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错姻缘

第41章


  我脸一红,番了个白眼看房梁。林谌估计也是耐不住了,咳了咳,借口去茅房,闪的极快。
  小东西还巴巴的望着我,等待我的答案。
  我咳了咳,低声问:“山洞里那么多书,你祖师爷爷还有手扎,没有提过吗?”像我们这种医药世家出身的人,总是比别些姑娘以及小孩子知道的多些。
  小东西摇了摇头。我放下茶杯,借口去茅房。
  出了酒楼,回望一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后,立马左拐急步跑了。
  因为之前在原州城里也溜达过几天,对这里的地形还算了解。跑了两条街就跑到了德善草堂。台柜后的小药郎看到我气喘嘘噓而来,忙走到门口扶我一把,关心地问:“姑娘是看诊还是抓药?”
  我站定后缓了缓气,:“看诊。”
  “先生正在看诊,劳烦姑姑等等。”一个请姿,在前领路“这边走。”我客气的作了作揖走在后面。
  跟着小药郎走过堂内的屏风,看到一位年迈的老者正一手诊脉一手捋着胡子。小药郎对我笑了笑作揖退去,我回了一礼坐到与大夫相隔三四步外的红木椅上等着。老者垂眸不语,静静的思量着什么。我顺着他把捏的手腕看去,顿时怔住。那人以侧面相对,余光触到了我的目光,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他也是愣了下,既而缓缓一笑,回过头去继续望着大夫。
  我也收回目光,捂着额头。看来逃跑之心大家都有,不知道小东西这会儿正在干吗?
  “公子脉息详和……可有何不适之处?”
  林谌收回手腕,回道:“没什么痛处,只觉手脚不能完全使力,似是气脉被封。”
  老者扬了扬眉:“公子定是练武之人。”
  林谌点了点头。
  “公子所中之毒对没有半分功夫的人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对练过武功的人却是束缚,强用力则伤筋……”
  “会死吗?”我插了一句,必竟我跟他是一个状态。
  老者顿了顿,这时才发现一旁还有人在,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林谌,“这位是?”
  林谌也望了我一眼,笑着回道:“家眷。”
  我愣了愣。家眷?谁?不等我反映上来,便听老者道,“不至死。”我松了口气,原来小东西是骗人的。
  “但是三日内若不继续服用此药或解药的话,经脉损伤,怕是以后都不能再习武。”
  我身子一颤,那不白白辛苦上十年!林谌脸色也是一沉,半晌不语。
  “解药好配吗?”林谌问。
  老者眉头皱了皱,“有这种作用的毒有好几种配法,如果公子身上带有这种毒的话,老朽也许可以试试!”
  林谌转头看我,我摇了摇头。林谌沉默了,我也沉默了。这事儿说难也不难,回去翻一翻山洞里的书本还是可以找到线索的。说容易也不容易,就是还是得回去一趟,下次再出来时又是何年何月!
  我和林谌出了医馆走在人稀疏少的大街上,一左一右中间相隔两个南瓜的距离,步履缓慢,像两只蔫了的黄瓜。
  林谌突然脚步一停,走向树荫下的摊子旁。我顿了顿也跟了上去,必竟还是一路要回到同一个地方的,搭个伴总比一个人无聊好。
  正当我百无聊懒的望着天时,突然被什么东西一顶,身子歪到了一旁。待回头看时,碰到了林谌的鼻子上。林谌神色肃然,急将我推着往一旁走,我欲开口问他怎么回事时,又被他捂住了嘴巴强搂着带到了树后。
  “找了这么多天都找不到,没办法回去交差。”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欲挣扎的身子一紧,不敢再动。抬头看林谌时,他面色阴沉。示意我不要讲话不要动。我听话的屏住呼吸,再没发出一丝声音,预感着林谌这小子定是得罪了什么人,现今人家正想办法来逮。
  远处几人叹息,脚步声越走越远。林谌缓缓将我松开,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第二十五章 男婚女嫁
  “公子,给小姐买个吊垫吧,很漂亮的。”老婆婆殷勤的招呼我们。我的脸红了红不作声,只当没听见。林谌也似没听见,拿起一把折扇嗖的摆开给自己扇了几下风。我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林谌反而笑了笑,把着扇子对我也扇了两下。我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去看树。想起他刚才在医馆里称我为家眷,心里莫名其妙的抖了抖。
  一把桃木折扇,一个紫檀小佛,一条红豆手链。林谌递给老婆婆五量银子没让找钱。老婆婆谢了半天给搭上了一个翠色吊垫。林谌将吊垫系到了扇柄上,把小佛和手链塞进了胸口的衣服内。知道逃跑还得从长计议,我没精打采的的跟在他身后,一起向小东西在的那家酒楼走去。
  走到酒楼门口时,林谌突然回头,嘻嘻笑着,有些不正经的样子:“别这么绝望吗?这样吧,若是我能带着你离开还能保住你一身功夫,你便嫁给我做回报,如何?”
  我愣了愣,有些措手不急,惊恐的望着他:“可是……这怎么行?”
  他皱了皱眉,依旧笑着:“怎么不行?”
  “我……你……你不是很讨厌我吗?”我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竟犯起了口痴。
  他敛了敛笑,摆了几下扇子,“我是开玩笑的!我的确是很讨厌你……”转身走了。
  我怔了半天摸不着头脑,这人的脸色变化也忒快了!
  二楼上,小东西依旧坐在我们离开时坐的那张凳子上,半眯着双眼,手支下颌,迷茫的望着一个方向。我与林谌上来时,小东西只瞟了我们一眼,也不过问为何我们会消失这么长时间,似乎很有把握我们不敢耍什么花样。正因为过份的自信,他一直都懒得搭理我们。在桃花谷里,除了逃跑时被逮回去以外,其余时候,都是很自由的。可以去山洞看书,可以去山洞偷药,可以把所谓的秘籍带到院子里看,也可以把名贵的药材炖汤喝……
  我坐到小东西的左边,见他半晌目不转睛,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也跟着望了过去,只见十几步外的一桌旁,一个屠夫相的中年汉子与一个眉目清秀的锦衣公子哥拉扯不休,大声吵嚷着,旁边一个十六七岁的布衣女子呜咽低泣。楼下已经不说书了,楼上坐着的宾客都将目光时不时投向那这三人身上。林谌坐到小东西右边,举筷吃菜,道是并不关心大家所关心。
  锦衣公子狠劲儿的把中年汉子的手臂从自己的胳膊上甩开,不悦的整了整衣衫:“本少爷从小到大就没做过好事,唯一做了这一件好事……这让本少爷觉得就他妈的不该做好事!”
  中年男子双眼一瞪,两手插腰,嘲着锦衣公子大吼:“老子不管你做没做过好事,该不该做好事,你今个必须给老子一个交代。”伸手一把拉过正在哭泣的女子喊叫,“哭什么哭,你老子还没死呢?要么等这小子被老子给弄死了,要么等老子被这小子弄死……再哭!”女子被吓得身子剧颤,哭的更是大声。
  此时,我也听出了个大概。中年汉子是少女的父亲,锦衣公子得罪了这对父女。至于如何得罪的,我好奇的问小东西:“那个男子做了什么好事,让他们父女这般一怒一悲的?”
  小东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向我,“说是那姑娘在山上挖野菜时遇到强盗被那没长胡子的给救了,然后那个长了胡子的就让那没长胡子的负什么责任?”
  我望向那边思索了一番,没长胡子是的锦衣公子,长胡子的是中年汉子。负责?一般是说……女子?
  “那没长胡子的如何救那姑娘的?”
  “说是姑娘被救时挂破了衣服,胳膊被那没长胡子的给看到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负责,负责什么?”小东西歪着脑袋冥思苦想,又用怪怪的眼神看我一眼再看林谌一眼,然后再看我一眼,转而再去看林谌……
  我脸上红了红,低头喝茶,再不多问。林谌手里的筷子抖了抖,认真的吃菜。
  “你这么说什么意思,家里有钱就了不起吗?我女儿以后要怎么嫁人,谁还会娶他……”中年汉子大喊。
  他女儿大哭,“没脸活了。”转身一头向那柱子上撞。
  锦衣公子大窘,忙拉住女子,“别呀……”咬了咬牙,“也罢,也罢……只是我已娶了一妻两妾,你过去排行小四。”
  女子转过身来破啼为笑,脸上泛起红晕,扭捏了两下点了点头。他爹似是松了口气,也乐呵呵的笑了。
  小四?这才一会儿功夫,变化如此之大,我和小东西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林谌依旧若无其事的吃菜,时不时摆弄一下他刚刚买的新扇子。
  正当我准备掏钱付帐走人之时,小东西拉住了我的衣角,一本正经道,“小镜,如果你不嫁给小谌,是不是就没人娶了?”
  “嗯?”我错愕的看着小东西,手指抖了抖,银子掉落到桌子上。脸上只觉得一阵红一阵青。林谌的手也抖了抖,扇子掉到了地上。半晌后,居然阴险的一笑:“好像是这个道理!”
  小东西咬了咬牙,像是在做什么很艰难的决定。片刻后,只把桌子一拍:“为师做主了,你俩成亲!”
  “啊……”我的身子晃了晃,有点眼花。
  小东西买了一本奇怪的书,叫什么《礼祭》。书上详细记载了原州城的婚娶丧嫁之礼。从挑日子,选嫁衣到几拜天地……竟然一样都没亏待我。还在谷内的小院子里布上了几段红绸,中间挽上了几朵大花,格外喜庆。院子里的颜色鲜亮了起来,居然还招来了几只叽叽喳喳的坏鸟,飞来飞去飞来飞去……
  我愁眉苦脸的捧着火红的嫁衣走到小东西面前,“我父母健在,堂上总不能拜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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