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城遗恨

李君华东之吴国 奸姬璘使诈诓妪


话说那日离开山村,不一日来到了竟州。
    竟州城有户口十余万不仅是卫国江北第一城,而且还是内河重要港口,南来北往的大小船只不计其数繁华自是不必说了。而且竟州的美食也在卫国颇有名气,只是姬信二人和逃难相似,那有功夫去享用。
    上次姬信提及的吴国是海东小国,自古以来是卫国的藩属,卫国凡不能自存着往往避难于此。自江北重要渡口竟州乘船,沿江东下五日可至江口。自江口东南横渡阳海行一月登岸便是吴国。而此次这里就是二人的目的地。
    竟州到吴国的船只不多,每月逢七才有长路船只起航。不过姬信二人运气还是不错,本来说要等渡船还要在竟州住两晚,无意间遇上了一只吴国来竟州置办土货准备回国的货船,二人以三贯钱的价钱顺溜搭乘上了货船。
    虽说姬信天南海北去过不少地方,但真正感受大海还是第一次呢。在船上的这些日子,自从习惯船上颠簸,不再晕船后,没事的时候总喜欢吹海风。
    南方四月不似江北,天气已开始有几分闷热。姬信立在船头的甲板上,咸湿的海风拂面而来人稍稍有几分凉意。耳际的几缕发丝顽皮的随风飘动,让佳人有了几分撩人之姿。
    “君君,怎么又来吹海风?”这个时候,一个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
    姬信自然听出来人是谁,除过赵元僖还有谁这般口气。她依旧立在甲板上,也没有抬头目光依旧锁在渐渐远去的小岛上。
    来人见姬信没有回言也不生气,大手揽上她的腰际将整个人包在怀里,柔声说道:“怎么,有心事?”
    这个时候姬信才终于有了反应,摇了摇头眼眸看着赵元僖半响说道:“只是海景颇好,看着有些入神罢了。”
    “你啊,”赵元僖用手揉了揉姬信的脑袋,颇为无奈的说道,“都这么大的人过些时候就要做娘了,还和小孩子一般不知道顾惜自己的身子?”
    “本女郎青春年少,芳龄十五。”
    闻言赵元僖一阵无语,见过扯的没见过这么扯的,竟然还给自己装嫩。别人不知道她李君华或者说姬信的底细,他赵元僖是一清二楚的。若是他记得没错的话姬信似乎已经年过‘半百’了,虽然说是一副女娃的身子。赵元僖冷汗过后,笑道:“我家贤妻自然是青春年少,谁说不是呢?我家君君还是大美人。”这句话倒是有些实话。虽然拍马屁成分居多。
    “这句倒是实话,我……”姬信闻言很受用。
    赵元僖从来就没见姬信这么厚脸皮,也不想和姬信孩子气似的计较,将一件带来的披风给姬信披上,打断其接下来的话:“好了,好了!还是赶紧回去,冻坏我儿小王不依。”
    “你!”姬信闻言气结,脸色顿时晴转阴,怒瞪赵元僖。
    赵元僖霸道的将姬信打横抱起,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等我儿生下为夫任由大姐处置。”
    赵元僖的话让姬信一个大红脸来,她是经过人事的人岂能不知道什么含义?
    卫宫。
    “什么,再说一遍?”刚要准备早朝的姬璘腾的从案几上旁站了起来,也许是过于激动连带的将案几都带翻了,上面的表章奏议撒了一地。
    一旁的的郑环见状,连忙伏在地上去捡散落的东西。
    姬璘上前一脚将郑环踹翻,负手踏过地上的奏议,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不用捡了。”
    “刘勖!”姬璘走到门口时候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冷声喝道。
    “诺。”刘勖偷瞟了姬璘一眼,继续禀报,“昨日臣下发现李家娘子夫妻二人也已离去,据人回报说是往城外方向而去。”
    姬璘闻言铁拳不由的捏紧,连手指都捏的泛起白来。过了许久一拳砸在案几,顿时鲜血染红了案几一大片。姬璘也不管疼痛,冷声吩咐道:“传诏,朕近日偶感风寒不能理政,以太子监国,大小庶务悉以委任。”
    郑环不知道姬璘此时演的哪出,刚才还为那个什么李君华的事情大发雷霆呢,怎么忽然就让太子监国,还是说抱恙呢,他实在是弄不明白这官家是想的什么。
    “刘勖,随朕出宫!”姬璘没有空理会发愣的郑环和没有顾忌受伤的手,拂袖出门而去,刘勖只好跟了出去。
    反应迟钝的郑某人此时才一脸恍然,连忙对着远去的背影唱了诺,立马前去朝堂传授旨意去了。
    话说姬璘出宫美其名曰说是微服私访、考察民情,其实呢真正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只是不想点破罢了。刘勖心中疑惑,向来沉稳的官家怎么这次的举动像个冲动的孩子。为了一个女人,而且是怀着孩子的有夫之妇,不顾风险跑出宫来,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后悔莫及了。要是说那女子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也就值得了,可那女子真的长得不怎么样,好像还没什么修养,脾气暴躁且不知尊卑,反正就是一无是处的,自己怎么也不明白官家看上她哪里了。
    这日天色已完,二人来到了一个小村子,在一户人家歇息下来,晚间吃过饭后便和房主闲聊了起来。
    房主是一老妇人,她看了姬璘二人许久后说的:“听二位郎君口音,似乎是京中人士。”
    “阿婆怎么看出来的?”姬璘笑着有一下没一下的问道。
    闻言老妇人侃侃而谈:“我们这里虽说偏僻但在南北官道上,过往客商时常借宿。老妇人虚度五十余春秋,各地口音还是知道一二。”
    “那阿婆真的是见多识广了。”姬信顺便拍了个马屁。
    听不到姬璘的话刘勖不由的瞪大眼睛,他真的没想到官家还会这一手。
    “不过也不竟然,前几日老妇人家来了一对男女,女子是个有差不多七个月身子的人倒是京中口音,男子口音怪异的很,老妇人愣是没听出口音……”说完老妇人一阵惋惜。
    听到老妇人的话姬璘心中视乎,明白了什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答案就在这里,看来这方向是碰对了。姬璘脑筋一转计上心来,用力拍了下大腿,叫屈道:“坏了!那有孕妇人定是小可潜逃的妻子!”姬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
    闻言老妇人大惊,连忙问怎么回事。而姬璘真真假假的编了一堆故事,而刘勖又从旁帮衬。老妇人哪里知道真假,为之感动的热泪盈眶,直骂姬信二人,同时将二人去想告诉了姬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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