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惊杀

第9章


    “可是……不要紧吗?是不是还活着?”
    “如果不放心,何不摸摸她的胸口?”女人笑说。“你可不行。”后面那句是对金井说
的。
    三宅拿起绫子的手腕,把把脉搏,松一口气。
    “老大,这人呀,她是我的‘密友’,叫阿唯。”
    “一看就知道是密友啦。”阿唯笑了。“来,再慢吞吞的话,天就黑啦。”
    “好,搬她过去。你抬她的脚吧。”
    金井抬着绫子的头,三宅损着她的料,两人把她搬到大车子上去。
    “干什么?”见到金井打开行李箱,三宅说。
    “绑住她,放在这里呀。再被她逃跑一次可受不了。死不了的。”
    “我来绑。有绳子吗?”
    “唔。这个可以吧。”
    “用东西塞住她的嘴巴,万一地出声喊叫就糟了。”
    三牢一直注视被他绑住的绫子。
    他的心很痛。当自己心脏病发作时,她本可一走了之的,然而她还自己吃药,而且没碰
他的。
    怎样的女孩啊!自己竟然……
    传来膨一声,行李箱关起来了。
    “走吧!”金井说。“你跟着走吧。”
    “知道啦!”
    阿唯摇着腰肢走向自己的车,困了两三圈的长项发出沙啦沙啦的声音。
    “那女的是谁?”三宅说。
    “我的女人呀。不是说过了?”
    “怎么样?一直带着她走?”
    “同党嘛。可以信任,比起那边的男人更值得信任。”金井哟地拍拍三宅的肩膀。
“来,赶路吧。”
    三宅沉默地上了车。
    雨开始哗啦哗啦地下起来。
    
   
 
 
 
 
第七章 追踪秘密
    “真是的。”夕里子说。“没想到以这方式去温泉。”
    “不过,总算去了呀。”
    珠美在吃着车站的饭盒。
    “你好会吃。”夕里子说。
    “国友哥说过,姐姐总是这样虐待自已是不行的。”
    夕里子吓一跳,又摇摇头。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当然,我很担心大姐的事,不过,如果不好好吃饭的
话,到了必要时就没用武之地了。我说的是它的味道,那么难吃,你竟然吃那么多。”
    “这个吗?”珠美点头。“一分钱一分货嘛。而且,我并不讨厌这种味道。着色香肠、
乾烤鱼、假蟹肉、硬饭。这些食物可以提升旅行气氛呀。”
    “这么回事?”夕里子苦笑。“哎,大概久美累了,睡得很好哇。
    三宅久美躺在对面的座位上,使用了两个位子。由于列车很空,不会有人埋怨什么。
    “还有多久才到?”珠美问。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吧?”夕里子看看腕表。“抵达时。天也黑啦。”
    慢吞吞的列车,沿着深沉的上间穿行而上。也许在山背的关系,格外觉得天早黑。
    夕里子注视久美的睡脸。
    这孩子的父亲,把姐姐当人质挟持而逃了。
    当然,夕里子不希望变成这样。但若对方拿姐姐做盾牌来恐吓的话,夕里子准备以久美
做人质来与他交锋。
    “唉,吃完啦。”珠美把空的饭盒用绳子困好。“我去扔了它。”
    “我去好吗?”
    “不用啦。我也顺便洗个手。”
    珠美走过座位中间,用手打开旧式的门,回头望了一下夕里子。
    她把饭盒扔进垃圾箱,到小小的盟洗台洗手之际---正面的镜中倏地出现一张男人的
脸。
    “哗!”珠美禁不住喊。
    “嘘!是我。”
    “国方哥!不行啊。你不能来这边的。”珠美瞪眼。“夕里子姐姐看得儿的。”
    “不要紧。这里背向她。”国方说。“夕里子的情形怎样?”
    “唔,相当钻牛角尖。”珠美说。“这是她最不好的地方。有问题时,什么都一个人接
下来,一个人处理。”
    “可不是。”国友叹息。“假如你不通知我的话,我一定已发出搜索令了。”
    “相当关心情侣嘛。”珠美嘲讽一番。“大姐的事,有消息吗?”
    “目前完全没消息。”国友摇摇头。“万一他们真的去了那个市镇……
    “令人担心的是,他们把姐姐当人质要到什么时候。”
    “是的。”国友点头。“如果到了安全地点,她就成为妨碍他们的人了。二“国友
哥……”珠美盯住国友。“绫子姐姐……会不会被杀?”
    “想听我的意见?”
    “嗯。”
    “绝对不会被杀的!她那样的好女孩不可能遇害的。”国友有力地说。
    珠美微笑.说:“国友哥如果做我姐夫最好了。”
    “谢谢---不过,三宅的专长是闯空宅,听说不会使用暴力,想到这点就有希望了。”
    “是就好了。”珠美说。“快到啦。”
    “我知道。我下车会留心,不让她察觉的。”
    “拜托。万一你露行踪的话,我会被训斥的。”
    “我代你被揍好了。那我走啦!”
    “嗯。”珠美目送国友回到对面的车厢后,喃喃地说:“我可没说会“挨揍”。”
    “国友一定被老婆欺负。”她说。
    回到座位时,久美已醒,从窗口眺望外边的风景。
    “你干什么去了?”夕里子说。
    “看镜子看得入迷了。”珠美说。“该准备下车了吧?”
                      
    “干夫。”增浏光子拉开房门。“在不在。”
    “在。”干夫躺在棉被里。“日式房间,总是住不安心似的。”
    “是吗?我倒觉得榻榻米好。你不去洗个澡?”
    “大澡堂?麻烦。我在这边的浴槽洗好了。”
    “怪人。”光子苦笑。“我去洗澡啦,你爸爸想喝点酒。陪不陪他?”
    “陪老头子喝酒多无趣。”干夫望着天花板。“有没有漂亮的女孩?”
    “自己去找好了。”光子说。“难得来到温泉,起码去一次嘛。”
    “等我兴致好的时候才去吧。”干夫说。“请慢慢来。”
    母亲光子带上门后出去,干夫坐起身来。
    塔挞塔挞的拖鞋声走远了。
    干夫拿起房间的重型黑色电话,打去别的客房。
    “是我。”干夫说。“刚刚老妈子去洗澡啦。”
    “那你可以来我这边了吧。”对方说。“你那边就在他们隔壁,又不晓得他们几时跑回
来。”
    “好吧。你在哪个房间?”
    “在你楼下一层,走廊右边的地方。我出来等你。”
    干夫挂断电话。那是陈旧的重型黑色电话,挂起时发出锵一声巨响。
    干夫走出房间,依言下楼,沿着走廊右转。
    “这儿。”
    门打开,穿俗衣的男人探头出来。
    他就是增浏一家三日抵达旅馆时,拿着毛巾从大澡堂出来的男人。
    “进来吧---在这种旅馆穿牛仔裤?”
    “不穿牛仔裤不舒服嘛。”干夫说。“你又去洗澡了?”
    闻到对方身上热水的味道,呼干夫呆然。
    “我们刚到时,你不是洗过了么?”
    “喜欢嘛。”井口说。“随便坐。”
    干夫盘腿坐在地上。
    “怎样?”干夫说。“知道了什么?”
    井口年约四十开外,予人油头粉脸的印象。外表平易近人,目光锐利。
    “你也知道吧,这是你老妈子的故乡。”井口说。
    “唔。”干夫点点头。“我没详细问过,只是听说过是温泉町。”
    “她老爹住在这个市镇,即是你的外祖父。”井口点了一支烟。“来一支怎样?”
    “我不抽烟。”干夫皱起眉头。井口笑了。
    “宁可抽大麻?哎,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呀?”他缓缓喷出一口烟。“她那个父
亲,听说病危了。”
    “还活着吗?我没听老妈子提过。”
    “还活着,或者快死了……总之,你老妈子接到通知说他病危了,因此回到阔别几十年
的故乡。”
    “原来如此。”干夫不惑兴趣以地点点头。
    “你没兴趣?”
    “不,有哇。”
    井口叹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听人说话时,露出没兴趣的表情,真搞不懂你
们。”他摇摇头。“跟女人上床时也是那副脸孔不成?”
    “对方也是满脸乏味的表情嘛。”
    “不懂。”井口表示投降的样子。
    “我那个外祖父怎么啦?”
    “钱。”井口乾脆地说。“当然与钱有关。”
    “遗产?假如他死了的话?”
    “是的。房子啦地皮之类的相当值钱,这一带的地皮嘛,价值多少大家都知道。问题是
那个老人是个相当乖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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