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大叔的妖怪生活

第46章


  “死面瘫,你比狼羔羔厉害多了,太子之位稳固牢靠不可动摇,狼王之位非你莫属,真的啦,我真是这样想啦,璨叔叔训你是为你好,希望你更好,你别生气啦。”
  郎昼眉头动了动,唇角勾出几不可见的弧,扭头看狐狸精,阴寒沉闷一扫而空,恢复一贯的自傲自负。
  “你以为我这么没气量,一句训都听不得?”
  “你也知道什么叫气量?”
  对不起,对着郎昼这张脸,狐狸精实在没办法坚持说好话。
  “这才是眉儿你该有的态度,刚刚嘴那么甜,我都要怀疑你又居心不良算计逃跑了。”
  “我嘴不甜?你敢说我嘴不甜?”
  唇瓣贴唇瓣,狐狸精压低了嗓音质问郎昼他到底甜不甜。
  甜与不甜,说了不算,必须品尝。
  贴,成了含,有舔舐,有吮吸,还有衣衫尽褪,交缠进出。
  吟哦,尖叫,哭喊,咒骂——柔的,硬的,都是淫·靡·情·色的。
  能尽欢时需尽欢,狼王寝殿内发生了啥?
  管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太感动了,俺又更新了【喂!!!介是应该的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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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性肠炎桑不起啊,嘤嘤嘤嘤TAT
  44、梦游
  太子大婚一定不能草率。婚期一日日逼近,狼王宫甚至整个王都都热闹起来,处处张灯结彩,人人兴奋期待,只等大婚当日欢庆沸腾。
  小孩子最爱凑热闹。白馒头刚能下床,就拽着金宝宝到处乱跑,哪里人多忙碌就往哪里钻,说是帮忙实际捣乱。
  两个娃儿实在讨喜,追在大人身后装模作样,尽管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帮倒忙,可还是一大筐一大筐地将大人们的疼爱虏获,赚来的零食玩具在房间里堆成小山。
  人因想要了解而聚到一起,又因了解而分开。金宝宝对周遭群狼的感觉则恰恰相反。
  通过心惊胆战的相处,通过白馒头每天带他在狼的领地围着狼疯玩胡闹,金宝宝发现,狼并不都像他见过的那样坏,或许永远改不掉野兽的嗜血本性,但,生活在狼王宫里的狼们都有礼自制、友好可亲,和他鼠兔界的邻居们没有不同,甚至比他们还喜欢他。
  是真的喜欢,不是预谋把他吃掉的装出来的喜欢。
  想想也对,狼要吃他不过是张开嘴巴一口吞下肚的事,何必费脑子装笑脸诱拐?
  看白馒头和狼的关系,要想不和白馒头分开,不接受也不行。
  于是乎,金宝宝怯生生放开胆子,尝试习惯并融入狼群中的生活。
  只是……
  “兔崽子,过来给老子摸两把!”
  狼王大嗓门一响,金宝宝那羞涩敞开的胆子就本性难移地萎缩了。
  金宝宝是一只垂耳雪兔,毛色雪白,毛软绒厚,垂到肩膀的长耳朵耳廓镶着一圈银黑,因为法术不精法力浅薄,平时大都以兔形示人,远远看去像一团雪球在滚动,很是招人稀罕。
  稀罕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疼宠呵护,就有捉弄欺负。
  依狼王的举止个性,必然属于后者。
  这毛茸茸的一球不动还好,跑跑颠颠行动开,实在挑动狼性。搓圆捏扁,总想蹂·躏,看看究竟是否如同看上去那般绵柔松软。
  摸摸兔头,拽拽兔尾,扯扯兔腿,狼王对瘫在他跟前呈垂死状的小兔崽子的触感相当满意,当真软成一捧绒毛球。
  就是掉毛掉太凶,哆哆嗦嗦,青青草地上浮了一片白毛,黝黑大掌上沾了一层白毛。
  “兔崽子,老子又不吃你,怕个毛?”揪一把兔耳朵,狼王不乐意了。
  看这兔崽子白软逗人,他才纡尊降贵摸两把,至于吓得直掉毛吗?难不成他长得凶神恶煞,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屁!他堂堂狼王英俊盖世!
  “谁、谁怕啦?虽、虽然你长得吓死兔,但、但是我金宝宝才不怕、怕你!”
  狼王粗声粗气,金宝宝一骨碌团成球,透过爪缝偷瞧狼王半脸抓痕营造出的慑人凶相。
  “你个死兔崽子长得才吓死狼!”
  敢说他寒碜?!
  狼王一个不爽,习惯成自然地抬起有力的大长腿朝金宝宝踹去。
  一如踹他儿子那般家常便饭顺理成章。
  大脚丫子一瞬间就挨着金宝宝娇弱的小身子,骤然定格。
  皱眉打量一圈这软得跟糯米糍似的弱不禁风,狼王悻悻收回了夺命飞腿。
  这软塌塌的一团,可不及他儿子皮实,别说踢一脚,八成打一巴掌就能打得小家伙骨肉分离。他那爱孩子成狂的老婆断然不能轻饶他,家庭暴力倒不怕,就怕冷鼻子冷眼跟他闹分居。
  粗鲁地胡撸两把金宝宝的小脑袋壳,狼王尝试挤出比较不吓死兔的笑容,向金宝宝表示友好。
  “兔崽子,听说你有一门萝卜炮,拿出来给老子玩玩?”
  圆不隆冬一只胖兔子扛着一门萝卜迫击炮疯狂扫射出一根根胡萝卜,胡萝卜满天满地炸开花,该是怎样盛况空前?
  狼王认为举炮射击的若换成英明神武的他,肯定会更加帅气到无边无际,能让他老婆再一次深深爱上他。
  交出萝卜炮?太强兔所难,尤其将炮交给一头狼,万一狼反过来拿炮打他……
  胡萝卜味道真的好香哦!
  他是胡萝卜的最忠实的粉丝,胡萝卜一定不舍得伤害他。况且,这头狼凶归凶,确实不会对他不利。因为,这头狼很怕老婆,而他老婆很疼他,会抱他亲他温柔爱抚他,好像他妈妈……
  不对不对!狼就是狼,抵死都不会像他妈妈那样好,那样爱他。尽管过去太久太久,久到模糊了妈妈留给他的具体印象。
  嘛!既然大黑狼这样少见多怪孤陋寡闻,暂且就把萝卜炮借给他开开眼,让他见识他金宝宝有多厉害,狠狠震慑一下狼胆。
  拿定主意,金宝宝手心托出一根胡萝卜,轻轻向上一抛,同时低唱咒语,胡萝卜降落在狼王肩膀时,已然是一门威风赫赫的萝卜迫击炮,黑幽幽的炮口散发着萝卜的清甜。
  狼王大得意,炮口朝那儿突突突,炮口朝这儿突突突。可东南西北突突半天,连根萝卜缨都打不出。
  摆弄好一会儿,依旧玩不转,狼王郁闷了,将萝卜炮丢还给金宝宝,鄙视告知:坏了。
  侮辱萝卜炮等于侮辱金宝宝,为了自尊心,金宝宝甩开恐惧,替自己的武器正名:坏了?他次次玩次次灵,只能说明大黑狼没有金钢钻揽不起瓷器活!
  萝卜炮架上肩,后拽一把萝卜缨,一簇红光立马滚过炮膛涌出炮口——
  “啊啊啊——小心——”
  “呀——”
  “轰——”
  但见一坨黑色的庞然大物不知从何处滚入狼王和金宝宝主宰的画面,吼叫着扑倒金宝宝,金宝宝惊叫一声,失手丢了发射中的萝卜炮,数发萝卜炮弹挣出炮膛,棵棵指向狼王。
  狼王伸手岂止敏捷,身形仅只一晃,萝卜炮空炸开花。
  浓郁的胡萝卜浆汁味道中,狼王在那托险些害他中弹的黑色庞然大物身后现身,拽住后脖领,一把将其薅起。
  “奶奶个熊,个熊崽子垂涎老子老婆美色,谋划要暗杀老子怎地?”横眉竖目,凶相毕露。
  叹一句狼王天生神力,饶是熊熊头好壮壮像座山,愣是活生生被狼王拎得地里三尺,仰角四十五度,张牙舞爪乱扑腾。
  “狼王饶命,熊熊冤枉,熊熊想抱兔宝宝,脚下一绊失去平衡,才、才……狼王饶命!”
  狼王凶恶,熊熊也怕,轰隆隆裂开嗓子求饶。
  谅个熊崽子也没有谋害他的勇气,狼王随手一甩,熊熊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砸碎花坛半壁江山。
  “兔兔——”
  白馒头拉黏儿的呼唤和花坛破碎的声音同时响起,金宝宝一眼一泡泪,捧着掉落在地上断成两截的胡萝卜,无比心碎地望着颠着一身小肥肉跑到他身边的白馒头,粉鼻头让泪水酸得通红,一滴鼻水悬出鼻孔外。
  “呜呜呜,萝卜炮摔断了。”
  “怎么办?就这一根吗?”
  “一直都用这一根,最有感情了。”
  “唔……粘一粘就好了吧?”
  “可以吗?”金宝宝抹一把鼻子,鼻水糊了半张脸,另半张脸则让泪水占领。
  “两坨笨崽子,这是法器又不是家具,粘不好。”
  “呜——哇——都怪你,都怪你非要看我的萝卜炮,害死了我的萝卜炮,呜呜呜……”
  “呜哇——兔兔不哭,兔兔不哭……”
  “哭个球?萝卜给老子,睁大眼看好。”
  两双泪眼期待中,一团黑火包裹中,断掉的两截飞旋自转着缓缓靠拢,连接,合体。
  一根完整的胡萝卜重新回到兔爪之中。
  严丝合缝,完整找不到接驳的痕迹,仿佛从没断过。
  变形,开炮,胡萝卜满天飞,炸浆,胡萝卜味笼罩狼王宫上空。
  两个小家伙破涕为笑,欢呼万岁,狼王得意洋洋,潇洒退场。
  熊熊这才揉着屁股凑到两个小家伙身边,撅着熊嘴捅捅白馒头:“肉团子,是你出脚绊我,对不对?”
  白馒头眼色一暗,低下头好似没脸见人,拽着熊掌嘟哝:“对不起嘛,小天天想逗熊熊玩嘛,不要告诉小黑把拔好不好?小天天好怕他……”
  “好啦,知道肉团子在和我闹着玩啦,不会告诉狼王的,就咱们三个知道,好不好?”
  “嗯!熊熊真好!”
  白馒头在熊脸上啾了一大口,甜甜的笑容迷花了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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