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第15章


 
坦然的忘记,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当某某人在电话里告诉我要淡定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知道,我们彼此都使对方受伤,而我,给与他的伤害远远大于他给与我的。然而,他在乎这一切,而卧,却漫不经心着一切,这世界好办不公平。 
遥远了的梦幻
张寒煜似乎早已遇到过许琰,总会在电话里试探性的和我聊起曾经一起走过的路,许琰一定还是从前的模样,每到此时,我总是不客气的提起楚语涵,我知道楚语涵是他心里面永远的痛。那个纯洁如冰的女孩,那个只知道对人好的女孩,却成了我们几个之中最不幸运的人。很久、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她终于渐渐的但除了我们的视线,我们伤害了她,我们却无视她的伤痛,我们却心安理得谈着我们卑微的爱情,这世界好无稽。
原来,如此。
生命的奇迹。。。。。。
也许,有的时候,我们必须学会感恩,只有这样,才能够平衡我们的失落,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的结果。只是,生命天生的学会了坚强的含义,即使潘多拉的盒子没有放出希望,在绝望面前,人们还是学会了希望。
如果,即使是如果,我们还是希望是是。。。。。。
所以,在心的最深处,我还是会卑微的希望曾经爱过而后分开的人们之间能够拥有哪怕一丁点的如果。如果,如果有假若,或许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可是,幻想毕竟是难以实现的梦幻,就像是我们偶然的那一次相遇并非我想像了千百次的久别重逢后的景象,这就是生活得无奈,错过了的美好注定要用更多的伤痛来获得,有的人退却了,有的人争取了结果却发现自己错了,还有的人幸福了,却发现,一切也并不过如此,幸福只是年少时的一个可笑的梦幻,真正幸福的人寥寥可数。
李星儿并不如我想像的那般幸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放不下,就如李星儿,那个本该幸福的令我掉眼泪的女孩,却因为许琰失去了所有。尊严?爱一个人真的该放下自己最为骄傲的尊严,也许这样的爱情真的太过卑微,卑微的低到尘土里,让人不懂得去珍惜。李沛过世了,李星儿的父亲过世了,那个曾经那样活力的一个人,就这么说走就走了,那年六月的那一场病,竟可以永远带走他的声音,永远带走这么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当我从张寒煜的口中听到这一消息时,我竟可恶的没有表情,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路边的那一排梧桐树,光秃秃的,失去了生命的光彩,正如老头一般,然而,老头永远的走了,而他们,来年还可以拥有曾经有过的繁茂,甚至比过去生长的更为粗壮。生命,真是一个可笑的奇迹。
星期天,我自作主张的回到了英才中学,张寒煜拗不过我,只好跟我回到了那所他试图忘记也是我试图忘记的学校,老头的追悼会正巧在那天举行,烟雨蒙蒙的傍晚,带着些许寒意,我穿着单薄的外衣,很冷很冷。老头,还是说走就走了,那个暑假,我曾多么真诚的为这一个老头祈祷,曾,我多么希望一切可以安然无恙,可惜命运不容我企盼,该来的还是会来,永远也躲不了。
张寒煜的心情也非常低落,毕竟,这也曾经是他的老师,毕竟,除了痛苦,这里也有他曾经幸福的回忆,即使甜蜜是如此的稀少,可终究还是会有少年纯真的时代。
我们,都已长大,失去了曾经拥有的简单。
成长便是如此的矛盾。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它总会如期而至,带走我们一些值得珍惜的东西,也给我们带来某些惊喜。
我们不再如从前那般轻易地受伤,容易的流泪。
我们懂得了隐藏,隐藏在心的最深处。
 
 
在洗手间里,我遇见了李星儿,曾经那个棱角毕露的女孩,此时已失去了曾经的傲气和骄傲。我看到了她眼角被泪水冲刷下来的眼影。她真的哭了。她的肚子也真的凸起来了。或许,她的一切才刚刚开始,又或许,她的一切将慢慢结束,就像老头的离去那样,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顺理成章。 
噩梦?噩梦中醒来?茫茫人海何处是归宿,即使泪滴流干又有何用?被风吹散的过往,还有什么值得留恋?噩梦? 
出乎预料的,我竟遇到了楚语涵,那个曾经感动了我的女孩,还是一如从前的美丽和单纯,只是,我明晰的感受到那单纯中透露出的不可隐藏的凌厉。或许,我们真的都已长大。 
我们,都已长大? 
烟雨依旧蒙蒙,我们仍旧如从前般共撑一把伞,谈笑风生,只是,我们还在同一片天空下吗? 
楚语涵若无其事的谈起张寒煜,谈起那令人刻骨铭心的第一次相遇,谈起冬天里风雪中的张寒煜拎着一大袋药品徘徊在女生宿舍门边的窘样,当一切被重新提起时,为什么这一切会突然的变得如此鲜活?还是这一切从未走出我们的心扉过? 
是的,一切变得遥远了 
这到底算什么!
是我太傻,错把感动当成爱情。我知道,我给张寒煜所造成的伤害是痛彻心扉的,可是,我该拿什么来弥补?我又有什么拿来弥补?
许琰,好久不见。
我不再奢望今生可以幸福。或许,我已经明白父母不幸福的婚姻的原因。这世界上有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我们无法左右。即使深谙对与错,我们也无法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又是深秋了,天气渐寒,这一个秋天,我没有给自己准备足够的衣物,所以当校广播台播报明天气温将会下降到零下一度时,我是那样的手足无措。这鬼天气,这传说中的鬼江南,竟然也会如此的阴晴不定,今天还是阳光明媚,明天却寒风凛冽。我打定了明天逃课的心理,准备窝在温暖的被窝里,看p4。
佛祖保佑。。。。。。
“苏静予,快点来教室啊,老师要点名啊。快点!”张寒煜挂电话来告诉我,可惜肯定来不及了,可怜的我没漱口,没洗脸,怎么见人啊,无赖,只得耍起老伎俩了。点到我就说上厕所了,电话那头的张寒煜无赖的叹了口气。哎,能怪我吗,这鬼天气!
貌似又要感冒了。喉咙已经开始有点发炎,这是感冒的前兆。我可以想象阵亡后的情形,不堪入目。起床!去超市,得扫些面纸了。
已经是第三天了,张寒煜疯狂的打电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连续三天没去上课,我强压着嗓音,尽力不让他发现我沙哑的嗓音,真的,我从他那儿得到的太多、太多了。多的我无地自容,即使我清楚地知道张寒煜并没有要求我做出怎样的承诺。可是,我始终没有办法过自己这一关。
许琰,我还没有彻底的忘记这一个名字。他在哪儿?过着怎样的生活?
我始终还是没有瞒过张寒煜,当他试图冲进女生宿舍被宿管阿姨抓个正着时,我后悔已经莫及了,这件事注定要被传的风风雨雨,当然也会招致全校女生的艳羡。只是,这一切只不过更加重了我的负担。张寒煜,你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让我无法毅然决然的舍弃?还是像从前那样,拎着一大袋的药站在宿舍楼下,只是,这一次他要等的人是我,我再也无法装傻充愣的逃避。
 
 
张寒煜站在楼下,低着头,像一朵枯萎的花失去了春日的光华,我不禁鼻子一酸,是我,是我将曾经那样一个阳光的男孩变成这样的,曾经那般,现亦如此,是的,我这个坏孩子。 
风轻轻的拂过我的脸颊,有点刺痛,我披着一件大衣站在窗前,再也无法安然无恙的目视这一切,是的,我不是一个好女孩,或许,李星儿是对的,至少她爱许琰,至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留下许琰,而我所做的这一切算什么? 
到底算什么?我的嘴角浮起一抹笑,连我自己都恨这样的自己,是的,我错了,过去、现在还是将来? 
张寒煜依然站在楼下,宿管阿姨喋喋不休的教训着这个擅闯女生宿舍的男生,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而张寒煜默默地站着,默默地站着。 
我、该怎么做?苏静予、你该怎么做? 
离开
一切依旧。星期六,我参加了义工,去了四点钟学校帮忙,星期天上午,去了桃源山庄做家教,教一个十四岁的小男孩语文,很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对我很好,在家中,领着我看那些好看的动画片,还津津有味的讲着他们班级的趣事,这让生活贫瘠的我多了不少精彩。下午,和社团的干事们一起去了社区宣传健康知识。一个美好的周末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就像冬天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来临了。
又放了张寒煜一次鸽子,本来张寒煜约了我周末晚上去电影院看电影的,刚上映的,听说很好看的,没法子,那天晚上我们宿舍的小姐妹们有活动,只好委屈他了,不然那些女的又得说我有异性没人性了。
不知道张寒煜还在不在生气,电话中的他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声没事,但是我总觉得心里面有点忐忑不安。好吧,和姐妹的活动结束之后买份小礼物给他吧,就当是赔礼道歉了。
原来圣诞节就快来了,许多店都在做活动,打折,买一送一等等。算我运气好。逛了好一会,在戴妍、王馨然、钟雪这几个丫头的怂恿下,我终于买下了一对杯子,杯子上印着一对可爱的小熊,付钱时我心里总是在想,张寒煜应该是不喜欢这种卡通的杯子吧。可是当我怀着忐忑的心把这对杯子送给他时,他却是那样的高兴。
后来,我才知道,杯子就是一辈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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