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宝斋传奇

第25章


“你是知道为妻我虽然为了锦宝斋啊,为了家里,不得不经常应酬,其实从来都是金刚之身,只有你可以近我的身,近我的心,其他人我是绝不会多思一下的。”甜言蜜语,不算是高训雅擅长的事,以前的世界里她甚至认为自己是很难向自己丈夫主动诉说情话的人,本性温和、低调,不管多爱多恨,都会是云淡风轻的表达。
可是现在锦宝斋的情况,在她娶了文莘辕之后,昌盛依然,进账的金银纯利比照去年、前年都增加。反正有钱赚,什么问题都可以被掩盖,文莘辕改嫁,她接掌家业,对这些不安套路出牌的事,家里内部表现不满的人,还不多。加上她从现代带回来的先进经营理念,估计锦宝斋家主的位子,她是有信心能坐稳了。先攘外,剩下就是安内了,她一定会悉心真正收服文莘辕的心,还有太爷的,谨欢的,柳青柳颜的,呵呵呵,都快成流哈喇子的傻笑了。
对于自家妻主无人之时随口而出的情话,起初文莘辕是咬着嘴唇低头忍耐,现在已经可以听完后没有不适反应了,他没跟着转移话题,质问:“真的都是珍起惹得那些麻烦吗?我怎么听说,他殴打李大人千金时,有人从旁怂恿,甚至动手后你一直在旁边看着,丝毫没有上前劝解?”
原来莘辕都知道啊,训雅解释:“我看那李小姐形貌粗陋,还肖想紫宁,要纳为四房,自然要借珍起的手教训下。”
“那头牌旦角,貌似跟你交情不错,为何就言辞拒绝珍起?”莘辕斜睨训雅又问。
“我不是想要她教训一下珍起,让那小子别太嚣张。”
“那又是谁帮他约的文人志士跟他到清松阁喝酒?”
“他私下重金收买了绿翠传递消息,不关我的事。”这个解释比较好,高训雅觉得。
“绿翠是我们家最得重用的下人,重金能收买?绿翠最近跟你如影随形,不是你答应,她敢替珍起传信。”文莘辕直接扒掉高训雅的底。“还有,仕女们赏花宴的时间地点,想必也是‘绿翠’不经意透露的吧。”
嘿嘿嘿,高训雅笑笑,转向矮几上厚墩墩的大饭煲,这是她为了解决文莘辕一忙起来吃饭不规律的习惯,找人做的。从里面拿出来依然烫手的乌鸡参茸汤,盛好一碗,端到书桌边,她又拖过来椅子坐好,一勺一勺的吹凉,喂到他绯色的唇畔。边喂边讨饶说,“莘辕,别操心这些烂事,身子最重要,多吃点补补,晚上有奖励。”
莘辕想要冲着屋顶翻翻白眼,不过他冷淡惯了,做不出这种矫情的动作,只说,“说好要静观珍起的行为才好做下一步打算,他身份不明,万一我们处置不当,损坏了锦宝斋的声誉,你我都担当不起。你如此随性而为,我有些担心也难免。”
“知道了,我一定再不敢随珍起胡闹,就是有点气不过他欺负我,才想让他吃点苦头。”
看看表情可怜的高训雅,文莘辕无奈的点点头,催促,“赶快喝完,别让进来的下人看了笑话。”
“笑话什么,我们是夫妻,我喂我最钟爱的夫郎喝汤还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有意见那是太羡慕了,有本事也找个你这么俊的回家喂啊!”说完不忘磨蹭下莘辕白皙的脸颊。
喝了小半碗,莘辕说,“我不想喝了。” 
“乖,喝了,晚上奖励两次,好不好,你在上头的,好不好。”高训雅更无耻的提议。
文莘辕这下可真红了脸,“你……,无耻。”扭头不喝汤也不说话,凌乱的翻看手里的册子。
高训雅贼笑,几口灌下剩下的鸡汤,呵呵呵,现在她教会莘辕男上女下的姿势,虽然做时他浑身从头到脚红的像一只煮透的虾,可是却很快摸准其中的精妙,做的很好,训雅很满意。环境改变性格真是至理名言,训雅觉得来到女尊世界后,渐渐沉醉于调戏良家夫男的乐趣而无法自拔。
“算了,晚上你练剑的时候,我再随身伺候夫郎吧。”一语双关,即是陪他练真剑,也是陪他练下面那柄尤物剑,说完看到莘辕真的羞得要红成一朵富贵牡丹,训雅不再纠缠自家男人工作,乖乖躲出书房。
外头还有人等她去办件要事。
第27章 第六章 玄机暗藏 2
大门外,是大街,往前走,穿进街旁无数胡同中的一条,再走到头,转过弯,才看到一辆预先停在那里的精巧马车,虽然样式普通,却依然是红的透亮,果真是泰来安那个变态红色控才会拥有的交通工具。高训雅有件大事要办,没有选择只得继续借用这辆骚包车。
驾轻就熟钻进车厢,高训雅对泰来安交代:“快点,我还有事,晚上得早点回来。”
虽然训雅没有任何炫耀的地方,不过她贪婪的语气,还是能够令人想入非非,泰来安原本傲然的表情,突然染上萧索,“这事你随便找手下人办办就行了,还用欠我一个人情,找我帮忙?”
滋润的靠躺在柔软的靠垫上,翘起二郎腿,用手拈着旁边小盒里的果脯,悠哉游哉的吃着,高训雅舒服的像在自己家,“不想让莘辕他们替我操心,我想这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泰来安有点烦躁高训雅把她的马车当成自己办私事时的专车,看着车上出现的越来越多高训雅随手放置的东西,她就烦躁,感觉自己从一个世外高人堕落成感官享受的世俗凡人,想着她拿起果脯直接从窗户里给扔出去,“成天弄些男子才喜欢的玩意,也不怕人笑话。”
训雅并不在意泰来安的跋扈,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瓜子,全都剥好透着浓香,她递给泰来安,套近乎的说,“这是虹瑞亲手做的,独家秘制,外头买不到的,尝尝。”见泰来安根本不买她的美食诱惑,她揣到自个手里津津有味的吃着,边吃边说,“是不是有谣传说咱俩有一腿了,我都不在乎人家说我男人样,你怕什么。”
泰来安想揪住她的脖子殴打一顿,不过最终只从她手里拿了几粒瓜子放在嘴里细嚼,火候正好,味道咸甜适中,一颗一颗剥得非常仔细。这个虹瑞在想什么,他要是个贴身小厮,对自己主子也太过于用心,还有戏班子里那个打他的女子,又是怎么回事?想到虹瑞当时执着无悔的眼,又看看高训雅手里的瓜子,泰来安对高训雅的厌恶再增加几分。
“让你的驾车娘子慢点,颠得我屁股疼,”高训雅还在那火上浇油。
“你不是要快点?王班主住城西,还要一会,所以说……”泰来安冲外面吩咐驾车手下,“赶得再快点,着急。”
马车呼啸穿过大街小巷,高训雅下车后就只有扶着车梁呕吐不止的份。
眼前的小院子苍竹环绕,老瓦旧砖里传出的依依呀呀唱戏声。不错,高训雅要找的就是于笑茹当时有心让她见的林州来的戏班——长生班,呵呵呵,林州,原本那个自己的家乡。
见高训雅望着院门有点茫然,泰来安问,“想好了要见?也许他们都不希望你再跟这些人有来往了,再说,你不是说都不记得以前的事,既然不记得还来招惹他们干什么?”
训雅回头,眼中有与年龄不符的沉稳,“我虽然不想招惹他们,但虹瑞整天惴惴不安,身为顶天立地的女人,怎么能让身边的男人过的不踏实。”
泰来安哼笑,阴霾低语,“原来你都知道。高训雅,真还不能小瞧了你。”
高训雅无所谓的拍拍自己的青衣长袍,“又是珍起,又是戏班,还有柳颜,还扯上王爷,还有那些于笑茹、李大人之流。光想着挣钱过日子可不行,家里有没破的人命,自己身世堪忧,外头虎视眈眈,哎,我们锦宝斋的事还真多真麻烦,总得一件事一件事的办,我这种生井小民也偷不得懒,白白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正在这时,看到一个四十岁上下长相中正、衣着光鲜的妇人从院子里出来,后面跟着送她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花白头发、面容沧厉却又让人觉得干净朴素。两人似乎相谈甚欢,挥手道别。
来访的人走时看到高训雅和泰来安,轻轻一拱手致礼,才转身离去。
高训雅问:“是谁?认识我们?”
泰来安对她的无知,表示鄙视,“尉迟家的内院总管,逢年过节也是常跟着她家主子到你们那走动的,你竟然不知道。”
训雅轻蔑的回答:“我只记着主子。” 气的泰来安还想殴打她。
那斑白华发的老妇已经看到她们两个,往这边来,毕竟是靠人家赏一口饭讨生活的人,多年历练、混迹各地,她对收敛自己的本性、笑脸相迎已炉火纯青。深看训雅两眼后,最后这位老人家选择简单客套的开场,“原来是锦宝斋当家的和泰少侠啊,不知两位可是来找老身啊?”
训雅见对方当做不相识,她也乐的轻松,同样客气问好:“王班主还是健朗的很啊。听闻长生班在这里找的清静院子,晚辈想,还是得来打扰一下,为我家太爷八月的寿辰,讨您个答复才行,那些草台班子跟长生班比,都上不了台面。”
“哪里哪里,能到贵府演戏,是长生班的运气,随便遣个下人来通知就行,哪还用当家的亲自来。”王班主世故一笑,背着手在前引路,“门外说话不方便,还请两位贵主子到屋里喝杯粗茶吧。”
“这是当然,我知道要长生班在这里平白留到八月,也不是个理,这次来准备了三千两唱酬,还请班主别推辞,晚辈心里才得劲。”高训雅倜傥的与泰来安随王班主往里走,闲聊似的问,“不知道刚才尉迟家的总管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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