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丑后如歌

“潋儿死了。”
    上官祭云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满心疲惫地来到凤鸣宫，这个时候，他需要如歌在他身旁。
    “陛下？”如歌已经在床上歇息了，听见上官祭云的声音便从床上坐起，“陛下，您怎么了？”
    “如歌......”他抱住她纤瘦的身体，在黑暗之中喃喃自语，“潋儿她死了......可是朕并不希望她死啊！朕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日这样的局面......”
    他的声音夹带着受伤，似乎还带着哭腔。
    如歌心一惊，秋水潋死了吗？她的死，令上官祭云大受打击，也令上官祭云为她而落泪了吗？
    “陛下，如歌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陛下，因为如歌明白陛下的心情，当年雪空哥哥也是死在了如歌的怀中......陛下，你怪如歌吗？”
    她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温柔而细腻，温柔了上官祭云冰冷的心。
    “朕不怪你，都是朕不好......如果不是朕一再纵容，也不会造成今时今日这般局面......”
    他充满自责地把一切过错揽在身上，如歌伸手把他揽得更紧，心痛万分，“陛下不要自责......路是自己选的，潋贵妃只是用她自己的方式来保护自己而已，她没有错。而陛下也是一直以来都在用自己认为对方式来对待她而已，陛下更没有错，潋贵妃也后悔了自己昔日的所作所为，或许死，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能够死在心爱的人怀中，她定是感到无比幸福的吧？”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这个皇帝竟做得如此失败，如歌，你一定要好好教诺儿将来做一个好皇帝，不要像他父皇一般失败......”
    “不，陛下，您是一名仁君，但皇帝也是人，一样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所在乎的，正因为有血有泪，陛下才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啊！”
    “如歌——”
    他的情绪开始不受控制了，也忘了什么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入如歌颈间。
    如歌捧起他的脸，温柔地把他脸上的泪痕轻轻吻去。
    “陛下，死者已矣，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也不要怪影儿，她也不过是想要为宜儿讨个说法而已。陛下，潋贵妃的丧事便由我去处理吧，天下苍生还需要陛下，陛下可别忘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不管日后发生什么事，如歌也会一直守在陛下身边的......”
    “如歌，前方战事吃紧，朕打算御驾亲征，这一次，朕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你要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事，也要坚强地活着，朕不希望走得不安心......”
    “不，祭云。”如歌阻止他说下去，“你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与诺儿，还在等着你，你一定会，平安无事地回来的。一定会！”
    她的身子在颤抖着，这一天终究要来了吗？他还是要离开她，前赴战场了吗？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心爱之人，她再也承受不了第二次失去了——而且不管死的是哪一方，她都会不好受......
    “不用怕，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感觉到如歌的害怕，实在不忍心，他害怕，他也会害怕失去了如歌与夙诺，他害怕的是，如歌再也受不住这种打击了......
    “祭云，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如果你赢了，请留他一条全尸......好吗？再怎么说，他也是雪空哥哥的亲弟弟，就当做......是如歌最后为雪空哥哥做的吧！”
    “好，朕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朕，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朕担心。”
    两人紧紧相抱，彼此都在害怕，害怕失去了彼此，纵使他们身为帝，身为后，看似什么都有，但只要他们自己知道，他们只有彼此，如果一方不在了，那么另一方，也会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