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鹰飞

第77章


“肖舵主,两个年轻人到分舵找肖舵主,看起来很急“。
“两个年轻人?他们是谁”?肖飞很惊讶。
“不清楚,只知道一个好像复姓公孙”。
“难道是公孙长”?肖飞说着,即刻动身返回分舵。
有了上次木剑通等待的教训,肖飞此后出门特意交待守舵弟子自己可能去的地方,便于急事传讯。
今日正好派上用场。
肖飞回到分舵,走进大厅,正见公孙长和一点眉,二人起身和肖飞见礼。
“果然是二位贤弟”!肖飞异常兴奋,“沙长老和其他人呢”?
“肖兄不忙,小弟和眉兄先赶回来,沙长老他们一两日内必到”,公孙长说道,“木前辈呢?可有信息”?
“愚兄也正焦急呢,自从木前辈送信回来,已过多日,并未见着其人,亦为见着留下的标记”。
“难道果被贤弟言中了”?一点眉看着公孙长。
“什么事”?肖飞不解。
“肖兄,是这样”,公孙长当下就把原委叙说一遍。
原来,公孙长接道肖飞传信时,正准备返回湘州,既知上官子婉和水象军师在湘州,众人非常兴奋,即刻动身启程。
然而公孙长却觉得有些事情不对。
信中说木剑通从湘州兵营梁方那里得到消息,木剑通还要在兵营等待从宁州回去的紫薇宫下属,还约定留下标记。公孙长反复思忖,觉得不妥,一时却也说不出哪里出了毛病。
出发一日,公孙长才想到,木剑通在兵营里等待从宁州回去的紫薇宫下属,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随时就有可能暴露。
因为木剑通离开上峰久矣,整个宁州之战,在紫薇宫看来,他没有参与,可以说是临阵脱逃。此时,若恰有和木剑通认识的下属,又是杨道雄身边的人侥幸未死回到湘州,见面之时问起,木剑通恐怕不能自圆其说,斯时,必然暴露。一旦暴露,以紫薇宫的规矩,木剑通岂有命在?
想通这些,公孙长当即和无畏剑,观心道长等商议,自己日夜兼程先返回湘州,希望能够及时阻止木剑通暴露。
有此想法,一干年轻人,都争着和公孙长一起先行,只是公孙长和他们自己也都明白,以功力脚程而论,他们无法跟上公孙长。最后,公孙长才和一点眉先走。饶是二人昼夜不停,返回湘州之时,亦在四天之后。
“不过,也许木前辈并未暴露,只是一是仓促或者脱不开身也未可知”,肖飞道。
“但愿如此”,公孙长沉思起来,“不知木前辈和肖兄约定做何标记”?
“就是‘木’字,活用木炭写下,或用树枝石块儿摆放,‘木’字上边的朝向即为方向”。
“如此肖兄带路,我们再去查探一下”,公孙长业已起身。
“怎么?二位贤弟好歹也该歇息一下吧”,肖飞怔住。
“不用了,迟则来不及了”,公孙长已出了大厅。
肖飞和一点眉即刻跟上。
刚到北门,就见城墙上贴着官府的画影图形,下面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城门口也加派军士严查过往行人。
三人走近一看,文告上分明写着:湘州兵营副指挥梁方,涉嫌参与宁王叛乱,现畏罪潜逃,各府应全力缉拿等字样。
“眉兄,看来还是迟了,我们不必进城了”,公孙长无奈。
“这”?肖飞疑惑。
“很明显,木前辈绝不可能在兵营了”,公孙长道。
三人只好回到丐帮分舵。
既回到分舵,肖飞就把湘州的情况说与二人。
“在小须弥寺发现黄永圣和左万车”?一点眉问。
“不错,愚兄还特意到小谢湾查访,的确见到二人就在那里”。
“难道小谢湾有紫薇宫的窝点”?一点眉再问。
此间,公孙长一直未语。
“愚兄也这么想,只不过小谢湾只有二十几户,没有可疑之处,想必是黄永圣和左万车临时在那里养伤罢了”。
“肖兄是说,有人曾经去过凤凰谷”?公孙长突然问。
“是的,就在发现黄永圣和左万车后不久,不过也只有一次而已”。
“当日只有黄永圣,左万车,索氏双雄,焦宪忠和吐蕃二圣活着离开,去凤凰谷的难道会是他们”?一点眉猜测。
“愚兄曾这样想,只是不大像,帮内弟子只看到四个人进出,并无他人”。
“有一个情况,小弟始终弄不明白”,公孙长看着一点眉和肖飞。
“什么事”?
就是木前辈所说的湘州府官吏同时被害一事”,公孙长眉头紧锁。
“有什么不对吗”?一点眉和肖飞问。
“肖兄可记得木前辈当日所说原话”?公孙长问肖飞。
“记得,木前辈以宁王被俘,一旦招供对湘州不利为由劝梁方早作打算,梁方不怕,说是所有事可由田知府一力承担。木前辈担心田知府靠不住,梁方胸有成竹,言田知府和所有知情官吏全部已死,死人有什么靠不住的,还说他们是在庆贺宁王兵败的宴席上,误食了有毒野蕈子,不治而死的。木前辈怀疑问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梁方坦言,当然不是什么巧合,正是水象军师的妙计。就是这样啊”?肖飞再说一遍。
“怪就怪在湘州府衙官吏的死因上,二位兄长且想,水象军师只不过紫薇宫一个属下,如何事先得知湘州府要庆贺摆宴而提前做准备?木前辈分明说是水象军师妙计,可见从贺宴开始就是一个阴谋,必是水象军师一手策划,谁有如此能力操控知府衙门”?
“贤弟如此一说,倒真的可疑了,这水象军师究竟何许人也”?一点眉和肖飞亦沉思起来。
“再者,既然知情者皆死,梁方为何还要畏罪潜逃”?
“的确矛盾”。
“不过肖兄能够成功发现岭南二杰,也算有重大进展了”,公孙长转开话题。
“羞煞愚兄了,二位贤弟若不累,何妨说一说宁州之事,让愚兄也长长见识”?
“呵呵,肖兄先听,就拜托眉兄说说吧”,公孙长笑看一点眉。
“好吧”,当下,一点眉就把宁州的事情述说一遍。
只听得肖飞的情绪大起大落,如身临其境,感同身受。
“恭贺公孙长贤弟,创立书永八剑式,有朝一日定要一睹贤弟神威”,肖飞向公孙长抱拳道。
“哪里有什么神威,肖兄说笑了,改日会在肖兄面前献丑,让肖兄指点一二”。
“不敢当!只是那千面狐,愚兄只作传说,看来还真有其人!愚兄真羡慕贤弟和前辈们和贼人厮杀,我却在这里享清福呀”,肖飞有些自嘲。
“肖兄所言差矣,肖兄在湘州留守,安排得当,成功探查消息,功非小矣”,一点眉笑道。
“什么安排得当?前番夜里,查访一座宅院,差点出了乱子,幸好及时收住,否则事发,怕是愚兄再也无法混迹江湖了”,肖飞叹道。
“什么事如此严重”?公孙长看着肖飞。
“呵呵,说起来荒唐可笑”,肖飞就把当日夜探刘太监府前后讲述一遍。
“刘太监府后花园出现三个年轻女子”?一点眉惊问。
“一点不错”。
“那刘太监府和湘王府一墙之隔”?公孙长问。
“是的”。
“贵帮弟子怀疑刘太监府有问题”?一点眉再问。
“是麻六和陈七,办事不着调,差点害了愚兄”,肖飞连连摆手。
“等等肖兄”,公孙长若有所思,“肖兄是说清晨从远处的树上看到刘太监府后花园里的女子”?
“正是”。
“能听到她们说话吗”?
“听不——”,肖飞怔了一下,“嗨,她们好像根本一直就没有说话啊”。
“肖兄是说,一家主仆三人,主人一直干活,丫头们在后面跟着,一个多时辰一言未发对吗”?公孙长又问。
“这——”?肖飞彻底怔住。
此时经公孙长提起,肖飞这才想到,这三个人确实有异于常人:偌大的院子,一个小姐,两个丫头,小姐干活,丫头跟着,一个早上一言未发,的确有些不可思议。
“除非”?肖飞欲言又止。
“除非都是哑巴对吧”,公孙长看着肖飞,“且不说都是哑巴不会这么巧合,就是主人干活,下人跟着清闲,就有悖常理。况据肖兄判断,那小姐颇似大家闺秀,岂能干下人的活计?此番情景,只有一个说法可以说通”。
“什么说法”?二人不解。
“那两个丫头根本就是看管那个小姐的,或者根本就是看押”,公孙长很肯定。
“看押”?肖飞和一点眉皆吃一惊。
“不管什么情况,我们不如再探刘太监府,弄他个水落石出”,一点眉建议。
“看来只有这样了”,公孙长亦有此打算,“现在是申时,我们休息一下,戌时出发”。
“也好”。
三人正要下去休息,又见麻六陈七进来。
“肖舵主”,麻六见肖飞身边有两个年轻人,似有些顾虑。
“麻六陈七,这是公孙长和一点眉大侠,过来见礼”,肖飞道。
“原来是二位大侠,久违了”,麻六陈七抱拳行礼,公孙长和一点眉亦抱拳还之。
“什么事”?肖飞问。
“还是刘太监府的事”,麻六道。
“哦”?三人复又坐下。
“今天午时,刘太监府来了一帮人,说是主人从外地回来了,是一个妇道人家,五十多岁,姓胡,现在府上改为胡府了”,陈七说。
“你看到那妇人了”?肖飞问。
“这倒没有,尽听别人说的”,麻六说。
“有多少人”?一点眉问。
“有坐车的,骑马的,怕是不下一二十人吧”。
“听说上次,看到有坐轿的进去过”?一点眉好像对此很感兴趣。
“回眉大侠,有这回事”,麻六道。
“看的清楚吗”?
“没看清,黑灯瞎火,恍恍惚惚,像是轿子”,陈七补充。
“还有吗”?肖飞问。
“没有了”,麻六陈七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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