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在星空

    泰伯斯有真神，对伊艾弗来说是个重磅炸弹，上层暗自庆幸，没有进攻泰伯斯。虽然被迫与普罗托人打阵地战，损失惨重，但伦特人赠送的礼物让上上下下都很欣慰。发现伊艾弗有伦特移民后，头脑灵活的人更是欣喜若狂。这些年伊艾弗人对泰伯斯有了相当的了解，知道神不会管凡人的事，跟泰伯斯三大种族交往就没有什么顾忌，还是沿用以前的操作。神的规矩符合伊艾弗的理念，文明之间的纠纷无法避免，世俗社会的必然，但将另外一个文明赶尽杀绝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神醒后，“神的星球”顿时成为其他文明尤其是伊艾弗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之前伊艾弗人不能理解为什么泰伯斯的水果和天然药材品质远比其他星球出产的高，现在恍然大悟。价格本就高的金盘奎果和黄金榴被人炒到了天价，但仍没有多少人能见到，更不要说品尝。民间传说这些水果能延寿，联邦医学科学院的检验结果也表明，泰伯斯高级水果中含有丰富的营养和活性物质，能有效改善体质。伦特人装水果的匣子经研究后也被证明是高科技制品，价值不菲。
    十年来，联邦民众为争夺到泰伯斯旅游的机会爆发了多次冲突，联邦旅游局不得不加强对远程特快邮轮席位的管理，以免有人倒票。虽然普罗托人在泰伯斯乱丢核弹，但星球的受控生态系统仍然在五年内完成了环境修复工作。三年前第一批伊艾弗游客抵达时，泰伯斯已经恢复正常，高高的盘奎树重新枝繁叶茂。游客们看着仙境一般的星球，连连赞叹，得知因为战争毁坏了大片的果林无法买到足够的珍贵水果时，一起破口大骂外星系来的强盗普罗托人。来一次不容易，泰伯斯这么大的地方短时间也炕完，便赖着不走，等太空军护送的返乡移民船队，伦特王国不得不成立旅游部专门管理这些滞留的游客。
    拉沙罕星系战役后，发生大战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伊艾弗为了加速经济恢复，将大批的快速驱逐舰改装成远程特快邮轮。每次都是改装完成便立刻出发，将游客和商人运来泰伯斯，返程时将伦特王国赠送的礼物拖走。由于邮轮太多，最后竟然变成了班轮，现在几乎每周都有伊艾弗人到伦特。
    卡斯加德的重建工作顺利，原样恢复的市区有数十万座空房子。来的人都不差，道德素质也跟得上时代，能适应伦特种类繁多的规矩，于是申请住到这些房子里，堂而皇之地变成了暂住移民。
    暂住移民们为了养活自己，纷纷找工作，要么替伦特人打工，要么自己开店，要么当老师，要么钻进研究机构一展所长。伦特家家户户习武，这帮人跟着练，时间长了就把自己当成了伦特人，喜欢带着武器到处走。王国对暂住移民的管理不是非常严格，除了不准携带热兵器，其他的都没有特殊要求。
    在伦特住了十来年的瓦利卡马很早就找到了商机，让泰伟集团伦特办事处成立了伦特泰伟会馆，帮助暂住移民找工作，联络感情。余哲替泰伟会馆找了个办公地点，就在沃新思大酒店扩建后的伊艾弗楼商住区。
    大老板说话，小老板沃新思不敢不遵。沃新思大酒店能有今天，大部分是余哲的功劳，资金和稀有菜肴都是他提供的，当然沃新思的努力不能抹掉。头脑灵活的沃新思一直想做大，奈何伦特外出吃饭的人不多，他能拿到手的珍品也少，更不要说结交如此多的实力派人物。余哲在“窃听事件”发生后为沃新思出了不少力，沃新思很感激，经常给委托订单，一来二去熟悉了，便入股成立了沃新思大酒店。皮迪大人不会嫌钱多，沃新思知道他需要一个商业据点，这种对自己只有好处的事自然不会拒绝。
    霍斯金广场周围的房子在核爆中损伤不大，因为大多是堡垒型的建筑，居民却伤亡惨重，大片的房屋没了主人。余哲从熙大陆回来后，买下了周边的房子，并将它们连成一体，沃新思大酒店因此成为集餐饮、娱乐、住宿、武道馆和办公区于一体，占地面积近一平方公里的大号企业，上了王国财政部的名单，当然也成了王国新成立的伦特情报局的重点关注单位。普罗托人刺激了泰伯斯的神经，泰伯斯星球守备军和太空军肯定会大大增强，不用担心星球的安全。沃新思大酒店新建的楼群普遍偏高，除武道馆外都是地面五层地下三层的堡垒式建筑，外墙装修请了高手设计，既不失时尚又与周围的古朴建筑融为一体。商业是文化的腐蚀剂，但没有商业生活不方便，怎样保持两者之间的平衡，余哲没有琢磨，径直找认识的学者处理。建成后的建筑群外部都是伦特风格，内部却花样繁多，不过骨子里还是伦特文化。
    武道馆这种建筑本不应该跟大酒店联系起来，虽然伊艾弗很多大酒店都有健身房，但没有沃新思大酒店的设施这么齐全。武道馆是纯粹为习武而设计的**建筑，占地面积约三十亩。地下三层，一层是停车场，二层是冷兵器室，三层是热兵器室。地面三层，第一层是健身房兼接待室；第二层是课堂，定期请高手过来讲解；第三层是休息室，供武者们交流之用。沃新思大酒店为武道馆专门配备了厨房，提供营养丰富的武者套餐。
    卡斯加德人很喜欢沃新思武道馆，这里比家里的设施齐全而且有名师指导，收费不高，因此经常客满。余哲发现同道中人颇多，设计之初考虑过拓展，便将武道馆附近的房子都买了下来，继续建同类建筑。经过九年的发展，这里成为卡斯加德最大的武道馆，占地近两平方公里，并从沃新思大酒店中**出来。
    武学废柴沃新思三番两次要余哲改名，但大老板觉得名气已经打出来了，改名麻烦，他只好硬着头皮苦练，去年通过了初级武者的考核，总算圆了自己的心愿。
    伊艾弗商业发达，伊艾弗暂住移民中有数百人为沃新思大酒店工作，加上泰伟会馆又在这里，因此成了沃新思武道馆的常客。原定返程的凯利团队没走，反而在伦特注册了一家公司，他们的家人则以旅游的名义过来，在伦特各地到处游玩。喜欢武学的船员及家属经常来沃新思武道馆练习，每次都是冉再闵带头。他在伦特呆的时间长了，功夫大有长进，三天两头与人切磋，虽然大部分时候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但仍乐此不疲。这厮意志坚定，甚至能抗住涂法拉人的精神攻击，可见**和精神不能对等。
    经常跑到沃新思用餐和练武的涂法拉人不少，都是昆由带过来的，其中不少是托托人。托托星太远，预计需要数千年才能完全搬到泰伯斯。在泰伯斯附近的托托太空堡垒有十万来人，除了值勤的战士和技术人员，都搬到了涂法拉首都勒劳赫。太空堡垒的体积太大，不能围绕泰伯斯飞行，幸好在同一轨道上，来往很方便。
    与遥远的托托人相比，内部分歧严重的阿德斯人在神醒后很快达成了一致，将阿德斯舰队全体并入泰伯斯太空军，泰伯斯太空军因此有了新的远航训练目的地阿德斯星系。四亿阿德斯人有三亿多搬到孟坦大陆，剩下的仍留在阿德斯星系照看基地，不过经常过来看新家。
    阿德斯人和伊艾弗人的好运气其他文明似乎不怎么羡慕，至少戈地那人无动于衷。要说戈地那人，泰伯斯三大种族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们。论关系，伦特人和戈地那人有仇，但戈地那人却带头帮泰伯斯，算是恩人。大战后，戈地那人没有像其他文明那样悲痛，似乎感情不够丰富。大战结束后不久，戈地那人便将被击飞跑出拉沙罕星系的小行星拖回原轨道，继续改造，不过材料大多从泰伯斯买。他们的工具非常先进，小行星上的建筑很快有了雏形，去年建成了一座大殿，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丑陋的戈地那人制造的玩意倒不丑，充满了奇特的美感，用起来也很方便，泰伯斯有不少人喜欢，戈地那人便拿自己的产品交换泰伯斯的水果、宝石、黄金和材料。
    沃新思是戈地那人在卡斯加德唯一出入的酒店，因为只有这里有戈地那人能吃的东西，戈地那人还在戈地那馆租了一层楼。事情传出后，卡斯加德人均笑称皮迪大人是个财迷，不管谁的钱都想赚。皮迪大人这些年功夫日益精进，脸皮更加厚，卡斯加德人只要提到他就很无语，不知道该批评还是赞扬。伦特有姆伯玆的先例在，再出一个赛铎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这家伙为卡斯加德人贡献了一个练武的好地方。沃新思武道馆是保本经营，王国财政部也免税，因为它算另类的公共建筑。
    余哲坐在酒店门口雕塑的台阶上想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消息，完全没有注意到从远方过来的一帮人。
    “喂，余哲，你一个大老板有点形象好不？”曲龙叫道。
    余哲抬头一看，不由得乐了。船员包括家属三百多人都穿着伦特传统服装，不细看还不知道是伊艾弗人。伦特的文化底蕴深厚，大战过后武风更甚，暂住移民都被深深影响了，连小孩也挂着一把刀。要不是两个种族不能通婚，估计来伦特的伊艾弗人很快就会被伦特人同化。
    “船长，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王国外交部说游客滞留的时间过长，不合规矩，以后估计会效仿伊艾弗建立签证制度，每次最多能呆一年。”余哲问凯利。
    凯利说：“我们暂时不用担心，克朗梅尔集团让我们代办生化老虎的事宜，早期来的人可以不受签证制度的约束。我们想多呆一阵，以后再来就麻烦了。”
    “你们都是过来看迎接仪式的？”余哲扫了一遍，发现他们的穿着都很庄重。
    淳单接口，“对，主要是想看看神，我长这么大都没有见过神仙呢。”
    余哲哈哈大笑，“神要是知道你们把她当成猴子，肯定不愿意过来。”
    船员们个个脸色古怪，冉再闵忍不住劝道：“余哲，神虽然很仁慈，但没有神仙能忍受凡人的不敬，你不要乱讲话。”
    余哲登时噎住，细想觉得没错，忙闭口不言。虽然凡人在神的眼里是蚂蚁，平时根本不会在意某只蚂蚁，但上了黑名单的蚂蚁会倒霉的。
    广场上已经在准备，高台附近是鲜花的海洋，广场管理处和王宫负责礼仪的工作人员正到处忙活。怜风军团今天除了留守人员全体出动，将偌大的霍斯金广场围得严严实实，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穿的都是礼服。鲁风萨则去了金斯莱宇航港，半在役的皮迪大人正在享受特权，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伦特人只要参加霍斯金广场举行的聚会，没有不带武器的。这是传统习俗，“神的战士”的直接表现，以前没感觉，现在真相大白。
    不长时间，其他人都到了。余哲挨个打招呼，他的关系圈今天都来到了沃新思大酒店，因为这里有三层的观礼台，视线很好，离王宫前的高台不到三公里。伦特人和涂法拉人的视力可以清晰地看到高台，其他的人都携带有装备，区区几公里不用担心。
    凯利一帮人和瓦利卡马及古尔柴打了招呼，现在心态都平和了，毕竟收获颇大，没有以前那样孤注一掷的患得患失。
    按照伊艾弗联邦外交部报给伦特外交部的数字，返乡的伦特移民共有97万8772人，霍斯金广场能容纳数百万人，估计会一起过来拜见。正想着，高台前出现凭空出现了二十多位极限高手，神在正中间。守候在高台附近的伦特国王斯米特亚、涂法拉族长哈瓦布尔和阿莫雅德帕德瓦普赶忙带工作人员过去拜见，然后随神一起登上高台。高台上有神喜欢的玉制宝座，神坐在上面沉思，三位大佬站在神的身后。
    “超精确定点传送，”冉再闵喃喃自语，“神带过来的侍卫太强大了，简直一丝气息都不漏出来。不对啊，神怎么可能是华夏人？”
    余哲一惊，“冉大哥，你没看错吧？神明明是伦特人。”
    冉再闵刚要回答，昆由在附近嚷嚷，“神是涂法拉人，不信你问问我身后的人，每个都觉得是涂法拉人。”
    昆由的话刚落音，其他人都纷纷发表意见，余哲只好挨个请代表发言。
    基西：“伦特人！”
    凯利：“地球人，不清楚民族！”
    淳单：“华夏人！”
    乌德坎那：“阿莫人！”
    瓦利卡马：“炕清楚，似乎有股能量屏障模糊了身形相貌。”
    奎阿雷亚和坎佳梅洛的看法与瓦利卡马相同。
    古尔柴：“西班牙人！”
    余哲有些不悦，“老古，你又不是西班牙裔，我现在不是在开玩笑，你不要捣蛋！”
    古尔柴很无辜，“我知道这是个严肃话题，没有调侃，我真的觉得是西班牙人。”
    余哲问其他的伦特朋友，“你们呢？”
    门莱特：“伦特人！”薇玛和佩莱支持。
    斯宾：“我代表我们一家表示，神就是伦特人！”
    班苏：“神不可能不是伦特人！蕙米的看法跟我相同。”
    诺尔德：“神如果不是伦特人，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龙力和本布理异口同声：“神是一个伦特少女。”
    众人说完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糊涂，难道眼睛欺骗了自己？
    讨论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因为远方的车队极速驶来，在停车场开始下移民。想将近一百万人在短期内卸下是不可能的。金斯莱宇航港动用了所有的交通工具，无数的飞船挨个降落，移民们的动作也很迅速，列队排好。看得出移民们为这一天排练了很久，希望给神及国王留个好印象。他们走时斯米特亚没有上任，神还在沉睡中。这帮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移民去伊艾弗的，也许是一次，也许是分批。余哲从成年移民的动作中判断，应该是分批移走的。出生在伊艾弗的移民动作明显带有伊艾弗联邦军的队列痕迹，出生在伦特的移民则将伦特军的队列规范保持得很好。
    “他们是分批移走的，从队列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也许伦特还有人跟这帮人有关系。”高级战士作了判断。
    “余哲的判断没错，总有蛛丝马迹可循，最近的一批也许是贝克.霍尔公司带走的。”薇玛说。
    “里西诺，是里西诺跟这帮人有联系！”余哲看到里西诺跟领头的人似乎很熟，突然明白了。
    前任国王的势力庞大，忠心耿耿的老部下不少，只要涉及到政治，总免不了争斗。伦特虽是一个大家庭，但也有亲疏之别。老国王死后，大王子因为有残疾怕被人嘲笑不愿当国王，小王子不够出色，如果强行上位，按照伦特传统，很容易政令不通，成为史书上的反面典型。老部下没办法阻止斯米特亚上任，也不能阻止，于是为国王的外甥里西诺争取筹码，以便在下任国王的竞争中取得优势。现在局势复杂，国王事务繁多，容易提前衰老，衰老便会退位。赛恩完全无心当国王，赛娅是女人，虽然可以当女王，但伦特历史上亲王如果出色，不乏压过女王的，因为伦特是个战士王国。
    “呵呵，以后王宫会很热闹，赛娅和里西诺订婚了，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余哲想着想着笑出声来，旁边的人看着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基西问。
    余哲不好解释，打哈哈避过，基西是个聪明人，知道朋友不能说，便没问。
    伦特本质上就是个大兵营，无论赛娅和里西诺怎么斗，都不会造成的严重问题，毕竟他们是一家人，也许等有孩子以后事情就平息了。凡人无聊，不斗斗不舒服，幸好不会出现伊艾弗那样的恶性政治。
    余哲脑子里想着神才有的想法，父亲程栋如果知道，肯定会自吹自擂，说自己取的华语名字很配儿子。
    伦特为这次仪式准备得很充分，伊艾弗联邦外交部的名单报过来后，伦特外交部迅速询问移民的居住偏好，以便安排居住地。联邦外交部的工作人员挨个调查，报给了伦特外交部。移民愿意住在卡斯加德的有二十来万人，其他的都想回老家。有些地方在战争中损毁了，王国根据意愿数量大的重建，数量小的根据第二选择安排，并让地方官员派人到霍斯金广场与移民接洽，一切井然有序。
    迎接仪式其实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名堂，无非是返乡移民痛哭流涕，国王和蔼地发表讲话，神装酷，一套套的，程序不可少，但没有任何营养，就神赐予衰老的伦特移民正常的寿命和提季克贾或者说是真名字贾吉德巴老先生神眷者的身份可以活五千岁有些意思。
    “老而不死是为贼，凡人活得太久纯属摧残自己，还不如早点死了好。”余哲对神的做法不以为然。
    神说完便想离开，眼睛睁得比核桃还圆的伊艾弗外交官突然急急忙忙地上前拜倒，“尊敬的母神，请留步！”
    神没有什么表情，但动作停止了，看着伊艾弗外交官。外交官没有再犹豫，问了一个泰伯斯人都想知道的话题，“请问孟坦人是不是伊艾弗人的祖先？”
    神略一犹豫，轻声说道：“你们可能怀疑我在催眠你们，其实不是的，你们所见到的形象都是你们心中的感觉，没有感觉的说明跟我没有任何联系。孟坦人全体离开时，我正在沉睡中，确实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伊艾弗人可能跟我创造的孟坦人有关系，你们的一些特质跟孟坦人很像，也有可能是纯自然进化而来，两种可能性都有。”
    外交官急了，“您是万能的神，怎么可能不知道历史呢？请您告诉我们，伊艾弗内部现在争得很激烈，都是有关我们种族真实来源的话题。”
    神笑了，“宇宙中没有万能者，你们无需争执，开开心心地过好现在的日子。有些历史是没人能彻底清楚的，有些目标也是永远无法达到的。”
    神说完便带着背后的极限高手消失，留下满地的大眼瞪小眼。伊艾弗外交官问下属：“神讲话的视频都录下来吗？”
    下属忙不迭查看，然后给上司回复，“都有，很清晰，回去可以给那帮吵来吵去的人看。”
    下面一团糟，余哲也晕头晕脑的，到底谁是移民？如果现代伊艾弗人的祖先或创造者是孟坦人，那伊艾弗人就是泰伯斯移民。神可能不太喜欢孟坦人，便将他们逐出家门。问题是神明确表示不清楚，以后泰伯斯和伊艾弗有得扯了。老大说话不清不楚，小弟们就要累得慌，厚脸皮的伊艾弗政客说不定会拿这个当证据。
    晚上国王设宴招待移民领导层，余哲以看望表哥赛恩为名溜了进去。王宫侍女都抿着嘴笑，知道这家伙的好奇心重。
    刚进去，余哲就发现赛娅和里西诺在对视，神色古怪，不由得哈哈大笑。预料中的画面顺利出现，“天才娅”和“天才诺”以后有得玩的。
    “笑什么？”赛娅恶狠狠地瞪了表弟一眼。
    里西诺洋洋得意地跟余哲打了个招呼，摇头晃脑地离开，看来自觉赢得了和未婚妻比拼谁先开口的游戏。
    余哲不敢触怒表姐，忙转移话题，“图耶，伦特的水果和饮食对伦特人的影响真的很大吗？我发现贾吉德巴先生他们老得很厉害，而他们按照伦特人的寿命应该是壮年。”
    赛娅的神色顿时舒缓下来，答道：“是的，这个过程还是不可逆的，如果不是神的恩赐，他们就没有几年可活的了。”
    余哲正要再问，赛娅不耐烦甩甩手离开。他松了一口气，端起一杯折磨汁，走到移民领导层附近听他们聊天。
    “贾吉，非常感谢你们为伦特付出的努力，如果没有你们赠送的武器和技术资料，伦特的损失还要大。”斯米特亚说。
    满头白发的贾吉德巴和伙伴们对望一眼，“伦特现在用的装备是自己开发的吗？似乎跟我们送来的资料有些不同。”
    陪坐的大臣们大惊失色，温克勒问：“你们给我们送了几批资料？几批武器？数量是多少？”
    贾吉德巴很肯定地说：“一块硬盘，都是伊艾弗的制式装备，两批武器，总数量一千万套左右，更多的我们送不起，军火公司也没有那么大量的库存。”
    斯米特亚神色凝重，“我们前后收到了两块硬盘，现在的技术是以第二块硬盘提供的资料为基础开发的。第二批我们共收到4700万套武器装备，比伊艾弗联邦军装备的还要先进。”
    移民领导层面面相觑，贾吉德巴有些迟疑地问：“是不是组合武器拆开单算了？”
    斯米特亚摇头，“是4700万套组合武器，而且备件和工具齐全，只多不少。”
    余哲正要再听，吉拉拉的声音响起，“赛铎，到一边去，这种事不要搀和。”
    母亲一向言出必行，皮迪大人只好灰溜溜地端起折磨汁走人。宴会没开成，移民领导层和大臣们一起商量到深夜，不知道在谈什么。
    喜欢打听秘密的皮迪大人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坐在小城堡门口等母亲回来，直到凌晨，吉拉拉才一脸疲惫地出现在儿子的面前。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吉拉拉的脸色阴沉，“伦特有数量惊人的移民，不知道是哪个文明送过来的，情报局精心调查后发现了一个惊天的阴谋，伦特王国可能会被敌人从内部颠覆！”
    余哲回想起熙大陆战役的种种疑点和神秘势力的怪异行为，顿时惊得蹦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