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根的水晶鞋

第49章


  
  小爷:就算不从咪咪那里听到最终也会从你这里听到的。
  
  我心飞扬:那版本就截然不同了。(我心想,咪咪的版本一定不包含她怀孕后被甩旧情人又择新欢的部分,而我的版本一定略过一切与我有关的部分。)
  
  小爷:对了,你老爸老妈问我你跟袁士武什么时候结婚。
  
  我心飞扬:(瞪大双眼的表情)天呀,我们没打算结婚呀。
  
  小爷:还有,我老爸老妈问我你跟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心飞扬:(气得满脸通红的表情)你怎么还没跟你爸妈解释清楚!!!
  
  小爷:我解释了………你并没怀孕的那部分。
  
  我心飞扬:你赶快告诉你爸妈我把你给甩了!看到我充满杀气的眼神了吗?
  
  小爷:行,等时机成熟了,我会把你给甩了的。
  
  我心飞扬:你!你到底什么时候交女朋友?
  
  小爷:其实……
  
  我心飞扬:其实什么?
  
  小爷:我……
  
  我心飞扬: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其实你是同性恋!
  
  小爷:你觉得我像吗?
  
  我心飞扬:不太像。
  
  小爷:其实……
  
  正当冯野如便秘般一点一点挤私人机密的关键时刻,正当我如攒钱般一点一点积攒重要讯息的紧要关头,恼人的门铃不识时务的翛然响起,大煞了风景。我皱紧眉头,一路狂奔至门口,将门打开后,飞来横福,一下就把我给砸晕了。
  
  那是一个系有白色丝带的蓝不蓝,绿不绿的盒子。那是令女人怦然心动且过目不忘并梦寐以求的颜色,它的学名是Tiffanyblue(蒂凡尼蓝),是美国首饰公司Tiffany&Co所设计并申请了专利的颜色,那是专属Tiffany&Co拥有者的象征名贵的色彩,那是夺人眼球与钱包的具有魔力的色彩。我的眼睛被它夺去了魂魄,此时此刻正失魂落魄的掉在那片蓝绿色的海洋里不能自拔。
  
  “这个给你。”小盒子向我投~怀送~抱,简直唾手可得。我抬起的爪子曲曲直直,分分合合,始终没有勇气去触碰近在咫尺却遥不可及的它。
  
  “拿着啊!”小盒子又向我靠近了几步,如此近距离的对视着它,我不禁对了眼。
  
  “这是什么?”我对着小盒子斗鸡眼道。
  
  “算是新年礼物也算是道歉礼物吧。听说袁士武出差了,所以我才来敲门的。”潘岳说得跟搞地下恋似的。
  
  “你怎么知道袁士武出差了?”
  
  信息的传播永远跟新衣服一样不隔夜。
  
  “有人告诉我的。”
  
  用屁股想也想得出来,这肯定又是咪咪那个免费广播做的好事没留名,我在心里骂到估计她已经开始打喷嚏了为止。我的手爪子终于触碰到了那求之不得的盒子,那感觉如同触碰高压电一般,电得人死翘翘。我调皮的手指头叛逆的搓了搓盒子上面的白色丝带,丝丝滑滑的像润滑剂一样舒服。尽管手指头有些调皮捣蛋,但我还是毅然将盒子推到潘岳怀里说:“这礼物太重了,我承受不起。”
  
  所谓的礼尚往来就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只有先吃饭后付账的午餐。我现在收这份礼,将来还得用同等值的礼品回送潘岳,相当于自己被动的奢侈了一次,无缘无故的送自己一份厚礼。虽然拥有tiffany blue是每个女人的梦想,但是我还没做好提前美梦成真的经济准备。
  
  “你就给我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吧。”潘岳苦苦央求道。
  
  “如果你指的过错是之前碾碎过我的心,那就连Tiffany也弥补不了。”我咄咄逼人道。
  
  “那谁能弥补?Cartier?LV?Chanel?Hermes?”
  
  我冒着川流不息的冷汗,面部肌肉欲^罢^不能的抽着筋,大脑暂时陷入了休克状。沉默了片刻后,我骤然伸手,夺过小蓝盒,无奈的说:“还是Tiffany好了。”
  
  重返到房间里,冯野的八卦被我抛掷到九霄云外,险些忘记还有这么个人存在。我像灰太狼似的一边口水横流一边张牙舞爪的拆开了小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两颗明晃晃的金刚石,看起来身价不菲的样子。我痛惜不已的摸了摸毫无残缺的耳垂,心想:我知道送戒指容易让人产生误会,但是为什么不送项链呢?一群笨男人!
  
  *****
  
  一个星期后,袁士武便提着旅行箱满面沧桑的站在家门口,而我却如门神般挡在大门前定神打量着眼前这张似熟却生的面孔:微微凸起的眼袋呈黑紫色,原本白皙的肌肤呈蜡黄色,干涩溃裂的嘴唇呈漆白色,袁士武这是刚从伊拉克出差回来吗?我如迎接在战场上杀出一条血路而归的战士般,替他卸□上的装备与行囊,再一回头,人就消失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如小河流水般的声音,隐隐约约中附和着两声如风铃般清脆的声响,我踮着脚丫走到袁士武的西服旁,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手机,故意不小心的阅读了刚刚收到的短信。上面的内容让我大吃一惊,出差仅一周的袁士武居然刷爆了信用卡,如果你了解富豪的信用卡额限,就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我洞察出了疫情,于是里里外外地搜索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外加短信,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第二天下班后我去咪咪那把这件事告诉了她。她尽情的发挥着联想说袁士武大概是在偷偷的筹备我们的婚礼,听到这,我不禁想起一周前与冯野在网上的对话,我爸妈问起了我与袁士武的婚事,难道他们已经串通一气正秘密谋划着交易我后半生的抚养权?!
  
  “他们太过分了!”我拍案而起,在咪咪床前如钟摆般走来走去。
  
  “别激动,别激动,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像的这样。”咪咪如大萝卜般帮我顺着气。
  
  “我越想越对头,难怪我爸妈会突然问冯野我跟袁士武的婚事,难怪他会突然出差,又刷爆了信用卡,他可是袁士武啊!你知道他的信用卡额度吗?除了筹备婚礼,还有什么事能花那么多钱?!”
  
  “哎呀!!谈笑!!!!”突然间,咪咪一惊一乍的看着我。
  
  我的双腿被她的这声吆喝吓麻痹了,顿时动弹不得,咪咪一个腾空飞跃,从床上飞到我面前,颤抖的食指指向我的耳朵惊天动地道:“你…你…你终于打耳洞了??!!天呀,你不是说不想让耳朵有残缺吗?”
  
  我的右手蜻蜓点水般的摸了摸仍然红肿的耳垂,随后龇牙咧嘴的发出“啊”的一声。
  
  “疼吧?什么时候打的?怎么突然下定决心了呢?”
  
  我脑袋一歪,一脸严肃的说:“不要转变话题!继续说袁士武的事。”
  
  咪咪不怀好意的露出邪恶的笑容道:“不要转变话题!继续说耳洞的事,这一定跟潘岳有关对不对?嘿嘿嘿……”
  
  这个大喇叭又电力十足准备就绪了,我随便找个理由临阵脱逃了,估计明天全世界的人民都要知道我为潘岳打耳洞这则新闻了。
  
  跟咪咪分开后,我的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转来转去也绕不出袁士武与信用卡与秘密婚礼这个转盘,转得我头晕脑胀,找不到方向,结果就迷失到一家酒吧,名为“费欧利”。
32
32、第九章 所谓的机缘巧合 ... 
 
 
  我没有穿裙子,因为现在是冬天,尽管花街柳巷中穿裙子比穿裤子的女孩儿还要多,我显然是少数更看重健康的那一类,据说年轻的时候臭美露大腿,老的时候就拿轮椅代替腿。这家酒吧比我想像中的要小,应了那句名言: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店不在大,有货则名。(后面这句是我临场发挥的。)迈进黑漆漆的两百平不到的小屋内,各类货色尽收眼底,这里的货既指人又指物,日韩小妞,欧美汉子,水烟,火酒,应有尽有。
  
  我穿着羽绒服,毛衣厚裤,围巾手套,街头千篇一律的打扮在这里却显得鹤立鸡群,不远处几个黄毛老外轮流向我投射黄色目光,不想格格不入的我从一进门就开始脱,那几个老外由轮流转为共同注视着我,仿佛期待着我毛衣里面的内容。让他们失望了,我脱到毛衣这层就不脱了。我走到离他们最远的位子坐下,从服务生手里接过菜单浏览了一遍价签后险些瞪掉了眼珠子,潘岳喜欢来的地方果然不是群众的消费水平可以承担的。我不懂酒,倒也认识一些,主要是不懂得品,所有的酒到我嘴里都一个味道,酒精的味道,到我的喉咙里都是一种感觉,消毒的感觉,所以我点了最便宜的那一种。
  
  一年轻貌美的女孩儿独自一人坐在酒吧里饮酒理所当然会招来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色狼。中国人,外国人,年轻人,中年人,看来我是个适合于各种群体的女孩儿,然而有这么一句话总是可以让来自于各种群体的色狼知难而退,那就是:我是袁士武的女朋友。
  
  不期而遇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一晚我没有邂逅到潘岳,可笑的是,他就住在我家隔壁,我却期望能够在几公里外的酒吧里与他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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