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墙外等红杏

第79章


 
婆子接了鸭子,满脸堆笑,没口子道:“娘子这般人材,甚么做不得!老身定与你保媒,嫁个好汉子。”
 
乔俊肚里笑了一声,只半掩着脸儿,拔了根银簪儿塞在婆子手中,说出番言语来,哄得婆子出了门,不到半日,又转回来,笑嘻嘻扯了乔俊走到李家,见了大妇丁氏,三言两语安下窝来。
 
乔俊见丁氏二十三四年纪,皮儿白生生的,眼儿水汪汪的,方咽着唾沫,酥了一回,又见小妇文氏乳儿涨鼓鼓的,腰儿细捻捻的,一个激灵,蠢蠢欲动,没奈何,只扭着身子坐了。
 
口干舌燥了一晚,次日一早便踅到丁氏房中,捧洗脸水,递汗巾子,描眉画唇,无所不至,一面动剪施针,几日就裁成两身衣裳,哄得丁氏眉花眼笑,片刻也离他不得。
 
一日中午,丁氏要洗澡,乔俊自告奋勇往厨下烧了热水,屁颠颠提到丁氏房里,注了水,把妇人去了衣裳,扶到桶中,擦洗起来。
 
两个丫头乐得躲懒,撇了回嘴,自往外头去了,妇人就闭了眼,交他搓背。
 
乔俊闲语几句,渐渐说起邻巷一个寡妇来,说寡妇没了男人,和丫头睡。一晚兴起,拿擀面杖摆弄丫头,丫头叫了一夜,交寡妇扯了衣裳,打了二十马鞭,杀猪般叫,寡妇旋使银子买了个黑壮的丫头,方才罢了。
 
丁氏先还兴头头听着,渐觉猥亵不可名状,只红着脸颤微微呸出一声来。
 
乔俊见妇人情动,暗把媚药儿倾在帕中,一壁摩弄她身子,却把帕儿合在她脸上。
 
丁氏筋酥骨软,哼哼两声,越发软在他怀里,乔俊乘势道:“奴家有个物件儿,大小正好,包娘子快活……”
 
说了两句,故意顿住,丁氏欲心如火,招架不住,方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乔俊就笑起来,咬着她耳朵道:“娘子抹了身子罢,等奴家往榻上与娘子细说……”不由分说,拉了她起来,湿淋淋掇到榻上。
 
丁氏挣又挣不起,叫又叫不得,只通红了脸儿,埋首在被里,交乔俊翻转了身子,甜言蜜语,腾身上去,弄将起来。
 
丁氏酥麻了一程,猛觉出不对,睁眼一看,魂飞魄散,刚刚叫得一声,就交乔俊捂了嘴儿,将身大动,弄得丁氏娇喘连连,方喘吁吁笑道:“假东西哪有真家伙管用,娘子,娘子且好生受用罢……”
 
丁氏转过心神,又踢又打,不肯依从,乔俊恼了,赤条条扒起身来,走到门边就要开门,唬得丁氏连滚带爬,扯了他,反把言语央及,乔俊方回嗔转笑,把丁氏按在椅儿上,再赴阳台。
 
事毕把她两根金头簪儿插在头上,彼此底衣换着穿了,晚上又强着丁氏一床睡了,肆意取乐,丁氏一些儿法子没有,只闭了眼凭他摆布。
 
转眼便是新正佳节,街头巷尾,爆竹声不断,小娥走到监里,想着一路闹腾腾的光景,半日方扭出个笑来,进了监房。
 
进去见欢郎正与个妇人说话,妇人三旬年纪,面容甚美,与欢郎有六七份相似,就知是许夫人,忙放下食盒,上前行了个礼儿。
 
许夫人见儿子眼巴巴看了自家,还有甚么不知道的,笑了一笑,便拉了小娥闲语,说儿子这些时日受她照顾了。
 
小娥脸上一热,只把头低了,一会晓得他母子有话要说,自收拾了碗筷出来,方到门边,交欢郎叫着,说狱中冷清,嘱咐她明日早些过来。
 
小娥见许夫人笑微微看了自家,脸上发烧,低低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
 
小娥去后,许夫人不免问着她来历,听说是守寡的秀才娘子,就不言语了。
 
欢郎就把她一看,道:“嫌人家做甚,我如今不也和离了一遭。”
 
许夫人嗔道:“你是个男子汉,她是妇人家,如何能比?”
 
欢郎方说了句:“还不知我能不能出去呢,说这些做甚……”
 
就交许夫人一掌打在肩上,哽声道:“甚么话!你听你爹的,只要熬过了这几月,不往京里递解,自该没事……”
 
欢郎见许夫人红了眼,忙挥手道:“行了,娘,你快些回去罢,不须操心我,你也看到了,我自有人送饭,倒是爹,没了你一日都不成的。”
 
许夫人笑了一回,只恼道:“我晓得你是皮痒了,你爹一日不训你也不成……”
 
交欢郎左哄右哄,到底破涕为笑,又叮嘱了儿子一番,第二日方急急往邵武去了。
 
作者有话说:上一章朱同学收到了表白~哦啦啦啦
87、誓言 ... 
  却说朱润一路行来,不见小娥人影,而雨势愈急,把靴脚衣摆尽湿,小厮急了,请他把衣裳换了,朱润哪里理会。 
   
  又走一程,正是开元寺,往寺中看了一回,不得人影,想起近处一个亭子,抽身便往亭中走去。 
   
  到了亭前,空落落并无一个人影,只得折身回来。 
   
  走不到几步,就有女子捧了头急急奔入亭中,形容狼狈,衣履透湿,不是小娥又是哪个。原来她往人家檐下站了时,看看雨大,只往亭中奔了来,却不曾瞧见朱润。 
   
  朱润哪知道,须臾走到条窄巷里,雨水只由两边檐角打下来,少不得贴着墙角走了。 
   
  不想一人迎面而来,把眼看时,却是欢郎。 
   
  原来欢郎把安泰桥左右转遍,不见小娥,又折身来寻,走到巷里,正撞着朱润。 
   
  见是他,把脚下一顿,朱润早行了个礼儿,微微笑道:“大人沉冤得雪,可喜可贺,冒雨出行,可是寻人么,在下或能相助一二。” 
   
  欢郎只微笑道:“是拙荆出来不曾带伞,担心她淋雨。” 
   
  朱润笑道:“原来如此。” 
   
  两个又说几句,方拱了手含笑而别。 
   
  欢郎出了巷子,免不得往开元寺转了一圈,也往亭中寻来。远远就见亭中身影单薄,快步走到亭中,果是小娥。 
   
  见她呆愣愣坐着,涌上丝异样,摸了摸她额头,又替她把湿发掠在耳后,方道:“走罢,回去把衣裳换了,莫着凉了。”拉了她就走。 
   
  交小娥抽出手来低了头,愈觉古怪,只弯下腰,瞧了她笑道:“怎么淋了场雨,人也呆了,眼珠子也不转了,嗯?” 
   
  一壁笑着,便要拉她起身,忽听小娥道:“你,你知道?” 
   
  欢郎一愣,又听她道:“你知道我当年交谁掠走的?” 
   
  欢郎心底一个格登,只强笑道:“又胡思乱想些甚么!过几日就成婚了,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小娥就把头一点,道:“你果然知道。” 
   
  欢郎慌了一瞬,只把眉拧了,道:“我知道甚么?” 
   
  小娥再不言语,起身便走,交他扯着,头也不回,只道:“放手。” 
   
  欢郎越抓得紧了,道:“我好容易抓着,不放!” 
   
  小娥低叫一声,欢郎忙松了手,与她揉手腕,小心翼翼道:“我实不知你说的甚么知道不知道,我要真知道还会……” 
   
  小娥就回头把他看了,道:“你不知道?那王六如何入了狱?如何断了腿?当日动手的那拨人如何吃你拘在狱里?!” 
   
  欢郎呆了半晌,猛想起朱润来,大恨道:“可是他适才说了甚么?!” 
   
  见小娥不应,一发是了,又急又怒,默默想了一回,低声下气道:“你放心,我决不会放过他们。” 
   
  小娥只冷冷道:“那些人不过是受人之托!” 
   
  欢郎涨红了脸,只叫道:“他是我爹啊!我、我能怎般?!你要我如何才甘心,我……” 
   
  方说着,早看两行清泪从小娥脸上滚下来,当下张了口,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会,小娥抹了泪就要走过,交欢郎兜了肩膀,寸步难行,欢郎方道:“你以为我不难受?我晓得时,恨不得自家替你受了罪,一想到你那些日子受的罪……”说着喉头一阵发哽,只把她紧紧抱了。 
   
  小娥一口气冲上喉咙,抖了一抖,强把泪忍了,欢郎只苦苦央求道:“以后你要我怎样就怎样好不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又道:“你信我!父子不能同地为官的,我们成婚后,你只跟我在福州,不消去邵武,见不着我爹的……” 
   
  小娥默然良久,终把眼一闭,道:“你爹迟早会知道我的事,与其那时休了我,不如,不如现在就拆开罢。” 
   
  欢郎看了她半日,只一字一顿道:“除非我死了!” 
   
  两个直着眼瞪了一回,小娥只笑得一笑,趁欢郎发怔,将他一推,拔脚就往桥边冲去。 
   
  不想端午前后雨水多,河水本已满溢,经了这场雨,越发淹出河床来,她一个不看,脚下一空,便往河中栽去。 
   
  欢郎急急向前,也只掠到她指尖,眼看她跌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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