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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赶主力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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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三团的另外两个连也展开了进攻,占领制高点的一连,在团长的亲自指挥下奋勇向制高点冲击,遇到敌人火力的猛烈阻击,伤亡很大,马团长指挥战士们利用地形,从侧翼隐蔽爬了上去,猛投手榴弹,炸垮了敌人,占领了制高点,但由于连队伤亡大,已无力再组织进攻,暂时在山头上喘息。
从西边进攻的二连,进展很快,冲进了镇口,与敌人在镇口展开了争夺厮杀。
但按计划从对岸进攻的四连一直没有动静,敌人的随队家属和部分敌人在战斗开始后就立即逃跑,已渡过河去了。
三连的干部战士有个习惯,就是不能见战友流血,见到战友牺牲,战士们就红眼了。
战士们被敌人挡在肖家院子外,一排在机枪的掩护下,冲了两次被打了回来,还牺牲了几名战士,虼蚤龙大怒,抽出七星刀就要往前扑,被冯任死死的拉住了。聋子也在旁批评:你是指挥员,要知道动脑筋。
虼蚤龙听了批评,仔细地看了形势,肖家院里可能是敌人的一个连,镇西有一个连,在同二连战斗,另外一个大院里住的敌人一个连,人数不多,只有部分敌人在向三连进攻,大多数敌人在向河边逃跑,看来只要击溃肖家大院的敌人,敌人就全面崩溃了。
肖家大院的敌人依靠院墙向外射击,由于三连战士们的枪法普遍很准,敌人并不敢长时间呆在院墙上。看着看着,虼蚤龙有了办法,他叫过冯万平,叫他带两个力气大的战士,提着装着辣椒面和手榴弹的布袋,利用一条小巷子,靠近院墙,然后引爆手榴弹后扔进院里。冯万平点头执行去了。
虼蚤龙指挥机枪向敌人院墙上猛打,掩护冯万平。一会,院里响起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敌人守不住了,开始突围,用机枪开路,手榴弹向两边猛打,火力压制了三连,狗急跳墙的敌人从大门口冲了出来,直接向河边冲去。
这时虼蚤龙发现在突围的敌人中间,有一个敌军官,手持一支“虼蚤龙”冲锋枪向红军猛扫,边打边向河边逃去,虼蚤龙伏在一堵断墙边,用盒子枪接连点射,终于将持冲锋枪的敌人打倒,有几个敌人扑来抓枪,被靳山飞出一把大飞刀,吓得敌人丢下枪就跑,虼蚤龙下令冲锋,然后抽出七星刀就扑了上去,将冲锋枪抓在手里,敌人彻底垮了,镇西的敌人也逃向河边,泅水过河。一连也见机从山上猛冲了下来,红军冲到河边向河里的敌人射击,打死了很多敌人。等逃过岸去的敌人大部逃跑后,迷了路的四连才赶到,迅即向敌人冲锋,敌人惊慌失措,逃得无影无踪。
三团打退了进攻到淇滩的敌人,缴获了八十多条枪和一些军需品,但自身也伤亡了三十多人,对只有两百人的三团,可谓是伤了元气。但这一仗的缴获也使三团的火力增加了近一倍,还在敌人的军需品中缴获了两百多件棉衣,穿在了三团战士的身上。
淇滩战斗后,红三团接着就到水田坝、茶园头、毛田坪同贵州地方团防黎司令的队伍又打一仗,黎败退猫獭坪,三团从小岩底到水田坝驻扎。
在水田坝,三连在休整时,总结了连队发展情况后,决定建立一个连部直属的政治班,培养政治战士,在战斗中作群众的发动工作,扩大队伍。
   此时独立师其余两个团也同黔军激战于沙子场、小河场,给敌人以重创,击退北面和西面的敌人。各地农民武装也奋起自卫,配合积极。
但敌人的势力仍很大,四面合围,根据地范围逐渐缩小,为了摆脱困境,独立师立即向梵净山转移,依托那里的地形坚持。
黔东独立师进山后,以护国寺为中心开辟游击区,以第一团驻过山脚的烂泥沟,2团驻苏家坡,3团驻守大园子,师部设在护国寺,抓紧时间构筑简要工事,在苏家坡、大园子、团龙等地发动群众开展打土豪的斗争,并想方设法收集粮食和其它物资。
11月15日,在苏家坡和关岭口,16日在高流塘,21日在烂泥坳等地相继打退黔军进攻,11月23日,黔军李成章部两个团在印县、江口县民团的配合下对黔东独立师展开全面进攻。
敌人兵力雄厚,独立师只好撤上梵净山。敌人分三路进攻。师部决定派三团三连连在山脚的帝田庙阻击迟滞敌人,然后向山上撤退。
淇滩战斗后几次没有缴获的战斗,让三连的弹药损耗很大,现在要打阻击,困难相当大,连排干部们经过商议,在宽达近一公里的战线上,仅凭不足百人的连队,兵力是捉襟见肘的,只有以每班为点,修筑工事,迟滞敌人。
正在大家为弹药紧缺苦恼时,帝田庙的苏维埃农会送来了他们的武器??岩桑大炮。
岩桑树,是黔东山地悬崖上生长的一种乔木,它生长奇慢,几十年,甚至数百年才能长成,纤维组织紧密,木质坚硬。苏维埃农会用岩桑树制成土炮,灌注火药、铁砂能打到百来米远,弹着点周围十来米,均能杀伤。这种土炮,比其它木质的土炮耐用。
三连的干部战士非常高兴,将几门土炮架在帝田庙前的高处。
第二天上午,敌人一个营进入攻击阵地,三连各班接到了连部节省弹药,自由射击的命令,枪声稀疏地响了起来,敌人伤亡很大,胆怯的黔军,在丢下十几具尸体后,退了下去。
聋子紧皱眉头,伏在战壕里观看战斗情况,敌人退下后,他提议召开连排长会议。他说,敌人这次是试探性进攻,接着就要进行密集冲锋,三连人少,弹药缺,我的意见是,敌人对两翼阵地进攻可能性不大,所以由一排坚守核心阵地,将二三排配置在两翼,而且是梯次配置,尽量接近敌人本队的机枪阵地,在一排打退敌人进攻后,发动反冲锋,然后两翼出击,首先要争取打掉敌人的机枪,然后打垮敌人,争取多缴获。
聋子的方案得到虼蚤龙和冯任的支持,聋子要到两翼去,冯任和虼蚤龙都不同意,说他在阵地上,敌人就不会突破,战士们才有主心骨。
进攻的敌人是周相魁团的一个营,编制充实、武器装备较好,在第一次进攻失败后,几个敌军官,均觉得红军阵地上火力不强,不会是红军主力,人数不多,只是枪法较好。只要发动密集冲锋,突破主阵地,红军就垮了。于是决定全营出动,展开密集冲锋,营长在机枪阵地上指挥。
进攻开始了,敌人的机枪象泼水似的将子弹倾泻在红军阵地上,许多碗口粗的小树被重机枪子弹拦腰打成两截,在重机枪的掩护下,敌人的轻机枪手运动到三连阵地前沿建立了机枪阵地。
三连的战士伏在战壕里,有个别新参军的战士受不了被敌人火力压制的气氛,不顾老战士的劝阻,露出头来还击,瞬间就被敌人密集的子弹射中牺牲。
敌人的冲锋队伍开始并不快,距阵地到百米时,带队冲锋的副营长高喊:“弟兄们,营长有令,冲上阵地每人赏一两烟土,谁第一个冲上去,赏五两,五两。”
“哇”的一声贵州的“双枪将”们被烟土的奖赏刺激得叫了起来,看到没有动静的阵地,冲锋起来。
聋子和张奎一起伏在战壕里,看到越来越近的敌人,聋子对张奎说开始,张奎手一挥,战士们点燃了岩桑大炮的引信。瞬间,岩桑大炮,发出振聋发聩的怒吼,炮口喷出一团团火光,阵地前面几十米内敌人被铁砂打中,鬼哭狼嚎。
张奎大吼一声:“手榴弹!”然后带头将两个手榴弹丢进敌人队列中,战士们纷纷扔出手榴弹,几十个手榴弹的爆炸,在阵地前面腾起一道火墙和烟雾,红军机枪手从战壕里端出机关枪架在壕沟上,向密集的敌人猛烈扫射,把面前的敌人象割麦子一样的扫倒在地,三连一排的战士也开始射击,将在阵地前惊慌失措的敌人打倒,敌副营长蹲在地上,喝斥败退的敌人冲锋,又接连枪毙了两个后退的敌人,大多数敌人被迫伏在地上,谁知敌副营长被聋子看见,接过旁边刘小贵给他上好膛的步枪,一枪就打爆了副营长的头。
敌副营长一死,敌人就向后退了,两翼埋伏的各一个班从两翼杀出,加速了敌人的溃败。重机枪阵地上的敌人停止了射击,因为红军和匪兵们混在了一起,前沿的轻机枪早就退了下来,正在这时,敌人发现,竟然有红军向重机枪阵地运动而来,不到百米,敌人慌乱了,生怕丢掉重机枪,下令撤退。英勇的红三连将敌人赶出了进攻阵地才回到自己的阵地。大家喜笑颜开,纷纷互相炫耀自己的缴获。
冯任拿着一把缴获的东洋指挥刀找到聋子时,聋子在战壕沿上蹲着望着战场发愣。
冯作将指挥刀插在聋子的背上,问:“副连长,想什么呢?”
聋子自顾自的摸出烟杆点上火,抽了两口,望了望冯任和这时过来在战壕里数着“虼蚤龙”枪子弹的虼蚤龙,沉吟地说:“指导员,你看,阵地守得住吗?”
冯任想了想,最后说:“守不住,这种打法,听说是中央苏区的战术,叫寸土必争。这也就是我们三连,枪多人多训练好,换成其他连队,早就放鸭了。”
虼蚤龙整理好枪械,将冲锋枪背在背上,也爬上战壕,指着战场说:“敌人接着还要进攻,兵力会更多,我们的任务是迟滞敌人,到时候跑他妈的就是,担心什么。今晚在阵地上宿营,叫刘小贵拿饭来吃,吃了好睡觉,看样子敌人今晚是不会来了。”
冯任和聋子只好说:“好吧。”
第二天凌晨,三连被异常的动静惊醒,大家伏在战壕沿上看时,只见很多的敌人摸到了攻击阵地,岩桑大炮发射后,挡住了正面的敌人,但灌注一门炮的弹药,需时很久。突然两翼也响起激烈的枪声,不一会魏包子和刘仕礼各带着一群战士冲了过来,报告说大量的敌人从苏家坡、大园子两翼的对三连进行了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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