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这些年

第150章


  我让陈黎带我上楼去看,老孙在后面跟了过来,我知道他对那法器感兴趣,但是我看他那眼神对陈黎更感兴趣。回头一定在苗青青面前告他一状,看他还敢不敢见到漂亮妞就哈喇子兮兮的。
  到了三楼客厅,看见大厅靠里面整整一栋墙放着个大展架,展架的格子里,放着各种摆件,而且一眼望去,那些摆件似乎都价值不菲。
  我一样样看过去,终于眼睛定格在一个黑乎乎的似乎是金属的牌牌上,那牌牌大约十厘米长,五厘米宽,底部是一根圆棍,刚好够成人一只手握住,倒像是个短把的苍蝇拍,那把手位置甚是光滑,想是以前被人经常握住摩擦的缘故。
  我过去伸手握住那圆棍拿起那牌牌,感觉沉甸甸的,且触手冰冷,隐约感觉牌牌里有什么东西纷繁流动,气象万千,似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腾来去,又似有无数凄厉的鬼哭狼嚎之声,我忙摄住心神,心知这块牌牌可不简单,一定是极其厉害的法器,不然普通的镇宅符咒和法器只能驱离鬼,并不能对鬼做出反击,而这牌牌却几乎能将鬼一次打散,确实不是一般的法宝。
  日期:2011-4-18 21:44:00
  老孙见我拿着牌牌时神情古怪,伸手接过去把玩,我看老孙却并没有感知这牌牌内的玄妙感觉,心说估计要有法术的人才能感知这里面流淌的东西。看这牌牌不知道是何种金属练成,通体漆黑,闪着金属光泽,又似是石头一般,有着石头的质感。
  忽然看见牌牌的背面似乎有文字,忙从老孙手里接过牌牌,翻过去看上面的文字,文字已经模糊磨损了,仔细看时,才发现那里有三个古体字,还有几行咒语一样的文字,但是那是道家的上古文字,我对道家法术里的古文字颇有研究,经常去图书馆古籍书店购买相关书籍回来钻研,一见这三字乃是:“招魂令”。
  下面的几行小字已近模糊,但是仍能看清,写道:“一二三日,则四五六里,风水错则鬼气凝,故招魂令者,令鬼司魂,然鬼近则诛”。
  这几句话对我这经常钻研道家咒语的人来说,不算难理解,一思索便即明白,是说这个招魂令牌能够控制鬼魂,但是鬼魂若想靠近则会对鬼进行诛杀。那“一二三日则四五六里”的大意是说这牌放在某个地方前三天,能让周围四到六里的地方风水改变,使人死后即刻变鬼。
  怪不得庞峰和叶无垠死后都变了鬼了,原来是这招魂令的原因,这法器旨在多产鬼,并控制鬼,似乎不是道家正教的法器,却绝对是道家邪教的法器。
  老孙见我看得认真,凑过来问:老李,上面写的什么?
  我把大致的意思跟老孙翻译了一遍,老孙听完脸上闪现古怪的神情继而紧张的四下张望了一下,我奇怪问:老孙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
  老孙对我说:老李,既然这招魂令牌能让方圆六里范围内死人变鬼,那刚才那个把自己脸撞没了的严武,是不是也会变成鬼呢?
  我闻听此言心里一紧,忙在三人身上用了罩字咒,陈黎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紧张的盯着楼梯口,仿佛那鬼就要从楼梯口上来一般。
  我转念一想,刚才我们忘记了,如果严武变鬼了,那他也进不来这房子,因为这房子里有这块招魂令在,而且鬼近则诛,那就大可不必担心的。刚才我们的反应确实因今晚遭遇的无数险情而心里变得敏感紧张了。
  但是又一想,若是严武变鬼,虽然进不来这屋子,那他总会可以每晚过来游荡,他因绑架陈黎而死,那他必定恨陈黎,那陈黎以后就不能来这里了,否则会有危险,即使陈黎以后不来这里,那这周围也有人居住,严武变鬼后性情更是大变,总会伤害到周围的人的,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灭了它为好。
  我冲老孙说:我们走。
  老孙说:去刚才那地方么?
  我点头。
  陈黎奇怪的问:你们要去哪里?
  老孙说:去刚才我们救你的地方,看看严武变鬼没有。
  日期:2011-4-18 21:51:00
  叮嘱陈黎看住大家不要出屋子,以防严武变鬼后回来害人,然后我开了严武的那辆桑塔纳轿车,老孙开九人座奔驰商务又去了高速公路边的那树林里,到地方后,见严武的尸体兀自倒在那里,满脸鲜血肉末已经少许凝固,看得人说不出的心里发麻,我既然知道严武是死在这里的,那他的鬼门就在这里,生鬼之地的鬼门处,阴气最重,鬼从鬼门出来到人间,定会从鬼门带出许多阴气,且一时不会消散。但是我明明没感到这里有丝毫鬼气,那就说明严武并没有变鬼,这是怎么回事?招魂令上不是说可以让这附近死者都变鬼的么。
  老孙说:老李,严武没变鬼,难道是这里距离招魂令太远,以至覆盖不到这里么,招魂令管不到?
  我顿时醒悟,这里离招魂令有十公里左右呢,而招魂令的控制范围却最多只有六里,那是决计不会改变这里的风水的,严武自然不会变鬼了。虚惊一场,但是不管怎么说,来一趟落实一下,心里比较踏实。
  我和老孙把那辆桑塔纳轿车停在地道桥底下,并擦拭干净可能在上面留下的任何指纹等物,然后开这九人座奔驰回到陈黎的豪宅。
  趴体还在如火如荼的开着,由于酒精的作用,现在连最矜持的人都开始进入状态,音乐声声震耳,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我和老孙把情况跟陈黎讲了清楚,包括那招魂令的情况,陈黎对这个不知哪朝哪代的哪个道教邪教派留下的这么邪性的法器心里害怕,一个劲要我把它带走,扔了埋了或者毁掉都行。我心想即使陈黎不让我带走这块招魂令,我也会主动要求把令牌带走的,然后回去问问月隐道长,是否识得此物,再想个方法控制这东西,要么就销毁掉,总之不能让令牌周围六里之内死人都变鬼就行。
  我把招魂令放到腰包里,和陈黎下到一楼,此时老孙跟撅着嘴的耿鸥简要说了下这里刚才发生的惊险事情,耿鸥这才明白我和陈黎在一起上楼下楼又聊那么多的原因,不禁破涕为笑,过来拉着陈黎一口一个妹妹叫着,以向我证明她已经不吃醋不生气了,我心里顿觉好笑。
  看着大家都开开心心的玩的尽兴,不免心里奇怪,怎么我总是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呢,连参加个趴体,人家都玩的开心的,我却里外忙活半天,不禁心里又些许黯然。
  唱了几支歌又喝了些酒,凌晨四点多了,那帮学生和他们的朋友们明天都是没课或者请了假,一个个精神十足,看来还要疯狂一会呢。但是我们这群人,明天有要去办事的,王凡和大张上午还有个谈判呢,所以必须回去准备准备。这么一说小白小雨也要一起回去,于是一行十人决定都一起回市区,肖小小个子小,来的时候是坐在老郭的腿上的,把老孙羡慕的不行。
  大张喝的酒比较多,老孙虽然也喝了些,但是基本都在刚才的折腾当中酒气消散了,我刚才猛喝了点就,以补偿我劳累的,那就只有让老孙开车了,老孙跟我要九人座的钥匙,我这才想起,刚才从高速公路回来时候是我开的车,我怕老孙开那么快出危险。
  于是我打开腰包掏车钥匙,就在此时,凭空伸出一只手臂来,往我的腰包里一探,一把抢走了招魂令,随即那条手臂倏的不见了,仿佛那条手臂是从空气中长出来的一样。
  我自然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因为修习道教内功,并长期习练了小擒拿手及八卦履的轻功,反应自然迅速,出于本能,那只手要缩回去的瞬间,我已经不自觉的踩住八卦履的方位揉身上前,迅速出手靠着想象此时那只手缩回去的方向,拿那只手的手腕和肘关节,虽然跟本看不见什么。
  只听“呦”的一声,那只手又重新出现,但立刻迅速的回缩,但是终究慢了一拍,我的指甲在他手背重重划了一道。眼看那只手顿时又缩进了空气中,消失了。但是八卦履岂是一般强身健体的功夫可比的,在刚才的一接触还有发出的那一声“呦”,已然判断出那人整个身体的大体位置,和退去的方向,我的双脚竟似没在我控制下自动往右前跨上一大步,然后左脚又向左上平伸,同时右手竖起为掌,从右向左横砍下去。
  这几个动作都是眨眼间完成的,我只感觉我的右掌砍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只听“哎呦”一声,紧着着又“砰”的一声,几米外的地上已经摔倒了一个人,借着院内昏暗的灯光,看那人五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面膛黝黑,络腮胡子,让人惊奇的是,这人竟然披了件宽大的黑色头蓬,双眼尽是惊奇,想来他绝没想到我能在看不见他的情况下把他打倒。
  他右手正握着那招魂令,左手握住斗篷的一角向右一扯,将斗篷向身上盖去,我知他要逃跑,和老孙同时向他冲去,但是终究差着几米远,而我和他已然没了肢体接触,我的擒拿手和八卦履也自然无法判断他的动作方向,他斗篷一盖,顿时消失了。
  那斗篷竟如隐身衣一般,能让他瞬间隐身。我想此时他一定还在这院里,所以冲到院门口把守,但是想到他刚才的动作,显然也是会些功夫的,这院子的围墙是万万拦不住他的,现在恐怕他已经早到了院外,去得远了。
  一系列的变故只发生在刹那之间,众人都眼睁睁目睹了整个过程,无不骇然,幸亏这几个人都是见过鬼或者遇到过灵异事件的,所以心里素质极强,绕是如此仍旧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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