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丈夫俏小妾

第23章


  他忍著身上毛发的灼痛及刺鼻的烧焦味,冲进她的厢房,但并不见她的身影。她在哪儿?他疾呼也听不到她的回音。
  火焰中他焦急与恐惧得无以复加。
  断梁由他面前惊险倒下,他虽躲了开来,却也教火舌烫伤了手臂,他不为自己担心,只为重伤中的她忧心,烈火如此骇人,她又重伤不良於行,如何逃脱,说不定此刻已……他不敢再想像,尝试著往火焰的中心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脱去著火的外衣,不要命的在火中翻找,手也烫伤了,发也焦去一半,但这些肉体的疼痛远不及面对她可能死亡的恐惧,更教他不能承受。
  「不!那么重的刀伤都能让她活下来了,这场火也要不了她的命的。」他几乎狂吼向天。
  老天若真要让他失去她,当初就不该让他遇见她,更不该让他爱上她,太多的不该,老天不能这样折磨他。
  火愈烧愈旺,他终於绝望的立於火海中,眼前的一切都在飞舞燃烧,红红的火、剥剥的声音吞噬了所有,找不到一线生机,他死寂的震慑在原处,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意儿……」找不到她,她是否已成了火的祭品?「不i—」他声嘶力竭的怒吼。
  「大……富。」十分微弱的叫唤声突然傅来。
  他整个人僵住了半晌。「意儿!她没死,她在唤我,意儿,你在哪儿?」他立刻狂喜的大叫。
  但一声叫唤後再没了声响。他不会听错了?不可能,方才的声音虽然极为轻微,但他确定是意儿的声音无误,可为什么她不再出声了?他著急的再次高呼:「意儿,别怕,快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救你。」 
  「在东……厢……」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有了回音。
  他立即狂喜的往火烧得正烈的束厢而去,「意儿……」
  「大富……我在这……咳咳……」
  再次传来她虚弱的声音,他立即在倒塌的墙角发现她一身熏黑的蜷曲在地上。「德意!」他扳开横阻在眼前著火的梁柱,踏过火焰挨到她身边。「终於找到你了,你没烧伤吧?」见她仍活著,他欣喜若狂。
  「没……事……咳……咳咳……」所幸睡梦中她教烟呛醒,危急中奋力的用布巾沾湿屋内盆水,捂著鼻爬行至这处倚著,她避开了许多噬人的火舌,但火势太大,她在漫漫烟雾中极度难受,亦教烟呛得眼睛刺痛,加上伤口经逃命时的拉扯,剧痛难忍,瞧著火势如此猛烈,恐怕没有人有办法接近到这儿来救她脱困,原已绝望的以为自己便要葬身於这无情火之中,却於濒死之际听见大富声声焦急的叫唤,才知他竟冒险来救她,含著泪她扯著乾涩的喉咙,努力发了几次音,都无法顺利出声,几度费力才终於发出如蚊鸣的声响,心里焦急他一定听不见,哪知他还是循声来了,而且不顾自身危险的来了,她哽咽的落泪,患难中的真情在他身上她体会了两次,一次是遭人追杀,他奋不顾身相救,而这一次他更冒著遭火吞噬的危险不放弃的寻来。抱著他,她再也不愿离开他,再也不愿意。
  「没事就好,你吓死我了。」他激动的将她圈在怀中。「走,我先救你出去。」见她难受的咳个不停,将她离地横抱起身。「这里不能久留,忍耐著点,把头埋进我胸膛,暂时憋住气,我要冲出去了。」
  她照做後,他护著她闪躲至四方的火苗,在火堆中冲锋陷阵。
  「少爷,是少爷!」众人拚命救火,不少人为了救尧大富和德意,均冒死闯入火场,几个人才闯进便见尧大富抱著德意冲出来。土产高兴的大叫,少爷果真是吉人天相!
  众人一见他们,立即采取行动一涌而上,护著两个遍体麟伤的人冲出火场。
  几个人才出火场,便传来一声巨响,福临居塌了,正式化为一堆灰烬。
  每个人瞧得呆若木鸡,这景象好生骇人,所幸昕有人都及时逃出,就连以为准死无疑的二夫人都无恙,此刻好好的躺在少爷怀中。
  所有人都庆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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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临居大火过後,德意被改为安置在原先尧大富所住的乾得居。她受惊的心情已然平复,原本的伤势在大夫重新上过药後也无大碍,但是尧大富为救德意,身上不少处遭到烧伤,大夫要他小心治疗好好休养,他却一刻也定不下来,只顾著将德意安顿好後,就急著追查失火原因。
  这场火来得太突然,更来得古怪,绝不可能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纵火,而纵火之人,他怀疑便是日前将德意杀成重伤的那群人。
  「追查纵火之人可有眉目了?」老夫人踏人乾得居,一来探视德意,二来询问此事进展如何。见德意无事,正由小莲喂著清粥,才转而问向一旁心事重重的尧大富。
  「尚未有眉目。」他摇著头,更显凝重。
  此番来纵火之人一定是高手,竟能不留下一丝线索,而且手段之狠毒,不惜毁尸灭迹,欲置意儿於死地,幸亏他能救意儿死里逃生,但始终心有余悸,意儿不死,不知这批人下次又会使出什么恐怖的手段来取人性命,这点让他为意儿的安全坐如针毡、夜不安枕。
  「都怪我不好,警觉性差,竟没注意到有人至身旁纵火。」德意自责的说。
  「这也不能怪你,你还重伤在身呢?」他心疼的接过小莲的粥,亲自喂起她来。「放心,这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谁干下的事。」老夫人断然的说出。
  「您知道?」德意惊讶。
  「老奶奶,大火前您急著找意儿该不会是知道她有危险?」他早猜到了几分,老奶奶看了上回杀意儿的那批杀手留下的银牌,登时变了脸色,就急於要当面向意儿揭开贻伶玉之谜,後来却因大火而耽搁,如今想来杀手与贻伶玉两者之间一定有关联?老奶奶会知晓纵火之人并不足奇,事实上,他早该与老奶奶谈谈了。
  「唉!没错,这牵扯到多年以前的一个恩怨。」老夫人谓叹。
  「什么样的恩怨,竟会祸延至今?」德意问。
  「是一件惨绝人寰的惨事,我会源源本本告诉你的,不过我得确定你身上的烙痕是否与贻伶玉吻合。」
  「老奶奶也知道我有道烙痕?」
  「是我向老奶奶提起的,因为你要找的麒麟玉便是老奶奶收藏多年的贻伶玉,也就是你受伤且血流不止时救你一命的那块宝玉。」尧大富解释。
  「麒麟玉就是贻伶玉?」她惊讶。
  「我想是的,因为贻伶玉上的刻纹与你背上的烙痕是一样的。」她背上的那道痕迹,他亲吻过无数次,记忆自然深刻,不会有误。
  「贻伶……麒辚……一定是姨娘死时说不清楚,教我给误听,搞混了,难怪你为我寻遍各地,竟无一是。」她恍然大悟。
  「姨娘?你口里的姨娘可是禄初?」老夫人急忙问。
  「应该是,因为打小便听人唤她禄嫂,而姨娘从不曾对我说有关她的任何一件事,每问及,姨娘便发火,几次下来便不敢再提。」
  「那是因为好不容易带著你逃脱危险,她当然不愿意再提起过往,唉!孩子,告诉我禄初是怎么死的?死前还对你说了些什么吗?」老夫人感伤的问。
  想起姨娘的死状,德意鼻酸得又泪流。「姨娘是教人杀害的,当时我上工不在屋内,所以不知是何人所为,而姨娘在垂死前仅来得及对我道,寻找麒麟……不,是贻伶玉,说是此物关系到我的身世,要我小心寻找,免遭杀身之祸。」尧大富见她伤心,取来她的丝绢为她拭泪。
  「唉!亏她能够忠心护主这么多年,也没枉她主子当年含泪的托付。」她再一次重重的叹气,挨向德意。「让我瞧瞧你身上的烙痕吧!」
  德意在尧大富的协助下,腿去了外衫,露出了那块铜钱大小呈淡红色但醒目的痕迹。
  「果然是你。」老夫人点著头,无限感慨。
  「是我?我是谁?」她兴奋的问,老奶奶一定知道她的身世。
  「你的全名应该叫德意拉罕赛萝。」
  「德意拉罕赛萝?这听起来像是塞外人士的名字?」尧大富惊奇的问。
  「没错,就是塞外第一大族,德意拉罕族。」
  「老奶奶,我都教您给搞胡涂了,德意拉罕族我听过,是边疆名闻遐迩骁勇善战的一个大族,但意儿明明是中原人士,怎么变德意拉罕族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尧大富著实听迷糊了。
  老夫人忆起当年,不禁叹口气。「德意拉罕是一个大族,土地富饶虽不若中原,却独霸一方,亦培养出不少奇人异士,教人闻之丧胆,是个颇神秘的民族,德意便是由那里出生的。」
  「我真是出生在风光壮阔的塞外!」德意从没想过她出生在遥远的边疆。
  老夫人微微颔首继续说:「你不仅出生在塞外,你还有一段坎坷的境遇。」
  「老奶奶,您就从头说起,别让意儿七上八下,漫无天际的猜。」尧大富道。
  「嗯!我就由头说起,德意拉罕族的族长,便是德意拉罕王,地位犹如咱们的皇上,当时的德意拉罕王有十七个大小妻妾,但其中只有四个具有正统名分,其所生之子女也才有继承权,可惜的是,这四名妃子皆生女儿,所以德意拉罕王共有八位公主,膝下却无一子嗣,他颇为遗憾,却也无可奈何,该族女子可继承父位成为女族长,所以德意拉罕王也不强求,而德意的母亲,莘达王妃即是德意拉罕王的四位妃子之一,当年她生下意儿,排名於八位公主中的第六位,小时候的赛萝十分聪慧可人,是所有公主中最得德意拉罕王喜爱的一个,王不管去到哪儿都带著她,四处炫耀著他的宝贝女儿,请来最好的保母照顾,并为还是牙牙学语的她盖了座专属学堂,打算好好栽培,俨然将她当成未来王位继承人,此事看在其他妃子眼里,不谛是一个侮辱,凭什么同样是公主,而她们所生的女儿就不如赛萝,就得不到王的喜爱,王宫斗争汹涌而起,谁也不甘王位就此落人莘达母女手中,一场宫庭内斗就此残酷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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