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踪

第二章寻找
    曾一凡一听徐蔓玲提到肖普，显然兴趣极浓，他猛然抬起头来看着徐蔓玲，急促地问。
    那姓肖的有消息吗？
    徐蔓玲哼一声。
    哼，他肯定是躲国外去了。我让你国辉哥在他们公安网上查过，同名同姓不少，但都不是他。如果连你国辉哥都找不到他呀，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出国了、二是死了！
    他就是该死！
    徐蔓玲显然对曾一凡这么感谢到非常惊讶，她盯着曾一凡说。
    你以前可是个挺善良的小孩儿。
    曾一凡憋屈地说。
    蔓玲姐，你是不知道……
    曾一凡把话说了一半，克制着把后面半句话又吞了回去。徐蔓玲看了曾一凡一眼，挺理解的没有追问。拿起菜刀继续切着菜墩上的腊肉。
    曾一凡想了想，转移话题说。
    国辉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一会下班就回来，我告诉他你来了。
    正说着，李国辉开门进来。看到曾一凡，亲热地与他打招呼。
    嗨，一凡，你这么快就到了。
    曾一凡礼貌地站起来，与之交谈。
    国辉哥。
    坐、坐。这次来，准备呆几天？
    会呆一段时间，公司在海城成立分公司……
    那好、那好。蔓玲说，你已经报案了。
    但警察说，现在还不能立案。
    是的，对成年人失踪的案子，如果没有证据表明与刑事案件有关的话，一般不会马上立案。这样吧，明天我上班问一下。看能不能把一菲的相关信息，尽早地在我们公安的网上发布。
    徐蔓玲从厨房走出来，问曾一凡。
    对了，你的行李呢？
    我放姐姐家里了。她家去机场方便，明天我去云城，看月月。
    李国辉说拍拍曾一凡的肩。
    你放心去，这边有我和你蔓玲姐呢，放心喔。
    曾一凡感激看了看李国辉和徐蔓玲，又沮丧地低下头。
    不知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李国辉拍拍他的肩说。
    振作点，振作点，别这样垂头丧气呵，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曾一凡突然抬起头来问李国辉。
    国辉哥，那姓肖的真找不到了吗？
    李国辉狐疑地盯着曾一凡问。
    为什么过了那么年，你还要找他？
    徐蔓玲推了李国辉一把，故意把话岔开。
    我让你查方馨逸你查到没有呀？
    李国辉反应过来，接着徐蔓玲的话说。
    我帮你查了，没有查到。
    徐蔓玲看曾一凡一脸疑惑的样子，便解释到。
    今年正好是我们军校79级毕业三十周年，同学们想聚下，全区队六十个同学，就她没联系上。
    曾一凡听李国辉这么说，于是又问到。
    国辉哥，在你们的网站查不到，是不是只有那两个原因，死了、出国了？
    李国辉对曾一凡补充解释到。
    如果他改名了，也查不到。
    李国辉对曾一凡的这个问题又疑惑起来。于是表情挺严肃问。
    你给我说说清楚，你为什么这么执着，对于找肖普这件事？
    曾一凡咬了咬牙，将头转向一边，声音像是从深谷里响起来一样。
    我是替我姐姐找他。
    曾一凡的话轰隆隆像雷一样从李国辉和徐蔓玲头上滚过。两个人面面相觑，又把目光追光灯般射在曾一凡的身上，异口同声地问。
    你姐姐找他！
    曾一凡摇摇头。
    李国辉和徐蔓玲一脸疑惑地看着曾一凡……
    曾一凡的确是替他姐姐曾一菲寻找肖普，但这并不是说他姐姐曾一菲要找他。哎呀，但他不能说在说下去，那是属于姐姐的秘密，他无权告诉任何人。那晚，曾一凡只好选择沉默。好在李国辉和徐蔓玲都是顺和的人，看曾一凡没有想说的意思，他们也就不在追问了。
    曾一凡在徐蔓玲家吃了晚饭，便告辞了。
    回到姐姐曾一菲清冷的家，曾一凡很快便钻进有些潮湿的被窝里，关了灯。他不想看到姐姐家里的那些东西，他总觉得每一件家具上面，都徘徊着姐姐的气息，而那气息，清晰地裹着些让人神伤的孤寂与哀伤，这让他心里那点不详的预感，越发深重，他不想这样。
    黑暗阻隔了那气息，却没能让他的心情好起来。曾一凡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窗帘后面的天由黑变灰、由灰变白的。
    新的一天开始，在曾一凡急匆匆朝机场赶的时候，他想要见的曾小月，正急匆匆地朝阶梯教室里赶。今天是肖普教授的课。肖普是今年考上这所大学后，最喜欢的教授。当然，好多同学都像她一样喜欢唰他的课，每次都满座。必须早早地才能占一个好座位。
    曾小月走进阶梯教室的时候，已经有一些同学坐在座位上了。曾小月走到靠讲台近的一个座位上，放下双肩包，从里面拿出笔记本和书，还有一块巧克力。他边吃巧克力边打开手机，看到有条短信，她打开短信收件箱，脸上僵硬的线条，顿时变得柔软起来。她立即将剩下的巧克力，全都塞进嘴巴里。
    短信是曾一凡发过来的。
    月月，邻居说，你妈妈去青城山闭谷去了。她一直在练习气功对不对。见面在说好吧。我乘第一班航班到云城，飞机马上起飞了。等着我，我们一起吃饭。
    曾小月将手机合上，放在桌子上，想了想，又把手机拿起来，给曾一凡发了一条短信。
    飞机着陆，记得给我发短信喔。
    曾小月握着手机，像握着千辛万苦找到的宝贝。
    同学们仨仨俩俩地从外面走进来。肖普和同学们说笑着也走进教室。
    肖普已经五十岁了，但看上去也就四十岁出头。他穿着考究的米色休闲西装，里面衬着米白色暗纹小立领衬衣，配着灰色的裤子，这让身材修长、腰板挺拔他，看上去整洁而又高贵。
    曾小月座位后面的两个女生，看到走进来的肖普，不管不顾地嚷嚷起来。
    曾小月专心地听着课，她座位后面的俩位女学生显然是俩花痴。
    英国爱丁堡大学的博士就是不一样呵！
    那当然，偶像级！
    打住、打住！
    干嘛？
    不许你说他是偶像。
    为什么？
    他是我的、偶像！
    不要脸！
    两个人低头笑成一团。坐在前排的曾小月转过身来，目光里的厌烦明晃晃的射着两个花痴一样的人。
    我们议论肖教授她不高兴。
    肖教授又不是她家的？管得着！
    两个花痴低下头嘿嘿地笑着，曾小月不屑地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