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不放手

关上电梯门的那一刻，她听到程斌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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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1-12-18 1:48:14  字数：3800
 自上次意外碰到程斌后，温岚忍住不再去看程言，担心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好意思再让章子惠为难。又过了两天，程诺打电话让温岚周末去考试，说只是例行性的，难度不会太大。
  从石家庄回来后，除了遇见程斌那次，温岚的生活都是她向往的安静平和的状态，就算考试，程诺都体贴地通知了她不需紧张。果然如程诺所说，考试不过是一个过场，没几天，温岚就与T行签订了劳动合同，而且在这家银行的总行办公室工作。对温岚来说，这也算是和她的专业相符了，她不得不在心里感激程诺。
  温岚很快进入工作状态，算是得心应手，每天朝九晚五，回家后可以对着电脑上会儿网，看看书，给朋友打个电话，日子倒是难得的惬意。
  其实这个世界还是不大的，上班一个月，温岚竟在单位组织的一天野外拓展训练中碰到了老朋友，杜俊东。他仍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只是见到温岚时有些惊讶。
  这次的拓展训练，并没有太大的难度，至少在温岚看来，比第一次要轻松许多，而且仅仅一天的时间，不会太辛苦。
  这次的项目有空中抓杠，信任背摔等，大多是一个一个地进行，集体项目也是温岚熟悉的毕业墙。一个人的项目多少还是让人产生恐惧感的，毕竟看起来都是有些危险。当杜俊东看向众人，询问谁要第一个尝试时，温岚总是率先高举起手。
  空中抓杠需要套上安全带，独立爬上9米高的高台，并在直径仅为25公分的圆盘上站立，然后在圆盘上平举双手，奋力越出，去抓住横在空中的单杠。介绍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并不轻松。尤其是稳住身形，尝试着踏上圆盘是最困难的一步。当站立之后，那柱子竟有些摇摇晃晃，从下面可能看不出来，可温岚觉得自己随时可能掉下去，余光撇到下面的人，心中更加不安。还好温岚屏住了呼吸，一跃跳起，成功地抓住手臂前上方的单杠，然后数到三放开手，她觉得自己真的像长了双翅膀一样，在空中飞翔着。她伸手摘了片叶子，以纪念这次特别的旅行。
  其他的项目对温岚来说更简单了，她没觉得像是在训练，倒仿佛在游玩。临别之际，杜俊东单独跟温岚相处时，眼中满含深意地说她变了。
  “是吗，我没有觉得，难道胖了吗？”
  “不是胖了，而是更瘦了。不过我说的是你的胆量已经超出我的预料，跟上次的你判若两人，说明你已经不再依赖别人了。”他一脸的高深莫测，“同时我看出，你并不快乐。你连恐惧感都没有，这不一定是好事。”
  “不管是好是坏，都不是由我决定的。”温岚苦笑。
  “或许我可以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他递给温岚一张名片，微微一笑走开了。
  看着杜俊东离开的背影，温岚感叹自己碰到的人都是这么与众不同。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早。温岚脱下散着汗味的衣服，冲了个热水澡，随随便便穿了件家常的宽松衣服，决定先到楼下转转。
  从市场上买了些水果蔬菜，拎着往家走，却一眼看见从她住的小区里，走出的熟悉的他。竟然是程斌，她想转身时已来不及，只能迎着他走过去。
  “我来这里查个案子，你刚出去了吗？”程斌竟是一反常态的有礼。
  “嗯，买了点东西。”温岚手中一袋袋的可不轻，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打发“他。
  “我帮你拎着吧，顺便到你那里坐坐。”他走过来接温岚手中的购物袋，“还方便吧？”他看了温岚一眼，眼神复杂得让了解他的温岚一时都猜不透。
  “嗯，走吧！”他都这么客气，温岚要是再表现得太过激烈，反而显得气量狭小了。
  两人一起走到温岚住的五栋201，不知是温岚的错觉还是什么，程斌好像故意跟她保持了一些距离。她不由苦笑，这样也好，或许他真的将她完全的放下了，可为何她的心却有些疼，比程斌用手狠狠握住她的肩膀骂她时，还要疼得多。
  这个地方程斌来过，当初温岚被安排在总行上班，章子惠给她收拾了这套距离市中心较近的房子，两室一厅，简单却绝不是简陋。只是不知道章子惠是出于什么心情，竟然让程斌把钥匙给了温岚。他帮温岚把原来那套房子中的东西都搬过来，照顾还算周到，只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没说几句话。不知道过了这些天，他怎么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温岚拿过杯子，表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一直打鼓，不知道他有什么意图。
  程斌没有留在客厅，却走进温岚房间，在床上大咧咧坐下去。温岚一怔，却也没放在心上，这个人，能装这么一路就不错了，还指望他能有多绅士吗?
  温岚走近他，把杯子放到他身边的桌子上，却没有直接递到他手中，她是不想跟他有任何接触。他好像并不介意，用手把杯子朝里推了推，却并没有端起来。抬头看了温岚一眼，他迅速拉住温岚的胳膊，将她拽到床上，然后翻身压了上去。
  温岚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一切只在一瞬之间。
  “程斌，你干嘛？“她奋力推着他。
  “干嘛，还需要问吗？难道这么多天没见，你变得更清纯了？孩子都生了，还装什么。“他喘着粗气，开始解温岚的扣子，粗暴无章法，就像是为了惩罚她一样。
  “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程斌，你这个混蛋，流氓……“温岚气得有些口不择言，虽然她从未骂过人，可这时候也不由怒从心生，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就是流氓，这样不是更合你的胃口吗？既然好好的感情你不要，那一定是喜欢玩刺激了，我会好好陪你。“他嘴里恶毒地说着，双手迅速地将两人的衣服褪去。任凭温岚怎么挣扎，终究抵不过他的蛮力。
  当他毫无温存地在她身体中冲撞时，温岚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在床单上，她从未像现在这样感觉到耻辱。程斌惊觉温岚像是久未经男女之事，这让他心里多少好受了些，只是却仍有些怀疑。她因剧烈疼痛紧皱着眉，紧紧咬住嘴唇却不愿发成一声呻吟。她依然是那么倔强，和在石家庄看到的她截然不同，和在程诺怀中的她判若两人。想到程诺，程斌因刚才的一丝窃喜感到羞耻，心中一阵痛，行动更加粗暴，同时扳过温岚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我不许你想别人，不许。“
  愤怒的他一连要了她几次，当他终于从她身上离开，侧身躺在一边时，温岚眼神空洞，两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告诉我？“程斌从旁边抱住她，脸埋在她的身上，声音竟有些哽咽。
  “你记不记得你说过的话，你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都忘了吗？温岚，你为什么会这么狠心？我又哪里不好，让你宁愿做他的情人，也要跟我分手？为什么？“
  第二天温岚醒来时，已快十点多了，身边的程斌早就离开。想到昨夜的事，虽然程斌对她粗暴野蛮到了极点，却让她明白程斌仍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怎么让她那么难过？他将她推到了怎么样的位置？
  自那以后，程斌经常会出现在她的门口，虽然她极力躲避他，却仍有多次被他得逞，当他频繁突然出现，却从未发现过程诺后，他对温岚体贴怜惜了很多，可每次看到身边的他，温岚心中除了心酸，还有着矛盾，难道，她真的要做他的情人吗？
  一次缠绵过后，程斌拥着温岚，说让温岚给他生个女儿，像她一样的女儿。
  “我不会再给你生孩子了。“本来就有些不甘不愿的温岚，听到他的过分要求竟脱口而出，等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掩饰已来不及。
  “什么叫不再给我生孩子，难道？“他盯着温岚的眼睛，审视着她，又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程言，是我的儿子吗？“他小心翼翼地轻声试探着。
  “你别问了。“
  “我们真的有了自己的孩子吗？真的吗？难怪他那么像我。“他就那么光着身子坐起来，眼中发着异彩。
  “你不是说他像你哥吗？“他好像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了。
  “哪会像他，他能有那么好看吗？“他又像个孩子般地笑了，这个笑容温岚已经久违。他抱住温岚，脸上微微的胡茬蹭在温岚的脸上，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中。
  “岚岚，你真的为我生了孩子，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害我误会你那么久，而且你怀孕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从惊喜中缓过来，他开始发出一连串的质问。
  看吧，他就是这么个孩子样的男人，还以为他成熟了呢，结果还是一点没变。温岚心中想着，却也感激于他的没变。
  到了现在，温岚觉得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当初不告诉他是生他的气，后来不告诉是觉得无力挽回，如今他既然已知晓，又何必让他在痛苦中呢。如果他的老婆是别的女人，温岚或许会因为愧疚，顾念他们的婚姻而瞒着他，可是谭玲玲，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温岚曾经对她的愧疚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