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心理医生

第199章


    贺嘉帝提醒一脸死灰的皇后说:“皇后可是太过惊喜,有什么话,可稍后再做计较。”
    苦心经营许久,以为终于得偿所愿的人,面临希望的破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皇后失控地站起来,走到贺嘉帝跟前,对着他左看右看。
    贺兰皓暄上去拉回皇后,想着安抚已经有些失神的母亲,不料她却突然大声尖叫出来。
    “你不是中毒了吗?还有几天就要死了,怎么会清醒过来,怎么会?”
    皇后此话一出,大殿上登时一片死寂,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行,纵是贺嘉帝念在贺兰皓暄份上想给皇后保住颜面,已是不能。
    厉声唤来侍卫,让他们把皇后带下去。
    这时,已近似癫狂的皇后挣开侍卫,侍卫不敢太过粗鲁,毕竟对方是一朝皇后,以至于疏忽之下,被皇后夺了一人的佩剑。
    皇后这一动作,蔺家一派的人都知道他们是必死无疑了,有的吓得直接晕死过去。
    贺兰皓暄今天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他没想过会出现这么一个场面。尽管他不能原谅背叛贺嘉帝的皇后,但看到她这般深受打击的发狂,直觉得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母后,母后,您别这样,都是儿臣的错,要怪您怪我,不关其他人的事。”
    乱挥着剑,皇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让靠近,说:“不,你别揽上身,你就是这样,不该是你的责任你总是要承担,你是大皇子,是嫡长子,其他人生来都是陪衬你的,只有你,才是最不需要负责的。”
    “可是,有些东西,本来就不属于我的啊!”
    贺兰皓暄的话让皇后手中的剑打了个颤,显然,他这句话中的含义,皇后是听得出来的。
    李悦和贺嘉帝也知道贺兰皓暄话中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贺兰皓暄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他非贺嘉帝亲生。
    事到如今,皇后还不愿接受事实,把剑对准下面的李悦,说:“不,是他的错,一定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让你父皇醒过来,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我不懂,你是怎么得到解药的,不是说那是无药可解之毒吗?”
    对于执迷不悟的皇后,她每说一句,贺兰皓暄心就更寒一点,最后失控地吼道:“不要说了,母后,难道您不知道您说的这些话很伤人吗?”
    皇后不解地问:“伤人?你说伤他?那又怎样,我们蔺家为朝廷鞠躬尽瘁,结果,就因为我们过于枝繁叶茂,就想将我们拔除,如果我们不是时刻都跟他全力周旋角力,用尽所有可能的机会渗入这个皇朝,我们蔺家早就被这无情的帝皇从这世上抹掉。”
    权利之下,谁成了谁的牺牲品,李悦不想去研究这个谁说谁有理的课题,她只知道贺兰皓暄在最后,可以把到手的权利都不要,还对她心怀愧疚。
    冲着这一点,李悦迈开了脚步,走上前去。
    “母后,您说的没错,这是我的错,应该由我来承担,我愿意接受您的处罚。”
    贺嘉帝和贺兰皓暄都紧张无比,直叫她不要,祁奕辰和羊魁已护在她前面,不让她过去。
    “你说,明明前一天还没有征兆,怎么人在今天就清醒了过来?”
    李悦说:“母后,你想知道,儿臣自会告诉你,别紧张,来,看着我,把剑放下先,慢慢放下。”
    在皇后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快被李悦催眠的时候,一根银针射到她手上,吃疼之下松开剑柄。
    侍卫趁机抓住皇后,这次抓得死紧,不再让她有挣脱的机会。
    “不准碰我,放肆,你们,放开我。”
    见到自己的母亲这般模样,最痛苦的莫过于贺兰皓暄。
    李悦拨开身前两个高大的护花使者,再往前,让皇后可以没有遮拦地看到她,说:“确实,之前我们一直不知道最后加进去的一味药而研制不出解药,但是昨晚,就是我请了左相出去的时候,从他那里得知了最后一味药的名字。不过师父他们这么速度,连夜就研制出了解药是我没想过的。”
    听到是左相泄的密,皇后忿恨的通红双眼直要喷出火焰,把左相给烧了。
    “你这个叛徒!”
    左相皱了下眉头,并没有说话,李悦说:“不,他没有背叛你,是我说了两个药材的名字,从他听见那两个名词后,细微的表情变化中得到的答案,其实昨晚我们出去了很久,你们觉得只出去了一会,全赖我有个好师叔,给你们喝的酒水里掺了点东西,让你们意识恍惚,产生时间上的错觉。”
    对皇后解释完毕,李悦转向左相说:“左相大人也没感觉到任何异常,不是吗?”
    只见左相表情仍是一脸惊讶,人的意外表情只会出现在脸上0.1秒,超过这个时间就证明这个表情是假的。
    李悦再看向左相脚下,高声喝道:“你是个女的,不是左相。”
    原先因为皇后的骚动,大臣们的站位就乱作一团,假左相不再站在朝臣队伍前列,这会被李悦点破,她身边的人都赶忙退散开。
    假左相诡异一笑,手一挥,一条银链从她袖中射出,捆上离她不远的云仙仙的脖子,即墨骆霖随手抓住银链,想扯住不让妻子被带走,手却被什么刺到无力握紧,只能眼睁睁看着云仙仙被假左相拉在身边。
    碰过银链的手不停发抖,翻转一看,手掌心已经是中毒发紫。
    “雪!”
    李悦帮即墨骆霖按住伤口,凌慕雪快速给伤口处理。
    把嘴唇都开始发紫的即墨骆霖交给凌慕雪,李悦对上已经撕下假面的朱倩倩。
    “把人放开,别伤害她。”
    “凭什么听你的,你倒说说刚刚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朱倩倩悠然自得,李悦见云仙仙也已脸色发青,心急如焚,简明扼要地说:“你的脚露出了破绽,左相的脚不会这么小巧。好了,你要怎样才肯放人,直说好了。”
    再费些时间,云仙仙身上的毒就更深入,李悦又开始自责了。
    “很简单,你站在那让我抽三鞭,只要我解了心头之恨,我便放人。”
    李悦爽快地答应下,在她应承的同时,更多的是反对的声音。
    云仙仙只是摇头,已经发不出声音,情况刻不容缓,李悦从怀里掏出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对着众人说:“谁拦我,我现在就在这里自缢,都往后退。”
    见到李悦往自己脖子上架刀,皇后高兴地大笑,直说“好”,只是她已被人遗忘在角落,没人再去注意她,只有那失常的笑声在紧张的气氛中显得尤为刺耳。
    祁奕辰和羊魁他们是冲在最前面的,被李悦逼得不得不往后退。
    “好了,你快点,三鞭后,放了仙仙,不得反悔!”
    李悦说完就拿背对着朱倩倩。
    朱倩倩冷笑,眼睛不眨地用另一只自由的手一甩,另一条银链从中射出,准确地抽在李悦背上。
    一鞭下去,厚厚的冬衣都已开裂,雪白的背上留下一道不长的红痕。
    咬咬牙,李悦说:“再来!”
    咻地又是一鞭,这次皮开肉绽,发紫的伤口中流下了黑色的血液。
    李悦流下豆大的汗珠,强支撑着身体,见祁奕辰他们要上前,握紧匕首喝止他们,结果由于过于用力,脖子上又被匕首的尖端划破,只是背部的伤口已经让她失去其他感觉,根本意识不到自己的脖子也在流血。
    “别停,还有一鞭,快!”
    说话已经是中气不足,有的人已经不忍心看李悦,都回避过去,几个大男人把拳头握得啪啪直响。
    就在李悦耳边听到链子甩动的声音,却等不到那甩在她身上的疼痛时,一声尖叫让她猛地回过身,映入眼帘的,是一道猩红,正是这道猩红帮她挡下了最后一鞭。而这最后一鞭和前两次不同,银链上连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匕首刺在了朱馞儒的右腹,如果他没帮李悦挡下,那会扎进李悦左边的后背,心脏所在的位置。
    “馞儒!”
    李悦也失声叫起来,踉跄地扶住朱馞儒,那秀美无双的脸勉强挤出一笑,说:“还好,赶上了。”
    朱倩倩惊叫着放开云仙仙,冲到朱馞儒身边,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了她,连性命都不顾,你这个傻……”
    还没来得及说完,朱倩倩就被朱馞儒点穴点晕过去。
    把朱倩倩搂在怀里,朱馞儒抚上李悦的脸颊,在她耳边,用低哑的声音说:“因为,我爱你。”
    “馞儒,你伤口好深,坐下来先疗伤再说。”
    李悦声音都颤抖了,抓着朱馞儒的手不放。
    朱馞儒轻叹了声,从怀里掏出药瓶,塞进李悦手里,说:“这是解药,你们都吃了吧。”
    说完,抱起朱倩倩,转身离去。
    侍卫们还要围住他,李悦对贺嘉帝说:“父皇,请放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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