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画未最相思

第六十五章,战火弥漫


“杀啊——”
    雄浑的号角声,马的嘶鸣声,将士们的呼喊声,如雷鸣般的马蹄声以及刀、剑撞击的“口当口当”声响彻整个大地,黄沙满天,血流成河,
    “报——”
    一个浑身带着血污的士兵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一处营帐内,“报告大帅,函海关快守不住了,请求支援!”
    营帐内的一中年威武男子一下子从凳子上面弹了起来,急切问道:“死伤如何?”
    “死伤,死伤过半!”
    那中年男子听闻此言失神的又坐了下来,低声呢喃:“死伤过半……老夫的十万精兵啊……”随即又立即对着桌子愤恨的拍着,悲恸的说道:“快!通知舒王公,增兵支援!——”
    舒王公,既是舒呈。
    此时舒府,舒呈的鸣鹤楼内早已经是聚集了朝廷内的军机要臣,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想必函海关即将要失守的消息已经很及时的传了回来。
    “舒王公,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说话的是一头发胡子早已经花白的老头,此刻正愁容满面,而这句话一出,舒呈的整个书房内立即沸腾起来,就像是一锅已经煮开的粥一样,不停地冒着泡。
    “是啊,舒王公,这要是函海关失守了,我们南芜不就等于是打开自己家的大门吗?”
    “舒王公,最重要的是现在要是增兵函海关的话,太子那党人肯定会趁着我们国都无人守卫这样绝佳的机会将我们一网捞尽的,到时候可就是便宜了萧元空了的啊!”
    “舒王公,舒王公,你说这可怎么办是好的啊?这函海关我们还增不增兵的啊?”
    舒呈一脸凝重的端坐在主位上,这样的问题他自是已经考虑到了的,若是增兵,这整个国都他算是拱手让给萧元空了,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怎可拱手相让?但若是不增兵,南芜灭,他守着这国都灭了的国都还有何用?
    “舒王公,舒王公,您倒是给句话的啊,我们为您出生入死也总要有个目标的啊……”
    砰——
    舒呈将手中端着的茶盏狠狠地放在了桌上,那清脆的声响瞬间让整个鸣鹤楼内鸦雀无声,只见他眼光睇向最先说话的那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然后缓缓说道:“李大人,你身为军机大臣,该怎么样做还需要老夫来教你吗?”
    一字一句,清晰地敲进了李大人的心底,吓得他顿时领命称是。而其他大臣更是早就噤了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
    气氛瞬间凝固。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一道声音似是火上浇油的出现了。
    “本殿下竟然不知,原来你们是这么的爱国,南芜有你们这些肱骨大臣,真是南芜国以及本殿下之幸事!”
    听到这仿若调笑般的魅惑低沉的声音,早已经被舒呈震慑住的大臣一下子又是全身如筛糠般的一抖,心头的畏惧更加浓重。
    “太子殿下圣安!”
    “免礼。”
    萧元空,他怎么回来?!
    每个人的心头都盘旋着这样的疑问,但是却没有人敢问出来而已,而且现在还是这样的朝廷大臣私会的情况。唯有舒呈堆上了满脸的笑意,站起身看着迎面走来的那道黑色身影躬身行礼,然后说道:“太子殿下今日驾临寒舍,还真是让寒舍蓬荜生辉啊。”
    一边说着还在一边示意那些大臣赶紧的告退。
    “舅舅此话客气了。”萧元空眉梢微挑,凤眼中流光转动,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并不阻止,任着他们请礼告退,然后快速地退出了鸣鹤楼,“外甥听说舅舅今日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闻言,舒呈立即摆出一副受宠若惊之态,打蛇随杆上得连连说道:“殿下有心了,舅舅不过是气血不畅,心率不调,多休息几日便可,劳殿下如此挂念倒是舅舅的不是了。”
    萧元空撩开下摆,坐在了主位之上,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哦?心率不调,舅舅可是被何事刺激到了?”
    “劳殿下挂心,舅舅这是顽疾了。”
    “那倒是外甥的不是了,常年在外,竟也没有关心过舅舅身体如何。”萧元空嘴角的笑意愈发的妖冶,“外甥到还以为是瑞儿妹妹之事让舅舅劳心了呢?”
    舒呈一怔,随即想到扬意,想到了环翠的枉死,他的心头更是对扬意的愤恨,环翠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暗装,本以为将她安排在扬意的身边可以更好地监视她的举动,以及任务的进程,但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会在东烨被舒扬意害得枉死。如此让他在东烨的关系网多了一个缺口,影响了他的霸业,让他如何能不愤恨?想罢,说道:“小女没有完成使命,还致使南芜遭东烨攻打,确实她的罪过。”
    萧元空言语间的漫不经心,但是却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即过的厌恶和痛恨,心头顿时一痛。
    “此事,倒还真的是可惜了瑞儿妹妹。”
    “殿下,小女之过,竟让整个南芜陷入战火之中,她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萧元空听闻此言,双眼不自觉得眯了起来,舒呈就那么恨她吗?万死都还不足够?
    “舅舅此话确实是严重了,此事,依外甥来看,倒也是不能完全怪罪于瑞儿妹妹,若是没有人推波助澜的话,也不会发展至此。”萧元空调整了一下坐姿,借着窗棂中射下来的日光遮挡住了他快掩藏不住的情绪,缓缓说道:“想必是舅舅近日身体状况不佳,思虑过重了。如此到真的是我这个为人外甥的不是了,舅舅年事已高,理当让舅舅更好的颐养天年的。”
    饶是萧元空此话说得如此的隐晦,舒呈还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双眼微眯,躬身行礼,“殿下的好意舅舅心领了,只是若让舅舅安养身子的话,怕是会闲不住的。”
    萧元空轻声一笑,听着那被刻意咬重的“闲不住”三个字,眉梢上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若是如此那就是为人外甥的伺候不周了。”
    音色一顿,随即扬声喊道:“来人!将舒呈打入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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