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黄屋

第7章


过去看
见您的时候,您总把手揣在口袋里走路的。”
    “噢,这,这个呀,这是人家送我的礼物。”那桑漫不经心地回答。
    “那么是最近的事了?谁送的?”
    “在伦敦时……”
    “原来是这样。对了,听说您刚从伦敦回来。能把这手杖让我看看?”
    “请吧。”那桑侦探把手杖递给鲁雷达比。
    这是一根粗粗的竹制手杖,手把部分呈丁字形,拴着金色的环。鲁雷达比仔细地看着那
手杖,略含嘲讽地说:“哎呀,在伦敦接受的礼物竟是法国的手杖。您看,这有商标。巴黎
欧贝大街六条A商会。”
    “这有什么奇怪的,法国不是也有人把自己的衬衣送到伦敦的洗衣店去洗吗?同样道
理,英国人为什么不能买法国手杖?”那桑侦探敷衍着说。
    鲁雷达比点点头,把手杖还给那桑侦探。
    过了一会儿,我们和那桑侦探分手了,鲁雷达比送我上车,他性急地问:“你记得刚才
的地址吗?”
    “你是说手杖上的地址吗?巴黎欧贝大街六条A商会。我回去就去调查,明天早晨和你
联系。”我对鲁雷达比说。
    回到巴黎之后,我当晚就约见了商会的老板,调查的结果,买手杖的顾客,从身材和服
装推断,是巴尔克教授。
                        四 影子消失在“拐角走廊”
    事件发生一星期后,准确他说是11月2日,我在巴黎家中,收到一封电报“速送两支
手枪到格兰弟公馆,鲁雷达比。”
    我马上带上自己的手枪,又到商店里买了一支新枪,直奔格兰弟公馆,鲁雷达比正在大
门口盼望我的到来“巴尔克教授不承认他在出事的那天,或者是前一天晚上;在那家商会买
过手杖。”鲁雷达比一见到我就迫不及待地讲起来。
    “可是,那桑侦探为什么认为那是最有力的证据呢?”
    “你为什么需要手枪,有什么危险的征兆吗?”我把两支手枪交给鲁雷达比。
    “嗯,今天晚上,我想请你也留下。”
    接着他又说:“你还记得吗,我在公馆前吟诵的那首奇特的小诗?”
    “当然记得。牧师馆的美梦!花园的光辉!一切和记忆中一样!……你在实验室的壁炉
里发现的那张烧了一半的信笺,写着同样的文字。”
    “我来给你解释一下那奇特的小诗是什么意思。出事的前一天晚上,丹格森博士和奇璐
德小姐出席了总统在爱丽舍宫举行的宴会。我作为一名新闻记者,也前去采访了。那天,有
一件挺奇怪的事,丹格森博士正和小姐的朋友――美国学者阿萨・兰斯谈笑风生的时候,巴
尔克教授把奇璐德小姐叫到院子里,两人一起向温室那边去了。我受好奇心驱使,也随后而
去。只见二人站在草坪的汽灯下,奇璐德小姐取出一张信笺,两人一起阅读起来。之后,奇
潞德小姐一边叠着信,一边朗诵般地重复那几句话,就是那几句奇特的诗句。她好象十分鄙
视写诗的人,咏完诗,她高声地近似歇斯底里般大笑起来。
    “巴尔克教授当时对着她,十分气愤地说:‘难道因为我要和你结婚,你就把罪过嫁祸
于我吗?’他握着奇璐德小姐的手,肩膀一颤一颤地哭了,过了一会,两人一起回大厅去
了。”
    鲁雷达比顿了顿,继续说:“那天夜里,我总是想着教授和小姐的事,所以,当我知道
出事时,我是多么震惊啊。教授那天晚上说的话总是在我耳边回荡。”
    “所以,你去找教授谈了?”
    “是的,很有成效。那天我在实验室的壁炉里发现的纸片,就是那张信纸。经了解,这
封信是爱丽舍宫宴会的那天,奇璐德小姐到邮局取回来的。宴会之后,她把它扔到壁炉里。
那天,我们一到格兰弟公馆,我便开诚布公地对巴尔克教授说,为什么和小姐结婚,您必须
蒙受罪名呢?这说明有阻碍你们结婚的情敌。或许那情敌已经威胁过您,比如说如果结婚,
就干掉您。请您告诉我,他是谁?教授的脸色苍白,额角冒汗,眼睛里充满了恐怖。可是,
他却这样回答说,关于这次事件,他没有罪,所以不怕任何调查。请忘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并千万对警察保密。”鲁雷达比顿了顿,继续说道:“那桑侦探发现的脚印,还有自行车的
轮胎印,这一切都对巴尔克教授十分不利。他光顾着照顾奇璐德小姐,没想到又发生了一件
比黄屋案件更离奇的事情。三天前,不,应该说三夜前,发生了一件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的怪
事。”
    “走,我带你到现场看看。”鲁雷达比说着,站起来带我来到公馆右侧小楼的二层。
    沿楼梯上到二层处,有一个平台。从平台出发穿过走廊,可以通向公馆左右两侧如机翼
一样突出的建筑。沿着高大宽敞的走廊,并列着一间间住房。房间的窗户都是向南开。丹格
森博士的房间在建筑的左边,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在建筑的右边。
    我们首先穿过右边的走廊,光滑的地面上铺着地毯,听不到一点脚步声。鲁雷达比一边
走,一边向我依次介绍着奇璐德小姐的房间,它由卧室、休息室、小浴室、小客厅和接待室
组成的。向东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很高的窗户,阳光从这里射进来。在走廊的三分
之二处,有一个直角拐弯的另外一条走廊,为了不使读者头脑混乱,我们给平台至东窗这一
段走廊起名为“直线走廊”.给拐角处另一条短走廊起名为“拐角走廊”。在两条走廊的交
叉处,是鲁雷达比的房间,其隔壁是那桑侦探的房间,他门二人的房门均对着“拐角走
廊”,而奇璐德小姐的两个房门均对着“直线走廊”。
    鲁雷达比把我带到他的房间,马上锁上门。
    他突然发现了什么大叫起来,原来小侧桌上,放着一个陌生的鼻镜。
    “噢,也许,这东西……”鲁雷达比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他小声说:“没准就是我要找
的!……是的,这肯定是老花镜……”他一把抓起鼻镜,用手指在镜片上晃动着。他的脸色
变得很可怕,“混蛋,这叫什么事!……”他好象发了神经病一样,“欧、欧”呻吟着。忽
然,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尖声笑起来。“为了个这鼻镜,我要发疯了。它证明的这件事
即使用逻辑推理可以成立,在事实上,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时,响起了两声轻轻的敲门声。
    鲁雷达比把门打开一个小缝,缝中露出一张女人的脸,我立刻认出,她是看门人的妻
子。
    她小声对鲁雷达比说:“那鼻镜是在墙角的地缝处……”
    “谢谢。你干得不错。”鲁雷达比对她说。
    女人返身走了。
    鲁雷达比锁上门,莫名其妙地说道:“推理可以成立,可是在现实中又不能成立,这可
太奇怪了。……可是,可是如果在现实中也可以成立,那么,这起事的结果太可怕了!”
    “今天夜里,我等着凶手自己走出来。”鲁雷达比充满自信地说。
    “也许可以说我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可是,任何理智清醒的人都不会现在就把凶手名
字公布于众的。我只是通过推理,得出结论他是凶手,可是实际上,我还没有对付他的办
法。他是一个十分可怕的人物。我预感到今夜一定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这时,走廊里有脚步声,有人从我们前通过。鲁雷达比马上竖起耳朵,可是脚步声很快
消失了。
    “那桑侦探现在在房间里吗?”我指着墙问道。
    “他这会儿不在。今天早上,他随巴尔克教授之后,到巴黎去了。也许他这会儿正在跟
踪教授,局面对教授越来越不利。这样下去,一周之内,巴尔克教授便难免被捕。”他又
说,“巴尔克教授也真是的,每当凶手出现在格兰弟公馆时,他都不在这里,并且不肯讲出
他的去向。发生那件怪事的那天晚上,教授就不在。”
    从我一到,鲁雷达比就提起那件怪事。直到这会儿,他才详细地给我讲述了一遍。
    下面是他讲的内容,当然,不是口叙,是通过笔记讲的。
    昨夜――10月29日至30日的夜晚,我凌晨一点醒来。阿迪努大婶养的那只老猫阴森
森地叫着,令人毛骨悚然。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不由抓起了枕边的棍子,
悄悄地出门了。
    走廊有一盏灯,晚凤不住地吹进来。我身后的窗户打开着。就是我和那桑侦探所在的走
廊――“拐角走廊”尽头的那扇窗户。
    “是谁把窗户打开的呢?”我走到窗边,向外面张望。窗下一米左右处,是一层搂的凉
棚顶。外面一片漆黑,下着雨。公馆内静悄悄的。
    “也许是看门人贝尔尼忘记关窗户了。”我苦笑着关上窗户。然后悄悄地走回“直线走
廊”的拐角。我环视一下四周,走廊的油灯恍恍惚惚地照着,两条腿的靠背椅子摆在那里,
墙上挂者油画。每个房间都十分安静。
    我无意中看了一眼脚下,不禁大吃一惊,地毯上有一行泥脚印,并且,那脚印一直通到
奇璐德小姐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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