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

第17章


  他也懂得我的意思,没让我说完就接了下去:“会毒发?”
  我点头,想着黑暗里他也看不到,还是嗯了一声,“熬不过三个时辰。”
  他感叹:“三个时辰啊,要不你从了我算了。”
  我冷哼:“我宁愿死。”
  他深喘着气没再说话,坐在黑暗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个井底的宽阔以及机关设在云啸山庄以内,现在的我却完全没有功夫思考这些有什么关联,也没有功夫思考那些失踪的女子都是为何,甚至都没有功夫思考夏萦为何将我拉了下来,她为何在这个时间点出现。
  我只知道现在面临的状况非常棘手,严重到我以后可能真的会变成非处子,甚至和黄傲达说过的话一样一语成真。
  黑暗中忽然听到重物打到墙壁上发出的一声闷响,我闭着眼睛喘着粗气想,他还真是有力气,刚刚一投一个准,投一个灭一个,现在还能用处这么大的力。
  然后就一声闷哼从他嘴里发出。
  我说我给你唱个曲吧,不然我们俩越是沉默思维越容易受药物影响,肯定抗不了多久。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便开唱:若说那小女子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不如说她那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小公子你正是二八年华……
  他打断我,声音又暗哑了一些,无奈的问我,大小姐你这跟哪学的啊?
  我答,聚湘楼啊,我们那的小妓院,男子都爱听这样的曲的。
  他猛烈一咳,咳了一会停下来之后问我,咱换个曲成么。
  我说我不会别的了啊,就这一个。
  他坦白的说我越唱他身体越热,我便住了嘴。
  俩人彻底相对无言了。
  我们俩人现在不是囚笼里装着的两只欲飞出囚笼的鸟,而是装着随时会变成互相叼啄的鹰的鸟,除了没有逃脱的力气,安静的等待别人的救援以外,再就是向囚禁假鹰真鸟的夏萦妥协。
  这药不是不能解,二人合体便可,但不到万不得已恐是两人都不会有任何动作。
  不得不说,我更相信江湖上的夏副阁主与天下第一剑客的意志力还是很强的。
  然而我还是高估了我和他。
  刚刚唱的小曲,完全是因为俩人身体都燥热,以求缓和气氛,但时间过去了一些之后,还是变得愈发难受神智有些模糊了。
  我狠着心思用力的再次咬了下手背,神智清明了一些,也深深呼出了一口气,他似乎听到了声音猜想到了我在做什么,又是冷哼一声。
  我没答,只在心里祈求阁主快些找到我,我都消失这么久了,他怎么会不来找我呢。
  又过半个时辰左右,已经口干舌燥,身体发热颤抖,好似开始产生幻觉,但那幻觉已经真切的让我无法拒绝,也同时让我分不清道不明了。
  阿木懒懒的笑着,揽着我的肩站在大桃树前看着桃花纷飞,然后轻贴着我的耳边说:“泱泱,我们就这样一直到老。”
  然后又变成身穿白衣犹如谪仙的阁主,出现在我的眼前低垂着头说:“泱泱,你若不再欢喜他,我会陪着你。”
  脑袋里一阵昏,摇摇晃晃的阿木和阁主的脸从我眼前闪过,用力的晃一下,画面定格在阿木的那张脸前,世界万物独留他一人。
  我奇怪的是他怎么忽然离我这么近了?但又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摸向那张俊俏的脸,嘿嘿干笑:“阿木的脸可真滑。”
  他从来都是嬉皮笑脸的,此时却炯炯有神,好似烈火炎炎,我摸着他的脸就像是在夏季最炎热的天气里摸着冰块,凉凉地,舒服地,同时也软软地,抚平了我的那一片燥热。
  忽然就有点酸涩,浑身难受的有点带着哭腔:“阿木,你怎么就不能对我好点呢?”
  我觉着委屈,又凑近了他一些。他今日衣服的面料不似以前那般柔滑了,有些粗糙,我将脸埋在他胸前,愈发觉着他是我夏日里降暑的良药,鼻尖满是他清冷的桃花香,终于搂到他了呢。
  娘说过我这孩子傻劲十足,其实我都是对欢喜的人才会犯傻的,尤其现在自己在哪里都不清楚,脑袋里浆糊一样的我,不知怎么哭腔不见了,忽然想起阿木曾经经常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又咯咯笑了出来,将这样的场景想象成自己是男子,满意的想终于将阿木收于脚下了,忽然身体又开始发热,想着我对他胯.下那玩意委实已经好奇许久,摇着头的就伸手按了上去。
  他一抖,抓住我的手,低声大吼:“泱泱,你做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我仰头在他胸前闻了又闻,十分肯定他是我的阿木,我笑嘻嘻的说:“阿木,你是我的木阿木。”然后伸出舌头隔着他的衣服在他胸前舔了一下。
  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把我的头抬了起来,双手抓着我的脑袋,神情好似有些什么控制不住要爆发了一般,不可置信的低头望着我。
  我又好死不死的抬头吧嗒印上了阿木的唇。
  他浑身颤抖着向后仰作死抵抗一般,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我的手。但是他后退我便追,我重重的压在他的唇上,嘴边轻轻的舔舐着,他的唇就像软软的软糖,甜甜的。我觉着好玩又开始伸出舌头画圈圈,最后他终于无可奈何低吼一声,按住我的头,用力的压了下来,狂风暴雨攻城略池,急促的吻着我,让我无法喘息,终于从唇边溢出一阵呻.吟。
  他好似对我的呻.吟极其满意,不松口的在我口腔内游走,一边伸出手将我的裙摆拉开,从下方伸了进去,揉着腰际再路过前面终于覆上一处柔夷,滚烫的身体燥热不堪,他将我扑倒在地,后背一处冰冷,前面一处滚烫,冰火两重天怕就是如此这般。
  人的身体自然是要比人的嘴要诚实的。
  模模糊糊当中只觉着两人越是靠近身体就越是滚烫,闭着眼睛听着空荡的井底满是喘息声,只觉着这次真的动情了,是我也是他。
  他一口咬上我的唇,把我疼的不禁喊了一声出来。
  他听到后在我耳边低低的笑:“泱泱,专心点。”
  听到这一句话,我的神智忽然清晰了一些,摇着头按着他的手想要阻止他,感觉这一切像是幻觉,又像是真实发生,但又有个声音在我心底说,牛泱泱,你们不可以在药力作用下发生什么的。
  他仿似毫无知觉地固执地将我的手拿开,然后又覆上来。寂静的空间听到撕拉一声,裙子被他用力的给撕开,身体滚烫,开始沿着我的脖颈向下移动,炽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身上,像是有数只虫子在身上一样,小心痒痒,他又将脸埋在我的胸前。
  这样子,好似真的没办法控制了。
  可是,再不控制,真的,要出事了。
  我摇着头企图躲开他的攻略欺压用力挣扎,却总是不得法,最后我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出来:“手机你住手!”
  他一愣,覆在我身上的身体猛地一顿,终于抬起头,炽热滚烫的感觉登时消失,半外露着的肌肤接触到空气,冷的我浑身打个寒颤。
  声音暗哑,他问:“你知道我是手机?”
  我没说话,只快速的将衣服收紧,从他身底慢慢退出,他一把拉住我:“所以你刚刚是清醒的?没产生幻觉?”
  我仍旧没有说话,天知道我是真的产生幻觉了,但无论如何他现在也不能相信了,现在已经不是明白九分的问题,而是确定的十分了。
  他忽然笑开,像是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支在我身体的上方,讽刺十足的问我:“泱泱,我还真小瞧你了啊,你早知道我是谁?”
  很多时候,沉默是带给对方最沉重的打击,就好像对方用尽了所有词语来骂你,你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低着头摆着衣裳或是作着小画不给任何反应,会让对方愈发生气。
  但为以防他愈发生气,我还是开了口,只是答非所问,双手推着他的胸说:“手机,空气里的药味减少了是不是?”
  他哼了一声,把我的手腕反向一掰,痛的我啊的一声,狠狠怒视他,但在黑暗中怒视他他也看不到,我又眨了眨眼睛放弃怒视。
  他忽然又整个身体压了下来,唇用力的压向我的,狠狠噙住,像是散发着什么怒火,用力吸.吮,让我的舌根发疼。我左右晃着都无法躲开他,牙齿亦无法合上,只能膝盖一曲向他下方用力一顶,他一个吃痛终于放开我,我又顺手狠狠地将他脸上的胡子揭了下来,大喊:“木阿木你个王八蛋!”
  半晌,他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又双手双脚的连忙向后退了好大块,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我说了什么,忙把嘴捂上。
  他咬牙切齿的问:“再跟我装?怎么不跟我装下去了?什么时候知道是我的?”
  我没敢说话,他现在正全身怒火燃烧,保不准我又说了什么话会让他直接跑过来掐住我脖子,以使我从今往后再不能装,直接入坟。
  他不迭地继续问我:“牛泱泱,你是不是觉着拆穿了我,又眼睁睁的看着我在你眼前装,觉着特有意思啊?我被你耍得这么团团转的你特开心特有成就感吧?”
  我一听他这样说鼻子一酸,将脸一撇,开始抽泣。
  他又继续道:“牛泱泱你哭什么呢,从小到大你就没哭几次,现在你装给谁看呢?再说,之前你和我说的所有的话是不是也都是假的?”
  这句话被他说得就好像是忽然从暴怒变成了悲伤,声音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发生,让我的心底猛的一缩,我想摇头,想告诉他我说得全部都是真话,关于对他的感觉都为真,可是张着嘴愣是没办法发出声音,只另一个想法回荡在脑中——他如此轻易的便将我的所有都否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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