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场地上游戏

第24章


妈妈没给我打电话吗?”
    “没有,好的,休息吧,亲爱的。谢谢你,吻你。”
    放下听筒,娜斯佳急忙打开门。没有人,灯也夫着,护士奥莉娅正对着窗口吸烟。
娜斯佳注意到烟已烧到过滤嘴,不是才点燃的。在接待室并没有烟味。如果偷听谈话的
不是奥莉娅又是谁呢?
    她立刻转身回去,走到秘书办公桌前,用手掌触摸每一部电话听筒。没有哪一部有
温热的感觉,看不出哪一部是握在手里几分钟只是在10秒钟前才放下的。娜斯佳无法独
自核实自己的疑点。现在就等科罗特科夫来了。
    “我们要我的人就在山谷疗养院。很多现象都说明这一点。首先,他们把姑娘运到
疗养院的游泳池。对这一点可以不必怀疑:高大的铁门,墙上贴着瓷砖画。在戈罗德市
共有4个游泳池,从外表上看就是这一个。其次,在把斯薇特兰娜运往游泳池的那段时
间,热尼亚不可能监视各个楼层。他来不及搜集从344~358,401~412,509~519各房
间所住的人的情况。以前他还没遇到过类似的困难。这就使我们想到一种有组织的对抗
行动。第三,住在513号房间的正是从莫斯科来的卡敏斯卡娅。从她的表现看不像一个
在疗养院休养的人,同时有传闻说她在莫斯科内务部工作。她不可能不知道那些传闻,
但为什么不制止呢?因此,完全有理由认定,她利用传闻更容易掩盖自己的面目。根据
所说的种种迹象,她的行为很值得怀疑。第四,凶杀案就发生在疗养院。就此事要特别
加强对卡敏斯卡娅本人和她的情夫伊斯马依洛夫的审问。因为他们是最后见到过死者的
人。”
    “你们给斯薇特兰娜和伏拉德看过伊斯马依洛夫的照片吗?”
    “看过了。他们从没见过他。”
    “奇怪。总的看好像你是对的。我们找了很久的这个马卡洛夫就在疗养院。还有很
多东西不清楚,有很多漏洞,甚至很多相互矛盾的地方,这正表明要出事。要知道,这
种情况以前还没有过。”
    “是没有过,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
    “请我们市内务处的朋友到这儿来一趟,要客气些。”
    当斯塔尔科夫走后,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杰尼索夫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陷入
深深的思考。一个姑娘和一个侏儒——奇妙的构想,至少可以说明有一个外来的组织在
他的——杰尼索夫的领地上从事活动。还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这样做,而且完全不清楚
他们是些什么人。
    那个伊斯马依洛夫的情人卡敏斯卡娅是个什么人物呢?热尼亚对她的情况还没有弄
明白,这使人担心……热尼亚不能骗取这个女人的信任。她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
西需要隐瞒,所以才孤僻、冷漠、自我封闭。要把卡敏斯卡娅的情况弄清楚。
    然而,当前的形势还有更为复杂的一面。不管用什么手段,山谷疗养院中的凶杀案
必须侦破。一方面对他杰尼索夫来说,弄清这帮外地人的团伙非常重要。另一方面,如
果罪行不被揭露,至少在年底前都会捆住他的手脚。早在7月策划的两起保证不被揭露
的暗杀,他已经用其中的一起教训由邻省窜来的不自量力的敲诈勒索之徒。杰尼索夫计
划把第二起用在他所保护的一个人身上,如果侦查的材料被证实,暴露出他与黑手党有
牵连和通过自己的银行为他们洗钱等问题的话。材料的核实工作也会很快结束。如果他
的保护人不得不惩治的话,决不能等到明年年初。剩下的两个月他能够把那些案件一并
处理,不排除对非法贩卖麻醉品的亡命徒的袭击。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允许的,应当在罪
犯还没危及大人物时就干掉他。如果疗养院的凶杀事件没有暴露,杰尼索夫就用不着违
反与市内务处达成的协议,以免招引部里来检查他们,以急剧下降的破案率使他们为难。
但现在他杰尼索夫应当尽一切努力破获发生在疗养院的杀人案,要出钱、出人、出技术
帮助他们,这些他全能办得到。因为这有助于在一旦需要的时候,有余地把与非法保护
人的关系推卸得一干二净。
    没过多久,市内务处的人来了。他严肃、文雅,还算长得漂亮,如果不看那对掩饰
在茶色眼镜后面深陷的小眼睛的话。杰尼索夫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谈起事情来。
    “首先,我要弄清楚是一伙什么人舒舒服服住进了山谷疗养院,其次,我要求破获
疗养院的杀人案。您怎么做,认真还是不认真,我不感兴趣。案件应该结束侦查阶段,
然后移送法院,而且要尽快。明天向我报告您需要什么帮助。能够找到真正的凶手更好,
不能的话也不要紧。您应该明白我爱惜自己的人。”
    “明白,”带眼镜的人点头说,“第三呢?”
    “第三,我想知道,卡敏斯卡娅是什么人?她在疗养院休养,住513号房间。热尼
亚·萨赫诺维奇碰了一鼻子灰,我想知道原因。”
    “您想什么时间得到卡敏斯卡娅的情况?”
    “我不催促您。那就明天吧,您来见我时要谈侦破杀人案,同时谈谈卡敏斯卡娅的
情况。”
    “那就明天见,艾杜阿尔德·彼得罗维奇。”
    “明天见,亲爱的,明天晚上,7点前,一起吃晚饭。”
    深夜,按摩师柯季克和他的上司见面。
    柯季克在自己的房间里,依靠着沙发,伸着腿,从瓶子里喝着黑啤酒。
    “我已命令谢苗和希米克离开城市了。”
    “对的。谢苗失去了自控能力,很危险。达米尔呢?”
    “达米尔不得不留下。还要审问他。依我看,他们怀疑他是凶手。”
    “真可笑,那个女翻译家怎么样?”
    “也审问了她。我看,我和您都错了。她不是警察局的。”
    “那就好。如果是警察局的,她在这里做什么呢?这可能与夏天谢苗干的事有关?”
    “不大可能。过去那么久了……他们何必等那么久呢?”
    “你说得对,柯季克。还可能有第三种情况:她是警察局的,但不是来工作,而是
来休养的。你认为在这种情况下她会对我们构成危险吗?”
    “我想不会。”
    “应当让达米尔监视她。他们常见面吗?”
    “达米尔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
    “好一场戏。她窜到哪儿去了呢?”
    “坐在房间里工作,整个楼层都能听到她打字的声音。只是达米尔对她没兴趣。他
要她干什么?要知道他只是保护她避开扎尔普。”
    “不对,柯季克。你错了。达米尔应当有自知之明。你去说一下。”
    “我对达米尔说什么呢?您不是说不能让他知道她是警察局的嘛!”
    “随你说什么。一般情况下不要提到我。对这个浪漫文人说,不要先是纠缠人家,
然后跟他说这是不可能的爱情,最后就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告诉他,她可能感到委屈,
要知道只有她能证明发生谋杀案时他不在现场。不能和她争吵。没有什么比被抛弃的女
人的报复心更可怕的。这些道理他会懂的。”
    “就这些,好的。”柯季克表示同意,接着又喝了一大口酒才放下瓶子。
    “你可要卖力,朋友,要保证达米尔常与卡敏斯卡娅在一起,但要小心。”
    “我尽量。”
 
  
7.第八天
  
    尤拉·科罗特科夫从机场直接来到市内务处。刑事侦查员们详细地向他介绍了从发
现柯里亚·阿尔费洛夫尸体两天来所能了解的一切情况。
    “昨天谢尔盖·米哈依洛维奇和你们的领导同志交换了意见,因此我们在工作中注
意了‘蓄意谋杀’的看法。暂时还没有明显的迹象。”
    “有其他看法吗?”科罗特科夫问道。
    “出于嫉妒和金钱。他们设地下赌场,用女人来赌博,赌注10万卢布。您想想看!”
    “真不少!”尤里笑起来,“有多少人参加?”
    “我们知道的有三个人。被害者,同住一个房间的巴威尔·杜布雷宁和疗养院的电
工萨赫诺维奇。”
    “证据充分吗?”
    “第一个早上进行了普遍的调查,工作量非常大。大多数人既不了解事件的情况,
也不认识阿尔费洛夫。第二天由侦查员询问了那些知道一些情况的人。可惜,没有几个
人。”
    “请说详细些!”尤里请求说。
    黑脸膛的安德烈·戈洛文看了看记录本。
    “首先是杜布雷宁和萨赫诺维奇。然后是从土拉来的一对夫妇,他们在邻桌吃饭时
听到那些人讨论赌博的条件。参与赌博的人追逐的女人一共5个。还有几个人和阿尔费
洛夫有过接触。这是名单。”
    戈洛文把一张写有姓名、工作地点、在疗养院里所住的房间号的纸放在尤拉·科罗
特科夫面前。他浏览了一遍,立刻就看到卡敏斯卡娅的名字,注明是“莫斯科内务事多
局,住513号房。”
    “我对卡敏斯卡娅这个证人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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