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坟

��五）眼泪
    二十几个冬天雪白成一片。回忆像是印在雪地上的脚印，一个接一个，清晰着。
    如果说，存在着某个可以替人复仇的魔尊，他的替你报仇的条件是你死后会堕入他的陷阱永久痛苦。
    那么他也还是会选择对自己认定的仇人报复。
    因为那满腔的仇恨掩埋了一切洁白的东西。即使是雪的白也会觉得是鲜红色。
    痛恨着一切的金恩海，一次次的梦见自己爸妈的血湿透他的全身，日日夜夜被噩梦折磨着。
    因为敏洙而去金恩海别墅闹腾的采儿被敏赫带走后，金恩海回到房间满脸疲惫的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
    “妈妈……”金恩海叫着妈妈醒过来，满头大汗坐在床上，气息混乱。
    眼角有滴泪水悄悄地滑落，滴落在雪白的被褥上。金恩海的眼睛充满血丝。
    这时候打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金恩海慢吞吞的接起来。
    “你好。”
    “先生你让我办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那些合成的照片已经上传大各个网站了。剩余的钱什么时候能到账呢？”
    “很快就会到账的。”
    金恩海挂断电话，恶狠狠的看着手机屏幕笑起来。随后拨通了某个人的电话。
    “把那个给我做照片的人处理掉。”
    “王爷……。这……。”
    “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秘密。去做吧。除了你我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金恩海继续坐在床上，没有原因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韩采儿为了敏洙跑来大闹的画面。
    “韩采儿，你真的是个义气的人。我也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但是谁让朴敏洙是我看上的人，偏偏又是朴允贤的妹妹，只能怪她投错了胎。”
    金恩海一个人在房间里大笑着，笑声显得那么苍白孤独。带着一种自嘲的无奈。似乎包含着很多的委屈和痛苦，却无法摆脱出来。
    照片曝光的瞬间朴敏洙的形象瞬间下降，这时候网络就是无形的利剑，很锋利很迅速的刺进人的心脏，不能动弹，只能容忍鲜血一滴滴的侵入心脏，最后走向死亡。
    半句辩解的话也不会有人去相信，
    因为那里有太多的人在误解。
    21世纪的人已经忘却了要怎样向身陷沼泽的人伸出手，却很好的学会了怎样向苦痛的人伤口上撒盐。
    人情冷暖，敏洙被各种骂声包围着。心痛到忘记该怎么去流泪。只是呆呆的拿着ipad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敏洙……。发什么呆呢？”
    “敏赫哥……。”回过头的瞬间，眼眶滑出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过脸颊，那点儿温热刺痛了敏洙的皮肤。
    “傻瓜，哭什么。我们会帮你的。允贤这会儿已经去了公司，正动用各方力量帮你拦截呢。”
    “还有用么，消息已经这样传开了。连Anti俱乐部都成立了。还有好多的网友都在骂我。”
    “那些跟着社会大流奔跑，丢弃自己思想的人说的话你完全没有必要在意。我韩采儿发誓绝对效忠朴敏洙。”急匆匆跑来的喘着气走向敏洙，直接和敏洙来了个满怀拥抱。
    “敏洙，不要太担心了。允贤会帮你处理的。先吃点儿东西吧，你中午也没下去吃。”子苒手里端着餐盘走进来。
    屋子里的每个人都带给了敏洙安慰，之前受伤的心因为他们陪在身边而慢慢地平静下来，滚烫的泪珠变回了常温。
    “谢谢你们！”
    “傻瓜，别哭了。我们可没有给你准备冰冻的勺子。”
    满怀的话让敏洙还来不及拭去泪水就笑了起来。
    从小生活在温室的娇贵花朵突然间经受这样的暴风雨让人克制不住的去担心。
    朴氏集团联合敏赫的下属一起组织了敏洙事件纠察组。经过几天的作战，收集整理辨别图片终于曝光了网上盛传的那组敏洙艳照是人工合成。追踪合成者几天没有成果，最后接到警局的消息：此人尸体出现在废弃场。
    敏赫要求了法医鉴定，仔细的尸检未能发现任何的指纹。
    “应该是金恩海杀人灭口。”
    “可是这并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明是他啊。”
    “夏洛轩，你真的是警官学院毕业的精英？哪个作案者会留下自己作案的证据啊。”
    “就是说金恩海的人来处理他的时候戴了手套？”
    “没有别的解释。”
    法医用白布重新盖住了死尸，敏赫转身走出停尸房。洛轩紧随其后出去了。
    “夏洛轩，你下去就去问上面要搜查令。最迟明天得弄到手。我们必须尽快剿了金老贼的巢穴。”
    “又是金老贼？搞得你像是古代的侠士一样。”
    “李敏赫本来就是21世纪的狄仁杰。”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上没有少泛起得意的微波。
    “你狄仁杰？天知道你这么想办金恩海的主要原因是啥？真的是为民除害？我看是为贤除害吧。”
    走在警署总厅的过道上，两人絮絮叨叨的说着。
    “朴允贤难道不是民？不管怎样我都是为民除害！”继续坚持己见的李特警乘着电梯去了停车场。
    洛轩者转向楼上局长的办公室。为了搜查令而行动着。
    每一个人都为了自己或者别人的事情忙着。
    Jenny正翘班在中介所帮好友希贞写着租赁合同。韩在旭在公司里里外外的找着Jenny。
    “小姐，您的手机好像响了。”
    “哦，好像是诶。谢谢！”Jenny从包里掏出手机，微笑着接通，表情却在一秒钟内发生着骤变。
    坐在那里等待的中介员工完全被吓到。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忘记的。”Jenny的语气温和到极致。
    对方却不怎么领情，“呀，Jenny，限你在半小时到达那间店。我直接去那里等你。今天妈妈也会过去帮你挑选。你要是敢迟到试试。”很少对人大声吼的在旭全然失去了绅士风度。
    挂断电话的在旭回神的时候才注意到自己是站在公司的大厅里，数不清的眼睛正向他发射着各种窒息的眼神。此刻，似乎只能感知的东西正转换成光波刺穿在旭的身体。
    在旭整理下衣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昂首阔步走进专用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那瞬间，在旭深深地吐了口气。
    还在中介坐着Jenny也被面前的业务员奇怪的盯着。美国女孩竟然不好意思的羞涩的低下头。
    “对不起，我未婚夫那边有急事，这合约我回头再签。今天辛苦你了。”Jenny起身行礼之后走出了中介所。
    那个业务员纳闷儿的看着还在晃动的推门，深深地叹息着，“怎么最近的男人都一个样啊，追到手之后就呼之来唤之去了。女人悲惨的命运啊。”
    “别乱说话了，你都不看经济新闻么？那位小姐可是HS的少奶奶。HS少爷韩在旭是出了名的温柔男人。绝对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一个同事从旁边走过补了这么一句话。
    经常有人说，男人在婚前会对你很好，当你和他结婚了他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兴许这是个事实，却不是绝大多数的事实。
    Jenny还在车上的时候再次接到了在旭的电话。有点担心的接起来电话，已经做好了耳朵被轰炸的她却听到了温柔的话语。
    “刚刚对不起。我是怕我妈妈因为你的迟到而扣你的分。等结婚以后你想怎样都行。好不好？”
    “我知道的。我马上就到那里了。我停了车就过去。”
    “嗯。我在门口等你。”
    作为外国女生Jenny对于看重爸妈想法的在旭不能理解。她也常常对在旭说“我是嫁给你，和你过，也不是和你爸妈过”。
    这时候在旭只会笑着对她说这是绝大数中国人都会做的事。兴许是和中国传扬的百善孝为有关。中国人也就慢慢地习惯了什么事情都问父母。然而中国的父母也确实是在什么情况都要去操办孩子的事情。
    韩家的这对父母是典型的中国父母。
    相比之下朴家的那位女主人显得很不同。允贤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都不会去干涉，只会给予温暖的怀抱。当允贤受伤了没地方可以依靠的时候她始终是他停靠的港湾。
    接二连三的事情折磨得允贤身心疲惫。下班回家没有先退去身上的外套而是直接上楼，奔去自己妈妈的房间。
    “回来了？”轻声地问着，像是身边睡着婴儿一般。
    “嗯。”允贤直接扑进她的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
    “睡吧。”她挪出了一半的床，让允贤枕着自己的臂弯，躺在她的身边。
    那个因为各种压力而疲惫的现代青年点点头，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母亲甜甜的睡去。
    此刻他的兄弟李敏赫却还对着电脑整理，解剖着一组组的数据和一些文字证据。
    “洛轩，你那边怎么样了？”
    “呃……缠着老大一直跟到家门口好不容易才要到，说明儿就能下来。但是条件是不能作战失败，否则我可能被降级，你也可能被提出特工队。事情就这样了。你那边的情况呢？”
    “整理之前所有的罪证以及那天潜进基地里采集到的一些信息。明天我们直捣他的老巢就行了。”
    “这古代侠士又一发不可收拾。你继续……。我得回家照顾雪紫了。”
    “雪紫怎么了？”
    “慢性咽炎做了手术……。”
    “啧啧，你这是怎么当哥哥啊。怎么能让妹妹病成那样。”
    “这怪我？得那些个犯事儿的，让爷的个人时间全无啊！”
    洛轩脱下制服，坐进自己车里的瞬间，那种军人的严肃完全被他身上散发的公子气息所覆盖。
    “礼言，是我。”明知道开车通话是不被允许的，而夏洛轩的世界里一切准则只是在穿上制服期间的纸老虎。
    “哦，你慢点开车回来吧。雪紫已经睡了。我也该回去了。”
    “家里有的是房间，你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跑什么呀。就住我家吧。我待会儿会顺便买夜宵回来的。”
    关着灯的客厅里礼言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手机屏幕亮着光突然熄掉，窗外透进来城市夜空里的微黄的光线，映在礼言正扬起浅浅幸福笑意的脸上。
    还没有做好迎接午夜的准备，她就悄然到来。韩采儿和JOJO累得快要透支般，刚刚上车不久他们就睡过去了。
    “韩小姐，醒醒。你的手机响了。”司机边开着车，边扩大分呗喊着采儿。
    迷迷糊糊的醒来，半睁着眼睛，接通了电话，“采儿，你在哪儿啊？”
    “尹寒？这么晚有事吗？”
    “没事儿能打电话给你吗？看来是累昏头了，居然问了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尹寒在那边嘻嘻的笑着，“你现在来我家吧。我要引荐一个人给你。”
    “现在？明天不可以吗？”
    “你确定明天会有时间？我明天可能就得出差去。”
    “引荐什么谁啊？别忘记了我的职业。难道是引荐新人？我暂时还不想带新人。”
    “是发型设计师。绝对是目前国内最有能力的人。”
    “你这话说得……看你推销得这么得力的份儿上，我会过去的。一会儿见。”
    挂断电话，尹寒的家里瞬间传出笑声响彻天空。韩采儿很快去了他家。还在玄关的时候采儿往里望着，除了一个长得特别斯文，温柔的小男生坐在那里别的什么人也没有看到。
    跟在尹寒身后进去之后，采儿坐到了那男子的对面，还总是找时机打量着他。
    “要喝什么？”
    “庶民咖啡！”男子轻启双唇，眉目间透着一种古人的文风雅致。像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俊朗才子。
    “庶民咖啡？”打量之余采儿还注意到了他的话语。
    “哈哈……韩大小姐是不会知道那是什么咖啡的。”尹寒卖着关子走到了柜子前，开始准备饮品。
    “你好，采儿小姐！我叫旭枫。”温文尔雅，谈吐不凡，散发着唐伯虎的才气，韦小宝的亲和力，加上可以和潘安比容貌的那张脸，采儿进入了幻真幻假的状态。
    ——是他真的长得那么特别，还是我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采儿的心里正纠结的时候，尹寒的一杯咖啡唤醒了她。
    “常常看！”
    韩采儿浅浅的抿了一口，“好喝！这就是庶民咖啡？”
    “呵呵……对。我们的韩小姐也有喝庶民咖啡的一天啊！”
    “我觉得挺好的啊。不过这咖啡到底是什么咖啡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咖啡呢？”
    “这是一种流行于广大社会群众中间的速溶咖啡。一冲即喝的咖啡。”
    “啊！咖啡还能有快捷方式啊！”采儿有点不可思议的笑着，笑着笑着觉得有点儿尴尬的收了。
    郑尹寒看在眼里笑得不行，“我说韩采儿小姐，你真的……。”
    “Stop！不是说推荐人给我吗？”
    尹寒目瞪口呆，许久才把呼吸调整顺畅，“韩采儿，你真的工作傻了？这里除了你我只剩下旭枫一个人了，难道还要我对你说我要推荐谁么？”
    “诶？旭枫就是你推荐的那个发型师？可是……。”采儿难以相信的看着尹寒，吞下了后面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更像做文学的人？”旭枫笑若清风，淡淡的飘着一股不容世俗的气质。
    “不是像的问题，要是在古代，我会觉得你是陶渊明的挚友。”
    “好吧。造型师不是靠外表吃饭，即使我再怎么像造型师，我的能力不行最终还是不能做造型师，”
    韩采儿笑着点点头。
    “我暂且不说我有多大的能力，我希望你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让大众来给我评分。”
    “爽快，这是我名片。明天一早我会让司机过来接你。我们先合作看看。”
    在短短的时间韩采儿就评估了了这个人以后可以带来的价值，甚至是折去了辞退现任造型师的费用及相关的。尹寒在一边清清楚楚的从采儿的眼睛里看到了她计算的过程。
    郑尹寒毫不失望的微笑着。
    ——韩采儿啊韩采儿，你真的不愧是奸商啊。你再加个李敏赫真是绝配！
    罪恶感会在你认识到自己错误的时候一点点的加重。住在四周都一样的监狱里，林小锦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疲惫的心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
    “林小锦小姐，有人来看你！”
    她跟着看守监狱的人去了外面的见面室。在小锦还没有到之前小锦妈妈已经泣不成声。
    “妈妈？”
    “小……。锦！”
    紧紧相拥，彼此想说的很多话都淹没在泪水里。很久，小锦才放开自己的妈妈，慢慢地冷静下来。
    “妈妈，别哭了。现在的我才是幸福的！之前那个心里扭曲的小锦已经死了。妈妈应该为了我的重生而开心。”
    “傻孩子，对不起！都是妈妈没有能力，没能给你一个像样的生活。”
    “你已经为了我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了。不要这怪自己好吗？不要让小锦的心背负更多的罪恶。”
    “孩子！”小锦妈妈再次抱自己孩子入怀。
    “妈妈，你能不能去一趟敏洙家，替我向她赔罪。向大家认错好吗？告诉她们我会如实的说出金恩海的一切罪恶！”
    “为什么不自己去说呢？”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小锦惊讶的转过身去，泪水不禁流出眼眶，“敏洙？”
    “不知道是你傻还是我傻，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不能接受你不是我的姐妹的事实。所以我决定来这里认回我的姐妹。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要这样一次次的原谅我，像我这样的坏人就应该下地狱去。”
    敏洙忍住泪水笑着走向小锦，慢慢地张开双臂环抱着她，“看来我能认回我的姐妹了。”
    流着泪水微笑，是一种该怎样去定义的幸福呢？
    朴敏洙用钱把林小锦从警局保释出去了。小锦妈妈几乎是快下跪的程度感谢着敏洙。
    “阿姨，你要真的想要谢谢我。就让您的女儿做我一辈子的好姐妹吧。永远做那个第一个向我伸出手的林小锦。”
    “朴小姐，真的谢谢你！我真的没脸面让敏洙再做你的朋友。可是我看到了那份真情。我会让她好好的弥补过去的。”
    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挽着敏洙的手腕的小锦不停的流着泪。之前一直认为老天不公平，总是抱怨自己贫穷，不停地无理地厌恶有钱的敏洙的她被悔恨的泪水淹没，快要不能呼吸。
    小锦一点点慢慢地下滑，直到双膝跪倒地上，跪在敏洙的跟前。
    “你干什么？快起来！这里来往的人这么多。你快起来啊！”
    “敏洙，对不起！谢谢你总是这么宽容，谢谢你总是这么善良，谢谢你一直都把我当姐妹。我林小锦在这里发誓，我要是再背叛朴敏洙我会不得好死！”
    “小锦呀，起来好吗？我真的没有怪你！”
    她推开一直来扶自己的敏洙，重重的对着敏洙磕了三个响头。小锦妈妈在一边流着泪，脸上却是欣慰的笑容！
    有看到这一幕听下的路人，他们响起了欣赏的掌声，有的甚至高呼着‘好’。
    在一起吃饭，在一起听课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中间那些不愉快的回忆被自动抹去。完全没有残留痕迹。
    那一句“对不起”成了解救彼此，拯救友情的英雄。
    这时候的天空额外的湛蓝，零散的飘着几朵白云，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
    朴式集团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着海外旅游开发项目。这是由允贤亲自负责的项目。然而好几位股东却因为不能保证收益而反对实行该项目。
    即将到来的秋季正是韩国的旅游旺季，朴允贤，子苒和尹寒不眠不休的做出来一个韩国旅游产品却因为收益不能准确预算而不予以实行。允贤憋了一肚子火。
    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的允贤大发脾气，“这群没有眼光的老东西，像他们那样事事都要一个准确的收益，拒绝一切风险还是经商的人吗？”
    “别生气了。他们不同意开发，就动用你和敏赫的钱吧。再去找一位投资商，不就能行了？”子苒给允贤拿来了咖啡。
    “投资商？”
    “韩在旭！这么重要的合作伙伴，你怎么能忘记呢！”
    朴允贤恍然大悟，之前的怒气一瞬而去，“幸亏有你啊！”
    “别太感谢我！我会都接受的！”
    “随便说一句你就当真了？还真是单纯！”
    即使是这样的在工作中偶尔的拌嘴，偶尔的情趣，他们已经觉得是最幸福的一对。
    然而因为他们而受伤的JOJO除了拼命的在拍摄，活动以外剩余的为数不多的时间必须得抓紧时间休息。她忙得都忘记了一切的悲伤。
    前一天的泪水还残留在眼角，今天就必须浓妆艳抹，遮住那留下的痕迹带着微笑走向聚光灯。
    就像是生活，即使是极度的悲伤，在不该有眼泪的时间里，必须去学会用粉底液遮住泪痕，对着别人绽放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