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只因你是嫱

69 第六十七叶


钿尔很快找到了理想的人选。对方是个大夫。一袭白衣,清秀俊雅。是山寨里特定的疗伤高手,只是他并非寨中之人,因钦佩钿尔和流沙风的忠肝义胆,所以,时不时地会前来相助寨中的伤员,与钿尔,算得上是好兄弟。
    这天,辛嫱正在房内认真地描画。这几日,她几乎已经忘了所有记得的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忘我地画画,尽管没人看得出,她画的,究竟是什么,可是,她还是很认真地画:一张张看不出是男是女的怪异的人物肖像画,上面还有些字,但是,也没人看得懂。
    爸爸,妈妈,奶奶。来这里差不多快八年了,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一生,曾经苦苦想过的那些可以回到未来的方法,都被他化解得无影无踪。本以为会和他相守一生,那也算是值了。可是,最终,只能悲剧收尾。
    还在涂抹的画纸上,还未干掉的墨汁被一滴滴落下的湿润,化开来,散开,散开。
    。。。。。。。。。。。陪同嫱嫱忧郁的分隔线。。。。。。。。
    “什么!!!”华庭之上,一脸愕然地皇帝盯着眼前的年纪轻轻,却有本事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鞑靼驸马,神色有些不自然,“驸马不会是说笑吧,你,不是有公主了吗?怎么。。。”
    “看来陛下是舍不得咯?”他理了理自己的貂裘礼帽,似有若无的掸着上面的灰。
    皇帝抹了抹额上的汗珠,求救般的看向满朝文武,却无一人应声,而隋王因处理边关要件,没能来早朝。像是没了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浑身无力,瘫在龙椅上,恹恹地道,“驸马既然如此看得上坤啸,只要驸马不嫌弃,那定是坤啸的福气!”
    “那本驸马就代鞑靼子民,谢过陛下了。”
    皇帝干笑了两声,配合着他,却不知朝堂下的臣子们看着他那副比哭还难看的苦笑,辛酸了一把,鄙视了一把,也叹惋了一把:要是隋王在的话,就好了。
    。。。。。。。。。。酱油党飘过。。。。。。。。
    一行秋雁飞过浩天之上,飘飘絮絮的落叶给整个王朝添上了一丝落寞。隋王府的清冷,更多了些。几个丫头紧张的端着一盘盘的膳食匆匆来往,一看到不远处的那抹身影,立马侧过身子站在一旁,战战兢兢的低垂着头,等着来人的临近。
    “参见王爷!”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他站定,眼神看向远方,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话。
    丫鬟们头垂得更低了,一个个不敢说话,等了好一会儿,他的戾气使她们受不住,有大胆的唯唯诺诺,“王爷,王爷恕罪。。。公主已经关在房内3天了,求王爷去看看公主吧,公主谁也不见。。。想必,是等着王爷。。。”
    他依旧巍然不动,目光抽离。小丫鬟吓得噤了声,一行人垂着头再不敢吭声。见这样的情形,他突然想笑,都怕他,只有那个傻瓜不怕,只有她敢在老虎头上发威,可。。。脸色陡然变得异常难看,他闷哼,“下去再给她上些热的膳食,过会儿拿上来。”抬脚便走,小丫鬟们见他离去,领了命,迅速地散去,边走,边松掉那口胆战心惊的气。
    坤啸住在北苑,他在中院,揽月住在南苑。而皇祖母一向是喜欢安静的佛堂,所以,她在最后面的院子里静修。坤啸的苑子他一次也没去过,就算是几年前她出走,他带她回来,也没去过。虽然她比他大一岁,但,更多的是,他管着她。
    进了苑子,却不见一个人影。他行至她的闺房外,大声的咳了咳,清清嗓子。好半响,却依旧无人搭理。他眉头一皱,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脚踹开她的房间,风风火火地冲进屋内,却还是不见一人。她去了哪里?想不开?自尽?
    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尽管和她不是亲姐弟,好歹也有血缘关系,更何况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这种空虚一下子攫住了他的心脏,猛然缩紧,这种感觉和半月之前,再也看不到她的感觉是那么相似,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随弟弟,你终于来了!”还没来得及陷入悲伤,身后的女声响起,他回头,就看到了欣喜若狂的坤啸裹着厚厚的冬衣,咧着嘴对他笑。
    他白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客厅,坐在上座上,懒得理会。坤啸也不见怪,立马跟了上去,谄媚地弓着身子站在一旁给她沏茶,一边轻言絮语,“你就帮帮我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那个什么狗屁驸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难道要我做小妾吗?想得美!真是气死我了!那个昏君,居然忍心。。。”坤啸说道最后,声线有些哽咽,她不是觉得自己委屈,只是那个是自己亲爹的人,竟然如此绝情绝义!
    辛随扶额,接过她递上的茶杯,慢慢的品着。隔了半响才道,“你喜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不是找到他了吗?他人呢?”
    “他。。。”坤啸怔住,支吾着不知该说什么。她不敢告诉钿尔,她害怕失去,也怕将他牵扯到这个巨大的漩涡里来,她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自己生活在皇家,这个巨大的牢笼,这个令她深恶痛绝的地方。
    “你不说出一个理由,我是不会帮你的。”他淡淡的开口,抿了一口茶杯。坤啸双手握拳,紧抿着嘴唇,最后归于平静,“我不想他牵扯到这肮脏的地方来,要是告诉他,他定会和皇阿玛作对,定会受牵连,到时候,就不再是我的事了,我怕他会死。。。会离开我。。。随弟弟,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他,爱到我宁愿自己死掉,也不会让他受一丁点的伤害,我只想给他幸福和快乐,他已经够苦了。。。我只想带给他幸福,而不是这些让他为难的事。。。”
    第二次见到她哭,还是为同一个男人。辛随的眉皱得更紧了。心里的那片殇,也抽搐得更紧更痛,这一刻,他是多么羡慕那个男子,多么羡慕有这样一个女子深深爱着他,脑海中无数次闪现那个娇倩的身影,那个令他怀念的怀抱,令他梦寐以求的暖暖的身子。
    他一个激灵,将自己从那些虚幻中拉出来,睁开眼,看着泪眼朦胧的坤啸,一字一顿,“他是谁?告诉我。”
    “他,就是佟佳钿尔。”不理会他的愕然,她继续说,“我不管你当初为何要将他们全家灭门,也不管你为什么要这么恨他们,但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爱他,我只想单纯的爱他。”
    他良久不发一言,紧盯着她,最后叹了口气,眼神看向天际,“她的下落,你知道吗?”
    。。。。。。。。。。。要成亲的分隔线。。。。。。。。。。
    凯旋门仿佛很久不曾这么热闹了。虽往日也是如此的宾客不绝,但今日,则很是不同凡响。为毛?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凯旋门顶层的阁楼,是整个□□最好的楼阁,堪比皇帝的乾清宫。而此时,阁楼之上,头戴狐裘锦帽,身穿狐裘袍子的驸马对面端坐着一袭白衣翩跹的俊朗男子,两人席地而坐,相视之间,更多的是漠然。身后,几个侍从,两两淡漠,整个华亭,涤荡着冰点以下的氛围。
    夏尔拎起青石上的玉雕茶壶斟满了两杯茶,将一杯端起,笑道,“来,难得王爷今日大驾,真是让本驸马受宠若惊啊,今日以茶代酒,敬王爷一杯!”
    “多谢!”辛随接过,也不急着喝,只是看着夏尔。夏尔将茶一饮而尽,见辛随纹丝未动,笑得更诡异了,“王爷不喝,是怕本驸马下毒?”
    辛随不语,搁下茶杯。正色,眉宇间尽是凛然,“本王今日前来,目的,想必驸马是知道的,那本王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坤啸公主她,不能随你去鞑靼!”
    “哦?”夏尔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更深。身边的侍女欲要给他斟茶,却被他斥退,自顾自地斟好了一杯茶,慢慢的抿着,悠然看着风景,“中土的气候就是好,这茶都是极品,难怪鞑靼比不得,王爷是怕公主在鞑靼受了委屈?”
    “你想要什么可以直说,不必拿一个女人做文章!”辛随的眉间有些不耐烦。
    夏尔的脸微微变色,却没有动怒。杯盏往桌上一放,淡然地道,“既然有求于我鞑靼,难道一个女人都舍不得?想不到,本驸马看中的女人,竟然还是个重要的角色,看来,眼光还不错!”
    “你还没长大,不觉得她不适合?”
    “女大四,福禄至。岂不更好?”夏尔笑得很灿烂,“总之,本驸马决定了的事,改变的话,除非我死!哈哈哈。”
    辛随的眉头锁得更甚。正僵持间,恰逢司马郁上来请安。他周到不失礼数地将两位爷夸得一个嘴溜。临走之时,还哈哈大笑,“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不光王爷要娶揽月公主,驸马爷娶坤啸公主,连流沙风的二小姐,都要嫁人咯,不过,这流沙风的派头也的确够大,竟连城里的老百姓都邀了去。。。”司马郁的话随着一阵清风吹散,渐渐散在空气中,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却不知这心,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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