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丈夫俏小妾

第24章



  「我竟不知自己还是位公主。」德意怔於自己的身世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後来呢?」她心知後来一定发生了大事,她才流落中原,从此隐姓埋名。
  「四名妃子明争暗斗,整个内宫处在腥风血雨中,凡是不表明倾向支持哪位公主的大臣,都遭到暗杀,虽然小赛萝最得王的宠爱,但因母亲莘达王妃在宫廷外毫无势力,便显得孤立,相反的,三名妃子皆背景傲人,娘家的人皆是族中显赫之士,其中又以奴妮王妃势力最为雄厚,而她共生有三女,其中一名即为王的长女,她自认生下长女,便是王后,她广纳亲信、结党营私,汲汲营营为谋王位,但眼见王对小赛萝的喜爱,胜过其他公主百倍,其中的忧心自然难以形容,所以她千方百计要扳倒莘达王妃,好让长公主能得到王的重视,但始终抓不到莘达王妃的把柄,她心急如焚,担心王哪天兴起会当众宣布小赛萝为继承人,那一切就迟了,就在她处心机虑不得其法之时,惊传王外出狩猎,不慎遭野兽攻击受重伤陷入昏迷,她见此机不可失,正是扳到莘达王妃的时刻,打算血洗深宫,当夜立即秘密招来了亲信及几个有势力的大臣密商,结果隔日便指王并非遭野兽攻击受伤,而是有人图谋不轨想谋杀王,而这大逆不道之人便是莘达王妃,并还指控她淫乱宫庭,硬是说她背著王偷汉子,甚至找来假宫女充当证人,证明确实看见某个男子经常出入她的宫殿,淫秽不堪,最後竟还恶毒的说王宠爱的小赛萝并非王之女,而是莘达王妃与情夫所生,面对不实的指控,莘达王妃百口莫辩,她人单势孤,王又处於昏迷状态,就这样在奴妮的势力与阴谋下,她以及小赛萝陷入囹圄,转眼便要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老夫人说了一串残酷的往事,叹口气停了下来。
  「我和我娘後来怎么了?」听到这里她已有些明白,但却感叹多於喜悦,她竟出生於这样丑陋的环境。
  「你娘知道奴妮不会放过你们母女,尤其是你小赛萝,就因王的喜爱,所以你非死不可,莘达王妃深知这点,囹圄中她仍想救你免於茶毒,此时宫女禄初冒险进人监牢,想伺机救下主子,因为当年莘达曾对她一家有救命之恩,原因是禄初的父亲原是族里掌管粮仓的一名守官,但後来因贪酒误事,竟教外敌劫走了族里珍贵的米粮,王震怒之下,下令杀了其一家,後来是莘达王妃出面求情,及暗中帮忙才免除她一家死罪,从此禄初便进宫将莘达王妃当成主子伺候,莘达也才会将小赛萝托付给她,要她带著小赛萝远走高飞,等她沉冤昭雪之日再带著小赛萝回来,哪知禄初带著你逃到中原,十八年来便再也没有踏回家乡半步。」
  「老奶奶,为什么当时意儿的母亲不一起逃出?」尧大富听得入神的问。
  「当时禄初是迷昏狱卒才潜入监牢,若带著王妃一起逃,她的目标醒目,出不了监牢外半步就会教人认出,但禄初若仅将个子小的小赛萝藏於怀中带出去,被发现的机率极低,而且另外还有一个莘达王妃不肯走的重要原因,她不甘心受人诬陷如此不堪的名誉,若她真的逃了,岂不更加证明奴妮的指控是确实的,而她相信等王醒来,会明察秋毫的还她一个公道,届时小赛萝才有回归王朝一日,可惜天不从人愿,王昏迷奴妮又只手遮天,便在禄初带著小赛萝逃出不久後,惨遭杀害。」
  「娘!」德意听闻至此,忍不住悲从中来的痛哭不止。
  「唉!」老夫人也只有摇头叹息的份。
  「老奶奶,说到这里,您还没提及意儿身上的烙痕与贻伶玉有什么关系?」尧大富问。
  老夫人由怀中取出贻伶玉,此玉果真是玉脂羊膏,一露光便满室霞光,灿烂夺目。「这块玉是王赐给莘达王妃的定情物,此玉来头不小,是德意拉罕族的镇国之宝,当年他赠此玉时大有封她为后之意,更意谓了钦定小赛萝为将来继承大统之人,而此举也就是奴妮为什么迫不及待痛下杀手的原因,所以当年禄初要带走小赛萝之前,她便用火烤红这块贻伶玉,将上头的刻纹烙印在她背上,并将贻伶玉戴在她身上,以更将来小赛萝回去时,以兹证明她确实为王的六公主,以确保她的皇族地位。」
  「但这块玉为何最後会落人老奶奶之手?还有您又为什么会如此清楚这件事?」尧大富感到不解且震惊於他竟娶了个公主,当日的偷儿,今日的公主,这之中的变化有如天壤之别啊!
  「那是因为当时我舆你的爷爷正在德意拉罕作客,你爷爷与王是至交,当年王狩猎受伤时他也在场,而这场宫庭斗争我们更是亲眼目睹,明知这一切全是奴妮的阴谋,却碍於只是王的客人无力插手干预,而我与莘达王妃私交极好,所以当禄初救出小赛萝之後,莘达王妃便要她来找我,要我协助她们逃到安全的地方,我义不容辞,便安排她与小赛萝混入我们即将返回中原的队伍,哪知此事仍败露,奴妮得知後便追杀上来,我见情况危急,便要禄初改装为商人之妻,要她带著小赛萝先行逃离,临走前禄初取下小赛萝的这块贻伶玉,要我帮忙保管著,等日後相聚再行归还,因为这块玉目标实在太显眼,必会教追杀者一眼视破而丧命,这就是为什么贻伶玉最後会落人我手中的原因,以及为什么会得知这一切详情。」
  「原来如此,但又为什么事後禄初逃脱後从没来找过您要回贻伶玉?」尧大富一肚子疑团,继续问道。
  「我想是因为她逃走後,听闻整个德意拉罕内宫丕变,奴妮展开血腥的排除异己举动,不仅杀了莘达王妃,就连其他皇妃、公主都难逃其毒手,当年她一共杀了三位公主,传言还软禁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目前不知是生还是死?另外两位皇妃亦遭放逐,所有局势就在她及所生的三位公主手中掌控,王仍昏迷、亲王派的人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在地下巩固实力等待反击,所幸王在三个月後醒来,但局势骤变,虽夺回一部分大权,但势力大不如从前,奴妮的势力仍猖狂,他甚至无法将她治罪,禄初也许就是了解这情势,自知莘达王妃蒙冤未雪,若带著小赛萝回去,一定难逃奴妮毒掌,所以打算就此定居中原,从此深居简出隐姓埋名,并且为了安全计量愈少人知道她们的下落愈好,所以始终没来找我要回贻伶玉,而我久候不见她到来,一来猜中她的心思,二来担心她们已送命,便绝口不再提及此事,心想让此事从此深藏大海,哪知多年後她的下落还是遭奴妮的爪牙追查得知追杀了去,临死前,她发觉只要赛萝活著的一天,就会有危险,因为王仍对六公主念念不忘,奴妮怕王得知她还活著,会想尽办法废了现在长公主的继承权,改立赛萝为王储,赛萝的存在始终是威胁,奴妮基於如此,此生绝不会放过赛萝,赛萝若想免於追杀,唯一的方法便是找回贻伶玉,为母亲雪冤并寻求王的庇护。」
  「这就是姨娘为什么到死才告诉我寻找贻伶玉,但还来不及告诉我如何寻得,便已不支辞世。」德意难过的落泪。
  「意儿,别哭了,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帮助你回到德意拉罕,解决与奴妮的恩怨,否则她已知你的下落,一击不中一定还会再来。」尧大富担忧的说。这群人手段狠毒,且防不胜防,尽管他保护再周密,长期下来恐有疏失让他们有机可乘,再来伤害意儿。
  「我……」回到德意拉罕,回到她陌生的家园。
  她迟疑的不知如何面对。
  「孩子,你想回去吗?回去後你可能有两种结果,一是留在德意拉罕成为王储,等日後登基;二是遭到奴妮毒杀,命丧黄泉。」老夫人说出德意所害怕面对的情况。
  「德意,你怎么说?」听到老奶奶的分析,尧大富急切的问她。
  「两者我都不愿意,我只想留在尧府与你共筑平凡的梦,彼此相守就够,不要权不要利,更不要与你分开。」她自认不适合尔诈我虞的宫廷生活,且她爱大富,若真回到德意拉罕,侥幸能够不死的登上王位,大富会愿意放弃这里的一切与她留在那陌生之地吗?
  「意儿……」他感动的望著她。「若你决定为母报仇或夺回属於你的一切,我会帮你的,也不用担心我会与你分开,因为就算你要离开我也不会允许的。」言下之意已愿意为她放弃了一切。
  她哽咽的投入他的怀抱。「大富,我不要当什么女王,我只要为我母亲及姨娘讨回公道,我绝计不会留在德意拉罕,那里虽是我的出生地,这里却是我的家呀,而且这里才是属於你的一切,更是我的所有。」凡事他总是以她为考量,这已让她感动不已,她若爱他就不该再让他一味的为她牺牲,几次的死里逃生,她更懂得珍惜大富对她的情缘。
  「好,我们为你娘和姨娘报完仇之後,咱们就回到这里,继续过著咱们原来的生活。」他激动的说。坦白说,他真怕她回去後便不再属於他,而她仍愿意当他的小妻子,怎能不让他卸下紧绷的情绪。
  老夫人瞧著他们俩,彼此感情坚定,感到十分欣慰,却也忧心忡忡他们此去德意拉罕吉凶未卜,前途堪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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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大富与德意轻装便服,一路上避人耳目的来到德意拉罕,
  塞外风光毕竟不同,大漠的人豪情更是不同凡响,德意对此地的风土民情大感好奇,尧大富则不同,自幼生於富贵之家曾四处游历过,世面见多,自是不会感到奇特,只是此番有娇妻相伴,毕竟滋味不同,要不是此次深入敌营危机重重,他同她会惬意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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