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丫头重生记

第140章


    “想不到严贵妃心机如此深,这封书信多年未销毁就是为了牵制他们几人”延礼脸色凝重。
    原来严贵妃是严棆的表姑,曾经与贞公主的未婚夫严棆的父亲青梅竹马,因自己是贞公主的陪嫁丫鬟只好嫁到狼蛉,因此心生怀恨,投靠皇后嫁祸贞公主。
    “好戏才刚刚开始,皇后几年前早逝倒是便宜她了”延祯冷笑。
    延金为皇后所生,这也是这些年他始终对延金热情不起来的原因,明知道延金喜欢萧倩莹,明知道萧倩莹的父亲是自己的杀母仇人,可是为了让延金难过,他必须娶萧倩莹。
    第二天,严锐主动约见延祯,提出的条件是:“只要他交出玉玺就会让萧倩莹母子回到他身边”
    延祯撇唇一笑:“福亲府目前闹饥荒,她们娘俩还是由二哥养着好”
    这话愣是将严锐准备了一肚子威胁发狠的话没了用武之地,看延祯这架势倒像威胁他的意味多一点。
    “你到底想干什么?”严锐有些失控。
    “答应我三件事,我会把玉玺给你否则,即使你已登基,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说”严锐大吼。
    延祯掏掏耳朵,斜倚着宫墙下的一个歪脖子树,拍拍树干,“二哥,你说这歪瓜瘪枣的东西也能长在宫里,你说这都是什么眼神?”
    严锐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压根就跟不上他的思维,“这就是你的第一个条件,砍了这颗树?”
    “哈哈砍,好必须砍,我的第一个条件是要你找个好的理由砍了严贵妃的脑袋”延祯说的云淡风轻,仿佛砍一棵树般清淡。
    严锐的眼珠子登时就掉下来了,指着他颤抖道:“她是老六的母妃,你真开的出口”
    “明日午时她的脑袋必须掉,理由你自己找否则,玉玺我可不敢保证看守的住”说完再不理会呆愣的严锐,扬长而去。
    第二天午时已过,延浩哭天抢地的来找延祯报仇。
    延祯鄙夷的冷笑:“人是严锐砍的,你发什么昏,他随便找个理由你就信了来杀我,好啊我不动,任你来砍,来啊”说到最后延祯也动怒了,搞的延浩抹着鼻子又去找严锐算账去了。
    第二天傍晚,严锐迫不及待的召见延祯,“严贵妃的脑袋已经砍了,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延祯耸肩一笑,“急什么?有些事是要看时机和个人需求的或许,今晚会有精彩发生吧”
    延祯口中的精彩第二日便传遍了整个皇城,一个守更的太监夜半听到裴贵妃寝宫有异样,吆喝着一群锦衣卫去捉贼,贼没捉到,奸到捉住了。
    灯火通明后,众人只见裴贵妃赤身裸体躺在大床上大睡,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来不及穿衣服抱头鼠窜,据说裴贵妃醒来后就自尽了。
    严锐红着眼找延祯算账,他百分之百确定这是延祯干的。
    延祯却一脸的愉悦,“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保证裴贵妃为父皇守身,冰清玉洁?好歹你是皇上,皇上的脸面还是要的,我要求你削了裴贵妃的封号,永远不得葬入皇陵,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严锐一拍桌子:“绝不可能你不要太过份”
    “我过份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想得到就要付出代价,这是我的第二个条件,答不答应随便你”
    “延祯,你就不怕我杀了你的王妃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
    “随你的便”延祯一脸冷血。
    严锐不敢置信,一把揪住延祯的衣领,“你简直就是个混蛋好,既然你不在乎萧倩莹,那么紫桑漠呢?这个女人的命你在不在乎?”
    “我不在乎,我谁都不在乎”延祯大吼,却在扭脸间看到严棆扶着一脸苍白的凌漠静静的站在不远处。
第二卷 心伤不知恨 第十章 延祯的抉择(上)
    第十章 延祯的抉择(上)
    延祯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他紧紧的盯着凌漠,无意识的转过身,伸出手想去拉她的手,心底无数个声音在呐喊:我在乎你,我在乎你,我是真的在乎你
    唇角蠕动可是却终没有开口,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时间静止。
    凌漠没有迎上延祯的视线,她朝严棆的耳边低语一声,严棆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没入了殿外。
    延祯觉的自己的心倏地就掉入了严寒地狱,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他阴寒的朝严锐一笑,严锐只觉头皮发麻,他的表情实在狰狞。
    “现在我来开出条件,拿玉玺换萧倩莹还是紫桑漠由你决定明日戌时三刻将答案告诉我,你的时间只有一天,因为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了你考虑清楚换谁”严锐说完,冷笑离去。
    延祯却没有任何反应,满脑子都是严锐的话,这个女人活不了多久了,活不了多久了……
    不延祯仰天撕吼不,他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能没有她
    凌漠在严棆的搀扶下,虚弱的离开,却在下一秒再也坚持不住昏倒在严棆的怀中。
    严棆看着昏睡的时刻越来越多,清醒的时刻越来越少的凌漠,心痛的拢拢她的碎发,小心的抱在怀里,心再一次陷入矛盾和纠结中。
    这些天的相处,他很确定她不是子诺,可是他的心还是不自觉的为她忧虑,当日他在送亲的马车上调包换走了她,本来打算拿她当诱饵联合严锐给延祯彻底一击,可是他没想到她竟中了一种罕见的软骨嗜睡毒。
    看着她沉睡的与子诺逝去时无二的睡颜,他害怕了,他已经失去了子诺,他不能再让一个酷似子诺的人那般永远的睡去,而且,他的命是她救的,当初若不是她拼了命的往他的嘴里塞那些药丸,只怕他早就死了。
    他忽然很后悔以她做人质来对抗延祯,这样的他很卑鄙。
    延祯终于回过神来,飞身挡在了严棆的面前,脸色铁青的盯着他怀中的人儿,浑身散发着戾气,“放下她,我饶你不死”
    严棆淡然一笑:“在你手下大难不死,我自知已不是你的对手,但是离开你是漠儿的心愿,现在达成她的心愿是我的心愿,你以为我会将她交给一个毫不在乎她的人吗?”
    离开你是她的心愿,严棆的话彻底的刺痛了延祯,他心慌的看向凌漠,失措道:“她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你还会在意她怎么了?不需要你假惺惺让开,漠儿该服药了”严棆怀抱漠儿绕过延祯。
    “她到底怎么了?快说”延祯一把揪住严棆,若不是他怀里抱着漠儿,真想一脚踹上去。
    “她中了软骨嗜睡毒,现在每天清醒的时间只有两个时辰,只怕以后会越来越短,昏睡而死”
    “谁干的?”延祯眼红的都可以滴出血了。
    “牡丹夫人”严棆发狠道,“可惜被她逃回段干国了”
    “段干长风”延祯咬牙切齿,深深的看了凌漠一眼,想上前摸摸她的脸,却被严棆一手挡住。
    延祯不满的瞪向他,“保护好她,我去找段干长风要解药”
    “没用的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月,漠儿已经等不了一月了而且我们不能确定段干长风有解药”严棆的声音无比的哀戚。
    “混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延祯一拳挥上严棆的脸,严棆的唇角立刻渗出了血痕。
    严棆也觉得自己该揍,闷声承受了这一拳,压低声对延祯说道:“我和漠儿被软禁了,严锐并不像表面那般没脑子,整个皇宫他已经重新做了布置,明天不管你带不带玉玺,漠儿都不可能安全被你带离,除非你有飞天遁地的本事”说完,严棆冷哼一声抱着凌漠离去。
    延祯巡视了一眼皇宫,脸色瞬间凝重,严锐果然精心布置了许多机关,明天必是一场恶斗。
    火舞小心翼翼的端着晚膳进入书房的时候,延祯正在沉静的看着手上的一本册子,在晕黄的灯光里,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安逸沉美,他手里是一本普通的手撰心经,但是娟秀的小字流畅的铺展在纸页上,只需一眼,心便会安定。
    “治心之道,先去其毒;阳恶曰忿,阴恶曰欲;治身之道,必防其患……礼以居敬,恶以导和;阴柔之恶,敬以持之;敬极肃肃,和极雍雍;穆穆绵绵,斯为德容;容于在外,实根与内……”
    延祯无声的抚摸着每一个字,目光渐渐的柔和,透着这些小字,漠儿时而调皮,时而孤傲,时而泼辣的种种在眼前掠过,最后那句“从此四爷是路人”字字句句敲击他的心,延祯的眼中闪现一抹痛色。
    一纸信笺从书页中滑落,盈盈飘于身畔,火舞急忙放下食盘捡起来,吃惊的递给延祯:“爷,你看”
    延祯无神的接过,却在下一秒僵直了身子,脸上瞬间血色全无,纸扉上的凌飘字体是师父留下的:情至深则无惧,不灭不生,生死本同。
    火舞看着上面的生生死死,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却不知如何劝慰,只好岔开话说:“哪里来的昏话,情越深越担心失去,人都死了还怎么复生,生和死又怎么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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