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骨

第31章


  邢庭傅万分无奈,不知他到底还在纠缠什么,只好道:“你这样绑着他又能如何?便是有话也待我给他解开再说罢。”
  邢文玺冷冰冰:“这一会你便心疼了?”
  “不是……”邢庭傅好笑。
  “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邢文玺却突然毫无预兆的插了一句话。
  邢庭傅呆了呆:“啊?”
  邢文玺说完那话便有些恼怒,他本以为自己是开不了口的,可当看到邢庭傅牵了谢三小姐喜气洋洋的拜堂结亲,再想晚上洞房花烛二人有了夫妻之实,他便觉心口一阵血气上涌,涨的厉害,热腾腾翻上一股火——邢庭傅,他怎敢离开他去抱别人?!
  邢文玺狠狠吸了口气:“你要的不就是这句话吗?我给你!满意了?”他换手捏住邢庭傅的下巴,转头对谢三道,“三小姐,这样的夫君你可想要?”他嘲讽的弯了弯嘴角,低头咬上邢庭傅的唇,任凭对方如何挣扎也不松手。
  谢三连惊讶的时间也没有,只是气的猛翻白眼,左右晃动的力道越发大了,直到将椅子晃得失了平衡,砰的倒在地上。
  邢文玺因这突然的动静恍了下神,抬头去看了一眼,邢庭傅忙从他膝上脱身,跑过去将谢三扶了起来,邢文玺又去拉他,邢庭傅拼命躲:“哎哎,你有什么话晚些再说,别绑着他。”他藏到谢三的椅子后面,还是被邢文玺揪了领子,他一把抱住椅子腿,却被扯得连人带椅带着椅子上的谢三一起被拖过去。
  “不准碰她,你给我过来。”邢文玺对他时刻惦记着谢三很是怨愤。
  邢庭傅有些急了:“我不碰他,哎呀,他是男的!”
  邢文玺呆了一下,他对着谢三的脸扫了几遍,又去看邢庭傅,一脸怀疑。
  “真的。”邢庭傅蹲在地上给谢三缚在后面的手松绑。
  邢文玺沉了脸,额上青筋直跳:“到底怎么回事。”
  邢庭傅没理会他,又去取下塞了谢三口中的那块红盖头,谢三一得了自由转身就扑到邢文玺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泄愤。
  邢文玺吃痛,面上有些难看,拿手去推他。
  “……”邢庭傅站一旁看了会,道,“谢三,可别忘了正事。”
  谢三这才松了嘴,怒气冲冲的瞪着邢文玺:“混账!气死我了!以后再跟你算账!你也是!怎么不早些回来!”骂着又将气转向了邢庭傅。
  邢庭傅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推开窗,笑道:“你若再耽误,走不成可别又骂我。”
  谢三气冲冲的翻窗出去了。
  邢庭傅对着他的背影笑呵呵的挥了挥手,背后有一道炙热的气息压上来:“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邢文玺两手撑在窗框上,将他整个人制在怀中。
  邢庭傅关上窗,回过身将事情大致与他说了一遍,邢文玺阴测测点头:“那早些时候在园子里为何不与我说清楚?”
  邢庭傅笑了笑:“说了又如何。”
  “看我这般傻子一样,很有趣?”邢文玺咬牙,这亲事竟是一出闹剧,他不知自己是该气还是该喜。
  “是你反应过度……”
  “你都要成亲了,还要我如何反应?先是私自出走,后又接了个莫名其妙的绣球入赘谢家,哪件事是我同意了的?!”
  “……”这人真是不讲理的霸道,邢庭傅暗暗叹气。
  “待这事结果,你给我回家去,别出来四处惹祸!”邢文玺觉得这个人不放在眼皮底下盯着就是会出事。
  回去?又要像以前那般成日无事的坐在门前数叶子?邢庭傅低下头:“不了,我就不回去了。”
  邢文玺怒极反笑:“到底还有什么问题?你不是气我那晚把你当做季恬吗?那我不也已与你说了,我知道你不是他,还想如何?跟我回去。”他伸手去勾了邢庭傅的下巴想让他抬起头,邢庭傅却一把拍开他的手,邢文玺不依不饶欠了身去亲他——因为他低着头,以致有些困难。邢庭傅竭力避开:“你别又这样……唔……别……”他一面躲,邢文玺一面追上来,腰也被揽住了。
  “你喝酒了?”
  “恩……”
  “既不会喝就别喝,谁逼你喝也说不要,傻不傻。”
  两人正纠缠着,门外突然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与吵闹声:“新郎怎么自己跑了啊,闹洞房,闹洞房了。”
                  
第三十四章 闹洞房
  三十四
  
  邢庭傅吓了一跳,这时谢三不过前脚刚走,出未出府还不一定,这些人却跑了来,这可如何遮掩,大急之下,想出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他一把拉住邢文玺便往卧房里拖。
  邢文玺没说话,只看他要做什么。邢庭傅把他推到床上,拿被子一蒙。
  “……你要我冒充她?”邢文玺脸色铁青。
  邢庭傅手快脚快的扒了外袍,去了发冠,钻进被子:“反正你不用露脸,别出声就行了,也别乱动。”
  他刚躺好,门就被推开了,几个半醉不醉的纨绔公子一头扎了进来,他们看房内灯都未燃,便叫起来:“太暗了太暗了,看不见。”
  有人掏了火折子去点了桌上的花烛,然后挤挤桑桑到了卧房。邢庭傅借光看了看,穆维萧和谢冕之都不在其中,他闷闷的想这可不好,醉汉难缠,也不知掩的过去掩不过去……
  那几人见新郎新娘都躺进了被窝,哇哇的叫开了:“这洞房都还没闹呢,怎么先入了?”
  “坏规矩了坏规矩了啊!”
  邢庭傅半坐起身,镇定的笑:“春宵一刻值千金,美人在旁,规矩自然靠后。”
  “不行不行,规矩哪能说破就破,让新娘子出来。”
  一群人半醉半疯,兴奋不已。
  邢庭傅眉眼弯弯笑的很是宠溺:“她害羞。”一面伸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新娘子”。
  邢文玺趴在那只觉憋的慌,被窝中透不过气,闷得一身燥热。
  那几人还在不依不饶,死活要看看传闻中美貌娇俏的谢三小姐,邢庭傅东拉西扯与他们绕圈子,邢文玺十分不耐烦,加之邢庭傅怕他乱动弹将手压在他身上,越发憋闷的厉害,他忍不住挪动了一下,邢庭傅以为他要做什么,忙将手探进被窝在他身上按了几下以示提醒。邢文玺却扯下他的手,本意是让他别压着他,可当触到那手,上面微带些凉气,骨节细长且滑,摸着很是受用,再者因方才在窗前之事被打断,并未尽兴,他不由心内一动,便略带恶意的咬住邢庭傅的一根手指。
  邢庭傅莫名被咬了手,有些疑惑,便要抽出,可动作间有一个温软湿滑的东西卷在指尖上轻轻舔了一下,他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一红,手上更使了劲,可邢文玺哪放他,只是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邢庭傅口中应付着那些人,手上动作也不敢过大,只怕他们又把心思转向被子里的谢三小姐,于是只好忍下,可邢文玺的举动却让他面上越来越红,每根手指都被舔了一遍,滑软的舌头弄的指尖麻痒,也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邢文玺知他不敢反抗,也就越来越放肆,带着两分不满三分戏弄还有五分的□,他放了邢庭傅的手,却将头靠在了他的腰上——邢庭傅的腰是个极敏感的所在,以前帮他擦身时便发现,轻微的碰触都能让他颤抖。他用手在他腰侧捏了一下,力道不轻不重,然后就听到他与人说话的声音颤颤的拐了个弯。
  邢庭傅忙将身体往旁边挪了一挪,有些气恼,可他以为邢文玺至多不过闷得难受,做些小动作罢了,可当腿间被一把握住时他几乎就从床上蹦起,幸而腰腹被压制着,不过轻轻弹了一下,可心内真有些不乐意了,觉得邢文玺做的着实有些过分,完全不顾他此时的处境。但不乐意归不乐意,却阻止不了邢文玺的毫无顾忌,那处柔软被隔了裤子揉弄,极尽淫靡。
  邢庭傅的呼吸已明显变的急促,连眼角都有些微微发红,有人听他说话声音略带了古怪,便举了花烛凑上前去:“哎呀,邢公子别是不舒服吧?我看着脸色不好啊!”
  邢庭傅忙抬手挡了烛光,微低下头掩饰泛红的脸:“没……事,不过是方才喝了酒,酒劲上来了,你们又围在这堵了风口,闷的……”
  “是吗。”亏的那几人是醉的昏昏然,也未察觉他的不对之处,只是看他面上敷了粉一般透着潮红,十分有趣,又很是好看,便硬是不顾阻拦将花烛往他前面凑,明晃晃的,“这酒啊,是好东西,和美人一样,是宝物!妙不可言,邢公子,你要学着去体会其间妙处啊。”
  邢庭傅十分无奈的挡着脸:“别照着我……。”
  “哦哦,邢公子眼睛都红了。”
  “你还不依了他,小心等会便哭了。”
  “哈哈。”
  邢庭傅:“……”
  邢文玺听着那些浪荡公子的话现已是冲着邢庭傅而去,甚至夹了几分调笑,越发难听,不由冷了脸,在他腿间动作的手也收了回来,邢庭傅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外间传来一个声音:“原来几位在这里闹着,让我好找。”跟着屏风那头转出一个人,正是谢冕之,此时看到他,邢庭傅感觉就如天降神灵一般——他知谢冕之极疼妹妹,断不会让人这么闹她。
  那几人醉归醉,人还是认得的,见谢冕之来了,便收敛了些。
  谢冕之引着他们向门外去:“闹也闹了,咱们继续吃酒去吧,我让人又上了些糕点,都是京里盛行的口味,倒也没什么,只不过大家尝个鲜。”
  邢庭傅听着一帮人脚步声出了门,远去了,立刻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邢文玺也坐起身,喘了几口气,才舒服了些,邢庭傅指着他:“你太过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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