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丈夫俏小妾

第25章


  「大富,别整天愁眉苦脸,瞧咱们一路并无任何意外,想必是敌人真以为我已死於大火,或者他们猜测不到咱们竟敢深入虎穴找上他们的地盘,所以目前为止咱们应该还是安全的。」德意和他在客栈里正用完膳,见他始终沉著一张脸天真的说。
  「你喔!」他摇头苦叹,他要有她一半乐观就好了,也不会光他一个人烦恼,好似奴妮要的是他的命,而不是她的脑袋似的。
  「好啦,咱们明天就要混进宫去了,不知是否能顺利见到德意拉罕王?」此时她才显得紧张,他们一到德意拉罕便依老奶奶指示,与这里一名亲王派的大臣苏泰尔联系,由他安排他们潜入宫里,伺机与德意拉罕王相认。想到多年未曾蒙面的父王,她情绪稍感不安,听老奶奶形容幼时父王对她如何的疼爱,但在她脑海里却未曾残留一丝景象一点记忆,不知父王生得是否威武?他是否会认她并为娘洗刷屈辱?还是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话,更不会承认她是六公主?种种的猜测,教她心情颇为不宁,踌躇著明天是否要进宫冒这个险?
  他十分明了她此刻的顾虑与担忧的心情,握著她的柔荑,轻声道:「尧夫人,别担心,一切会顺利的,你不仅会认祖归宗,而且还可以报仇雪恨,相信你的相公说的准没错。」见她忧心紧张的模样,他反而不习惯,言语中逗她开心,纡解她的压力。
  她果真露出笑涡。「有你这些话,风雨生信心。」她俏皮的回说。
  见她又恢复开朗,他打从心底漾起笑容。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不管明天见了德意拉罕王会发生什么变化,他都将誓死保护她的安全。
  「意儿,你得有心理准备,明天也有可能遇上你的杀母仇人,你要沉得住气。」他怕她若不幸见著了奴妮,冲动起来可就坏了事。
  「我会的,虽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若没周全准备我不会轻易表露我的身分,让她有机会对我痛下毒手。」她沉稳的说。
  听她这么说他就放心了。「你一向冷静,应该不会误事。」
  「嗯。」她知道事情的厉害。
  「意……」他还要再提醒她两句。
  「六公主,六驸马!」苏泰尔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事情紧急,他是匆忙赶过来的。
  「发生什么事?」德意急问。
  「莫非是明天的事情有变?」尧大富猜测。
  苏泰尔喝口水喘气後才开口说:「长公主府里原定明日举行的盛宴突然改为今日,奴妮王妃提前前往助兴,王则不愿去独自留在宫中,此刻正是你们前去与王见面的大好机会。」他就是为了此事亲自赶来通知,并即刻带他们潜入皇宫。
  「奴妮不在,咱们的危险就少了许多,的确是大好时机,意儿,你快去准备,咱们这就随苏泰尔大人前去。」尧大富兴奋的击手催促。 
  提前去?以为已准备好了,还是有些心慌。「等等。」她转向苏泰尔迟疑的问:「他……知道我回来了吗?」这个「他」指的便是她陌生的亲爹爹。
  「我不敢问冒险告诉他,因为宫中奴妮王妃耳目众多,我怕泄露消息,我想还是由您亲自向他证明,你便是当年莘达王妃所生的六公主较为洽当。」苏泰尔说。
  「我明白了。」她不安的点头。
  「我知道您是担心王不认您,如果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您是六公主,王高兴都来不及,不会不认您的。」
  「我担心的是他是否仍会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毕竟奴妮对我娘下的罪名是如此的恶毒。」他若是怀疑她不是亲生的女儿,她又该当如何?
  「这点你尽管放心,这完全是奴妮王妃想夺权所捏造的罪名,王绝对相信莘达王妃的贞洁,他早就想替莘达王妃洗去污名。」
  她彷佛吃了颗定心丸,也较有信心了。
  在苏泰尔的引领下,他们如愿的潜入了深宫之中。
 
  第十章
 
 
   「你果真是本王思思念念的六公主,小赛萝!」德意拉罕王握著手中的贻伶玉,惊喜激动自不在话下。他以为十多年前小赛萝已遭毒手,如今竟失而复得,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而且是如此的美丽,一如她母亲在世前一样教男人望之心动。
  「是的,父王。」她亦忍不住哽咽。她将所受的遭遇说出,以及贻伶玉与她身上的烙痕也证明了她的身分。
  他给了她最大的拥抱。「我的小赛萝,你已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了。」
  「但您却是我猜测中的样子。」她含泪说。他白发苍苍却掩不住豪迈,只是脸上深刻的纹路证明了他这些年的抑郁忧愁。
  「不,我老了,不再如年轻人般强壮。」他感叹岁月如梭,转眼他已发苍齿摇,再转身望向後面的尧大富。「谢谢你将我的小赛萝安全的带回到本王身边。」他无限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意儿是我的妻小,我有义务帮她寻回她所失去的。」尧大富说。
  他赞许的颔首。「果然是至模大叔的孙子,可惜他已仙逝,想当年本王与他在一场比武中相识,因佩服他为人豪爽重义气,遂与相差十多岁的他结为忘年之交,只是没想到,他的孙子有朝一日竟会成为我女婿,真是世事难料。」他唏嘘不已。
  「是啊,王,这也许都是注定的,当年老天让您与驸马的祖父相识一场,他们夫妇便助六公主逃过劫难,多年後驸马娶了六公主与您结成亲家,并帮助六公主返回家园与您团聚,这一切环环相扣,尧家人似乎成了咱们德意拉罕族的恩人。」苏泰尔说。
  「我得好好谢谢你了。」王慎重的对著尧大富说。
  「父王,快别这么说,我想这一切都是天意。」尧大富不敢当。
  「当年就一句天意让我一下子失去了五位女儿及三位妃子,不,这全是奴妮善妒夺权所致,她残忍毒辣,为谋权位竟趁我病危在宫中掀起杀机,等我醒来一切已经太迟,如今她靠著当年夺权时笼络下的势力,与我相庭抗礼,让我动不了她,无法替其他死去的妻子女儿们报仇,还非得迫使我答应立下她所生之女为王储,我不甘心,有一天一定要拿下这贱人的项上人头,以告慰莘达及其他公主们在天之灵。」
  「对,咱们一定要除去奴妮王妃,否则必遭国难。」苏泰尔义愤填膺。
  「可惜我与她斗了十多年还是对她莫可奈何。」王气极。
  「对了,王,近日咱们得小心了,因为臣已察觉奴妮王妃有叛乱的意图,此次她与长公主府上的盛宴,款待的便是远从中原来的端王爷,我想她一定是想拉拢中原大国借其势力来对付咱们,咱们若不采取行动,别说报仇了,恐怕咱们及一群亲王派的人,一夕间全都会成阶下囚。」苏泰尔神情紧张的说。
  「端王爷?」德意诧异。
  「在长公主府上作客的可是端庆,端王爷?」尧大富问明白。真会是端王爷?
  「正是,听说他在你们的国家权位很大,还能调兵遣将,奴妮王妃可能就是看重这一点,所以极力巴结,几天前就为他的即将到来做盛大的准备,而原本明天才要举办的晚宴也因他的提早到来提前举行。」
  「若真是他,那一切就好办了。」尧大富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怎么?难道驸马与这位端王爷相识?」苏泰尔惊喜的问。
  「何止是相识,大富与端王爷交情匪浅,我想大富不相信以端王爷的为人会受奴妮蛊惑助她叛国。」德意插嘴说。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苏泰尔的担心暂时消弭。
  「我只是不知端王爷来到德意拉罕的目的是什么?明天我便找机会去见他问个仔细。」 尧大富说。他甚至想到一个好方法,也许由端王爷帮助他们除去奴妮。
  「驸马,听说在这位王爷待在此地的日子里,奴妮王妃都将他安排在长公主府里,要见他不易。」苏泰尔说。
  「你能否制造机会让我见上他一面,只要见著了面,我有把握说服他反过来帮咱们。」他有自信的说。
  苏泰尔大喜。「既是如此,我拚死也会为您安排的。」这位六驸马果真是德意拉罕族的恩人。
  「大富,你心中一定有好主意,不妨说出来,让我参详参详。」王想铲除奴妮已是全族均知的事,但是数次相斗皆两败俱伤,甚至每每伤及无辜亲信,损兵折将之多令他自责,这次若要再起干戈,必有万全准备,否则不知又要死伤多少。
  「是,我想请父王设宴邀请奴妮及其一干党羽前来。」尧大富微笑道。
  「为何要如此做?」王不了解他的目的。
  「只有集中奴妮一干党羽才能一起消灭,永除後患。」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你们中原人所说的鸿门宴!」
  「正是一场鸿门宴,我要利用这个机会与端王爷里应外合,一举拿下奴妮。」
  「你如此有把握?」王不放心。事关重大,他不知驸马是否值得信任。
  「父王,请您相信大富一如相信我是您的女儿一样。」德意请求,并同时挽著尧大富与德意拉罕王,她希望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能够互相信任的化解德意拉罕的国难。
  王深深的注视著这只挽著他的手。多年来与奴妮的勾心斗角以及深宫中的孤独,让他已忘了如何信任人,如今再感受到这只温暖的手,他才明了自己失去了什么,无限感慨,喟然的拍拍女儿的柔荑。「我信任你们,放胆去做吧!」他年岁已大,若不趁著在位时铲除乱党,只怕长公主继位,奴妮当权,整个德意拉罕族将要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是德意拉罕的王,不能让他的子民陷入这样的情境,否则便成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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