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

第150章


    我道,那无双就是还没有真正的重新面世过?
    凌二小姐点头道,正是,西门公子约战天下剑客于正月十五。
    我惊奇地道,公子?
    凌二小姐道,正是这样署名的,和田后人西门公子。和田是西门一梦的号。
    我道,以前我便听到过传闻说无双剑存在太微山西门老宅,看来此言竟有些可信。依你看,这无双剑为何出世?
    凌二小姐道,西门一梦一声的梦想就是天下第一剑客之名,可是和尤梦溪一战没有分出胜负,二人以后几十年竟都没有再约战,虽世间没有其他敌手,终是留了个遗憾吧。
    我道,那这个西门公子可有人听说过吗?
    凌二小姐道,凌某从未听说过此人,若他是西门家的后人,就只可能是西门贺的公子,西门贺几十年前二十岁出头时就销声匿迹生死未卜了。
    我道,那都是那些人会去应战呢?
    凌二小姐道,要是只是西门公子约战,恐怕没几个人会搭理他,可是无双剑重现,恐怕有点名头的都想去试试。
    我笑道,这西门公子好大的胃口,不会是想比武招亲吧?
    凌二小姐也笑了,道,还是凌某刚才所言,无双剑出,天下可动。无双剑上可有帝王之气啊。
    我道,我也说了,这种江湖传言宏宇是不信的。就是信了,恐怕我也没有本事把无双剑夺过来。
    凌二小姐压低了声音,道,这种事怎么能让大人亲自动手?罗生门要是想要,恐怕没有要不到吧?
    我冷笑道,罗生门的内务外人不知道,罗生门的老门主过世几年了,现在还真没有哪个人敢站出来说自己的剑法天下无双呢。
    凌二小姐略有失望,却仍是笑道,凌某只是这么一说,相信肖大人自有打算。这种时候恐怕肖大人的时间也金贵的很,凌某就先告辞了。
    凌二小姐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我慢慢踱到后院,想着刚才的话。叶思桐通过慕容氏剑会已经在江湖上立威,而且慕容氏剑的召回也让她实力大增,照理她不会放弃无双剑。可是我们现在该如何拿到这把剑?就算我现在没有谋反之心,有个道理我还明白,弱肉强食,如果不能保持自身的强大,很可能明天就会被碾成面儿。
    到了后边却觉得酒上来了,到了堆秀楼院门口,院子里玩儿雪的孩子道,哥哥们都不在院子里,主子回来歇着的?
    我道,那我便去余华轩歇着去,都还没回来吧?
    往余华轩的路上正碰见往回走的子云,他问道,妻主可是回余华轩?
    我笑道,本想回堆秀楼歇着,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
    子云道,他们在余华轩乱着呢,您要去歇着,不是被他们乱着就是扰了他们的兴致。
    我道,那我还没个容身之所了不成?
    子云道,奴儿回去还有中午积下的好些事儿,也侍候不好。您不如去非烟那儿,他刚刚酒上来,就回去歇着了。
    我笑着说好,子云见我确实有了酒,又让丝雨过来搀着过去。
    便只有我和丝雨二人往木樨居去了。
    偏偏已经走下了大路,小路化了点雪泥泞的很,我和丝雨嘻嘻哈哈的相互扶持着往前走了不远,我手上便不老实起来。
    丝雨红着脸道,主人小心!这路不好走,弄的人腿都软了。
    我笑道,我做了什么你就腿软了?
    丝雨不答话,只快步走着。
    前边经过一个院子,我装作迷糊道,这不是木樨居了?
    丝雨道,醉鬼,这是大爷给小小姐收拾出来的春意居,您是真罪还是装醉?
    我不管不顾的带着丝雨撞开了春意居的大门,这儿平日自然是没有人的。
    丝雨知道我肚子里没什么好东西,也不好叫嚷,便深一步浅一步的跟我走过没人扫雪的院子,一直被我推进春意居的卧房。
    床上既没有帐幔也没有被褥,我把披风往床上一扔,便把丝雨推倒在其上。
    丝雨也是半推半就,一面是自己难熬的欲望,一面又怕被人撞破毁了自己的名声。
    我却什么都不在意的褪下他的长裤,提裙便压了上去。
    很快丝雨便也什么都不在意了,两个人紧紧缠在一起翻滚着,从披风上滚下滚到冰冷的床板上都不觉,一番畅快的云雨完了,我笑丝雨道,你的灰鼠大氅都没摘下来,也够疯的。
    丝雨歪在床上,伸手解开颈间的缎带,除了大氅,才把衣裳整好,仍不愿起身。
    我把他的大衣裳拿起来替他盖好,丝雨见我就要睡过去了,强打着精神坐起来,道,咱们快走吧,一会儿说不定就要有人来寻了。
    我道,在这儿歇一会儿再走。
    丝雨不依不饶的摇着我的身子,道,给人家撞见像什么话,这说这光床板子该睡出毛病来了。
    我被他闹不过,便只得起身,任丝雨整理好我的衣衫,又重新盘了头,半拉半拽的拖出了春意居。
    丝雨掩好了大门,二人便往木樨居去。
    非烟已经歇好了,亲自过来脱了我的披风,大惊小怪的道,您这是哪儿蹭了这一身灰?可怜这好皮子!
    丝雨的小脸红晕未褪,门只进来一半便跟非烟行了个礼就逃也似的走了。
    非烟斜了我一眼,道,也不知道被这小狐媚子勾到哪里去了!
    我笑眯眯的不说话,一脸醉相。非烟让人端了茶来给我喝了,才打发我睡下,一面还嘱咐,过一个时辰便醒,别误了晚上的酒!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因占着非烟的床,他正在里间轻手轻脚的走来走去。
    我迷迷糊糊的问,做什么呢?
    非烟道,晚上该穿哪身衣裳?
    我道,你就是穿身麻袋去,也不见得有人比你好看,还在意什么?
    非烟笑道,主人今儿好会说话,可奴儿不能真穿麻袋去吧?
    我看三四个侍儿捧了三四套衣裳站在边上,便道,你穿身上这身就最好。
    非烟道,你们就会图省事儿,这身真好?
    我道,可不真好,红的那样喜庆,风毛出的也好,大气。
    非烟道,可这样就不好穿大红猩猩毡了。
    我道,都穿一样的反而不好。
    非烟道,可晚上也就那身鲜亮些。
    侍书道,爷那件亮蓝缎面银狐包边灰鼠里子的对襟大袄不好?
    非烟道,红的蓝的不太乱吗?灰鼠里子也不显大气。
    我和着稀泥道,蓝色就蛮好,谁在意什么里子,暖和就是了。
    侍书把那件衣裳从橱里拿出来,非烟皱着眉打量了半日,道,还是我从外边带进来的,一直没穿过,都二三年了,原本想赏了人算了。
    我笑道,你就再宠幸它一次吧,这都什么时辰了?难道不急着把我给收拾妥当?
    非烟便道,大衣裳出门再穿,先侍候您更衣吧,这倒方便,墨宇哥哥已把衣裳送过来了。
    我更衣完毕,非烟亲自给我重新梳了头,我只让绑一个马尾,道,有些野性才好。
    出门前非烟又犹豫了良久,那件蓝缎面的大袄还是没穿,因为这二三年他长了个子,嫌那件衣裳不够长了。换了一件雪貂大氅,原本他是怕今晚外边闹腾还要弄火毁了这件衣裳,但还是臭美的穿出来了。
    他挽着我的手臂往绿蚁居去,让两个孩子在后边拎着后摆以免扫了雪,我笑道,你还真不嫌麻烦。
    非烟看了我一眼,道,瞧你这马尾,就不该穿什么大毛衣裳,要么就弄快老羊皮裹着,要么就该穿件蓑衣防雪。
    我笑道,佩上把剑难道不像行走江湖的侠客?
    非烟笑道,眼神里少了三分正气。
    正说着便到了绿蚁居,天已经几乎全黑了,一推门便是不同寻常的景象。
    桌子设在老石榴树边上,桌上一个大大的火盆,架着铁网子,围着好几盘子肉,桌子旁边还放着两个大大的熏笼取暖。
    非烟笑道,弄这么暖和,待会儿该热着了。
    桌上一圈碧玉杯子,玛瑙壶里装着血色的葡萄酒,清诩拿起那酒壶便要先尝一杯,子云道,不先烫烫?
    破虏笑道,可见大爷是不爱酒的,这葡萄酒可没有热了再喝的。
    子云笑道,可是我孤陋寡闻了。
    倾城过来笑道,难怪今儿墨宇哥哥得空过来帮着我忙活,原来咱们主子有非烟哥哥照料。
    非烟道,瞧这话酸的,比那葡萄酒还酸!
    我道,人齐了?咱们坐下把肉烤上吧?
    倾城转身拉过墨宇,往座位上一按,道,今儿设了八个座位,就留墨宇哥哥在外边,屋子里给那帮小蹄子们摆了三席,咱们不用别人侍候,自己吃喝就是了。
    我笑道,你倒是会收买人心,各院子里的孩子这次都要买你个人情了!
    倾城道,今儿奴儿可是认认真真下了帖子的,可有谁不买我面子没来?
    子云道,丝雨下午不知怎的伤了风过不来,特意让我给他倾城小爷告罪,等他好了再亲自来。
    倾城道,那只怪他没福了。
    子云道,可是因为我今儿说他设席吃的喝的都是我的,便另设了三席请那帮孩子,那菜那酒可是一点不带掺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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