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柔情

第20章


他暴躁地问。 
  “琼・克劳德和我刚刚熟悉”,她直接了当地说,“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在酒吧喝一杯。” 
  “也许你的年青人不耐烦,想和你单独在一起。”琼・克劳德说,差不多已从暂时的烦恼中恢复过来了。“我不责怪他。你是一个可爱的年轻女人,或许我们明天可以在课后多聊些。” 
  “当然,”阿曼达说,“我很愿意。” 
  “那咱们一起到门厅去。” 
  乘电梯时,三个人闲聊着毫无意义的话题,然后一起穿过门厅。突然,宾馆的门在一串音乐声中打开了,一个神气十足的女人走了进来。她一头蓬松的金发,衣着极其夸张,珠宝饰品闪闪发光,带的行李之多令人惊讶。她吸引了每个人的目光。然而,琼・克劳德除了盯着她看,还嘀咕了一句难听的法国咒语。 
  “你认识她?”阿曼达看着他。 
  “Mais,oui(法语,认识),她是梭子鱼女士。她是该对莫里斯厨师的一切负责的人,你可以肯定,她该承担所有指责。” 
  唐奈利和阿曼达交换了一下震惊的眼神。 
  “她是谁……”唐奈利开始发话。 
  “蒂纳・怀特黑德。”琼・克劳德突然转身,抓住阿曼达的手,骑士风度地一欠身,“到明天再说吧,ma cherie(亲爱的)。我现在必须离开你,因为我突然感到很难过。” 
  他又看了看她的手,脸色一下苍白起来,眼睛在闪过一阵愤怒的火花后,变得毫无生气。 
  “你没想这一切是怎么回事?”阿曼达问,这会儿就剩下她和唐奈利。 
  “他似乎对蒂纳女士不满。” 
  “你认为他的话有什么意思吗?她应该对厨师的死负责吗?事情发生时,她在纽约。” 
  “这些我们并不知道。” 
  “难道你不想去和她说几句吗?” 
  “今晚不想。我首先想弄明白她为什么来这儿。我猜,明天上午她的第一件事是踏上博比・雷的门槛,要求把莫里斯厨师的尸体给她。” 
  “不是那样,就是要求马上逮捕最可能的嫌疑犯。她是那种人,不会无聊地等待法院的车轮转动。” 
  他们注视着蒂纳,看她登记住进顶层套间,消失在电梯里。“演出”一结束,唐奈利一会儿便忘了蒂纳,回头来责备阿曼达讨好他们的头号嫌疑犯。 
  “好家伙!阿曼达。你是来获得情况,而不是和那家伙上床。”开车回家时,他说道。她注意到,唐奈利一眼都没看她,就避开了她租来的汽车。 
  “你听起来是嫉妒了。”她小心翼翼地提防着,不让声音中流露出一点高兴的意思。 
  他阴沉着脸,“很不幸,原本是愤怒的。你究竟以为你在干什么?” 
  “努力寻找一些答案。”她气鼓鼓地反驳道。“如果你不闯进去,我也就得到新情况了。他正在告诉我,很久以来,他就认识莫里斯厨师,并且他不是法国人。他还暗示,我们正在牛头不对马嘴的地方找凶手。” 
  “我设想他已经推断出他正在受怀疑。” 
  “如果他以前不知道的话,当我的保镖出现时,他已推断出了。” 
  “好了,这是我的错。很抱歉为你担心。或许你明天运气更好。我在车里等,直到看见救护车到了。” 
  “不知道你为什么怒气冲天,我以为你有足够的判断力来小心处理。” 
  “她轻蔑地挑起一只纤眉,“或许我们应该换个话题。你在琼・克劳德的房间里发现什么奇怪东西了吗?” 
  “我对他的内衣不着迷。” 
  “唐奈利!” 
  他叹息起来,“没有,没发现任何东西能把他和莫里斯的死联系起来。” 
  “我没有肯定是他干的。” 
  “我以为他是你的头号嫌疑犯。” 
  “直到我认识了他,才发现不是。现在我倒觉得他很孤寂,有点凄惨,我不认为他是个杀人狂。” 
  “阿曼达,我有点为你的反应担心。你和萨拉心领神会,以致于不把她列为嫌疑对象。现在你同情琼・克劳德,他必定也不错。如果你继续会见嫌疑犯,继续认为他们都是好人,那怎么能逮捕呢?” 
  “你答应过要相信我的直觉。” 
  “好象不成熟。” 
  “那好,你当然不想捕错人,是吗?” 
  “让我提一个假设,如果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本能喜欢的某个人,你说怎么办?” 
  “让我相信证据是压倒一切的,把我当作预备陪审团。” 
  “在琼・克劳德一案中,这个陪审团倾向于赦免?” 
  “我仍然虚怀若谷。” 
  “真令人信心百倍!” 
  她拍拍他的手,“不要着急,唐奈利,我对你信心十足。我敢肯定你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我赞同。” 
  这句评价缺乏诚意,但他的手指环绕着她的手指,琼・克劳德是不是罪犯,似乎越来越不重要。车已经停了。 
  “阿曼达……”他声音含糊井越来越弱,眼中燃烧起一种激情,这和刚才的不耐烦完全两样。她回想起在去琼・克劳德那儿上课前,他许的诺言。 
  正当她的肌肉紧绷起来时,她意识到车停在了报社办公室门口,而不是她的住所。 
  “为什么在这儿?” 
  “这样可以拿到我的车。” 
  “但你说……你暗示……”她瞪着她,“没关系!” 
  “我答应过咱们日后会有时间在一起。”他轻柔地回答。 
  “好吧,是的,那正是你说的。你是什么,唐奈利,某种挑逗?”她飞快地说,生自己的气,竟容许事情到这个地步。看在上帝的份儿上,她实际已经忘了它。然而,她仍然有个地方空空荡荡的,于是便让它装满了痛恨。 
  他伸过手来,一个指头沿着她牙关紧咬的下巴曲线滑了一下。“哦,阿曼达,我抱歉也许让你误解了。” 
  “不必抱歉,只是解释一下。”她低声埋怨道。 
  “我在核查琼・克劳德的事时,开始想到的。” 
  “抓杀人犯时,我还在你脑海中,真荣幸。” 
  他嘴唇一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发现你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次数比我愿意的多得多。” 
  “如果我给你带来了逻辑麻烦,那只得请原谅了。你不想把我从脑海中清除出去,所以现在就让我独自回家。” 
  他突然笑出声来,“谁说让你独自回家?” 
  她眼睛一眯,“但是……” 
  “我在想我们明天上午都应该有自己的车,因为我一早就得去见博比・雷。” 
  “噢。” 
  “真的。” 
  愤怒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解脱,是某种更多、更好、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激动。为了掩饰这一连串的反应,她低声说:“快去取你的车,唐奈利。” 
  “还想让我跟你回家吗?” 
  “随你。” 
  他研究着她的眼睛,然后点点头,分明很满意。“几分钟后再见,阿曼达。” 
  她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但心已跳到喉咙口。回家的路上,唐奈利的前灯一直在她的反光镜中闪烁。她的神经因为期盼而十分活跃。只有一次她想重新考虑一下,但还没来得及考虑,就已停车了。唐奈利的车就在旁边。紧接着,他打开车门,把她拖出来,揽入怀中。在他的怀抱里,她不能思考。 
  “还有时间改变主意。”他附耳窃语,这时他的嘴唇已在她的耳朵附近发现了一块柔软的地方。 
  “不,”她柔声道,“那已太晚了。” 
  “我听到遗憾的语调了吗?” 
  她的嘴唇弯成无力的笑意,他有如此的的洞察力。“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 
  “只是你没计划要在乔治亚和任何人发生这个关系。” 
  “这句评论触到了痛处,他知道。” 
  接着,在他开始后悔,在后悔之前,她已垫着脚尖,用嘴碰他的嘴,寻找光滑柔软的东西.寻找烈火,那会使他们不再犹豫,会把甜蜜的渴望的疼痛,变成迫切的需要。 
  她正寻找的东西在他们进门前那踌躇、好奇的吻里,在那喘不过气来的吻里,更在他把她抱进卧室里那暴躁的吻里。对一个表现看来坦率正直、不复杂的男人来说,唐奈利是那么令人惊奇地精通接吻的细微差别,既能把握淡淡的微妙之处,又能更热烈地占有。当他用双手把她的衣着一扫而光,滑遍她燃烧的血肉,阿曼达除了需要了解更多的他,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她探索单调的平面和绷紧的肌肉,象头发一样粗糙的膨胀,和象缎子一样光滑柔软的坚硬。伴着变化无常的手指和充满爱欲的嘴唇,她吻着,逗弄着,品尝着,直到唐奈利的身体象自己的一样熟悉。 
  当她因欲望而颤抖着,当他的需要和她旗鼓相当,他仍然把持着,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深处,问一些她没准备回答的问题。 
  “爱我吧,唐奈利,我需要感觉你在我体内,占有我,让我和你融为一体。” 
  他把头发从她潮湿的额上拂开,眼睛一直不离开她的眼睛,慢慢地进入她。它首先产生一阵剧烈的疼痛,随后是一阵不容争辩的猛烈攻击。那是一种节奏,既令人痛苦又令人快乐。然而却注定要推进到更迫切的一步。在她的身体随着感情的迸发摇晃之前,唐奈利眼里的表情正严重伤害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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