我不会把她送去医院的,我叫你们来是想告诉你们,如果商未已一天不回来,我就绑着她一天,把她困在身边一天。”
  
  谭嘉儿沉默了,是的,她对商未已的了解不比祁苌楚少,商未已就是那个宁愿昂着头死在角落里,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伤痕展露在众人面前的人。
  
  如果把她送去医院,那么在这儿的所有人将永远也再见不到她,祁苌楚不敢冒这个险。更重要的是,既然医生说无药可治,去医院也不过就是甩弃责任而已,他绝对不是那个在这种时候抛弃商未已的人!
  
  “让我和她谈谈吧!”谭嘉儿还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露出这般沉稳的表情,看得BEN不由得皱起眉来。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BEN淡淡地提醒.
  
  谭嘉儿撇唇笑,“那是未已,不是别人。”
  
  谭嘉儿在客厅陪着商未已,祁苌楚和BEN就在阳台上站着。祁苌楚已经有几年没有抽过烟了,这时候突然非常想抽一根,他朝BEN伸出手说:“给我一根。”
  
  BEN摇头,“回国后我戒掉了。”
  
  于是,两人都沉默,心却都系在客厅里的两个女人身上。他们的身后,夜色如水,璀璨的星辰恍似不明世事的孩童,此起彼伏地亮闪,一颗比一颗夺目,好像要把黑夜照成白昼。也或许已经几近黎明,天面开始泛起一线白,可惜这白看在他们眼里更是惨淡无比。
  
  “她睡了。”谭嘉儿终于出来了,她的脸色也不好,整个人都失了魂似的。
  
  祁苌楚说:“BEN,你带嘉儿先回去,这边我看着,一切等明天再说。”
  
  “我不回去,我也要等她醒过来。刚刚我和她说话,她一句也不应,我担心……”
  
  “你担心也没用,我送你回去吧!”BEN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谭嘉儿身上,尽管是夏天,这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还是寒气阵阵。
  
  “可是我……”
  
  这次BEN没有给谭嘉儿决定的机会,他拥着谭嘉儿朝门外走,边走边对祁苌楚说:“你看着办吧,我们先回去了。”然后又低下头在谭嘉儿耳边轻声安慰道,“这指不定是场持久战,你得养好精神才能照顾她啊。”
  
  谭嘉儿终于妥协,跟着BEN一起走了。
  
  祁苌楚坐商未已的身边,看着商未已沉睡的面容,自己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他伸出手来,轻轻抚过商未已的脸庞,这次发病,尽管她没有做多少剧烈的动作,可是她的脸色比上次要惨白得多,甚至眼眶都深陷了下去,好像有一直奇怪的手把她的灵魂整个抽走了。
  
  要是她永远醒不过来,要是,她总是在这迷乱的时候就失去自信,要怎么办?
  
  祁苌楚幽深了双眸,突然做了一个决定,他弯下腰来,把商未已抱起来抗在肩上也朝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呀吼~大家好,我是存稿箱,正处于试用期请大家多多包涵,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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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新生 ... 
 
 
  
  “这是哪里?”商未已幽幽醒来,她动动身体,发现捆缚着她的被单和皮带已经被解开,心中不由得一喜。
  
  几步之外,祁苌楚背对着她站在一张半人高的柜子前,他听到商未已的声音却没有回头,“醒了?醒了就过来,”
  
  商未已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她撑着沙发靠背坐起来,松松脖子,抬起手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腕上涂着薄薄的透明药膏,眼里突然就生出一篇迷茫之色。
  
  这时,祁苌楚转过身来,他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青花六方壶,他的手上戴着专业的白手套显得很慎重。
  
  “六方壶?”
  
  “嗯,是乾隆年间的青花缠枝六方壶。”
  
  商未已不屑地挑挑秀眉,“我店里二十块钱一个,也值得你这么宝贝。”
  
  祁苌楚从一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块深色的方巾,沾上特制的药水,在一张白纸上把多余的药水吸掉,才开始小心地擦拭。商未已站在他的左手边,正好可以看到他专注的侧脸,有人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果不其然,祁苌楚的视线严严实实落在手上的壶面上,薄唇紧抿,浓眉斜飞,俊得胜过商未已影响中的任何一个偶像巨星。
  
  “未已,你知道古董为什么价格都昂贵吗?比如这个六方壶,仿的也就卖个二三十块,而这个却要卖上二、三百万?”
  
  “因为独一无二?呵呵,好像还是你说的。”
  
  祁苌楚笑,他没有急着回答却把商未已的手拉过来,把自己手上的那块方巾放进商未已的手心里,然后半拥着她,握着她的手沿着自己刚刚擦拭的路径继续擦拭,“看见什么了?”
  
  “这是个破东西,要是我一定不要,买回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坏了。”
  
  “呵呵,这个壶不是我的藏品中最贵最好的,但是其余的东西我都可以拿来交易,只这个舍不得。它是我在非洲旅游的时候收回来的,只花了十美元。”
  
  “切,奸商!”
  
  “当时那个胖得看不到脚尖的黑人也跟你一样觉得这个东西没用了,因为它,看,就在这里,”祁苌楚指着六方壶上壶口一直蔓延到左耳的裂痕说,“就是这个痕迹,人家把它当垃圾扔在门口,我问他可不可以十美元卖给我,他很高兴就同意了。所以,我一直留着这个六方壶,用来告诉自己,古董的价值在拥有它的人眼里。人家看它一文不值,它便只能丢在露天垃圾堆里;而我却一眼看出它价值不菲,所以,它被珍之又珍地存放在这里。”
  
  “这还不是奸商?”
  
  “呵呵!”祁苌楚把商未已搂得紧了一点儿,下巴抵在商未已的头顶轻轻蹭蹭,“这机会你以为天天有的吗?要真那样我早就成首富了。未已……”祁苌楚的手掌突然收紧,把商未已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他低下头和商未已脸贴着脸一起看着那个壶,“我只是想告诉你,很多人从来不知道,其实伤痕才是古董的价值。‘旧’这个字不是做出来的,而是岁月一笔笔给它添上的痕迹,以及制造它的人给予的关注和爱,这些传到后人的眼里,才成就了它的独一无二。”
  
  商未已的身体渐渐柔软,她将全身的力量都倾靠在祁苌楚的身上。
  
  祁苌楚继续说:“在我的眼里,你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珍宝。”
  
  “苌楚……”
  
  祁苌楚侧过头来吻商未已的脸颊,温热的液体沿着她的脸颊滑进他的嘴里,咸咸的。商未已说不出话来,只是闭上眼转过头来,循着他的唇吻上去。
  
  真好,商未已回来了!
  
  其实,祁苌楚觉得那个医生还是说错了。这种病症并不是无药可医,只是需要一个愿意等待的人,以及一颗愿意陪伴的心。或许,这几个小时里,商未已也一直存在于自己的意识里,只是,她太累了,选择了避在角落。
  
  祁苌楚认识的商未已可不是一个懦弱无用的人,有很多事只有她不想做的,没有她做不成的。所以,并不需要帮助她去消灭她,只要给她回来的勇气就好了。
  
  今后,那个“她”或许还会再出现吧,但有什么可怕的呢?不管“她”什么时候来,他都会守在她的身边。甚至,彻底把“她”变成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商未已踮起脚尖,勾着祁苌楚的脖子,深深地吻着。一开始,只是唇与唇的相贴,辗转间,甜蜜和旖旎都从相触的唇瓣间扩散开来。然后她便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伸出舌尖来试探性地轻轻撬开他的唇,钻进他的嘴里,沿着他的牙龈滚扫。
  
  天,怎么忘了,祁苌楚才是吻的高手,商未已难得这么主动不好好让她表现不是他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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