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城遗恨

竟州路避雨农家 赵元僖体贴娇妻


竟州道中。
    春初三月和风拂面,官道旁绿柳成荫。一匹骏马在驰道上欢快奔跑,只见马上坐着一男一女。坐着的女子身着绿衣,小腹挺得老高一看就是待产的孕妇。而黑衣男子骑术娴熟,一只手揽着女子的腰肢,另一只手小心的拉着缰绳,使得马儿不至于跑的太快,使得颠簸了怀孕的女子。即便这样,那女子却还是被马儿颠地难受,额角早就渗出些许汗水。
    “真不该给君填这般烦恼。”姬信回首,抬眸看着赵元僖,眼神中满是歉意。为了躲避那该死的哥哥,连累元僖和自己奔波,姬信心里想。
    闻言赵元僖脸上不悦,嗔怪道:“你我患难夫妻怎么这般见外?”
    “元僖……”姬信垂眸,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别说了,马上变天了别凉了。”赵元僖用一件披风披将姬信整个人罩住,问道,“你身子能受的住吗,不行我们到前面驿站换马车来,或者坐船也行。”说话间马儿行进速度明显的放慢。毕竟自己的妻子已经有将近七个月的身子了,这样颠簸万一出了什么状况就后悔莫及了。
    “还是晚间到了竟州城,再换乘船。”姬信答道。不过听到赵元僖的话姬信心中一暖,如同寒冬腊月的火焰般。虽然说他们成为夫妻前后,赵元僖对她这样那样的关心不在少数,但她还是小小的感动了一下。
    “好。”赵元僖闻言,一抖缰绳马匹再次加速,尽量让马跑的平稳使得姬信少受罪。
    赵元僖估计的果然没错,二人南行二十多里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如今早已乌云密布,眼看就要下起雨来。
    “君君,到竟州还有多少路程。”赵元僖对这里地形不熟,有些焦急的问姬信道。现在如果找不到躲雨的人地方只怕要变长落汤鸡了。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可君君如今怀了孩子怎么能这般折腾。
    “还有一百多里。”姬信答道,看了眼前面的山梁继续道,“要是我没记错,过了那山梁有个小村落,我们可去躲躲雨。”
    听到姬信赵元僖有些不满,君君真是的,说话都不一口气说完干什么说一半留一半,害的自己还以为……
    姬信二人转过前方的山梁,果然发现不远有一小山村,稀稀疏疏的有二十余户人家。也许快到了吃饭时间,老远就见许多人家房顶的烟囱青烟袅袅。还说呢,孕妇还就是容易饿,姬信一看到有人家,肚子就很不给面子的叫了起来,让赵元僖大笑了起来,弄了姬信一个大红脸。
    “有人吗?”姬信二人进村后敲开了村口第一户人家的院门。这家表面上看,因该算是中产人家吧,房屋和院墙都是土石的,而不是贫苦人家的竹木的。
    大约过了半盏茶功夫院门打开,走出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的老妇人。她上相打量了二人半响后问道:“敢为二位是?”
    当然,在那老妇人打量姬信二人的时候她二人也打量了妇人一番。听到妇人问话,还是赵元僖反应快,脸上带着歉意的笑答道:“我夫妻二人赶路,遇上天气不好想借宿一宿,敢问大娘子可方便?”
    “哗啦啦啦!”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终于开始下雨了。
    “呵呵呵……”老妇人看了看天笑着道,“出门在外谁人也有不方便的时候,这位小娘子还怀了孩子,快快进来。”说着上前便去搀扶姬信。
    赶了一天路,现在终于闲暇了,一般人赶这么长时间都累,何况她一个孕妇。姬信打算是好好睡一觉再起来吃东西的,因为她实在是太累了。挨床便睡,没过多久姬信就进入梦乡了。
    “君……”知道姬信早就饿了,安顿好后赵元僖问房主讨来了些饭食给姬信送来。他端着一碗饭食推开屋门而入,刚要叫唤姬信吃饭,却发现早已经睡着了。
    赵元僖微微一笑,将碗放在案几上,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帮姬信将被子掖了掖。看着自己小妻子安静的睡颜,赵元僖心中一荡,俯身吻上了佳人的娇唇。
    “唔……”姬信不舒服的轻喃,将身子侧向里面背对着赵元僖。
    “这样可不好,要是伤了我儿子怎么能行?”赵元僖离开姬信的小嘴笑着自言自语说,将她身子搬正平躺。
    某人睡得香甜,被赵元僖折腾半响也没有反应,乖乖的按意思平躺下来。
    赵元僖看着姬信,不由的想起这些天她被人掳去的事情。赵元僖觉得自己没有用,来到这里后不仅武功尽失,连保护妻子能力也没有了,还让人将其掠去,想到这赵元僖愧疚的拍着自己的脑袋。本想为妻子分担些事情,可姬信却守口如瓶从来不讲事情告诉他。也是,自己现在这般没用,告诉也没作用,想到这让赵元僖很是郁闷。
    话说那天送姬信的那个驾车男子,虽然说穿着及其简单,似乎故意掩盖自己的身份。但赵元僖是哪里出来的岂能看不出来,虽然看不出来他的具体身份但赵元僖可以肯定,那人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是为什么大人物办事情的。
    而后来的的一切证明了猜想。话说姬信回来当天黄昏,就要赵元僖和自己离开楚丘,由竟州转道去什么吴国避难。虽然姬信没告诉赵元僖是什么原因,但赵元僖也猜到事情必然和赶车的男子有关,于是欣然答应。因为赵元僖心中早有决定,无论天涯海角,必然和自己的妻子相伴。
    “什么时辰了,外面还下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姬信的声音忽然响起。
    赵元僖从自己的世界回神,看了看屋外的风雨,缓缓说道:“外面雨还大着,现在差不多戌正了。”赵元僖看了眼屋内的计时。(酉正,晚上八点整。)
    “都这么久了,还真能睡呢。”姬信揉了揉额头自语着坐了起来。
    “你饿了吧,饭已经凉了我给你热热去。”说着赵元僖端着碗出门而去。
    “好。”有这样一个体贴的夫君真正的不错,姬信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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