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树树如梦似幻,晶莹剔透的槐花啊,又勾起了我对儿时的美好回忆。
我是在刺槐树的陪伴下长大的。
距我家小院门前不到十米的空地上,栽着三排高大的刺槐树,每一排有五棵,每一课都有小碗口那么粗。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栽种的,也不知道栽种于何年何月,只知道打我记事起,它们就像一些情同手足的兄弟姐妹,手拉着手,肩并着肩的在我家门前安然地组成一个小树林。
自我懂事起,每一年的槐花飘香时节,那略带甜味的香气,在春天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飘逸着,让人觉得温馨,觉得惬意。那时候,母亲就吩咐我们摘回一筐筐的槐花回来,用锅煮熟,那可是猪的上等好饲料。常常,我们手执一串槐花,看了又看,闻了又闻,然后猛吸一口气,一副陶醉的样子。摘一粒花瓣塞进嘴里,慢慢咀嚼,细细品味,清香且甘甜。
那些男孩子总像猴子一样,忍着被刺扎的痛苦,机灵地爬上槐树,拽住一根根树枝,把槐花一串串地摘下来,扔在地上,等待他们的姐妹捡拾。我们女孩子没有爬树的能耐,唯有手持竹竿,在槐树上使劲地敲打,先把一串串的槐花打落在地上,再提着个筐把如一串串珍珠一样的槐花捡起来。打落的槐树叶可是兔子和羊的好食品。
夏天,那片“槐树林”就是我们孩子的乐园。午后,我们孩子没有瞌睡,也受不了屋里闷热,就不约而同地来到了槐树下。因为槐树枝叶繁茂,树与树之间搭成了一个天然的凉棚。一阵风吹来,好不清爽。我们坐在地上,或玩着扑克,或玩着用树叶算命的游戏,或用小石头做“捡子”的游戏,叽叽喳喳,嘻嘻哈哈……
刺槐树长到一定时间树枝就会发杈,树干就会炸裂。虽然刺槐树长不成大树,成不了材,但是在农村,特别是在那个贫穷的年代,不知道它救活了多少条生命。母亲说,闹饥荒那阵,能干的母亲摘回一筐筐槐花,没有锅灶,就生吃,靠那一树树的槐花,救活了他们一家老小。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农民生活也都奔了小康,农村没人再稀罕养猪养羊,刺槐树好像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家门前那个小槐树林已被父母给砍掉了。所以,我多年没有闻到槐花甜香的味道了,今天偶遇故知,那种清新的芳香令人心中顿生窃喜,而后,是些许的怅惘。
我整夜整夜地叩着心扉渡过。
呆呆地坐着,手指夹着一支不安分的香烟,在这微弱的烛光中显得渺小、忽明忽暗,浅浅淡淡的烟云,慢慢地流入窗外的夜、流入这纷纭复杂的世界。今晚夜很静,曾经的人早已是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梦。过去有想写些文字以作轻狂的证据。在喧闹的街头想过一些词句,熟识的道路上迷失过自己,多是对镜子说:那没什么的。一不小心见惊鸿炸破,如春雷般迅速。领略过很多人对世界的看法,沉默、点头。点头是出于尊重,沉默的也有自己的观点,但不能接受,我便不说了。多少次无尽的夜吞噬了沉沉睡意,一遍一遍地翻出心底浅浅却时时挂念的记忆。一次一次地将深切的瞩望交给无尽苍穹。反复用淡淡的文字表达着静静的黑。它们也饱尝了太多寂寞。
夜,还是很静。我像一只刚刚被敲击的一脸沧桑的木鱼。无法抓住时间的脉搏。任由岁月的刀笔在心里刻着、划着。唯有对这样静的无数个夜倾诉。正好有风路过,烛光跳跃几下,我下意识地将它握在手中。听着自己的心跳,很慢却很乱,不知从何时起,心里住进忧伤这一不速之客。但我却一直小心地呵护着,生怕别人触及然后将它带走。在心里为它开辟一条小道;静静的夜,静静的走。沿途空得再没什么了。如阮籍驾着牛车在探寻自由的天地般。也为末路而泪。
夜常使自己忘记身体某些部位的疲惫,我成了它的附属体,曾破过冰封的心灵,却终被时间所败北了。恍惚间,寂寞说话了,悠远、哀伤。夜风还是将蜡烛给灭了,我探出头去,让人心动颤颤却又舒畅旖旎的风;让人心惊肉跳却又温柔祥和的夜,细细地嚼着久久不肯咽下。烟灰落在指间,忽地将它丢弃,就像曾经的过往。是啊!耗尽了的就该为它划一道弧线。唯有欢喜过后的忧伤,如影随形。夜静静地将我拥入怀,用女性特有的温柔细腻拭去我溢出的心绪。真的想就这样睡去算了!就这样我整夜整夜地失眠,却敲不开自己冰封的心门。
屏住呼吸,生怕吵醒沉睡的夜;怕惊走身边浪漫的气息。有一种力量让我在这多梦的季节彻夜不眠,多少个温馨的夜被我抛在脑后。这样的日子追随了我很久,也不知还要多久回忆才能彻底蜕变。
一不小心窗外的风便把黎明撕得粉碎。熟练地燃一支香烟,再次将自己投入三点一线的喧闹中,一路上我把孤独撒了一地。
我知!昨晚黑夜是否又去偷食了记忆的奠基石……
我们女生宿舍有人丢钱了,作为一名寝室长兼好友,我必须尽快亲手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就现场而言,首先偷东西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家人所作为——床铺整整齐齐,床头一个打开的空钱包,丢钱同学说她的钱包之前是放在枕头下面的,怎么办?有人向老师汇报,老师统一把我们一宿舍女生叫到了办公室统一审讯,正巧我也有此意,面对老师语重心长的教诲,没有人脸红,没有人承认。
晚上,我招开会议,全体宿舍在开会期间一律不得越出宿舍半步,违者视为犯罪嫌疑“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很不应该,”我说,大家沉默。“首先我没有想到在我们的宿舍会出现这种情况,大家每个人的人品我是了解的,我不太相信我们中间会有人做这种卑鄙的事情。”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小声议论了,有人干脆投票赞成全宿舍搜索。
“安静!”我提高噪音,以示警告。情感散文:无忧生活网(www.5ylive.com)
“五十块钱对于做学生的我们来说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在场的每一位同学都是嫌疑人包括我自己也不能排除在外,但是大家(贼)有没有想过丢钱的人她怀着一个怎样的心情?XX同学是从外面打工回来就读的同学,有没有想过这五十块钱是她怎样挣来的?我也是打过工的人,在外面打拼并不容易,加班加点赶工还要受工厂里种种条例的约束,如果摊上个脾气不好的班长,吃亏的肯定是员工。”大家沉默不语,我继续说:“好,你偷了钱,脸皮一厚你什么都不管了,钱拿去自由逍遥乐呵了,可你再次面对XX的目光时你不觉得羞愧么?XX同学平日里怎样待大家,大家心里最清楚,人家辛辛苦苦得来的血汗钱被你一扫而光,为交这样一个朋友她不感到心寒吗?钱是小,友情是大,都是家乡人何必动那个歪歪心眼儿?好话到此为止,希望你能好好琢磨琢磨反思一下自己,现在反而拖累大家为你黑锅你良心安么?XX同学请把你的钱包拿出挂在最醒目的地方,良心发现者请自觉归还,当然,钱仍在地上也可以,好,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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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灯灭了,室瑞安静如月
第二天XX同学的钱又如数归还,完璧归赵后,钱包里面又多了一张小纸条:XX同学,对不起!
崎岖的路
拖拉机在井边嗡嗡地响着,车头前端露出一根长长的水管子,没着田坝伸向无边无际的绿色田麦,我在管子这头的小树林里看着车,父亲在管子那头打漏。
已近夏天,麦子长到腰部那么高了,去年没有下大雪,所以地很干。随便在土地上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我带了报纸在拖拉机械不停转动发出嗡嗡响中静下心来阅读,不受干扰。
以前是忙上学忙工作没有这么多闲暇的时间,现在不找工作了反倒感觉一身轻松,自在,却时常感到空虚,因为,没事可做。有人说我是在逃避,可我不这么认为,外界的一切已不能吸引我什么,我厌倦了那么些大城市居住的上班日子,说实在的,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我有些厌倦“钱”这个字眼儿,爹妈一直不同意我写作,可面对我的执着他们拗不过也只便只好依了我,我心里知道,他们还是希望我出去谋一份职业去做的。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对他们产生歉疚,他们含辛茹苦地把我养这么大了又供我上学读书到头来我长到二十了还要他们养着,实在说不过去,他们对我的爱和包容我知道,我只是想完成我一些未了的心愿。写作的路还很长,这——只是刚刚一个开始。
有时候,真的感觉很疲惫,每日晚到零晨便迷迷糊糊睡着了,无数个夜曾暗自伤心流泪,我不想说为什么要踏上这条路子,我只能说——我不想放弃。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运,每个人都不可能一生一帆风顺,摆在我眼前的就只有这条崎岖的路,因为我不要给自己留后退的步子。
三人围坐在桌子旁,母亲顿了顿,定定地看着我:“你真的要去吗?”我坚定的点了点头。父亲一脸严肃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若有所思,缓缓地放下茶杯说:“我陪你去。”我的脸上露出浅浅的微笑,忙舒一口气。
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认为我爬不上去。可是我偏要证明,我可以。
临近高二的末尾,高考的时日也越来越近,我要学会超越自己。泰山,号称五岳之尊,如果我可以爬上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听说泰山很难爬,不是险,不是峻,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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