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契约:无赖皇后

第49章


    但是太后却用那种恨意看着他:“好好,你翅膀硬了,哀家在这宫中一日,那女人就别想过好日子,若不是她,舒心和她那腹中没出世的孩儿就不会死,若不是她,舒爱就不会死在那大旗国,不得善终。那可都是你的亲妹妹呀,你如此狠心,当真让母后心寒,最好是我死,不然就算她是北国的公主,既然落到这宫中,哀家就会和她不死不休。”说完后不等回答,她拂袖而去。
    季舒玄目送着那愤怒的背影,一时被那话堵的哑口无言,似乎他走上这帝王巅峰的时候,在不知不觉中断送了天多天多的人命:“都滚出去。”握成拳状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一时间还有些跪在房间的宫人吓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而她也从那言语中知道了个大概,她是这个男人的皇后,北国的公主,害死了他的两个亲妹妹,她是坏女人么。
    看着那个僵硬的背影,她越发觉得她忘了很多重要的东西。离床不是太远的暖炉里冒出了些火星子。
    她起身,赤脚下地。走到了那个男人身边,正准备说话就被扑了个满怀,一时她也忘记了挣扎。最后只得说了句:“告诉我,为什么会忘记这往事,好么?”声音里夹杂着无奈,又似叹息。连自己也搞不懂为何说出来的话音为何那般落寞。
    季舒玄拿过滕架上的斗篷披在了她肩上。才缓缓道来。带着她躺在了榻上:“你是北国的公主,蓝倾云,因为小时候的一面之缘对我心生暗慕,为了得到我,可谓是无所不用,最后终是费尽心机嫁到了雪国。结果在前夜你来找我,路上雪滑,你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在了墙上,所以导致了短暂的失忆。”
    回过神来的时候,宫女已经带着她出了房间,正往摆宴的万福宫而去。远远的就听见司仪的声音洪亮如钟。在要到万福宫的时候,她遇见了两个陌生人,男人一头银发,蓝色的袍子,那模样犹像不食人间烟火,气雅如兰。女子眉间一点诛砂,一袭白色纱裙,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两人站在一起,当真是一对玉人儿。
    只听她身后跟着的宫女都下跪行了大礼:“奴婢参见北国帝后。”
    “都起来吧,你们先退下,朕和云儿家常几句就好。”只见那银发男子平淡的说了一句,听不出言语中的任何起伏。
    “是。”那一干宫女便退到了一旁,老老实实的待着。
    那个男人突然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云儿,你受苦了。母后也去了,只得我一个亲人,北国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莫要让自己在这边受了委屈。人多口杂,哥哥便和卿儿先进去了。”说完便放开了她,和她的妻子离开了,简玉珩此次前来本是找她解开一个谜团,怎知到了这雪国,才知道她已将这前尘往事忘了个尽,会否,他心中的那个结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那就是她哥哥。
    宴会开始了,有很多很多人。舞姬们使出浑身解数表演,她觉得无趣。
    直到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红绫和那曲子,心里一紧,她觉得她的头好疼,双手不由的抱住了头,疼,她看见了好多血。
    “啊。”嘴里发出一声尖叫,猛地起身推开了桌面上的东西,疼,她的头好疼。
    所幸季舒玄一把抱住她把劈晕了过去。他抱着蓝倾云对着大殿怒吼:“这次宴会是谁准备的。”
    只见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臣,礼部侍郎张中延。”只见他跪在地上。
    那表演的女子是雪国一家妓院的女子,此时也是被惊得去了三魂七魄般,当年有幸见过大旗国已故的婉荣皇后和明熹帝合奏的一曲梅花三弄可谓是名震天下,那时他们一个是不受宠的王爷,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宰相之女。本想效仿,结果画虎不成反类犬。
    此时殿上静的出奇,皆因震怒了龙颜在心中害怕。女子低着头,心知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所幸抬起头来,结果看到了那样惊人的一幕,她看见了那个昏睡过去的女子的容颜,心里惊起了一番波涛,浑身似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右手颤抖的指向那容颜,在众多怪异的眼神中,结结巴巴的吐出了几个字:“婉…婉…婉荣…”
    血溅了满地,那个女子满眼惊吓的倒在了地上。那剑上还滴着血珠,拿剑的人一身黑衣,浑身透露着杀气,正是皇帝身边贴身侍卫之一戎路。
    人虽然死了,但是所有人都听清了那断断续续的字,婉荣不是寻常人能叫的,那是大旗国已故皇后的封号。凡是在以前见过那婉荣皇后的人心里都有了个底,但是谁敢说出来,都只能胆颤心惊的看着嘉华帝,大气不敢出一声。
70.十里红妆残花败-69.熊熊大火
    好在北国的皇帝站出来帮忙解围,才幸免于难这么多人的性命。
    醒来的时候觉得头特别痛,天已经亮了,又在下雪。房间里就她一个人,显得特别空荡安静,火炉里时不时冒出点火星子。
    季舒玄站在门外的腊梅树下,负手而立,他看着腊梅,想起了故人,似乎总有那么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在脑海中闪过,越发觉得他自己自私了,若不是他,怎会让那样一个惊为天人的男人消失于这天地之间,会否,这样的结果真的错了。
    昨日,他的寿宴,缺了一人,但所有人都没有提起,安王府的安王,世袭王爷司徒然。
    昨日散了早朝后,他去了安王府,多日不见安王,他越发消瘦了,那一身的酒气,让他显得邋遢,头发乱糟糟的,像打结了一样,下巴长满了胡岔,那衣服竟是分不清了原来的颜色。他坐在院落中,手中拿着一壶敞开了的酒,那手被冻的通过,满目疮癔,还夹杂着血迹。靠在石凳上,地上还有着厚厚的雪堆。
    司徒然在看见他后抬了下眼皮后就闭上了,仿佛他是空气一般。
    那时,他看见那样的场景,心中也是忍不住微微抽痛。
    “我司徒然这一生没有求过你,现下就这一个意念还支撑我活着,故人已逝,求你,求你让我见华非云最后一面。”那声音特别的沉重,又有点断断续续,颇为吃力的样子,只不过司徒然依旧是微垂着头,双目紧闭。
    “当初,舒心嫁到大旗国的时候都不见你求我,如今居然为了已逝之人来求我,你不觉得可笑么?”季舒玄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徒然,满是讽刺。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舒心,你,不配。”这次司徒然睁开了眼睛,仰着头,一字一句道,舒心二字咬的特别重。
    “是,我不配。现下就是你在求我这个什么都不佩的人,不是么?”季舒玄嘴边带着一丝浅笑,好像并没有动怒,但是那讽刺之意越重了。
    司徒然突然站起身,抓住了季舒玄的衣襟,就是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胸膛上。
    他不还手,任由司徒然发泄,旁边的戎路突然上前,被季舒玄斥退了下去。
    司徒然把他打的压在了地上,季舒玄身上的白衣便服多了些印记。
    “舒玄,还记得当年我们一起奏人的时候你总会在旁边笑着提醒我别打脸。”这一拳打的是你我恩断意绝。说完,司徒然就又是一拳,没有半点留情。
    “篱落转嫁在身上的毒是能解的,可是你却瞒着我们所有人见死不救。你知道那最后一段日子他是怎么过去的吗,那痛苦你永远不会理解,我亲眼看着他从不能行到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言,他也还不放心云儿,直道最后一句话‘小然,一定要让云儿吃下这无忧丹,前尘往事,让她永远不再记起我这样一个人便是这最后的奢望。’这一切都是你亲手造就,他在死前都没得到解脱,你在他死前也不让云儿知道真相,让她一直记恨着篱落。这样一个人,你当真何忍。”说完,一个大男人竟是哭了起来,扯住季舒玄的衣服,泪眼婆裟,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能让这样一个大男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季舒玄一直没有回话,眼神黯淡,他不想听到这些。对着边上的戎路使了个眼神,只见戎路掌成刀对着司徒然就是一掌,把他劈晕了。
    在不知觉的回忆中,他竟是已经走进了殿内。殿中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中的人发呆。
    “来人,给皇后梳洗。”季舒玄对着门外喊了句。
    早在外面候着的宫人鱼贯而入。不过一柱香时间,便弄妥当了。
    她走到皇帝的身边,看着问了句:“这是要做什么。”
    “我带你出宫去见一个故人。”季舒玄接过一个宫女递过来的白色斗篷,系在了她身上。似乎以前也有过一个男人为她这样系过斗篷,可是记忆中总是一片模糊。
    马车里面特别安静,雪下的大了,风声似乎也大了。
    季舒玄一直看着她,真所谓是坐立不安。好在路程并不是很远,虽说下着大雪。季舒玄扶着她下车,停在了一座落旧的大宅前,安王府三个字总觉得似曾相识。
    “戎路,陪着夫人,我先回去。”季舒玄看着这个已经开始落败的王府,他似乎怕去见这样一个人了,那些痛不欲生的回忆总是能被那片言自语勾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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