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柔情

第23章


 
  “为什么?” 
  “我想见莫里斯,想说服他不要继续那极其愚蠢,易被看穿的猜迷游戏。萨拉劝我离开。” 
  “萨拉?”唐奈利急切地抓住琼・克劳德只用了她的名,就象他彻底坦白了似的,“你认识她?” 
  “当然,那时她用的是她的真名――桑德拉・雷诺兹。当莫里斯到我这儿来讨教时,她和他在一起。” 
  “苏・埃伦说你们似乎在争吵。” 
  “我不认为那是争吵,如我所说,她觉得我不应该在那儿。她觉得那天够紧张的,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他的兄弟要来。” 
  多么令人震惊的发现,琼・克劳德引爆了一个极好的东西。 
第十一章
  “他的兄弟?”唐奈利和阿曼达异口同声地问,他们交换了一下震惊的眼神。根据暗示,唐奈利把这个提问让给了阿曼达。她既惊讶又高兴。 
  “他的兄弟在那儿干什么,琼・克劳德?” 
  “我知道得不确切,但我猜与他对莫里斯提出的控诉有关。一个非常肮脏的交易,我明白。你们可以问怀特黑德小姐。她对细节十分熟悉,实际上,我相信在控诉中她也被提到了。” 
  “表演时你看到这位兄弟了吗?” 
  “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不会认出他。” 
  “但是萨拉告诉你他要来了?” 
  “对。他曾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扬言要扰乱表演。它也许是唐奈利先生提到的那个争吵。她说会谈毫无结果。她怎么都不能让他镇静或者说服他不打扰。她做着最坏的打算。尽管我对她不很了解,但是她的激动不安表现得很明显。回想起来,似乎她确实很惊恐。” 
  当阿曼达暗示唐奈利,也许他们弄错了怀疑对象时,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幸灾乐祸。“也许我们现在应该给怀特黑德小姐打个电话,看看她能补充些什么。” 
  “现在我可以去准备上课吗?”琼・克劳德问。 
  “当然,”唐奈利说,“谢谢你。花了这么多时间。你会在城里继续待几天,是吗?万一我们需要再和你谈谈。” 
  “只要我的计划表允许,我都将待在这里,唐奈利先生,”他说,随后淡淡一笑,“除非你找到足够的理由把我留在这儿。” 
  唐奈利坦然接受了这个有意的奚落。这两个男人握了握手,就好象他们之间已经获得了新的相互理解。 
  接着琼・克劳德转向阿曼达,拉着她的手,抬到唇边,这一次她高兴地享受了这一骑士举动的乐趣,不用说,此举使唐奈利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亮。 
  “我想今晚不用盼你来了,罗伯茨小姐?”琼・克劳德用平淡无奇的幽默口吻说,“你已找到了一个更诱人的菜单,也许?” 
  “很抱歉,你愿意为我保留烹饪技巧吗?” 
  “当然可以。” 
  接下来他走了,步子轻快而自信。毫无凝问,这不是一个良心无愧男人的举止。 
  跑向电话同时,阿曼达比唐奈利抢先了三步。她认定他可能没有很出力。也许他要把这轮胜利让给她。 
  蒂纳・怀特黑德房间的电话响了二十二下后,阿曼达只好放弃,“没人接。”她告诉唐奈利。 
  “那么我给称买一杯饮料,我们回头再打。” 
  在门厅外面幽暗的小酒吧间,唐奈利要了一杯啤酒。当然,她认为,象唐奈利这样的男人,一直会喝啤酒的,阿曼达则要了一杯白酒。 
  当女招待走开,一种奇怪的紧张开始在她心中聚集。她猜唐奈利也感觉到了。他心不在焉地把一张鸡尾酒餐巾撕成条条碎片。似乎是经过了一段漫漫无期的等待,饮料终于送来了,她呷了第一口,终于开口说出心中的话。 
  “这实在不可思议,唐奈利。” 
  他的唇边露出半是心领神会的笑意,“什么?” 
  “你和我一起坐下来,喝饮料,就象一次约会。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唉,你知道,在昨晚以前,” 
  “嗯哼,”他不动声色地哼了一声,继续折磨另一张鸡尾酒餐巾。“不是约会。” 
  惊讶和最初的一点心领神会困扰着她,“你说那句话的样子,似乎约会是个脏字眼。” 
  “或许对你来说,它是。” 
  阿曼达心往下沉,“这是重新考虑后的结论吗,唐奈利?”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差不多吧,光天白日,这样的事已发生在我身上,――我会非常爱你的。” 
  听到这句宣言,她心中又涌起一股激动的暖流,但她并不理会,因为她有种感觉,某件不容乐观的事正要来临。“所以呢?”她谨慎地问。 
  “你注定了要离开乔治亚,而我又不是个受虐待狂。我想,让我们离得更远些,头脑清醒地好好考虑考虑。” 
  “你不觉得我们可以边考虑边约会吗?” 
  “决不可以。我已经告诉你我对约会的想法了。这太危险。你在我怀中我就不能想清楚。” 
  “我也不能,”她无声地承认,“但是我不想中止。” 
  他盯着她,“我不是说我们不再相互见面。” 
  “那么我们就约会。” 
  “该死,阿曼达,如果你不讲约会的事,我会感觉好得多。”根据我的经验,你多嘴会使关系彻底完蛋。” 
  “你的婚姻是不是就发生了那种事?” 
  “不,我婚姻的遭遇只因为我是一个警察。” 
  “她恨警察?” 
  “她喜欢想象中的警察,幻觉,她认为做警察很性感。事实上,我想这是她和我结婚的主要原因,同时,和一个警察结婚能激怒她的父母,也是一部分原因。结果证明,她讨厌做警察的妻子这个现实。” 
  “我想我也许会喜欢当警察的你,唐奈利。” 
  他直直地看着她,大为惊讶,“是吗?” 
  她点点头。 
  “那么,或许太遗憾了,我们没有早点认识。” 
  “或许是这样。” 
  他们俩沉默无语,在阿曼达看来,沉默中似乎满载着悔恨,她不能忍受沉默或者懊恨。 
  “对我讲话,唐奈利,我们需要更好地沟通。” 
  “你说什么呢?我们在沟通,不是吗?” 
  “那是关于案子,如果你把它称作沟通的话,绝大部分时间,我们针锋相对。我们没有多谈些别的东西。我当然不会觉得我真的了解你。” 
  “你为什么要了解呢。我的意思是,一旦北方某家报纸给你打个电话,你就会赶紧把它扔在乡下。” 
  “那并不意味着我们不能是朋友。” 
  “我已经有好多朋友了,阿曼达。” 
  突然一种奇怪的失落情绪使她浑身乏力。“你不需要另一种了?我以为每个人总是能对待另一种朋友。” 
  “我需要比那更多,尤其是对你。”他满怀柔情地说。言辞背后是明明白白的渴望。她强咽了几口气,想避开那目不转睛的眼神,既然她已开头讨论,他一点也不象是含糊其辞。他抚着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深处,直到让她感到热流传遍了全身。 
  为什么偏偏是唐奈利这样一个男人让她产生这种感觉?他激怒了她。他对自己退休务农心满意足。但是她还想有所作为,用长矛冲刺风车。即便一起做某件事,如这个案子,他们也时不时地顶牛。 
  “我看你需要的也不只是一个朋友,阿曼达”,他在说话,那低沉温和的声音轻抚着她的神智,她的神智活跃起来。她想回到床上、和他融为一体。”你不需要晚上有人温暖你吗?他会让你免陷困境,或者当你身陷困境时帮你摆脱困境;当你全部投入到报道中,忘记做饭,他不会暴跳如雷。难道你不想要脑子里明明在想的那个人?你知道,你不会受到指责,而只会被深爱。”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现在便想把脸转开,也不可能了。激情洪水一般流遍她的全身,完全是唐奈利一直在谈论的那种美妙感觉。她暗中体验着这一刻,体验着这个坦率,并不复杂的男人。 
  但不应是在这个地方。她不能呆在这里,即使是因为他。“唐奈利,告诉我该干什么。”她充满渴望地说。 
  他忽然笑出声来,紧张气氛一扫而空,“阿曼达,你到现在还没有采纳我的任何意见,为什么想现在开始呢?” 
  “因为我很困惑,有时――不是一直,在乎你,但有时――我喜欢让我体验的那种方式。天知道昨晚我确实喜欢。我一部分是想从这个关系中得到更多,但,见鬼,你是对的。如果北方报纸来个电话,我会走的。并且如果因此而伤害了你,我会恨那个电话。” 
  唐奈利端起啤酒。久久地喝了一大口,眼睛却一直在观察着她。然后小心地放下杯子。“那么,如我所理解的那样,我们在这儿确实不是约会。它是一次业务聚会。” 
  阿曼达抬起手去摸他的脸颊,但他半空截住了它,紧紧握了一下,又把它放回到桌子上。“这样就行了,阿曼达。如果注定要这样,我们会实现的,我是一个有耐心的男人。” 
  它又是让她着迷的一点,她想。“我没有耐心,唐奈利。” 
  “我已注意到了。”他声音中有一种悲伤的调子,“别担心,阿曼达,时机尚不成熟。我们何不再给蒂纳打个电话呢?” 
  他镇静而信以为真的态度使她厌烦,“忘了蒂纳,忘了这该死的案子两分钟,我想谈谈你和我,唐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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