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门桃花艳

  无助的颤抖着两条腿，赵优莲伸手抓住空华的胳膊，摸到满手粘腻的汗。她感觉身下越来越痒，而空华快速的进出就好似隔靴扰痒，只让她更加痒不可耐。
  “阿空……阿空……”她啜泣着，一声声呼唤着，需索着，乞求着——
  “我在，我在这里……”空华看着赵优莲，他知道她要什么，却不肯就这样给她。这样反复的进出，他也不好受。每次的进入都好似飞上了天，温暖而柔软舒适到他眷恋不已，不舍离开。可是他却必须咬牙退出那白云柳絮，让小空华触而不得。
  越来越热，肌肤越来越紧绷，亟欲到崩溃边缘的小空华更是肿胀得快要爆开。额上汗水沁出的速度更快。滴滴饱满的汗珠儿顺着脸颊一路跑动，经过肌肤分明的前胸，绕过圆润凹陷的肚脐，顺着浑身最热的那个点，被小空华蛮力带动，渗进她的体内——
  “阿空……”赵优莲躁动而不安，已经快到崩溃的边缘，她身体里无比空虚，无比痒。双腿紧紧抠住空华的腰，将自己贴合上去——
  空华终于撑不住，忍不住，将小空华深深的埋入赵优莲体内后，没有再次快速的撤离。赵优莲却在这次进入时，喉间蹦出一声短而急促的尖叫——
  “啊——”
  空华抱着浑身颤抖，抽搐不停的赵优莲，停留在那处柔软，慢慢的打圈。好似正在细细的磨着豆浆，小空华转动着，抵着那个点，不停歇的旋转，旋转——
  赵优莲被空华紧紧的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她泪眼模糊，连叫都叫不出声来。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颤动着，好似一朵被雨露敲打的娇花，清新研丽，娇弱堪怜。
  就在赵优莲以为她就会这般死在空华身下的时候，空华快速的动起来。好似被压在灵符咒语下万年不曾动弹的灵蛇蛟龙，终于得了这一刻自由，迫不及待的在水间游走——
  赵优莲已经丧失了意识，她只是婉转的顺着本能迎合承欢——
  空华低低的叫着赵优莲的名字，快感再也禁锢不住，冲击着四肢百骸。越来越快的冲刺着，放肆而猛烈的动作一次次将赵优莲撞击得蜷缩起腹部。冲撞许久，他才伏低身体，将赵优莲的腰箍得紧紧的，身体剧烈颤抖着，松开弦，任箭矢激烈的冲射而出——
  两人同时攀上巅峰，暖流交汇……
  久久地，抱在一起的两具汗湿身体都没有动，只是不自禁的轻微颤栗着。这场欢爱耗费太大力气，让两人都精疲力竭——
  
                  02
  空华突然想起外边火上还烧着水，忙跳下车厢，急急跑过去。还好，锅里就还剩下一点儿水，险些就彻底干透了。去河边打水来倒进去热着，空华卷起裤腿到河边摸鱼。
  河清水亮，鱼儿多且肥。空华没有费太大的劲，就抓到两条肥美的刀子鱼。
  空华将鱼抓起来后，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刚才说要给赵优莲熬鱼汤，只是想着鱼汤应该跟煮菜汤一般，却忘记鱼是活物。他自小长在空门，从不曾杀生。现在决定做俗家人，杀鱼自然不再避讳。但，他不曾沾过荤腥，杀过生，哪里会杀鱼？
  将锅里的水倒出来，加入适量冷水后，给赵优莲送上车去。
  “谢谢阿空。”赵优莲看着热气腾腾的水盆，顿时发觉浑身粘腻，迫不及待想要好好擦洗一番。虽然身子依然残留着□余韵，软软地没有太多力气，她却不敢再让空华动手帮忙。
  看着精神熠熠的空华，再看看疲累不堪的自己……要是两个人再擦出火花儿来，吃不住的还是她。她乖乖的，不敢再动用媚术，见空华下了车才挪动着身体去拧帕子擦洗。
  空华站在车下，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莲儿，鱼要怎么做啊？你给我说说吧。”
  赵优莲听得他问，才突然发现，她也不会杀鱼……
  在赵府的时候太小，厨上的事情还没有开始学。在孔府的时候虽然有下厨学做各色菜肴，也亲手择菜淘洗过，但是鸡鸭鱼之类的禽类，都自然是有专人杀好，只管取用……
  “我也不曾亲手杀过……”
  一时，车上车下两人都楞在当场。想要喝道鱼汤，也是不容易地啊！
  **
  春日里的风，还残留着冷冷的寒意。
  空华却忙活得满头大汗。
  鱼跳来跳去，一不小心就跳下去，惹得空华和赵优莲两个人追过去追过来的捉。
  这样跳了几番，赵优莲气得一刀拍在鱼头上——
  “我就不信我们两个大活人还搞不定它一条小鱼儿！”
  呃……
  两个人看着被一刀拍昏，再也不跳的鱼，面面相觑——
  “死了？”
  “不知道。”
  赵优莲戳了戳，鱼儿没跳动……
  空华浅笑，“还是莲儿厉害。”
  赵优莲自己也忍不住失笑。没想到只用拍拍鱼头就能解决的事情，让他们两个人折腾那许久。
  “快把它肚子给刨开吧！”她将刀递给空华。
  空华接过刀，看着鱼发愁，“怎么刨？”
  赵优莲拎起鱼，指着肚腹道：“从这里，一直划开到这里。一定要小心点儿，划开后再把内脏全部去掉。”
  空华费劲的用刀将鱼肚子破开，把内脏都取出来。取的时候，不小心掐坏了鱼胆，腥汁流出来，染得鱼肉都变了色。
  “这个，好像就是鱼泡吧？我记得是可以熬汤一起吃的。”赵优莲拨弄着鱼腹内脏里一个泡泡。她是记得吃过鱼泡，鱼肠，还有鱼鳞冻……按照她的记忆，这些东西都是能吃的。
  空华想了想，将那个泡泡拎出来，然后别的部分都还是给扔掉了。看来这些东西，回头还是要找农户学学才行。
  “啊，我们都没去鳞！”赵优莲一声尖叫。
  “去鳞？”
  “这个我来。”赵优莲看空华一脸茫然，接过刀来自己动手。对于去鱼鳞，她倒还记得人家是怎么做的，于是刮起鱼鳞来倒也像模像样。
  半晌，鱼鳞去掉后。两个人看着这条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鱼，同时没了食欲——
  赵优莲瘪嘴，“我一点儿也不想吃鱼汤了！”
  空华将鱼放到水盆中再次洗干净，倒是颇有感触，“现在才发现，杀生也不容易啊！”
  赵优莲听他这样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不管怎么说，我们辛苦一场，好歹还是要把它给煮来尝尝味道吧！”
  空华点点头，麻利的将另一条鱼捉起来，“嗯。”按着刚才摸索出来的经验，他先用刀背拍昏鱼，然后想了想，决定先去鳞，然后再刨开鱼腹，去掉内脏。这次去内脏的时候，他特别小心，没有再将鱼胆捏破。
  灶上的水已经滚过熟趟，这趟总算要迎来……
  “等等……”赵优莲眼看空华就要将鱼放到锅内去，忙叫住。
  “怎么了？”
  “我记得，好像鱼头里边也有什么东西要取出来。”赵优莲努力回想当初在府里偶尔看过的一眼，人家好似还有把鱼头内的什么东西给取掉。
  空华看看鱼头，实在不懂那里边还有什么东西要去掉，又怎么去掉。
  赵优莲攒眉，她也实在是想不清楚当初人家是怎么去掉的。
  “干脆，不要鱼头吧！”
  空华看看鱼，提刀就将两只鱼头剁掉，然后鱼身放入锅内。鱼头则拎到后边的油菜花田旁边，浅浅挖个坑，将两只鱼头放进去……
  赵优莲静静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后走回来细细地擦洗刀具等物品，犹犹豫豫地，小声说：“阿空……”
  “嗯？”空华将刀和菜墩子刷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还是隐隐地有着鱼腥和血腥气。
  赵优莲看着拼命刷洗菜墩子的空华，眼里润润的，鼻子酸酸地，“阿空，你不想杀生，不想吃荤，我们可以不杀生，不吃荤腥的。”
  空华扭头，困惑地说：“我没有说不想杀生，不想吃荤腥啊！”
  赵优莲眨巴着眼睛，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滚出来，她哽咽道：“你不用骗我！你看你把鱼头埋起来，给它们念经超度。你还在这里一直刷菜墩子……”
  空华看看手里的菜墩子，无奈地说：“我把鱼头埋起来，是觉得刚才它们拼命挣扎的样子，特别像我们。你看，我们也是不甘心为人鱼肉，所以挣扎着跑出来吗？”将手里的菜墩子擦干后，空华才又接着说：“至于洗这个，我只是觉得菜墩子上有味，想刷干净一点儿。”
  原来，是这样吗？
  “我们才不会是那两条鱼！”赵优莲咬牙，坚定地说：“你看孔府除了封城外什么事都没做，肯定也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小，不愿意继续劳师动众的。我们才不会成为那两条鱼，不管怎么挣扎都还是只能认命地死去！”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以后的生活只会是甜！就算还有苦，她也一定会坚持不放弃的，她才不要做那两条笨鱼，被人拆吃入腹！
  “我只是一时感叹。”空华将菜墩子抱回车上放好，走回来就见赵优莲揉着鼻子，懒洋洋地好似精神不佳。“你回车上去歇歇，鱼汤熬好了我给端上去。”
  赵优莲吸吸鼻子，有点儿堵。或许上车睡睡就好了？
  “嗯，鱼煮不了多久的……”赵优莲怕空华煮不好，特别交代清楚了，才起身上去。 
  空华等赵优莲走后，加着火让鱼慢慢熬煮到鱼肉熟透，才灭了火，将鱼汤倒出来。看着乳白色的鱼汤，他深深的发现，做菜实在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赵优莲懒懒地斜在小榻上，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