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风吹在脸上的感觉!
一个时辰如此流逝,“明日我还要去菩提寺,还是早点休息吧。”七公子话间,仿佛在犹豫,似乎在挣扎。
“我陪你!”六月忍不住脱口而出。
这几个字,是飘荡在晚风中的话语,围绕着他,然后如石子,一颗颗冲入心田。
七公子苍白的脸上,还挂着那僵硬的微笑,在月光下,直到,他无声地流下一滴泪,转身道:“好吧,明早见……”
“好吧。”
远处满山的竹子,在月光下,沙沙作响。
想法,不能肆意修饰,颠倒乾坤。否则,会给神话抹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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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节 白纸·白裙·白钢琴
那是很小的时候,究竟是多少岁到底说不清了。
那时的家里总是能在各处找到散落的彩色笔,有些笔套早就弄丢了,以致笔头成一种干枯的颜色,于是,小心翼翼地挽起袖子,费劲地搬来奶奶扯菜用的小木凳搁在厕所的水池边,然后规规矩矩像个小妇人似的踮起脚来动作,把水龙头打到水断线那会,把水彩笔粗粗的芯子弄出来,在两头滴上好几滴水,水渗进去,颜色便会深下来,待整根笔芯都渗透了,就在装进去,满心欢喜地拾来画纸图画,小手早已染得花花绿绿的。那时,白白的画纸最后都密不透风地被我涂成了彩色,画纸上,唱出五颜六色音符的带着大红花的机器人,用彩色砖砌成的我的家,神采飞扬的黄皮肤的爸爸妈妈。那时认为,画卷上的白色是种致命的缺陷,所以,不留余地。
那时,喜欢一个人在密闭的小房间里自己为自己报幕,然后穿爸爸从广州带回来的昂贵的白色公主裙在灰尘四扬的地板上跳不知名不知源的舞蹈,对着一张硕大的落地镜子摆出自认为高贵而矜持的姿势。最爱的是转圈圈,裙子会神奇般的如同雪白的波浪一样摆起来,摆到很高的时候就一股脑的坐下,让白裙子展成一朵晶莹纯净的花,自己就成了那不可一世的花仙子,美好。那时认为,只要穿上花白的裙子就一定是公主或者是仙女,美丽异常,所以,到哪里都要穿白裙子,那是一种骨子里萌发的信念。
那时,看见电视里一个穿笔直黑西装的哥哥坐在一个纯白色的庞然大物前,把双手放在它的背后就有一串灵动的乐音响起,仿佛感觉到一种神迹正在等我去敲开那绝妙无穷的面纱,于是静静的看着荧幕,镜头很缓慢地转向那双手所处的位置,我越发感觉到了一种安然的窒息感,喉咙里憋着很大一口气,如同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正在被揭晓,然后!我看见了一排排列有序的黑白键,他的手就那么有力而异常肯定地敲打着键盘,快速地。那时,我深深记住了那个庞然大物的模样,俯视时是一个棱角柔和的三角形,带着一条黑白相错的键,连同它的颜色,白色,干净利落的白。
那是后来的后来,我的画纸上只剩下了黑色的结构线条和僵硬的块面,以及大片的空白,高考将近,建筑设计的梦把我幼时绚烂缤纷的画风简化成了这般色泽明朗的头手画风格,“特长生”的名号给我的画卷遗留下了大片的空白,然而,思维中,那片自由思考遐想雕琢的空白却被高考的压力侵蚀殆尽。
那是后来的后来,被一张自己穿着长得拖地的公主裙在一个人山人海的广场上跳舞照片吓住了,连同额上那一点绯红的口红印,样子那般拙劣。于是,不再穿那样白的裙子,跳那样可笑的舞蹈。
那是后来的后来,一架洁白胜雪的钢琴移居我家,我开始在妈妈严厉的管教下每天练习枯燥乏味的练习曲,那些音符没有生命,满含一腔悲伤浅吟出此时那时白色的曲调……
P.S突然发现假期过半,逼自己来完成作业来了~老大~交差~质量不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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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节 你的手
镜头1
零乱的房间,檀木书桌上,未喝完的咖啡,仍然热着。
公寓的地板嘎嘎作响,窗外,汽车经过的声音时不时传来,繁华。
昏暗的灯光,在墙上,映出孤单的影子,几星期未剃胡子的阿诺雷德在房间,踱步,嘴中的烟头,正燃着。
娜佳芙的信多久没有寄来了?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也许……更久。哎,这该死的上帝!
房里,弥漫着浓厚的烟味。嘴边,烟头仍在燃着。
亲爱的娜芙(娜佳芙的昵称),现在还好吗?还是那一身绿色长裙吗?配上了红色蕾丝的宽边帽么?手还是那样温暖?么?
疲惫不堪的诺德(阿诺雷德的昵称)喝着已经凉了的剩余咖啡,猛烈燃烧的烟在咳嗽声中无声的从诺德耳边滑落。
天啊!我的烟,该死的感冒。亲爱的……我想到你柔软的手了,它定会在清晨给我一个亲吻,做出那最美的早点。噢?亲爱的,我想握住你的手,可是,你在哪呢?
镜头2
整洁的房间中,清香,镂空花纹的餐桌上,新鲜的面包,香醇的牛奶,加上,一束淡雅的雏菊。乡村姑娘娜佳芙的早晨就是这么美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撒进娜芙的小屋,一滴牛奶一滴泪,悄然坠下,绿色长裙上,两个点迹。
哎,亲爱的,又是一个早晨,现在你在哪?改了地址么?怎么信怎么也寄不到呢?房间一定很乱吧。巴黎的天气很冷?吧,是不是感冒了呢?
两个邻家小孩,哼着乡间小曲,奔向娜芙,绿色长裙,瞬间包围他们。
诺德,太阳出来了,嘉丽尔和卢西(前面提到的那两个邻家小孩)又长高了呢!天天缠着我问:诺德叔叔呢?叔叔哪里去了?真是伤透我的脑筋。呵,阳光真温暖啊,就像你温暖结实的手一样,现在要是呢握住你的手该多好啊!
镜头3
香榭丽大道。
雪花纷飞。
寒风凛冽。
黑色,旧风衣,离家前的旧皮帽,一根烟,似有似无的,燃着。烟雾,一圈一圈。
一片雪花飘落,鼻尖。
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棕色头发,宽边礼帽,一朵羽毛,轻扬。粉红长裙,白色披肩,温暖,蔓延。
雪花,融化。
妇人手中,精致的手工包打开,一枚钱币,滑落,菊花般,微笑,俯身,指尖触碰的瞬间,停止。
一片雪花飘落。诺德的手,一只握着妇人掉落的钱币的手。
宽边礼帽掉落和娜芙的泪一同。
这一刻,亲爱的,让我握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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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节 玲珑
江小七继续前行,但见树木高直,枝叶繁茂,遮挡住月光,林中一片昏暗。走着走着,四周一片寂静,林子深处,仿佛还飘去了一层轻纱般的薄雾。
“小心。”
只见一女子一身雪白衣裳,腰间挂着一只小铃铛,双手抱着一精致琵琶。此刻她脸上似笑非笑,轻声道:“真巧,江小七,七公子。”
听到七公子几字,江小七不由一颤,那声音有种轻蔑,有种不安。但江小七仍点点头,表示认同。此时两人都祭出各自法宝。
一道月光,如黑暗中的一道光束,一道霜华,轻轻照下,映着那雾气,婉转飘荡。黑暗中走出一女子,身着水绿椤衣,向他们淡淡望来。
江小七和玲珑此刻都屏住呼吸。
“你们可是来杀我的吗?”她幽幽地问。
江小七镇定心志,大喝:“你可就是那三尾妖狐?”
她不想回答,只是眉头一皱,仿佛哀愁,便又抬头望月。
“便是我了。”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江小七沉下脸来,手中紧握山河扇。反观玲珑,鬓边,有几丝秀发,被风儿吹乱,但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微笑。
江小七一吼,手握山河扇,面上红芒连闪,片刻间脸色便要滴出血来。
“嘭!”
整个世界,仿佛突然静止。
不,又突然开始摇晃。
原本寂静的森林,刮起了大风。妖狐一闪,几乎就在她身影消失的,两块巨石轰然对撞,化作散石落入地上。
一阵掌声,“山河扇果然厉害。”那妖狐轻蔑一笑。
话音未落,无数或大或小的石块缓缓浮上半空中,看去竟是无比壮观。
此时妖狐眉头紧皱,想必是低估了江小七。突然面色一冷,同时身子在空中穿梭,一时间,巨石如雨,对撞轰鸣不绝于耳。无数巨石,只为追逐那道绿光。
只是那绿光如鬼魅,往往能从缝隙间从容逃过,竟也未伤一丝一毫。
终于,玲珑出手了。
只见玉手轻轻一拨,那妖狐似乎震了震。但似乎并未伤到。
此时玲珑和妖狐都是一怔。
玲珑大概在感叹妖狐道行之高,刚才那突然的一击,居然未伤妖狐丝毫。
那妖狐也不轻松,光是对付江小七已有些吃力,现在又来了高手想助,想必不出奇招胜算不大。
突然,妖狐向江小七冲去,七公子连忙闪躲,却发现只是一幻象,而此时,妖狐真正却在向玲珑发起攻击。
或许事出突然,只见玲珑嘴边微微带血丝,想必定是被伤到了。江小七,马上收回目光准备迎接下一波的进攻,二人于是更小心了。
幸好,玲珑最擅长的就是轻功,否则定遭重创。
或许是刚才的伤激怒了玲珑,此时玲珑冲了上去,把七公子一人晾在一旁。
玲珑道行也不低,如果不是刚才的奇袭,未必能伤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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