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惊杀

第18章


    “可是,老公,连干夫也不见了哦。”光子说。
    “你认为是我造成的吗?”增浏向妻子发脾气。
    国方等人回到二楼的房间。
    “怎么办?”水口问国友。“要不要再找一遍?”
    “不,都找过了。”国友叹息。“从他听见呼这点来看,有可能破人绑走了。
    我们当时在地下室,那段时间从玄关破人带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奇怪。究竟目的何在?”
    “如果知道就不必辛苦了。”国友说。“总之---”
    话没说完,下面的玄关传来哪的一声。
    “有人!”
    国友和水口冲出房间。国友对增浏夫妇交代一声:“请留在此!”然后一口气冲下楼。
    “啊,谢谢。”
    站在玄关的是刚才见过的邮差。
    “怎么,是阿森呀。”水口叹息。“我还以为是谁。”
    “怎么啦?”阿森摘下帽子。“好久投进来了---收拾得相当整齐嘛。”
    “不是谈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
    “我经过门口嘛,看到这小孩在转来转去,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从阿森背后倏地探脸出来的是久美。
    “你在这儿干什么?”国友吓一跳。“你不是跟那位姐姐在一起吗?”
    “我骗她玩捉迷藏,甩开她了。”久美说。“说谎有时也很方便的。”
    国友苦笑。
    “她一定在大发雷霆了。”
    “是吗?不过不会打我吧!”
    “大概不会。”
    “哎,我爸爸是不是来了这儿?”久美说。
    “刑警先生,那孩子是……”光子下楼了。
    “咦,不是昨晚在澡堂的阿姨么?”
    “她是三宅克己的女儿。”国友说。“等于是你的侄女。”
    “哎呀,我就觉得她不是外人。”
    光子急急走过来,掷下身,目不转睛地盯看久美看个不停。
    “发生什么事?”阿森问水口。
    “噢---三宅老先生去世了。”
    “是吗?那可不得了。”阿森并不表示十分惊奇。“不过。他龙活到今天也不简单了。
我最后见到他那次,也已是两年前的事了。”
    “你有进过屋里吗?”
    “嗯,他叫我进去的。他从二楼叫我,我就上去了。”
    “哪个房间?”
    “我可以上去吗?”
    国友向他点点头。
    结果,久美也被光子牵着手,全体一同上到二楼的房间去。
    “不,不是这儿。”阿森摇摇头。“是里头的房间。没这间房布置得那样煞风景,而是
很像样的卧室。”
    他环视室内。
    “当时他说了什么?”国友问。
    “没什么说的……我只是来把一封信---好像是挂号信之类的交给他而已。”
    “还有其他人吗?”
    “当时没有。不,有人在服侍他。房间打扫得很乾净,桌上也有食物。”
    “是谁呢?”水口煌眉。“我没听说。”
    “对,他的确说了一句奇妙的话。”阿森摘下帽子,搔搔头说。“他说“我有个儿
子。!
    “你说什么?”光于探前身子。“那么。是家兄?”
    “不,不是真儿子---对,我想起来了。我问他.“你儿子回来了吗?”
    他听了摇摇头。说是“新的儿子,他说‘我有了个新儿子。’---我不晓得他,的是
谁。当时一定是跑去别的地方了。”
    “新儿子……”国友沉思。“那个儿子去了哪儿?”
    “不晓得……”水口侧侧头。“这么小的市镇,假如有人经过的话,应该立刻知道才
是。”
    “说的也是。总之,离开这儿吧,必须找到夕里子他们才行。”
    “好的。”水口戴上制服帽。“我先走一步。我多叫一个人来这里,有人着守比较
好。”
    “拜托了。”
    国友十分欣赏水口。他行动敏捷,能凭自己的判断做事,是一个可以信赖的水口快步走
出去了。
    “来,我们走吧。”国友对增浏夫妇说。
    “嗯---久美,你爸爸若回来就好啦。”
    “嗯。”久美点点头。“我不抱期望地等待着。”
    虽是这种时候,大家听了也不由笑起来。
    “那就走吧。”
    国友正要踏出大门的当儿---水口背向他们,倒退着从门口出现。
    “怎么啦?水口兄---”国友说。
    水口转过身来。不,不是有意识地转身。他的喉咙裂开,血染满了制服的胸前。
    光子一把抱住久美,把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前。
    水口企田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坚音。水口的身体就这样崩跌在地上。
    
 
第十四章 幽暗的房间
    夕里子由衷地佩服自己,在漆黑之中行走一点也不困难。
    他们往相反方向圭在连接那个洞窟的地下道上。由于现在三宅从后面用手电筒照路,所
以知道这条通道的高度,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照普通的走路姿势来走。来的时候几乎在漆黑之
中行走,当时摸索着逐步往前走,感觉地下道彷佛窄得将要压碎自己似的。
    “小心足下。”三宅在后面说。“因你两手在后面被绑住,万一跌倒就会碰到脸了。”
    “如果为我着想就替我解绳好了嘛。”夕里子顶撞他一句。
    “停。”三宅说,夕里子栗然一惊。
    完了,地想。多讲一句是夕里子的坏习惯,国友经常叫她留意……
    对方是持的劫匪,而自己两手被绑,加上这里是无人的地下道……
    万一被施暴怎办?连国方她也只让他吻一吻而已。
    为了守住贞操,不如嚼舌而死好了。可是会痛……
    “你别动。”三宅说。
    手上的绳索突然松了,夕里子很纳闷。
    “来,剩下的自己解开吧。”
    动了几下手腕,绳子终于掉下去。
    “走吧。”三宅催促她。
    夕里子不由觉得滑稽她笑了。
    “怎么啦?”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姐姐果然是个好运的人。”夕里子说。“她做了人质,竟然
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
    三宅苦笑。“的确如此。”三宅放下手。“反正我不会开,光是拿着手就累啦。”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你来决定自己怎么做好了。自首也好,逃走也行。”
    “你们姊妹真有趣。”三宅说。“不过感情很好,令人羡慕。”
    “你---见到你父亲,准备怎么做?”夕里子问。
    三宅停颐了一下,说:“走吧。”
    “且慢。”走到地下道将至尽头的地方时,夕里子停步。“这里有门……来的时候没留
意到。”
    “房子的地下室附近吧。”
    “一定可以从途中进出的。”
    “推推看。”
    两人运力一堆,门扉出乎意外地很容易转去另一边。没有声音,多半是最近推动过的缘
故。
    那是个幽暗的房间。
    “果然。”三宅点点头。“是地下室。”
    “从房里头来着,只是橱架哪。”夕里子打量室内。“咦,那是……”
    三宅看到一张大怡子上,被布盖着的“东西”,于是调整一下呼吸,走过去,轻轻掀开
布块。
    “怎会这样!”他喃喃地说。“是病死的?还是逃避?”
    夕里子提不起勇气去看,她嗅到冲鼻的臭。
    “肯定是……”
    “嗯。是先父。”三宅随随便便地把布盖回去。“即使活着,一定也没太大差别,大概
只有没体味道的分别了。”
    三宅放松肩膀。
    夕里子不说话。三宅伫立着,突然低声说:“先父杀了先母啊。”
    夕里子盯住他。
    “即是……杀妻?”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先母经常哭,我和光子都很恨父亲。”
    “你说他杀了……”
    “先母是自杀的,吊颈。可是那等于是先父杀的一样。先母是个纯的女人,根本不会怀
疑别人。她受一个来自城市的经纪所骗……”
    “她买了什么?”
    “不是买东西,他引诱先母跟他私奔---对先母来说,以为生活有了新的未来,她毫无
防备地中了圈套。”
    “后来呢?”
    “她从家里拿了钱走了,因先父经常把现金摆在身边的关系,很易得手。结果,那个经
纪……”
    “只把钱拿走?”
    “当然了。先母被他拿走将近一千万,垂头丧气地回来。对先父来说,没有更开心的事
了。他怎样虐待先母……我那时还是孩子,我曾哭着对先父说,那样做太过分了。可是先父
说,如果有怨言的话,叫她要一千万回来……好委曲啊!三天后。先母自镒了。丧礼结束
后,我就离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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