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平淡无奇的婚姻是不得不接受的归宿,却能相伴长久。若能爱情、婚姻两得意,那多半是命运的宠儿。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两坑的压力实在好大,所以这边更得慢了,但俺们保证,不会停更~~
亲你们~(≧▽≦)/~啦啦啦
65、Chapter 64 ...
  阴月月问褚未央说的这些话有几分把握,褚未央拍着胸脯说:“最少八九分,这不是我吹牛!诶,你认识我到现在,我骗过你么?”
  这话问住了阴月月。褚未央骗过没骗过她,她没有印象了,一时也拿不出可以反驳的话。对于丰铭这个人,阴月月本来还是有点底的。在这之前,她从没想过丰铭会有病,不管是外科、内科,还是心理科,都好似不会降落在丰铭的生命里似的。可现在一回想前几天丰铭的表现,阴月月又不由自主的犯了嘀咕。
  那天的丰铭,似乎过分的狂躁。这到底算不算是精神焦虑和忧郁症的表现?
  褚未央一脸笃定道:“八成就是了,你看他平时看上去就像个谦谦君子,谁能想到私下里会这么对你?”
  阴月月更犹豫了。
  
  阴月月对丰铭的心理病一事拿不定主意,又不想轻易对他妄下判断。
  本来好不容易复合的关系怎么经得起折腾?这是阴月月最先考虑到的问题。
  毕竟分开了两年多,别说是丰铭,就是一向喜欢逃避现实的阴月月也被迫成熟和成长了。所有人都在变,没有人会停下脚步等你先改变,再去迎合你,大家都在不断的适应环境和适应旁人。
  站在这个角度上考虑,阴月月难以想象这两年多丰铭是怎么过的,他没有和秦玟订婚,却还能在秦敏丽的母系强权政治下站住一席之地,压力该有多大?可是这些,丰铭从没告诉过她,许是怕她担心,许是认为她无需知道,许是他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但不管如何,能在这种环境下挺过来的丰铭,已经很难再像从前那样了。这就是阴月月此刻的想法。
  于是,阴月月请褚未央做个见证人,从第三者的角度去试探丰铭的转变。
  
  褚未央出于好奇和看好戏的心理,答应了阴月月的请求,但是试探的进展并不顺利,丰铭藏的太深了,几次谈话下来,褚未央只觉得力不从心,阴月月更心虚的以为,丰铭看出了什么。
  而事实上,丰铭也确实看出了端倪。
  两人约会变成了三人行,丰铭表面上一片平静,心里波涛起伏。
  起初,丰铭还搞不懂阴月月的用意,可依照对她的了解来看,阴月月是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的,她虽然任性,但做每一件事都是有一定道理的。
  丰铭发现,褚未央和阴月月会时不时交换眼色,褚未央的问话也充满了挑衅,而一向敏感的阴月月则好似感觉不到一般,除了她频频出现的小动作,加上她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
  丰铭只想到了一种可能性——试探。
  
  褚未央向阴月月坦白了自己的看法,她说丰铭就和她听到的传言里说的一样,不像个正常人。
  阴月月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丰铭,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却想不到,丰铭先提出来了。
  “为什么每次约会,你都要带个第三者?”
  阴月月支支吾吾,笑着解释道:“未央刚回国,找我叙叙旧,我又约了你,只好这样了。”
  丰铭又问:“那为什么,她总盯着我看,还拿问题试探我?”
  阴月月垂下了脸,脸上热腾腾的。
  丰铭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睛慢慢眯起来,已经猜到了最可能发生的可能性。
  阴月月知道瞒不下去,更知道难以收场,只好实话实说。
  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丰铭摇摇头:“要生气的对象也不该是你。”
  阴月月抿抿嘴,拉下丰铭的手,一起走到沙发上坐下,摆出电视剧里最常出现的心理医生的样子,用一种既冷静又深沉的表情,说道:“丰铭,我明白你这两年多并不好过,你的压力太大了,肩膀上的重担也太重了,普通人都是难以承受的,所以……你就没想过找些渠道排解压力么?”
  
  “想你,想我们在中国和在加拿大的日子,压力就没了。”丰铭轻巧的吐出这么一句话,成功的打断了阴月月的思路。
  阴月月的面部线条慢慢软化了,道:“那……你有没有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连想也不能帮助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忍,忍久了就习惯了。”
  阴月月的听的心头肉都拧在了一起,她突然觉得委屈,替丰铭委屈。她恨自己,恨自己当初逼他的嘴脸,恨自己当初的自私和成全。
  “对不起……”
  接着,阴月月不再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就泄露了情绪和哽咽。
  倒是丰铭,一如往常的将她搂进怀里,摸着她鬓角的头发安抚着,说道:“你和我之间,用不着说这句话。”
  阴月月突然觉得丰铭太可怜了,她的同情心和母爱从来没有这么泛滥过,她一向是自私自利的,这一次,却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利益,只想到丰铭的病。
  
  阴月月很怕那个敏感的问题一说出口,丰铭会很激动,于是她缓缓伸出手,抱紧丰铭的腰,缠住,这才开口问道:“丰铭,如果我问你一个你不想回答的问题,你能不能不要生气?”
  丰铭颔首,笑道:“问吧。”
  阴月月道:“你是不是经常情绪失控,就像上次那样,有时候不知道怎么发泄,就摔东西或者拿自己出气?”
  丰铭皱起了眉,低头看着她,反问道:“怎么这么问?”
  阴月月一愣,刚要解释,冷不丁的又听丰铭加上了一句:“你以为我有心理病?”
  这话由丰铭讲出来,比阴月月自己讲出来还要尴尬。
  
  丰铭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不悦,他自顾自得继续道:“我总觉得你们两个不对劲儿,尤其是你朋友,总拿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我说,我有这么值得探索么?其实你要是有疑问,可以直接提出来,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月月,你不适合演戏。”
  阴月月的所有心思都无所遁形了,她感到羞愧。
  “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这两年一直在看加拿大的一个心理医生,有点起色。”
  阴月月怔住,下意识道:“什么!你看过医生了!”
  丰铭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姿态,靠近沙发里,说:“现代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病,只是大多数的人不愿意去面对,我则选择尽早去解决,以免病情扩大了影响更深。”
  “为什么?”阴月月问。
  “你问哪个为什么?”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病?”
  “因为很多事。”
  “也包括两年前的那件事么,包括我么?”
  丰铭点点头,道:“那只是起因。”
  
  “咣当”一声,阴月月的世界倒塌了。
  她这才知道,是她亲手抽掉了这个世界的第一块砖,她是导火索。
  “那现在,你的病好点了么,医生怎么说的?”
  “也没什么,治疗过程可能很短也可能很长,不过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那他有没有说过注意什么?”
  “按时吃药,少受刺激,注意舒缓压力。”
  阴月月一一记在心里。这短短几个字,却有千斤担,压在她的心口,久久不散。
  吃药,少受刺激,舒缓压力,这样就可以了么?
  
  活了二十几年,阴月月头一次亲自面对心理病患者,这个患者还是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是刚刚修复关系的男朋友,她的心口就像一下子被人掐住一般喘不过气。
  回到家里,她试探了父母的意见,老一辈人四处很排斥“心理病”三个字,在他们的观念里,这就等于是疯子、变态、神经病。
  程欣荣问阴月月,是谁得了这个病。
  阴月月道,只是好奇想问问,甚至声称自己以后要成为一个心理辅导专家。
  程欣荣不同意,直截了当的警告阴月月,要远离那些心里不正常的变态,否则时间一长,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阴月月又一次无语,实在难以和母亲沟通下去。
  
  阴月月又问了几个朋友的意见,其中最能和她产生共鸣的便是于一一了。倒不是于一一对这个病有研究,而是她最近也正在为此苦恼。
  于一一说:“本来我也想告诉你们我结婚了的,可我从领证那天起,心情就一直很不好,也不想和人多说话,就是最近几天看了看医生,吃了点药,心情稍微好了些。医生说叫我多找朋友倾诉一下,这样对病情好处。”
  几个月前,于一一和男朋友秦夏在父母的见证下领了证,本想着过几天就通知所有亲朋好友再行宴客,哪知秦夏却在这时候又一次升了职。
  升职以后,秦夏夜不归家的生活,新房也来不及参与布置,都是于一一张罗的。
  于一一和阴月月一样,对社会了解不深,一个女孩子也不可能独子四处跑建材,只好找房屋设计装修公司全面包办。设计公司一口气要了二十万,于一一和秦夏的家里各出了一半,还剩了二十万留着买家具。本来,付新房的首期和买车,已经花了双方家里几十万,也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于一一和秦夏私下计划着,装修房子花了二十万是多了些,但最起码省心,省下的时间再各自拼搏事业,总会赚回来的,该花在刀刃上的钱,还是要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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