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

第27章


8岁时,我才见到我姐,当时她是由伯母领她到日本,伯母是美藉华人,从事律师工作,她告诉我父母,她将带着我姐去美国教育,希望我父母能答应,从小跟随伯母的姐姐那天让我母亲哭了一晚上。
母亲说她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伯母是我姐的引导人,伯母说我的父母才是我姐的真正鉴护人,她没有女儿是一直视她为亲女儿看待,她答应我父母在美期间会作为代理签护人抚育我姐,教育费用全部可以由她承担。
因为我姐特殊出生,父母除了感恩,没有说任何什么,只是他们走后,母亲还哭了好几晚上,因为我和我姐长得太像,一看到我她就止不住哭泣。
我姐走时送了一个童心结给我,她说:“弟弟,我和你有血缘关系,我们是亲姐弟,无论我走到那,都爱你,以后碰到什么事,我会帮你。”
我姐基本上在美国接受西方教育,大学毕业后,去了微软公司,期间回来过几趟看望我们,后来我姐认识微软公司同事查理,他是法国人,很快他们相恋并结婚。
我从东京大学毕业后,来到北京,1999年进入北京大学中文系学习中文专业,三年时光,我暗地里还是备受“日本鬼”罪名,这是因为大屠杀让中国人们产生对日本人的憎恨,我可以理解,这是他们唯一能通过这种途径解恨的方式,这也是我要了解中国以及中国历史文化而自愿选的,我喜欢我的母亲,喜欢她的家乡。但是很狼狈的是我每起来回答一个问题,若有读错或答错的必然会引起同学的哄笑。幸运的是,我和同学相处得不错。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孤独。
知己芊子(137)
2001年3月,我随父亲来到昆明,一方面父亲要在昆明办厂,我可以帮上点忙;另一方面,我早对昆明热带植物产生浓厚的兴趣。初到昆明,先联系昆明几位同学去了西双版纳,以后的时间,白天和父亲办理工厂一些事,晚上伴着电脑渡过。
我和芊子是在网上很偶然的相遇,那天,我记得是3月21日,在中文聊天室新浪《第一次亲密接触》碰到她,因为感觉她的名字“芊子”很特别,于是和她聊起来,初始印象,这女子很开朗,她告诉我芊子的缘由,原来是永生起的,她说永生评价她象豆芽儿,脆脆嫩嫩;温柔光洁,倔强实是,芊子的开场白让我记忆犹新,从她的话中也感觉是位很特别的女人,于是我叫她互相留EMAIL,她也很爽快答应。
第二天我给她发了一封邮件,告诉她我的一些情况和家庭成员,她很快回了并说很乐意交我这个朋友,而且也告诉我相关一些情况,原来她已经是二岁孩子的妈妈,工作在福建一个小镇上,漳州一个叫王镇的地方。
孩子一周岁时被送往婆家,现在的生活清淡,闲中作乐,他的老公叫永生,和朋友合投生意,开家灯具店,都是比较晚回家,因此,下班后的她多数一个人,除了做好家务活外,她就会上上电脑打发时间。
芊子知道我喜好旅游,介绍有空到她家乡去,有脆嫩的山笋和迷人的山间溪水,还有民俗民风,建筑遗址。 
最值得欣慰的是,芊子看人有她独特的眼光,她知道我是日本人后,并无产生排斥,她说南京大屠杀时日军给中国人民造成很大的伤害,这段历史任何一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但是这不能抹杀大部分友好日本人支持中日友好关系的发展,她说如果我爱中国,很高兴,我告诉她我也是有中国人的血统,我的母亲是北京人,而且从1999年到2001年致力于北大中文系学习,也是想为中国做些事情。
遇到芊子后,我把内心的许多想法统统告诉她,她能用辨证的眼光和求同存异解释这一类现象,这让我觉得芊子是我的知已。
家教SINIR(138)
在昆明一个月,父亲工厂的事也基本落定,白天有时忙得很晚才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看看是否有芊子的邮件,我和芊子EMAIL传书,彼此慢慢了解。
五月,我随我姐去了美国。
在美国我经常随姐夫的车去乡下考察,有时半个月下来才上网一次,在网上碰到芊子我对她说许多,无论怎么样,芊子占据了我整个脑袋,我敢肯定,人的情感绝无国界之分。
我经常和姐夫在一起,他是个风趣幽默的男人,我所住的那间房子也是他单身时候用的,我姐很关心我,经常问我需不需要用钱,在他们西方人的眼里,走到哪钱都不能缺,我告诉她需要时会开口要。
姐夫有时和我去乡下,有时一去就是一个星期,乡下没有网络,我和芊子就会断了联系,真的,我很爱他,来到美国后,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我不只一次用热情扬溢的语言来表达对她的爱意了,不管芊子能否接纳,从美国回去后我决定要去中国看望她。
有次,姐夫带了一位年青的同事希里娅来看我,希里娅披着一肩金黄色的头发,她有一双碧褐色的眼睛,希里娅跟我姐夫说,我看起来长得象中国的毛宁,她说她喜欢象小绵羊的男人,那天,姐夫出去接一个朋友,需要40分钟才能回来,他就交待我好好招呼希里娅,希里娅刚开始和我聊些学业的话题,当她说到人性时,她不由自主靠近我,我听到她大声喘息的声音,她让我如小鹿的心砰砰乱跳,意识中,她搂住我的腰,吻如雨点般在我脸上急下,等到我告诉她不能这样时,她才放开手说:“对不起,你太可爱了!”
姐夫来接希里娅走后,我全身还在燃烧,希里娅实在太疯狂了,姐夫本来想让希里娅当我这里的美式口语的家教,没想到一开始就出现这样的闹剧。
我打开电脑想看我的芊子,我喜欢宁静的姑娘和绵绵不息的爱,在芊子那里,我有着幸福温暖的初恋,我想像着希里娅若是芊子该有多好,那样我就不必挣脱希里娅,可以和我心爱的她徜徉爱河。
当我沉浸在遐想之中时,在中国的芊子却遇到忧虑,她告诉我父亲因为他的叔叔脑溢血住院而几夜未眠,芊子说她看到父亲这样很难过,第二天早上将和父亲去看望已住院的叔叔,情况是相当坏的,芊子看望后回来给我的消息是病人完全没有大人的理智,现在她的叔叔已经形如一位婴儿,50多岁的人象婴儿,这意味什么?只懂得笑和说牙牙语!
我想芊子开心,她说那些消息时,心事重重,她是个乖女儿,总想分担父亲的忧愁,我决定向我姐拿5万美金,跟我姐要时,她也没问任何原因。
我想方设法让芊子信任我,告诉她我要帮助她,芊子最先没有答应,后来她留了一个储蓄卡的帐号,去银行问汇不了,然后又向她要地址,打算用国际邮政汇款。
为了这事,我从美国回到日本,从日方汇出我的心意,完成对芊子的帮助后,我又回到美国,在网上碰到芊子,芊子并无提汇款的事,我以为她早就用上这笔钱了,后来她告诉我根本没有收到什么汇款,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汇款会转向何方,而是芊子会说我是骗子。
当时我马上回了一封邮件告诉芊子急速回国处理汇款的事,原来是日本暂时冻结这项业务,关于这件事我对我心爱的芊子表示歉意,芊子没说什么。
芊子照常很自在和我聊天,有天她告诉我她家添加了一台扫描仪,到时会给我发张照片,当看到芊子的照片时,我很高兴,她跟我想像得那么漂亮,穿着婚纱照娉娉婷婷,笑意盎然。
我叫姐夫帮我做了一张特大的放大照挂在卧室,希里娅有次来,问我这是谁,我告诉她这是我崇拜的明星,希里娅说不会是中国的杨玉莹吧,我放声大笑,她言下指我象毛宁,找个杨玉莹恋爱,都说他们在中国歌坛是一对金童*,我全然不顾她的说法,而她明亮的象蝎子般颜色的眼睛象利剑穿透我的心。
一天晚上,姐夫几个同事,包括希里娅和我,六个人在一家西餐厅渡过希里娅30岁生日,这位倔傲、*、自由的单身女郎一直不忘记对我的追求,我觉得姐夫安排她做我的家教完全是错误的,那天晚上,希里娅很高兴,喝了很多酒,她还当着大家面夸我聪明,有语言的天赋,我害怕她的目光,似剑穿心,她比我大四岁,可在她身上我找不到安全的港湾。
大家闹到凌晨1点多,姐夫先被姐叫回去了,他交待希里娅把我送回去,其它的人也酩酊大醉陆续离去,留下我和希里娅,她又喝了几杯,希里娅有些言词不清,她抱着我在我脸上猛亲,我寻到她的车钥匙,扶着她开车,她说到我的住处,真是可笑,我怎么可能留一个单身女郎在我家过夜?姐夫真是害了我。
希里娅在醉意中显得很强悍,我放下她时还没放离就被她抱在怀里,黑夜中,我看到她波光四射,她卷曲的舌头舔着我的脸,我想挣脱,朦胧中看到墙上盈盈而笑的芊子,我就竟然想像幸福抱着我的芊子,糊涂中成了希里娅的猎物,我的处男就这样给希里娅里亚猎夺了。
几天来,我一直心系着芊子,希里娅挑起我的爱,使我几夜在梦里和芊子缠绵。
芊子在中国其实过得很艰难,我一心想着她,希望能给她幸福,
我打定主意去中国会见芊子,也好解脱希里娅的纠缠,我告诉芊子,我对不起她,和希里娅发生了关系,芊子说没什么,叫我注意假若这样,希里娅会不会用怀孕的方式强迫我留下,那时,我问了许多怀孕相关的问题,说真的,芊子没有笑我的傻样,她像母亲教孩子耐心帮我解答。
正好父亲新加坡来电,说福建有家公司和昆明工厂签协议,叫我尽早赶回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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