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根的水晶鞋

第38章


每当我看钱天的眼睛时,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每当我看他的背影时,都有一种梦境般的错觉。如果不曾为潘岳而心动,我会为钱天而动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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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七章 人生若只如初恋 ... 
 
 
  在病床上熬过了三十轮东升西落与一轮月缺月圆,胡盼终于被无病释放了,但她已不再是原厂原装的那个胡盼了,虽然并没有缺胳膊少腿丢记忆,但掉了两只脚趾也是不可小视的。脚趾看似无关紧要,却是掌握平衡的必要,尤其对经常踩高脚的女性来说比较重要。胡盼从此不但永别了高跟鞋与凉鞋,就算穿着运动鞋也无法正常运动了。出院当天,我跟咪咪凑钱帮胡盼接风,她的状态还不错,并未因身上多出的不速之客(伤疤)与丢失的零件(脚趾)而闹心到闹情绪,于是我们便放心的闹腾开来。
  
  “在里面都圈了一个多月了,这回总算能吃上顿好的了,你多吃点。”在满桌子的美味佳肴与山珍海味面前,我边往胡盼碗里夹东夹西边像个家长似的操心道。
  
  “靠,敢情跟我刚出狱似的。”
  
  “住院不比蹲监狱好受。”住院还需打针吃药,我看比蹲监狱还要遭罪。
  
  “这点我身有体会。”胡盼说完夹起一大块辣子鸡丁塞进嘴里。
  
  “慢点吃,否则胃会受不了的。”一旁的吉检温柔体贴地嘱咐着狼吞虎咽中的爱人,担心,关心与爱心写满了脸,看得我跟咪咪只羡鸳鸯不羡仙。
  
  胡盼在一顿孤军奋战后,终于消灭掉了桌子上的大部分食物,然后抹了抹嘴,倒了一杯啤酒对我说:“谈笑,我一直没来得及谢你,要不是你,我说不定也不会有今天的口福了,真的,我打心眼里感激你.....”她语音哽咽,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我连忙吹走那块乌云说:“哎呀,凡事要换个角度想嘛,要不是我想吃香辣蟹,你说不定也不会出车祸。”
  
  “那看来我出车祸都是你的错,那你可得赔我精神加身体损失费。”
  
  “得,你还是打心眼里感激我吧,我先干为净了。”伴随着大家幸灾乐祸般的笑声,我干了一杯透心凉的啤酒,涨得小肚子圆鼓鼓的。
  
  正当我揉着肚子,注意力不太集中时,自己面前的杯子就被阴险的吉检蓄满了。胡盼依依不饶道:“谈笑,我还得敬你一杯,你那么瘦弱还给我输血,我.....”
  
  “哎呀,你听说了吗?血液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你现在身体里流有我的血,以后说不定连性格也遗传我了,你说我奸懒馋猾的毛病遗传给你多不好意思呀。”
  
  “那完了,当时还不如让我失血过多挂掉算了呢。”
  
  “你行!你还是继续打心眼里感激我吧,我先干为净了。”咕噜咕噜,小肚子又鼓圆了一圈,我低头看着自己萌芽中的啤酒肚,手掌严严实实地扣在杯口处坚守阵线,并心情复杂地说:“你要是真打心眼里感激我就别再打心眼里感激我了。”随后打了个响亮亮的嗝。
  
  “呵呵.....行,我再敬咪咪一杯,我住院的时候你没少来陪我。”胡盼又把苗头转向咪咪。对,这丫头能喝,多感激感激她吧。
  
  在江湖上打拼多年的胡盼酒功盖世,连干了三杯跟玩儿似的,她又倒了一杯准备敬吉检。“老公,你这些日子没少替我操心,还真是患难见真情,你的真心我全看到了,就算我以后不能再当模特,在家当个贤妻良母也不错,如果你愿意把我变成一个妻子与母亲的话。”此话颇有挑逗的意味。
  
  吉检露出火辣辣的笑容道:“当然愿意了。”哎呀,只羡鸳鸯不羡仙,只羡鸳鸯不羡仙!!
  
  “看来我要当阿姨了。”我小声嘀咕一句。
  
  “去你的!”胡盼一脸甜蜜地骂起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行,我去了,咪咪你也去了吧,让他们俩在这甜蜜着吧。”我站起身子。
  
  “我早就不想当电灯泡了。”咪咪也跟着我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去哪儿呀?”胡盼疑惑地看着我们。
  
  “也吃得差不多了,你们俩一会儿该去哪儿去哪儿吧,管他是去hotel,还是motel,还是你家或他家的呢,总之我们俩不给你们当电灯泡了。”
  
  “谈笑!!!”胡盼严声厉语地叫喊着我的名字。
  
  我对着她嘿嘿呵呵傻笑两声后,拉着咪咪第一时间逃离了甜蜜现场。
  
  “你说盼盼怎么就跟吉检和好了呢?!”走出饭店后,咪咪愤愤不平地对我说。
  
  “听你这口气,你不太看好他们。”
  
  “不是不太看好,是太不看好!”中文真是个有趣的语言,稍微调整一下语句的排列,语义就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咪咪,你就别以貌取人了,吉检不就是个子矮点,长得丑点嘛,我看他人还是不错的。”
  
  “你知道盼盼先前为什么跟吉检分手吗?”咪咪又开始神神秘秘地到处散播秘密了。
  
  “我有幸亲眼见证并参与了他们的分手瞬间,但还真不知道分手缘由,我只知道跟一个女人有关。”
  
  咪咪鬼鬼祟祟地扒在我耳边小声道:“确实跟一个女人有关,那个女人跟你也有关。”
  
  “刘依曼?”我几乎肯定地说。
  
  咪咪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又是那小妖精。”这世间存有像刘依曼这种到处祸害人家感情的败类还真是令人心寒。
  
  “盼盼跟刘依曼以前是最好的朋友,但后来刘依曼跟吉检被盼盼捉奸在床,所以他们之间结束了,她们之间也结束了。”
  
  “刘依曼怎么会跟吉检那样的。。。”刚刚还在教育咪咪不该以貌取人,我自己却身不由己得不以身作则了,语气中充满了歧视吉检的味道。
  
  “吉检他二舅是个什么导演,刘依曼想弄个什么角色,结果就那什么了。”没料到身为模特的刘依曼还打算涉足影视业。
  
  “那她怎么没跟吉检他二舅睡觉?”
  
  咪咪突然停住了脚步,一脸故事与世故的看着我,我惭愧的笑了笑,如羞答答的玫瑰般静悄悄。她说:“估计也睡了吧,只是我们不知道。”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我稳定了情绪后继续着这个话题:“发生了这种事,胡盼还肯接受吉检?还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四个金都不换,金鑫就这样被回头的浪子给替换了,唉。”
  
  “谈笑,”咪咪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如果潘岳回头,你还会接受他吗?”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如果潘岳回头,我还会接受他吗?我真的不知道。当类似的故事情节发生在他人身上时,身为局外人的我很明确女方不该再接受背叛过她的男方。但是,作为当局者,我无法理性地做出判断,更无法容忍自己过于感性,所以只能游离于理性与感性之间。现在,我完全能够理解胡盼的抉择,她就是太爱吉检了。
  
  “我猜你会。”咪咪的口气哪是猜测呀,分明就是肯定。
  
  “我猜我不会。”毕竟我已是袁士武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有一个。
  
  “你跟胡盼都是一类人,爱钻牛角尖,只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这点我承认,但爱一个人不代表一定要跟他在一起,而跟一个人在一起不代表一定要爱他。
  
  “胡盼说她跟吉检是因一场误会而分手,误会解除就和好如初了。她这是在袒护吉检?”我说。
  
  “难不成还说她不在乎自己的男朋友跟自己最好的朋友上床,而且她那最好的朋友还是你前男友的现任女友?!”自从到了报社工作,咪咪的嘴皮子被磨练得登峰造极了,就连伶牙俐齿的我都自愧不如。
  
  有些事情真的不像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我原以为吉检对胡盼的好是出于干柴烈火般的爱,但现在看来,那仅仅是出于惭愧内疚而已,害得我白白羡慕了一场鸳鸯。凡事真的不能只看表面,别看人家鸳鸯表面上恩恩爱爱,成双成对的,背地里指不定多么淫~乱呢。
  
  *****
  
  又是一个大雪纷飞后的夜晚,窗子被冰霜披上一层薄薄的纱衣,模糊了雪地里摩拳擦掌的路人与冰面上打滑的车辆。我躺在暖和的被窝里,透过“纱”窗,怜悯着那些在冰天雪地里挨冻的人群,更加珍惜此时的温暖。袁士武打了几通商业电话后也爬进了被窝,女人的直觉暗示我他此时的心情受到了冷空气的影响,正在降温中,也许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袁世武骑在我身上如骑马一般,开始强吻我如强^奸一般。我鼓足力气推开了他,并大声训斥:“你吃错药了?!”
  
  “I"m making love with you.(我在跟你xxoo)”他那冰冷的口吻像是冷血的变态狂一般,听得人毛孔悚然。袁士武从小在美国长大,英文发音相当纯正。
  
  “No,you’re raping me.(不,你在强^奸我)”从小在加拿大长大的我也不甘示弱地用被冷空气包围的英文回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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